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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们的统领名叫拜尔,他是九层地狱第一层的领主,也是魔鬼中的君王最为信任的一个下属,有数万年之久,他一直只为血战尽心竭力,这点也让很多魔鬼嘲笑或是轻视他——拜尔最初只是一只面容模糊的劣魔,一路攀爬到第一领主的位置表明他既有智慧,也有力量,最为重要的是受到了命运之神的眷顾——有多少低阶恶魔是因为各种不可预测的意外或是差错堕落甚至消亡的?根本就是数不胜数,而他成功了。他将原先的第一层面领主扎瑞尔囚禁了起来,有谣传说他正不断地汲取着这位强大的深狱炼魔的力量。有无数魔鬼希望能够完成他做过的事情,但这个时候,拜尔却令人失望地停顿了下来,他似乎对地狱中的欺诈、结盟或是背叛之类的小把戏感到厌倦了,他的野心就像是熄灭了,他固守在第一层,既不参与到其他魔鬼领主的战斗中,也从未对那张最为光辉与崇高的宝座产生任何的觊觎之心。
也许他确实是对阿斯摩蒂尔斯,也就是魔鬼中的君王充满了臣服之意,但这让很多魔鬼们失去了机会,也不怪他们总是会低声诅咒,拜尔身上几乎无法找寻的到错误与漏洞。
但维茵的情报还不会那么快地传递到拜尔耳中,就像是葛兰始终只能见到魔将之下的小人物那样,魔鬼们不信心维茵真的会背叛格拉兹特,直到维茵几乎为他们打开了一个缺口,如果不是那个身着白袍的龙裔术士,魔鬼们或许会在这场血战中先胜一筹,可惜的是他们的攻势最终还是被破坏了,蛇蝎魔们坚持如果没有那个人,他们将会成为扎入恶魔心中的钉子。
现在正在血战战场的只有三位魔将,同时展开三列阵线,而每组阵线都有三个哈玛魔以上的高阶魔鬼负责指挥劣魔等低阶魔鬼以及祈并者,而连续接见了葛兰两次的魔鬼正是其中的一组,一个哈玛魔,一个恐纳魔,与一个深狱炼魔,他们在葛兰离开后争执不休,如果他们确实可以争取到维茵,那将是一个再大也没有过的功绩,甚至比一场血战的胜利还要重要,但如果这只是一个陷阱,而恶魔们的第四军团长也只是一个诱饵呢。
哈玛魔认为,如果他们继续踌躇不决下去,那么作为一个混乱信仰者的恶魔维茵,很有可能改变原先的主意——如果他们所尊奉的八魔将之一佛格斯知道了,也许会狠狠地惩罚他们,也许会直接将他们降阶,或是更糟糕地,将他们直接转化为劣魔,所以说,他们最少应该让佛格斯阁下知道此事。
但恐纳魔认为,这种做法是极其不妥当的,因为他们的转述可能让恶魔的话变得可信,佛格斯阁下如果相信了此事,又发现这只是一个阴谋的话,他会比因为他们失去这个机会更为愤怒,到那个时候,也许三只劣魔的体液还不足以熄灭他的怒火。
而他们之中最为高阶的魔鬼思考了一段时间后,还是认为他们不应该隐瞒这份情报,“但我们需要更多的佐证,一个第四军团长是完全不够的。”
“那么是谁?”哈玛魔问道。
“费瑞克希尔。”深狱炼魔说:“如果维茵能够拿来她的头颅,拿来格拉兹特女儿的灵魂,我们就可以相信他真的疯了。”
哈玛魔摇着头,不怎么相信这个要求可以被达成,但深狱炼魔保证,如果维茵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他们就能向佛格斯阁下回报此事了——作为格拉兹特的左右手,维茵的背叛不但是给六指的格拉兹特,也会给无序的恶魔们带来致命的打击,只要他存在一天,恶魔们的脸皮就会被踏在魔鬼的脚下。
但恐纳魔显然是支持的,而且哈玛魔也不愿意得罪一个等阶比他高的魔鬼将领,这个要求很快就被传达给了维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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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看呢?”维茵问,作为一个巴洛魔,他比葛兰或是阿瑟要高大出数倍,即便他坐着,他的视线仍然居高临下,让葛兰觉得不安的是,整个帐篷里竟然只有巴洛魔以及他们两个,巴洛魔身上缠绕着的火焰就像是躁动的毒蛇那样在帐篷中漫游,每次它们从葛兰身边掠过的时候,盗贼都会感觉到一阵深刻的寒意。
“他们只是希望无偿地得到更多的礼物罢了。”阿瑟说:“这点巴特祖与塔纳里是完全相同的。”
“在恶魔的阵营里这句话是个禁忌,”维茵宽容地说:“但你说的确实很对,阿瑟,贪婪是我们的通病。”
“问题是我并不准备无限制地纵容巴特祖杂种,”巴洛魔继续说道:“告诉他们,想要费瑞克希尔的头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是格拉兹特之女,并且有着神力,想要得到她必须架设起最为细密与坚韧的罗网,而罗网中的诱饵可不能只是一两个劣魔,告诉他们,”他看向葛兰:“我可以达成他们的愿望,但是,”他说:“他们至少要让出足以令得费瑞克希尔心动的利益,让她走出帐篷——与第四军团长的帐篷不同,费瑞克希尔的住所是个移动的要塞,我们根本不可能进入其中。”
葛兰恭敬地弯下腰去,他想到了费瑞克希尔身边的黑发龙裔,他看向阿瑟,巫妖从未掩饰过他与克瑞玛尔的关系,他会警告克瑞玛尔吗?也许会,不过更多的是不会,就像是葛兰,他只会发自内心地祈祷那时候克瑞玛尔不会随侍在费瑞克希尔身边,但那个可能性,太小了。
“对了,”巴洛魔又说道:“也许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让你们知道一下,”他拍了拍手,两张卷轴在空中出现,然后猛地打开,伴随着清脆的啪地一声,葛兰从上面找到了名字:“别担心,”维茵说,“这是格拉兹特交给我的。你们可以看看,”维茵说:“原本它们会在血战结束之前还给你们,但现在,只要我与那些杂碎的交易完成,那么它们就是你们的了。”
阿瑟与葛兰都没有说话,一个凭借着从七十七群岛最为强大的半神巫妖那里得来的指导与教诲,一个凭借着与生俱来,但在玛斯克的圣者降临主位面后才得以浮现的力量,都确定了这两张卷轴正是属于他们与格拉兹特的。对于他们,维茵的背叛也许是件好事。
