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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场上,决曹掾祝言旭正坐在桌子上喝着清茶,他翘着二郎腿,俯视着台下的百姓。
此时的祝言旭已经喝了快五杯茶了,去如厕都去了两趟了,还是没有看见尹陆离的身影,虽然心中有些不耐烦,但祝言旭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位爷领走的时候可是说了,要是敢轻举妄动,就要了自己的脑袋。
关乎到自己的项上人头,祝言旭也是不敢马虎,此时台下的百姓看客看着没有动静,都是已经散去了大半,只剩下一些闲汉和不死心的人们想要看看,今天这场闹剧,到底会如何收场。
终于,一阵破风声传来,尹陆离也是来了。
站在高台之上,尹陆离手持公文,朗声说道,“奉太守令,特赦欧阳家全体成员!”
说着,就将公文放在了祝言旭面前。
接过公文,祝言旭也不好多说什么,连太守都同意了,自己一个区区管司法的决曹掾,又如何能多说些什么呢!
不过,祝言旭也是非常好奇,尹陆离不是与欧阳家屡屡交恶吗?为何还会为救欧阳家的人去求太守,这小子,还真的是让人搞不懂呀!
不止是祝言旭,连欧阳家的人都是一脸吃惊,正是眼前的尹陆离一手策划,才让他们欧阳家落到如此田地,没想到,在欧阳家沦为过街老鼠的时候,居然也是他站了出来。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尹陆离,欧阳皓心中满是苦涩。
这个曾经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被自己瞧不上的书院同窗,不知不觉,已经慢慢强大,将自己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甚至成为了可以主宰自己家族生死的存在。
那些眼巴巴的看热闹的百姓们,看着等了这么久,突然又不杀了,心中也是颇为不满,我们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杀头的,怎么说不杀就不杀了!
心中说了几声晦气,他们也是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毕竟,他们家中的琐事都还没有处理,现在没有了热闹可看,自然是只能回家了。
而尹陆离才不管他们心中所想,交过公文,就快步离开,毕竟,自己出来主要是去王家找谭松柏问问关于剑修的问题,只不过是顺路帮他们解决这些事情罢了。
……
郢都,东城区。
一座典雅精致的建筑坐落其中,坐东南,望西北,背阴朝阳。
按照道教的风水来说,这是一块“坐金殿,纳盘龙,镇宝塔,聚宝盆”的福地洞天。
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而那大门上有着一个金色的巨大牌匾,上面写着数个大字“饮冰室”。
只见那红墙白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高挑面大的客房,清新而不落俗套。
主房中,一位中年男子,生的剑宇星眉,肤白胜雪,不过,他雪白的下巴上面却是冒出点硬硬的胡茬,破坏了那几分美感,倒是增加了些男子汉的气概。
只见那男子将头上玉冠抽下,墨玉般的青丝如瀑布般散落下来。
他摇头晃脑,给自己用玉瓶满上一杯清酒,随后一饮而尽,对着屋里的墙壁发呆起来。
原来那四面墙壁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名贵画作。
而这位风度翩翩,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诗坛大家,饮冰居士。
此时的饮冰居士正盯着墙上的画作发呆,突然,门外的青衫小童敲了敲门。
被人打断了思绪的饮冰居士自然是有些不悦,微微皱眉,说道。
“何事?”
那位小童也是知道居士的心情不是太好,说话时更加小心翼翼。
“居士,下一轮的诗词评选就要开始了,这是各地的才子送来的诗稿,请您过目。”
听到这,饮冰居士的面色更加难看,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出言讥讽道。
“才子,他们也配称为才子?不过是一群蠢才,废材,朽木不可雕之材!”
