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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她对莫成安就陷入了这般深爱的地步,她想,这应该是要从前世开始说起吧,在她的记忆里,莫成安对自己都很好,总是无限的包容着她。
就算后面遇到了李风柏,她都再也没有遇到像他这般对自己好的人。
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好,还有在她出事摔跤后,他那紧张的眸色早已就打动了她。
前世她那般记恨莫成安同自己退婚,有很大的缘故还是因为她对莫成安的感情太深,以至于后面他不娶自己,她到底都记得这份怒意。
所以她对他的爱意要追溯到前世,只是那时她还不明白这就是爱吧。
莫成安不敢让她在外多待,虽然是阳月,但这风里头还是吹了些暑气。
莫成安坐在床边,看着方亦欢彻底入睡之后,他才轻声离开。
书房内,秦峙正在看着文卷,索性在上京还有他外祖父能够再撑着几天,他路程倒也没显得那么着急。
他明显是在房间内等候他多时,看见他来了之后,他放下自己手中的文卷,把刚刚从暗室里头呈上来的供词递到了莫成安面前“你看看,一部分是昨晚行刺我的供词,一部分是昨晚夜袭这府上的供词。”
“看来这大皇子倒是不松手,现在已经咬的你这么紧了。”
所有的供词都指认是大皇子手下的文臣做的,及时现在上京是太子监国,但是皇上的所有皇子都还在上京,只要皇上不驾崩,传位诏书还没有定,那么这几个皇子那都是还有机会争一争这个皇位的。
大皇子一向做事高调不惧,就连这几次的刺杀都变得一次比一次光明正大。
“他咬的再紧,他下的这盘棋依旧是死局,现在整个朝堂之上都布满了我的人,他又能蹦跶到何时。”
莫成安知道他这几年辛苦的部署,他左右看着这些供词,在这其中倒是有一份潦草的供词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是昨天被抓起来的李风柏的供词。
与其说他是供词,那还不如说这是一份狂妄的写词。
“莫成安你这个夺妻的卑鄙小人。”
这是他今日一大早,对着李风柏严刑拷打,企图让他供出背后指事的人。
可不管他怎么用刑,他都只说了这一句,这句倒是被记录下来了。
莫成安看见这一个字,眼中没瞧见什么波澜,但却起了一些疑惑,他心中依旧还记着昨晚从李风柏口口声声说方亦欢是他娘子的事。
心中他倒是有一个答案逐渐成型。
他放下供词,便往暗室走去,暗室昏暗无光,全拼墙壁上几盏微弱的烛光照亮着。
昨晚俘虏的人倒不少,许多人身上都能看见用刑的血迹,莫成安轻车熟路的走到李风柏的身边。
李风柏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如今被这些重刑拷打,他终究是有些承受不住。
莫成安对他没有多少温柔,直接让人到了一大桶冷盐水,将他泼醒。
昨晚他趁着自己出府,勾结大皇子的人,闯入他府上,之后对着方亦欢做的那些事,他都朝春荷打听清楚了,这种人该死。
也怪他昨晚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秦峙遇刺的事上,倒是忘记考虑府上的安慰了。
一桶冷盐水从头猛烈的浇下,李风柏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可下一秒,盐水慢慢渗透衣物流到伤口处,引起一阵阵的疼感。
看清眼前的人,李风柏咬着呀,眼中依旧带着不共戴天的仇。
“我到现在还是比较好奇,你是怎么勾结上大皇子这条线的?”莫成安现在对他来了性质,一旁的平京挥了挥手,随后就有人快速将凳子搬了过来。
莫成安扬了扬长袍便随意的做了下去。
看着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李风柏彻底没有忍住,朝他呸了一声“等你做梦我再告诉你这些。”
“哦,是吗,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是比较好奇的,你是怎么能够用勇气臆想我夫人是你娘子?”莫成安并没有受到他这句话的影响,依旧继续的问着自己的问题。
李风柏双眼看着他,反过来纠正他说的话“亦欢是我的夫人不是你这个短命鬼的夫人。”
就算他非常的好奇,为什么这一世跟前世发生的事情完全对不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方亦欢为何会嫁给了他,但是在他的脑海里,这莫成安就是一个短命鬼。
方亦欢不是他的妻子,她只能是他的。
可下一秒,莫成安嘴角微僵,他起身一把抓着李风柏的下巴,眼色带着狠意“你现在最好注意你的话语,亦欢这个名字不是任何人都能叫的,尤其是你。”
说完他恶狠狠的松开他的脸,而后又拿起帕子将手擦拭干净。
他重新落座在椅子上“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你为何会这么认定方亦欢是你娘子,是因为你跟我是同样的人,对吗?”
“什么意思?”李风柏听着他说的这一番话,眉间重重的拧了拧,什么同样的人?
“一样,重新活过一次的。”莫成安没打算跟他玩哑谜,直接的说了出来。
李风柏听到这句话,呼吸突然都窒息了,他不可置信的猛抬起头,瞪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重活过一次的,所以,他也是跟着自己一样,重活了一世,所以这一世才会有这么多的变故,为什么他家没有抄家,他没有被流放,反而成为了将军府的公子,原来这一切也是因为他重活了一世。
原来老天不知给了他一个人这一次机会。
“既然我们是一样的,但是你应该知道亦欢是我的夫人,你这是夺妻!”
李风柏想要挣脱手中镣铐同他对峙,明明,明明前世是他先娶了方亦欢的,为什么他可以这般改变他们之间的交际。
莫成安将他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看来他是真的同他们一样,是重活了一世的。
“我这不是夺妻,因为这是你前世的报应,你对亦欢一件一件事的报应,你要受的便是她再也不会是你的,你这一生都跟他没了交际。”
突然,李风柏仰天长笑,笑着,笑着眼角多了几滴泪水,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是晚了。
是他输了!
前世是他,一直都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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