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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受到了影响?郁初北看向他,微微有些冷静。
顾君之不是博同情的“字面意思而已。”顾君之不想解释过多。
现在能说这么多,也是不想让这具身体的生死权落在别人手里,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造成严重的后果,而且还是一个让他想几遍也不太记得住的女人成为罪魁祸首。
郁初北看着手腕的位置,眼神中慢慢没有了昨晚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恢复理智后的冷静。
因为顾君之的所作所为,都在传达着一个意思出事了!很严重!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郁初北还知道,更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毕竟眼前的人从不屑于跟她正常交谈。
更何况这样的‘心平气和’。
何况,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迤嬴的情况,虽然他看起来目的明确,并且恶意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现在都不是她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要抓住这个机会,去更多的了解迤嬴。
郁初北已经冷静下来,再看顾君之,发现他脸上有些颓然“你现在身体不好?”眼睛里已经彻底没有了一个女人被强迫后对一个男人的责难和不满!因为他们要面临更大的危险!
顾君之见状,收起诚意,谨慎的看着她,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
迤嬴给了她一把能伤害这个身体的‘刀’,他没道理不防备她,更不能给她更多以此掌控这个身体的机会。
更何况这是他的,她既然能正常的想问题了,就该自己理智的解决。
“如果你不回答我,你怎么肯定我到时候有足的怜悯?”郁初北像谈判的律师,立刻要反客为主。
薄情,这么快就反过来阻击!他现在有些怀疑,平凡的性格一出来很可能就会被这个人控制住。
如果对方不听她的话,很有可能彻底的被她蹂躏到精神奔溃为止!她一定干的出来!
也就是说,一个好好的人格,极有可能,就这么被这具身体最爱的女人,给治理的崩溃了!是不是还有点讽刺?
顾君之一时间有些期待发生这样的结果后,迤嬴会倾向于帮谁?是继续执着的救助那个‘正常的自己’?还是与眼前的女人决裂?
郁初北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想说了“我问你回答也行,你们都是独立的?”
刚才问过了。
“彼此知道彼此的存在?”
自己可以推论出。
“不出现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顾君之不回答,那是他们的精神海,不能让人探到的秘密世界。
郁初北丝毫没有退让“是像迤嬴一样睡过去?还是各自由活动。”在脑子里飘着吗?
顾君之不言,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充满了戒备。
郁初北跟他讲条件“如果你回答,我保证冷静的处理一次意外人格的错误,前者还是后者?”
顾君之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不善。
“你要知道,你也可能被毁灭。”
“那你也该知道,毁灭我,对迤嬴的打击也很大。”
“所以回答我上面的问题,我们现在有共同要解决的问题,我也可以帮你。”
呵呵,顾君之看着她。
郁初北毫不畏惧的回视,脖子上的伤痕对着他。
顾君之有那么一点理解,迤嬴最后为什么选择她了“类似后者,你要记住,说到做到。”
郁初北瞬间想了很多,能自由活动?独立的个体?是不是也有独立的空间?能出来的,像面前这位,就算是‘有头有脸’的一个?
郁初北思索着,她对迤嬴的认知都来自于叶医生,是系统的概念,相当于人研究动物多年,靠猜测揣摩对方的意思,但每一个动作不可能没有很多种意思,而且也不见得揣摩的就对。
现在‘动物’主动开口说,某些画面就清晰多了,迤嬴的精神分类……
或者在对方心里都不能说精神分类,迤嬴只是在追求一种更‘完美’的自己,没有遇到的时候,这些他也可以坚强的与这些人和平共处。
郁初北神色平静的打开医药箱,脑海里快速转着,想着所有的可能性。
顾君之的身体是一辆动车,车头是迤嬴,她认识的善良、柔弱,孩子气,又爱着她的迤嬴。后面跟着的第一节车厢,是什么都不做比价欧睥睨众生的人格,第二结是这位处理一切事物的人格。
或者他们也可以调换车厢的位置,这都不重要,只是他们是完整的车厢。
目前来说,她就见他们两个衍生出的人格。
现在有了一个让迤嬴非常重视的车厢,但车厢外表华丽,内部防御结构可能不行,于是两节车厢就想把那一段累赘去掉,但是失败了。
所以跟她商量,不要撞车。
这是她能想到的,在眼前顾君之眼里,比较正常的思维。
但郁初北也难免惊讶,原来他的这些人格都是可以沟通?没事的时候还会商量弄死另一个,他们平时会聊什么?不过以她对这两个性格的了解,他们应该平时不说话,只有遇到事情的时候才会商量。
也就是说,即便能交流,他们也不可能没事一起喝喝茶。
反而每个层面的他自己,都觉得他们自己是独立的。
还有……他们彼此不认同彼此做过的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比如弄出格‘(柔)体凡胎’。
郁初北将药膏涂在脖子上,想到了顾君之刚刚说过的崩塌,手里的动作便有些慢,迤嬴当时的痛苦,也许比她想的更严重……
是她冒失了,她现在很想见到迤嬴,安慰他、拥抱他、给她所有能给的信任。
而被眼前的顾君之不看好的人格,也是真的很麻烦。
郁初北不自觉的看向眼前的人,不是看眼前的顾君之,是抛弃这具身体固有的灵魂来看这具容器。
这是一副二十四岁的年轻男孩,阳光、美好、帅气,又温柔,还有权有势,不管他喜不喜欢那些权势,都是很多个顾君之为他赚取的,都属于他。
这样一位——位高权重,又家财万贯、俊秀阳光的少年,谁不喜欢,他会受到怎么样的诱惑,会接触什么样的人群,会在他释放出善意后,多少人想为他生为他死显而易见。
他一次会拒绝,两次呢?如果一个女孩不计一切后果的爱他呢,上可感天下可动地的那种爱。
人心都是肉长的,会不忍吧。
就算不爱,单是这份不忍心,就能让眼前的男孩子愧疚甚至怜惜终生了吧。
郁初北突然福如心至,什么能在眼前的顾君之眼里是‘平凡’!就是肉长的顾君之。
像眼前的这种,和会在老宅里安然饿死的那个,都不是肉长的顾君之,他们不会犯错。
郁初北顿时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不用顾君之他们出手,她都想掐死这个‘凡胎’。
可听顾君之的意思,那是迤嬴执着要塑造的‘自己’。
郁初北想想,心里都能冒出数以万计的不痛快!
郁初北带着药膏的手敷衍的滑过自己的脖颈,留下薄荷的药香。是不是证明在迤嬴心里,目前出现过的这两个都是‘残次品’,就那么一个是他追求的。
郁初北想想都头疼,再看向眼前的顾君之,竟然有些理解他为什么要弄死对方了,恐怕在他看来还有点一世英名说不定会尽毁对方手里的感觉。
顾君之见她看过来,目光不自觉的从她滑过脖颈的手上移开。
对女色他没有兴趣,对金光也可以不执着,只是眼前的人,毕竟他碰过,碰过就可能微微的不一样,如果他都有这种下意识的感触,平凡的人格呢?
顾君之几乎可以预见更多的不一样。
郁初北竟然觉得,眼前的顾君之也不是不能接受了,虽然脾气难搞了一点,另一个还能饿死,但至少没有其他问题!更不可能让她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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