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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尹陆离就去把库房把棋盘拿了过来,一手提着棋盘,腋下夹着装着棋子的棋盒,来到尹业骥面前,开始把棋子一字排开,车马炮帅士象,尹业骥执红先行,而尹陆离执黑后出。
“当头炮。”尹业骥开局就打的气势汹汹。
“跳马罩。”尹陆离也不甘示弱,跳马来保护自己的小卒,虽然在棋子中卒的作用不大,但是如果让对手的炮直接打过来,就会让对方占得先机,可以直接威胁自己的主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对于之后的对局非常不利。
“当头炮,马来罩。”这也基本上属于象棋中的定式,一击不成,尹业骥直接跳马,陆离也不是第一次下棋,知道爷爷现在跳马,是想把车给放出来。
尹陆离也不傻,可不能让爷爷的想法得成,直接把自己的车移到了刚刚马的位置,这样,如果爷爷的马跳出来,想要出车,自己就可以直接把他的车吃掉,虽然之后,回马也会吃掉自己的车,不过,这样算下来,自己并不亏。
很快,红黑两方的厮杀就愈发激烈,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尹陆离仗着年轻,反应能力快,已经在局部厮杀中占据了优势,用一个车马换掉了尹业骥的一个车和两个炮。
而且尹陆离的另外一副车马炮,也已经越过楚河汉界,准备直击红方的老帅,形势一片大好,而反观尹业骥这一边,形势就没有那么明朗,少了一副车马,让他在局部厮杀中落尽了下风。
此时的尹陆离已经开始洋洋得意起来,似乎已经胜券在握,根本不多加思索,想下到哪就下到哪,而尹业骥这是一步三思,开始估算下了这一步之后,接下来的棋盘走向。
尹陆离不以为然,还开口催促道,“爷爷,你快一点下呀!想那么久干嘛?”
而尹业骥置若罔闻,依旧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下去。
果然,尹陆离并没有得意多久,尹业骥的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车和将的中间,此时,尹陆离面临着一个难题,他的车和将只能保一个,尹陆离选择了保将舍车。
少了一个车,尹陆离自然也是不甘心,赶快把另外一个车调回来,准备吃掉这个马。
不过,他却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局势已经发生了连锁反应,就在尹陆离想着怎么吃掉马,来报仇雪恨的时候,却不知棋盘上杀机已至。
尹业骥把车移到了将的上面,将军!
而此时尹陆离才反应过来,却又发现无路可走。
绝杀!
就这样,尹陆离输掉了这盘棋,他懊恼的把刚刚吃掉的棋子扔在棋盘上,然后瘫软在椅子上,心有不甘的说道,“其实这一局我是可以赢的,主要是爷爷你赖皮,趁我不注意,侥幸赢了我而已。”
此时的尹业骥赢了棋,一改往日严肃之风,笑眯眯的躺在自己的藤椅上晃来晃去,端起茶杯,缓缓的吸溜一口,再张嘴吐出一口热气。
听见尹陆离这么说,尹业骥反驳道,“我可不是侥幸,哪次和我下棋,你不是输多赢少,我总不可能次次侥幸吧!再说了,把握棋盘上面转瞬即逝的时机,也是属于考验棋力的一部分。”
尹陆离听见爷爷这么说,也不知该怎么反驳,确实如同爷爷说的那样,自己下棋,基本上就是输多赢少,每一次开局都下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越下越不对劲,不知怎么就输了。
尹陆离其实心中早有疑惑,在心中憋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呀,爷爷,每次开局我都下的好好的,最后都莫名其妙的就输了?”
“呵呵呵,你以为,怎么样才能赢棋?”尹业骥不答反问。
“当然是吃掉对方的所有棋子,再将军呀!”尹陆离不假思索的答道。
尹业骥摇了摇头,说道,“不对,赢棋当然是为了可以将对面将军,而取胜的手段却并不是单纯的吃子,而是通过掌控局势,完成绝杀,留下对方的子,其实有时候并不是坏事,通过留下对方的棋子,掣肘主帅的移动,这样取胜不是更加方便吗?”
“啊!”尹陆离听见爷爷这么说,还是没有太懂,确实,从小他就觉得通过吃子就可以取胜,现在一时间告诉他,你从小到大都是错的,他自然无法接受。
尹业骥看见自己的孙儿,一头雾水,两眼茫然,知道他现在还无法理解,于是又说道,“你以后每下一步棋就多思考一下,下了这一步棋,之后应该怎么走,这样,你的棋力才会有所提高!”
