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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街上一片寂静。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哒哒的马蹄声为这寂寥的夜添了几分热闹。
微醺的翁海,摇摇晃晃的在街上走着,白日翩翩君子,夜晚青楼买醉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今日与往日并无不同,身后两名小厮怯怯的跟在身后。
他们是老爷派来跟着公子的,公子虽然长相俊朗,才华横溢,却脾气古怪,成亲之后这怪脾气变本加厉。
公子身边的随从已经换了很多了,却都没能熬够三日,不是伤了就是残了,他们这是第二日,不知明日能否安全度过。
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翁海抬头,皱眉看向不远处,五匹马迎着夜风朝这个方向而来。
翁海闭上眼睛,脚步停下,头已经很痛了,可他还是决定给自己的父亲找些事做做。
吁——
梅时寒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拉紧马缰绳,停了下来。
“翁公子,夜深露重,还是回府歇息吧。”
翁海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马背上的人,呵今日他这是走的什么运?先后撞上梅家两位公子。
“梅二公子误会了,我专门在此等候你。”
梅时寒诧异的看着明显已经醉了的翁海,“翁公子,夜已经深了,如果有事找梅某,明日也无妨。”
“不,就今日。”翁海沉重的眼皮艰难的抬了抬,“这条路是本公子先走的,本公子不离开,你休想从这里过去。”
梅时寒蹙眉,这是要耍酒疯?他已有半月没回府,今日刚巧在附近,便想着回府看看爷爷。
这么宽的路,他刚才可以直接走过,但是看着翁海就这么闭着眼站在这里,还是出声提醒了对方,怎么就惹祸上身了呢?
“不知翁公子找梅某有何要事?”梅时寒无奈问道。
“听闻梅二公子武艺不凡,今日相见,不切磋一下怎么能行?”
“你确定?”梅时寒上下打量着翁海,连站都站不稳的人,还要跟他切磋?
“自然。”翁海扔了手里一直提着的酒坛子,斜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小厮。
小厮马上心领神会的将翁海的佩剑抛向空中。
翁海一个起跳,瞬间接住佩剑,稳稳落地。
梅时寒挑眉,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能平稳落地,看来传言没错,翁海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
“翁公子若想与梅某比试,随时都可以到梅府找我,只是今日,梅某还有事,不知翁公子可否体谅一二。”
刀剑无言,翁海武功不凡,如果真的比武,他完全可以应付,只是与一个醉鬼比武,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习武之人比武切磋是寻常事,另外再约时间就是了。
“本公子说了,今日就要与你切磋,你这是看不上本公子?”翁海眯着眼看梅时寒。
他就是要招惹梅家,不管是他受伤还是梅时寒受伤,父亲总要插手忙上一忙。
不是要将他绑在身边吗?看他多孝顺啊,出来喝个酒也要想着父亲,他都被自己感动了,父亲怎会不感动?
“翁公子”
梅时寒还想再说,却见翁海已经出手,他避无可避,只得迎战,飞身下马之际,他吩咐身后的随从,不要插手。
两剑相交,浓重的酒气迎面而来,梅时寒忍不住皱眉,这得喝了多少酒啊?