原来之前已经送过来了不少诗稿,不过都是被这位居士给否决了,说他们写的狗屁不通,文无新意,狗都比他们写的好,这也导致《饮冰居士诗集》已经有半年没有收录诗词了。
看着自家恃才傲物的居士先生大发雷霆,青衫小童也是吓的噤若寒蝉,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饮冰居士将酒杯一掷。
“将文稿放在这吧,我等会再看。”
听到这话,小童也是如释重负,将诗稿放在桌上,急忙就离开了。
他每日立侍先生左右,自然是知道先生此时的心情不佳,也是就不留在这个地方触他的霉头了。
饮冰居士抓起碟中的一颗冰块,放入口中“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要是常人见了,恐怕会非常吃惊,虽然现在不是寒冬腊月,但也是初春,天气还非常寒冷的,这般吃冰,多半是神志不清,脑袋昏聩了吧。
而饮冰居士一边吃着冰,一边翻看着文稿,看着看着,他的眉头都已经皱成了一团,而地上也堆满了被他揉成团的诗稿。
饮冰居士看了许久,连连摇头,而后用手指摁了摁自己高耸的鼻梁,让自己不至于气昏过去。
就在他不打算再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忽然,角落上的一首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尹陆离赠江陵太守杨廷玉》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诵读了几遍之后,那饮冰先生也是拿着这篇诗稿大笑起来。
“青鸟,文章我已经选好了,将这次《饮冰居士诗集》摘录的诗词贴出去吧!”
——
饮冰室外,已经围了数百名士子,他们都是在郢都颇有才名的文人,甚至还有些人是从外郡赶来的。
他们都已经向饮冰先生投了稿,自然是希望在等会的诗集收录的榜单中,不过,他们也是知道,自己的希望非常渺茫,毕竟,饮冰居士已经快有半年都没有收录诗词了,甚至有坊间传言,饮冰居士以后都不会在收录诗词进去其中了。
“吱呀!”
青鸟打开了大门。
台下的学子也是焦急的问道。
“青鸟先生。”
“先生,这次可有诗词被收录呀?”
“被收录的诗词又是哪一篇呀?”
看着这些挤着和自己攀谈的学子,青鸟也是一笑,自己在居士面前或许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厮,不过,在这些所谓才子的口中就成了先生,这一切,不过是托居士的福罢了。
只见青鸟咳了咳嗓子,大声喝道,“肃静。”
“这次”青鸟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故意想要买关子。
他这一下,可是把台下一众翘首以盼的学子急得团团乱转,就差找个僻静的地方,去歪脖子树上吊死得了。
“收录进《饮冰居士诗集》的诗是《尹陆离赠江陵太守杨廷玉》。”
台下的人也是一惊,已经有半年都不曾收录诗词的饮冰居士居然又开始收录诗词了,不过这首词听名字好像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尹陆离赠江陵太守杨廷玉?什么破名!
说罢,青鸟就将诗词贴在了墙壁之上,不再理会议论纷纷的学子,关门而入。
看着贴在墙壁上的诗词,学子们也是围观起来,他们想要看看这篇被收录进《饮冰居士诗集》的诗词到底有什么不同,居然可以把他们写的诗都给比下去。
不过,当看到诗词之后,刚刚还愤愤不平,心有不甘的学子突然就愣在了原地。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好句!好诗!
不少学子都是开始拿出笔墨,想要抄录,不过他们愕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纸。
而后,他们就疯了一般的,开始去各个书斋购买纸张,很快就将所有白纸抢购一空,连书斋的老板都是吃惊不已,自家的白纸什么时候这般紧俏过,直接将半载的货量都销售一空。
整个郢都,一时间都是缺少白纸,平常十文钱一张的白纸,居然已经被炒到十两一张。
而之后的文人们,也是将这次事件称为,“郢都纸贵!”
而这首《尹陆离赠江陵太守杨廷玉》也是在整个郢都疯传。
文人士子们现在见面相互寒暄的话都已经成了,“你读过《尹陆离赠江陵太守杨廷玉》了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又有了一个疑问,这首诗的作者,显而易见,是尹陆离,而尹陆离又是何许人也呢?
很快,这些文人们就开始花大价钱打听一个叫尹陆离的消息,访遍了所有的见多识广,博闻强见之人,都是没有这个尹陆离的消息,而他们见面的问候也是变成了了。
“你认识尹陆离吗?”
尹陆离这个名字,已经在郢都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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