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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自糟心,突然感觉耳边特别安静。
抬头一看,第五正盯着她,海洋色的眼睛,试图看到她心里去。
“为什么帮我?”第五忽然问。
小马心中咯噔一下,莫非第五发现了什么?
她连忙掩饰,打算说因为你善良啊!
可是话没出口,就听第五道“别说因为我善良!”
小马一愣,是自己脑子忽然退化了吗?为什么最近遇到的两个男人都反应这么快?
她扶额不语,直到第五的疑心越来越泛滥,她才幽叹出声“因为她和我是同类!”
声音很低,仿若微微一声呓语。
“一个犯过罪的小孩,一个残疾人,我们的人生都已经残缺,这不是同类么……”
第五顿时怜惜,意识到不该质疑她,以至于触碰到了她不愿示人的心痕,毕竟她有耳朵那个问题,自然要比常人格外敏感一些。
小马说“你大概从来没有体会过同病相怜是怎样的感觉吧,即使有,也最多就是被家长冻结了亿万零花钱,觉得自己穷得只剩下一架飞机三辆悍马就很可怜的那种吧?”
她苦笑一声,道“所以就算我给你解释原因,剖析我的心路历程,你又真能懂得吗?为什么帮你?我只能说,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她!为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同类!所以你别拦我!”
话这么一说,小马彻底变被动为主动。第五亦不知道自己又上当,脸上早已露出‘我很抱歉’的表情。
他说:“对不起啊。”
小马松了口气,转而貌似随意地道“那个u盘在哪儿放着?可别丢了啊!”
“没事,丢不了。”
小马打量他这间卧室“那么重要的东西,估计就在你这间卧室里吧?不会放在客厅或者其他地方吧?”
她说完脸就红了,实在是太着急偷走那只u盘了,把脑子都急傻了,这么直白地追问下去,第五不怀疑才怪!
然而第五还真没有怀疑,他现在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他斟词酌句、生怕伤到她似的问“你的耳朵……先天的?还是后天造成的?”
原来他还在琢磨这个事情。
“后天的,但不比先天好多少,离不了助听器。”小马说。
“哦。”第五顿了顿又说“别太把这当回事,是个人就或多或少有点瑕疵。”
他很少这样正儿八经地和人说话,流露出来的善意让小马再一次感动。
小马‘嗯’了一声,说“谢谢。”
他俩都忘了之前他要给她做男朋友的事,那本来就是心血来潮的一场闹剧,这场闹剧以这种不了了之的方式结束也好。
起码小马对此时的状态比较满意,他和她,不期而遇,似友非友。但她救过他,他现在又反过来在救她,这种隐秘的关系,仿佛天注定,是她过去完全没有想到的。
而她更想不到的是,天注定他俩不可能只是这一点前尘往事的缘分,天注定他对她必然要超越心血来潮式的喜欢而上升为刻骨铭心的爱情,开端就是她对他的这次挽留,她仅是希望留住第五几天,把u盘偷到手,而事情的发展规律并不是人力可控的,最终一切都朝着命定的方向而去。
此是后话,小马现在最迫切的目标就是偷到那只u盘,嘴上和第五说着话,眼睛却趁他不注意来回巡睃着这间卧室。
“笃,笃笃,笃。”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这敲门声许是太过小心,导致节奏感都有点怪异了,但第五听起来却觉得十分亲切。每天叫他起床、喊他吃饭、对他汇报事情的时候,一二三都会这样敲响他的房门。
让你们走,你们竟然就真走了!哼!第五傲娇地坐着没动。
小马瞥他一眼,笑着摇摇头,起身去把门打开了。
一二三哭丧着脸,说:“……,我们忘拿身份证了,那个……”
话没说完,就听见第五暴跳如雷的声音:“一大早跑哪儿鬼混去了?赶紧做饭去!”