“翁”
“打就打,废话怎么那么多?”翁海呵斥一声,手中的剑直接刺向梅时寒的心门。
梅时寒迅速撤出数步,翁海瞬间来到他面前,又是一剑。
一盏茶后,梅时寒已经摸清了翁海的招式,输赢只在他一念之间。
看着不断对他挥剑的人,他在想是直接结束比试,还是奉陪到底。
翁海的事情他有所耳闻,本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才学一飞冲天的人,却被父亲束缚着,不得远行。
原本喜欢的姑娘被父亲诬陷,流落青楼,随只是艺伎,却再不可能逃离被人唾骂的宿命。
家中娇妻是儒阳侯府远亲卜阳柳家嫡女,才貌双全,本是上好姻缘却因翁海心有所属互相折磨。
哎
一声叹息过后,梅时寒又与他打斗几个回合,虽然他已经收力,却还是伤了翁海几处,不过都是小伤。
梅时寒的剑尖直指翁海的咽喉,只差一掌之距,这场比试以翁海的失败告终。
“梅二公子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翁海的脸上并没有比试失败的沮丧,而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梅时寒嘴角微勾,正要开口,身后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他身子向前,而手中的剑直直的刺向翁海的咽喉。
翁海见状迅速后撤,梅时寒用尽全力想让剑尖偏向右侧,却为时已晚。
……
鲜红的血瞬间喷出,翁海睁大眼睛看着梅时寒,梅时寒惊惧的看向自己手中的剑。
“啊杀人啦,拉人啦”
翁海的随从看到自己的主子右脖颈处喷涌而出的血,腿下一软,惊叫出声,奋力的爬向翁府的方向。
梅时寒从震惊中回神,扔下手中的剑,上前一步接住偏向一侧的翁海,然后将他慢慢放倒在地,伸出右手去捂他的脖子,想要止血,血却不听使唤的从他指缝中往外冒。
“我没想要杀你,真的不是我。”
翁海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大夫,快去请大夫。”梅时寒冲着自己的随从大喊道。
闻言,有人立刻转身去找大夫了。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梅时寒一边慌乱的捂着他的脖子,一边小声说着。
“呃呃”翁海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翁海的气力一点点消散,最后……手无力的垂下,眼睛慢慢闭上。
血还在不断的流,人却已经没了。
梅时寒看着眼前的一幕,久久回不过神来。
是谁?谁有那么高深的武功,可以在那一瞬间毫无痕迹的出手?
“公子,您还是先走吧,我留下来。”梅时寒的一名随从来到近前,低声道。
梅时寒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将此事告诉爷爷,让他找人查一查,我留下。”
“公子,您不能”
“翁海的武功你也看到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又怎会杀了他?”梅时寒打断他的话。
那人垂下头。
“去吧,他不是一般人,死了总要有人给个交代。”
话落,那人消失在夜色里。
——
翌日早起。
秦松仁着急忙慌的跑进苏悟的院子。
苏悟刚刚洗漱完,正要去李崇茵的房间去看她。
“出事了。”秦松仁走到她面前,眉头紧皱。
“怎么了?”
梅时青昨夜不是已经回府了吗?他又闹事了?
还是李崇茵?她受了伤,冉兮已经给她看过了,开了药方,三日后才能下床走动,难道是伤势加重了?
“梅家二公子出事了。”
苏悟头疼,又是梅府,“出了什么事?”
“梅家二公子昨夜在街上与翁公子切磋武艺,失手将人杀了。”秦松仁解释道。
“既是切磋武艺,又怎会杀了人?”寻常切磋不是点到为止吗?
“有人说是昨夜梅大公子在湘楼与翁公子抢女人,翁公子气不过想要去梅府讨回公道,却遇上了梅二公子,一番打斗,翁公子口出污秽之言,所以”
“他们口中的女子是李崇茵?”苏悟问。
“应该是。”秦松仁道,“她还在休息,我没去打扰她。”
“你去她院子里等着,若是醒了,马上来告诉我。”苏悟道。
“好。”
秦松仁转身出了院子。
“修岚。”秦松仁走后,她对着身后喊道。
一个黑影落在她面前,“修岚昨夜出去,还未回来。”
“与梅二公子的事有关?”
“嗯。”
“好,多谢。”
黑影消失,苏悟陷入沉思。
昨夜梅时青只说李崇茵误闯了别人的房间,被当做刺客,所以才会受伤,并未提及伤她的人是谁。
难道他是跑去为李崇茵报仇了?那为何是梅二公子出事,而不是他?
她脑中思绪很乱,如果真是因为李崇茵哎梅时青啊梅时青,他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苏悟没等秦松仁来找,快步朝着李崇茵的院子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冉兮和秦松仁先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快走几步问冉兮,“怎么样了?”
