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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山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病房里,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在外面等着吧。”熟悉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道靓丽的人影走了进来。
“师叔”莫山河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用不上力气。
查紫依将其按住轻声说道“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就别动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到这儿来了。”莫山河疑惑道。
查紫依也疑惑的看着莫山河“这我还想问你呢。”
“我?”
“对呀,你早上没有起来,你的队友没有在意,可是到了晚上你在躺着呢,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将你送了过来。”
“结果一检查,身体大面积碎裂,还有一部分器官都坏死了,下了他们一大跳,要不是我及时过来,他们就打算给你进行换脏手术了。”
此时莫山河也想起来了,自己昏迷前干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我在这呆了几天了?”
“五天了,你的直播间的人们都以为一死了,最后还是你的私人助理出来解释的。”查紫笑道。
莫山河有些尴尬自己之前确实是冲动了,但是他不后悔。
“你的身体自我修复的不错,我跟他们说你有私人医生,到时候不要穿帮了。”
“知道了,师叔。”莫山河感激道。
查紫依见他没事起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道“联邦注意到了你,经过内部决定,选中了三个人作为形象大使,其中就有你。”
“真的吗,那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随后查紫依轻笑了一声,离开了,不过莫山河总感觉她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随后罗恩他们进来了,围着莫山河嘘寒问暖。
“好了好了,我还没有死,别问了。”莫山河无奈道。
不大家又聊了很久,最后留下了罗恩在这里守着莫山河。
“你去给我整点吃的。”莫山河直接吩咐道。
然后罗恩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等罗恩走了,莫山河进入了哀苦之塔,进入第一层,那个道黑影还在,只不过已经不攻击他了,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然后空中响起提示,至此莫山河才知道只要打败了对方,就能随意操控对方了,所以正确的流程应该是想办法战胜对方,然后在让对方给自己演示这些东西。
莫山河对着天空竖了一个中指“你怎么不早说!”
走上前方的楼梯,缓步上前然后在中间的一个平台上,有一个莹白色的光团,看样子这就是第一层的奖励了。
触摸光团,莫山河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疯狂拉扯,一顿变换后,他来到了一个树洞中,虽然有意识但是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一张苍老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轻轻举起“上神庇护,安然无恙。”
被举起来的时候莫山河才发现周围有很多人,他们的服饰让莫山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种族精灵。
随后时间开始加快,莫山河跟着这个身体的主人慢慢的成长,从婴儿,到少年,莫山河见证了他的喜怒哀乐,不过因为时间被加快了,莫山河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一点。
当他成为少年后,就要经历神树的洗礼,闪耀的青色光芒将少年笼罩,然后一道白色的利刃印记出现在他的额头上。
“剑刃是剑刃!!”
“我们圣族终于又出现一个剑刃传承者。”
一众人惊呼着,少年也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大家是在为他欢呼就特别高兴。
随后这个圣族就开始重点培养他们,不过在莫山河看来这种方法是错误的,根据这个所谓的职业来搞出区别对立,肯定会积累很多的矛盾。
果然就像莫山河猜的那样,在少年的成长过程中遇到了不少的事情,但是他的性格很好,对大家都很宽容,慢慢的也就没人找他的麻烦了。
不过他的天赋只能说是平平无奇,发挥出了剑刃职业者的标准水平,但是也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就这样一直到了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他们一直对抗的黑化圣族突然变得强大了起来,将他们给打败了,圣树被毁,无数的亲朋好友被杀掉。
没有他突然爆发拯救民族的壮举,他就像其他人一样,成为了他们的奴隶,每天和牲畜睡在一起,干最累的活,吃最恶心的饭,最重要的是这些黑化圣族,经常那他们的家人羞辱他们。
可惜了他们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少年就这样过了十年变成了中年,而有一天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那些带有职业印记的圣族会让圣树重新复苏,所以必须干掉他们。
拥有剑刃标志的他自然而然被带走了,带到一处巨大的坑洞前,这个坑深不见底,周围全都是黑暗的黏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分别出来哪里才是边界。
无数的人被投入了其中,呼啸的风在耳边回荡,刺鼻的腥味预示着黏液的毒性。
啪叽——
过了没多久他就落到了黏液中,强烈的腐蚀性开始腐蚀他的身体,这让莫山河想起了自己被剧毒黑雾笼罩的感觉。
强烈的痛苦侵蚀着他,此时莫山河才发现自己一直被消耗的是自己的生命力,此刻自己的生命力正在疯狂的消失。
不过经过无数次提纯的他,生命力在三阶而说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相比消耗的生命力,最恐怖的还是那种痛觉,太折磨人了,而且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一直到了晚上,生命力的消耗到了一个莫山河自己都觉得恐怖的地步了,就在他觉得自己要不要放弃的时候,一股微弱的意志像是火柴上的火苗,从一个小点然后迅速生长,膨胀了起来。
他动了,他挣扎着从黏液中游了起来,全身的血肉已经被消逝一空了,只有一个被不断侵蚀的骨架和心脏处漂浮的青色光团。
就像这十年的麻木一般,此刻他也已经对痛苦麻木了,缓缓的向上爬去。
一次,两次,三次,掉下来就继续爬,这已经变成了他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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