这语气,可谓是凶神恶煞,却把一二三感动得红了眼眶:“老板……”
第五预感这仨可能要说些肉麻的话,于是打岔道:“别问我,我吃什么都行,你们问小马喜欢吃什么吧。”
小马觉得第五挺会啊!这种处理方式实在是太自然了,他们双方都特别下得来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就和解了。
她不得不对第五刮目相看,她对这个公子哥的情商和智商似乎一直都有点误判。
一二三抽了抽发酸的鼻子,他们欺骗老板在先,又让老板因为这事心情不好,三人心中歉然,只能拿出实际行动来弥补了,扔下行李就开始做饭去了。
这主仆四人活的简单,容易生气也容易原谅,小马不由的有点羡慕他们,人一辈子能活得简单而纯净是多么大的一种福分啊。
反观自己,她骤然有点愣怔起来,她忽然发现第五他们的简单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了她的复杂和浑浊。
她顿时心酸,有一种宿命感让她窒息。
辛漠北和吴证站在一片树林前,昨夜的大雪让这片树林出现了雾凇景观,所有的树枝都被一层毛茸茸的雪雾所包裹,玉树琼花、银妆素裹,整个林子美丽清奇。
他俩顾不上观景,径直踏雪深入,来到树林的另一边——枫丹度假村的西墙前。
此前已经分析过,假设马苔苔是凶手,那么当年她要想在25分钟内往返于二完小和事发地,除非走直线距离。
作为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辛漠北和吴证很快在脑中勾勒出了直线距离所要经过的地方,但这中间包含两堵墙,那就是枫丹度假村的西墙和东墙。
西墙很高,几棵被冰雪裹缠的枯藤攀附其上。
吴证观察片刻,说“这墙虽然很高,但墙与树木之间距离很近,树木的枝杈又很多,行动敏捷一点儿的人,借着树木的枝杈爬上墙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辛漠北认同他的分析,说“走,到里边看看。”
几分钟后,二人穿过树林由度假村正门进入,随后来到了后院的东墙边。
东墙连着一面冰湖,冰湖上覆着厚厚的白雪,近处雪柳垂立,远处雾凇缭绕,整个度假村宽广无比,宛如一片雪中圣域,其间散落着一幢幢风格独特的欧式别墅,尊贵而典雅。
吴证不由感叹“都说枫丹度假村是北方最壕的酒店,现在这么一看,着实惬意啊。”
辛漠北已经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年龄,对于小年轻的这种见景生情浑不理会,他一心都在案子上。
他放眼观察湖面,然后无意识地用脚划拉了一下上面的雪,想看下面结冰是否牢固,当年马苔苔有没有可能直接从冰面上跑向东墙。
他用力踩了几脚冰面,不料,脚下‘哗啦’一声,冰层开裂了。一股冰水瞬间溢到皮鞋上。
看来从冰面上穿过的可能性不大。
但当他抽出纸巾擦拭鞋面时,忽然顿了一下,脑中电光石火地闪过一幅画面——八年前12月7号那天,戴着小红帽穿着校服的马苔苔在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她的袖口和裤腿的颜色比其它地方深很多,明显是湿过。
辛漠北不由脱口道:“我怎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吴证向他看过来。
他也没细说,只是猛地起身,问“除了这面冰湖,附近没有河水、湖水之类含水的地方吧?”
“没有。”吴证很笃定。
辛漠北眼睛眯了一下,道“我们大概可以缩小调查范围了,重点从这座度假村入手,排查当年在这里工作过的员工和入住过的客人!”
接着他给吴证说起当年那个细节,吴证听后也认为极其可疑。
“一个小学生,上学的过程中怎么会把裤腿和袖子湿了呢?而且还是大冷天,任谁也不会那么不小心吧,除非不得已。”
于是吴证提议立刻进行调查,但辛漠北却沉吟摇头。
“调查要进行,但不可轻举妄动。”辛漠北望向这座庞大的度假村,说“你要知道这里是权集团的产业,警察忽然调查八年前的人员流动情况,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他思索一时,说“今天先撤吧,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调查方案再行动。”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通后对方简单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猛然一沉,转而对电话里的人说“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吴证说“走吧,去马家。马车忽然打电话给专案组,说他刚才发现了一份胡德善的遗书!”
吴证一愣,辛漠北已经迈开长腿走了。
同时得知消息的还有小马,她刚从第五那里出来不久,正在一家早点铺排队,想着买点包子给马车带回去,就在这时她接到了马车的电话。
听到马车说无意间发现了外公压在字典下的遗书时,她连包子也顾不上买了,拔腿就要赶回家,但听到他说通知警察了,警察马上会到时,她又忽然顿住了脚。
她害怕警察,从八年前开始就总想躲着警察,直到后来也是如此。
更何况此时她心弦紧绷,状态很差,她怕自己的言语表情出现疏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今天能不见警察还是不见的好。
于是她说:“马车,我可能得过一阵子才能赶回去,我现在在去往谁院的路上。”
马车意外“去谁院……”
“啊,我昨天从宿舍走得匆忙,充电器忘带了,另外还有几份工作上的数据表需要跟同事交接一下,今天不去处理的话,接下来咱们操办起德善爷爷的后事来,就更没有时间去了。”
“哦,那你路上慢点。”马车说。
小马挂断电话之后,心想随便找个早点铺子坐一会儿吧,但转念一想,充电器确实落在了宿舍,那几份勘测数据没有和周容她们做交接也是真的,最重要的是,关于度假村安保措施的问题,也应该当面跟权先生说一下,打电话说总是不大礼貌的,不如趁着现在无事,专程去一趟谁院吧。
主意一定,她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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