“刚刚喝了药,好些了。”冉兮轻声道,“是要问她问题吗?趁现在还没睡下,快去吧。”
“好。”
苏悟对她点了点头,走进屋子。
秦松仁跟在她身后,她没有说什么,快步走到李崇茵床前。
李崇茵白皙的小脸,如今看去惨白如纸,却还是勉强自己勾起一抹笑容,“来了?”
“嗯。”苏悟轻声应着,犹豫着怎么开口。
见她面色不好,李崇茵问道“怎么了?”
“昨夜是谁将你打伤了?”
闻言,李崇茵扯了扯嘴角,“你是想去替我报仇吗?不用,是我自己误入了别人的房间,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刺客而已。”
“不是我我怕是有人去报仇了。”苏悟道,“昨日伤你的人是姓翁吗?”
“谁?谁去报仇了?是梅公子吗?”李崇茵激动的想要掀开被子下床。
苏悟连忙起身将她扶回去,“你冷静点儿,不是他。”说着她看了一眼秦松仁,“我只是怕而已。”
李崇茵这才坐了回去,刚才的动作牵动伤口,她轻声咳了两下,抬头看向秦松仁,“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别想了,那人武功很高,我都不是对手,再说是我有错在先,他也没有为难我。”
“好,我知道了。”秦松仁应下,不想让她担心。
“伤你的人是姓翁吗?”苏悟又问。
李崇茵犹豫着点头,“好像是,我听梅公子叫的好像就是翁公子。”
苏悟转头看向秦松仁,秦松仁暗暗点了点头。
“冉兮说你需要静养,我就是来问问情况,以免有人来找麻烦。”苏悟扶着她重新躺下,“你好好休息,醒了我再来看你。”
“好。”
两人出了房间,走出院子,苏悟才问道“你确定就是这个翁公子?”
“卜阳城翁姓只一家,卜阳城知府翁声家。”
“知府家的公子?”苏悟震惊不已。
“梅家与翁家本就不和,又遇到这样的事,梅二公子恐怕凶多吉少。”秦松仁郑重道。
苏悟没见过梅时寒,不知道他为人如何,只是听到‘凶多吉少’多少还是有些惋惜的。
“我们去梅府打听打听。”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理该去问一下的,虽然帮不上太多的忙,但总能起些作用。
“好。”
梅府大门紧闭,门外已经围了一些人,众人小声议论着。
“听说此事全因梅大公子而起,还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啧啧真是红颜祸水啊。”
“你懂什么?湘楼的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得,这下翁公子真成风流鬼喽。”
“小声点儿,敢这么说翁公子,不怕翁知府听到砍了你的脑袋?”
苏悟和秦松仁互看一眼,转身朝自家府邸走去。
两座府邸只一墙之隔,大门进不去,那就翻墙进去,若是真不欢迎,再翻墙回去便是。
苏悟叫出暗影,送他们二人进了梅府。
他们在梅府没走多远,便被人发现了,他们说明来意,小丫鬟眉头紧锁,叫了五六个护院看着他们,这才去前院禀告。
很快,梅时青亲自过来迎接,他身后跟着的是修岚。
梅时青看到她十分客气,“苏姑娘。”
“我们刚才去了正门,那里围了好多人,多有不便,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见谅。”苏悟解释道。
“无碍,姑娘请。”
苏悟点了点头,迈步向前。
“不知此事是否与大公子有关?”苏悟开口问道。
梅时青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恼怒,“昨夜回府并未见过二弟,二弟久未归家,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翁海的。”
苏悟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只是切磋武艺?”
“听回来的小厮说是翁公子拦路要求切磋,二弟本不想答应,翁公子不依不饶,这才有了切磋之事。”梅时青道。
“没有任何缘由吗?”苏悟问。
“若说有的话,那只有醉酒。”梅时青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落了翁海的面子,所以当他遇到二弟的时候,才借着酒意要求切磋?
“二公子武艺如何?”苏悟又问。
“造诣极高,翁海不是我的对手,二弟比我更胜一筹。”梅时青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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