“嗯嗯!”相对于爷爷前面说的话,这段话就显得通俗易懂,尹陆离也比较好理解。
“你今天的心思不在这,是不是因为和别人约好了一起出去玩?”尹业骥看出尹陆离刚刚下棋的时候就有一些心不在焉,开口问道。
“是的,爷爷”知道爷爷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尹陆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既然和别人约好了出去玩,那还不快去,难不成想要爽约,你从小我可就教导你要言而有信!”尹业骥说道。
“真的吗?谢谢爷爷,我走了。”听见自家爷爷这么说,尹陆离欣喜若狂,看见爷爷让自己出去玩,直接就高兴坏了,一溜烟就出了门,不一会,就跑没了影。
宜宾城郊外,陆离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躺着草地上面,一股清风夹带这湖里的水汽,拂过脸颊,凉凉的,定睛一看,凌乱的短发,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唇红齿白,虽然皮肤黝黑,但陆离的长相还是非常俊朗,正当他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一个柔软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在旁边响起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我知道是你,张启智。”陆离得意的说道。
“猜错了,哈哈哈……”旁边想起银铃一般的笑声,陆离挣开那两只手,回头一看。
“原来是你,若薇!”,陆离笑道。
若薇是宜宾县县学教谕赵知行的女儿,听卖豆腐的王婶说,赵先生以前是在首府郢都里面做官,不满朝廷里面权臣擅权,便辞官还乡,回到老家,当了教书先生。而赵先生以前是陆离爷爷的得意门生,回乡之后,也经常会带着若薇来拜访爷爷,所以陆离从小便和若薇十分熟悉。
而在旁边憨厚壮实的张启智,便是前文提到的,县尉张敬岩的儿子,张敬岩读书少,希望儿子有学问,便让他的儿子和出生书香门第的尹陆离一块玩,多沾点书香气,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他才会经常也会给爷爷送酒,张婶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一定会送一份去尹府,尹陆离,赵若薇,张启智三人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
刚刚也是若薇和启智故意给陆离开玩笑,让若薇用手蒙着陆离的眼睛,启智再说话,弄的陆离分不清到底是谁。
尹陆离发现自己被骗了之后,就和两人打闹追逐起来,尹陆离也是孩子心性,在一番打闹之后,就显摆似的把爷爷给他讲的那些大陆以前的故事说给两个小伙伴听,陆离和若薇从未出过宜宾城,对于外面的世界也不知全貌,自然十分好奇,都听的极其认真,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陆离正在眉飞色舞的讲着故事,转了个身,突然,没了声音。
“怎么了,陆离你快说呀,黄巾军起义之后呢?”张启智追问道。
“你们看……那边”陆离颤巍巍的说,在较远处的树林,两人正在打斗。
“这这这……”启智也十分惊讶,这两人打斗不同于邻理之间的泼皮打闹,而是身形凌厉,飞天换位,招招致命,凶险至极,一人锦衣玉冠,手持长剑,另一人一身黑衣,手拿短刃,招式繁多,你来我往,看的三人倒吸凉气,为他们着急,两人的动作像极了巷子口说书的老先生说的侠客打斗,看了一会后,三个小孩也平静了下来。
“要不咱们还是快走吧,说不定他们等会就发现我们了。”赵若薇胆怯的说道。
“没事,他们发现不了。”陆离安慰道,如此机会观看高手过招,两个男孩看的热血沸腾,哪里想走,恨不得可以偷学个一招两式,回去显摆显摆,“从两人刚刚的真气流动上看,这两个人最起码都是六品的高手呀”张启智低低的说道。
“什么是六品呀?”陆离有些纳闷,“我爹给过我一个功法,叫凌云决,里面的序言有对武林高手的等级划分,根据真气的雄浑程度分为九品,九品为最末,越往上越强,对了,书上还说了,一到九品皆为凡品……”
“你们快看,他们好像快分出胜负了”若薇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果然,锦衣侠客用剑步步紧逼,上挑,下刺,黑衣人手持短匕躲闪不及,已经有了多道剑伤,鲜血开始渗出黑衣,体力也不支,眼看就要落败。
突然!黑衣人化做多个残影。