葛兰接受了维茵的命令,他再次动身前往魔鬼那方,这是一个危险的工作,但如果他不做,那么他就要和克瑞玛尔那样陷入魔鬼与恶魔的血战漩涡里,在旁观了几年之后,葛兰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到克瑞玛尔,他曾经主人的十分之一,他之前的三十年毕竟不是一个施法者,而是一个盗贼与刺客。但阿瑟的身影只在帐篷中短促地消失了一会,又重新出现在维茵的帐篷之外,他和维茵继续秘密交谈了一会,才真正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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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兰在主物质位面的三个昼夜之后才回到了恶魔的阵营中,这次他的任务有些危险,因为魔鬼与他之间可没有契约或是交易,就像是维茵做过的,他们可以处死任何一个使者,然后让他们的使者继续前者的使命,玛斯克的护身符挽救了葛兰的性命,让他不至于被囚禁在深狱炼魔的戒指里,只是他几乎可以说是半赤裸地回来的。“看来你受到了相当热情的款待。”维茵愉快地说道。
“他们认为您在欺骗他们。”葛兰说:“一个卑鄙而又拙劣的阴谋,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在惺惺作态。”当然,魔鬼说的要难听的多了,其中还混杂着大量的深渊用语,葛兰不是那么熟练,也不想知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动听的描述,这样如果维茵要他重复的话他也可以找到推脱的借口。
“那么他们至少应该明白了免费午餐时间已经结束了。”维茵说,他几乎摆好了餐盘和刀叉,但那些自诩睿智强悍的魔鬼们还能让滴着油脂的鸭子从桌子上飞走。
“的确如此。”葛兰鞠了一躬,说:“我觉得他们只是在色厉内茬。”
“巴特祖杂种们总是如此,”维茵将书桌上的文件一推,“啰里啰嗦,叽叽咕咕,以为这个位面里的一切都可以通过口舌来解决——告诉我,他们最后还是退让了。”
葛兰并不那么困难地露出了敬佩的神情:“是的,他们说需要考虑。”
“他们会告诉佛格斯。”但其他的魔将是否能够知道就很难说了:“你做的很好。”维茵说,伸出了被火焰缭绕的利爪:“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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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维茵所说,葛兰在这之后就没有再接到与之相关的命令,他在恶魔的城市中周游,可以说是聊胜于无地为这位疯狂的恶魔领主搜索一些情报,直到维茵召唤了他。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维茵说:“但请安心,阿瑟会和你一起去。”
葛兰看向阿瑟,但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人类法师的阿瑟只是微微一笑。
在葛兰与阿瑟离开之后,巴洛魔的脸上也露出了奇异的表情,乌黯主君格拉兹特说过,无论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若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它是真实的,那么它就是真实的——虽然维茵真的很难相信,如果他的法术没有错误,阿瑟是无法欺骗他的——那么说,这个黑发龙裔真的是一个赎罪巫妖喽?他不知道费瑞克希尔是否知道此事,但乌黯主君格拉兹特是否知道呢,维茵几乎是立刻做出了一个肯定的判断,虽然格拉兹特殿下也曾经被欺瞒与利用过,但那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女巫,而且她和格拉兹特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嗯,当然,他为之效忠的恶魔主君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节操可言,但费瑞克希尔的态度表示,这个龙裔术士,又或是法师是属于她的。若他是格拉兹特殿下的,即便费瑞克希尔是他的女儿,也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姿态。
一些疑问得到了解释——有关于他为何能够在格拉兹特这里获得如此之多特殊的青睐。巴洛魔向高背座椅上一靠,座椅发出了曼妙的呻//吟声,柔软的胸部在恶魔的脊背上游移和按摩着,为他带来舒适的享受,维茵闭上眼睛,他的头脑一刻不停地转动着,如果不是阿瑟,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可能,毕竟赎罪巫妖一直被当做一个书写在文卷上的单词,从来没有哪个不死者可以做到这一点,无论是主物质位面,还是光辉的上界,以及黑暗的深渊,人们或许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维茵看到过相关的条件,那时候他是怎么做的,好像是咧嘴一笑,顺手就将那卷记载塞到了白骨书架的最内侧,如果那不是三十三座象牙塔里的图书馆,也许他会直接用它来擦拭自己的刀剑。
而现在,就在距离他不过一千里的地方,就有那么一个活生生的赎罪巫妖,他和阿瑟是同一个导师,阿瑟出卖了他,换回了自己的契约——虽然要到事情结束之后他才能拿到。
这也是维茵给予那些魔鬼的回答——克瑞玛尔,他正是费瑞克希尔如今最为喜爱的一个宠儿,一个强大的法师与术士,而阿瑟可以用他的秘密要挟他,费瑞克希尔虽然很难对付,但如果她身边的人出其不意,还是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也许只是一个小伤口,但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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