看的陆离三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呆呆的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与黑衣人对敌的锦衣侠客也是一头雾水,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多个黑衣人一拥而上,短匕刺入胸膛,锦衣侠客倒地,残影消失,还是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上前,将手指放在锦衣剑客的鼻子下面,检查他是否还有鼻息,见锦衣气绝身亡,黑衣人也准备起身离去,走了两步,然后纵身一跃,就在众人以为黑衣人准备离开,准备站起身来。
谁知道,黑衣人又摇摇晃晃的掉到了地上,吓得三人赶快又趴到地上。
“哎,那个黑衣人怎么也不动了”张启智探出头,看了看说道,说完便想走上前去看看情况。
“等等,万一他还有意识,咱们三个都得死翘翘,再等会。”陆离还是非常谨慎,拉着张启智的衣袖不然他上去探查情况,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敬岩耐心耗尽,甩开陆离的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其他两个小伙伴也只得上前,三人盯着黑衣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怎么办?”陆离有些为难,“把他抱回去吧,先把他治好了再说。”启智出了个建议。
“那他要是醒了怎么办?”若微弱弱的问道,显然,她被刚刚的打斗吓得不轻。
“他醒了也不怕,我爹可是宜宾城第一高手,收拾他绰绰有余。”启智信心满满的说道,说干就干,两人拖着这个七尺大汉就往城里面走,二人先送若薇回了家,然后把黑衣人藏在一个谷堆里面,然后一起去找张启智的父亲。
陆离二人来到张府,进去看见张启智的父亲在演武厅练武,启智急匆匆的跑过去,大大咧咧的说“爹,有个事想让您帮一下忙”。
看见自己的儿子这么急躁的过来,张敬岩直接呵斥道,“干什么事情都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能像陆离一样沉稳一点。”
“你这么喜欢陆离,你咋不让他给你当儿子。”启智也是孩子气的回答。
“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找挨揍。”张敬岩,撸起袖子,举手就要打。
陆离马上上前阻止,说道“叔叔,我们确实有个事让您帮忙。”
看见陆离上来劝了一下,张敬岩也把手收了回来,坐到座位上,拿起一个大碗喝起水来,擦了擦嘴,说道“说吧,什么事?”
陆离将刚刚发生的事说告诉了张敬岩,然后央求道,“我们希望叔叔可以给那个黑衣人治疗一下。”
张敬岩沉吟了一下,说道“听你刚刚的描述,此人的功力比我只高不低,并且,现在对他善恶不辨,如果胡乱救治,他醒了之后,对张府,宜宾城没有任何好处。”
“叔叔,我们可以将他绑起来,这样就没有问题了”陆离沉吟道。
“好吧!不过你们不可张扬,我晚上把他搬进张府。”张敬岩说道。
戌时,宜宾城门口,张敬岩,手提一壶酒,准备出城,门口的守卫赶紧打招呼,“张县尉,这么晚了,出去干嘛呀?”。
“出去找一个老朋友喝喝酒。”张敬岩边说边摇了摇酒壶。
“好嘞,开城门。”城卫说道。
作为宜宾县的县尉,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面,张敬岩的面子还是挺大的,出了城之后,赶快奔着谷堆跑去,在陆离说的谷堆里面找到了那个黑衣人,打开火折子,仔细看看,黑衣人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形成一道道血痕。
张敬岩慢慢将黑衣人扶起,用手扶住他的腰,“咦,什么东西,硬硬的”,扯下来一看,张敬岩,手一抖,冷汗从额头上面冒了下来,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暗影卫,副统领,熊天宇。
暗影卫,大楚皇帝的亲卫,人数不知,但个个都是高手,而且他还姓熊,完犊子了呀,当今陛下也姓熊啊,算了,弄回去再说,先用酒给他治伤,一口酒吐到熊天宇伤口的地方,然后开始把他扶回城里。
“张县尉回来了,开门。”守卫们有恭恭敬敬的迎接张敬岩,看见张敬岩扶着黑衣人,问道“大人,这位是?”
“这是我都城来的朋友,久别重逢,喝多了。”张敬岩解释道。
“那大人,您要我帮您搭把手吗?”守卫说道。
“不用,你快去站岗吧,我一个人能行,有时间把兄弟们都吆喝上,一起出去天香楼聚一下”张敬岩说道。
“好的,大人”守卫缓缓退下。
“这两个小兔崽子,尽给我找事,把这个爷请回去,以后可怎么办呀?”张敬岩心中暗暗骂道。
回到张府,张敬岩来到库房,把手往墙壁上的库房的一块砖石一按,两边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暗室,张敬岩将熊天宇放在床上,开始用金疮药涂抹熊天宇的伤口,一切完毕,张敬岩走出暗室,又按了一下砖石,暗室的门缓缓关上。
夜渐渐深了,一片寂静,只有树林中的知了不时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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