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麻木的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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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行尸走肉般，直人麻木的听从半藏的命令监视她，裸露的铁制台阶没有土壤，固然也无法保存水分，下落的雨水只好随隙缝溜走。直人一脚擦踩水坑中，推开门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好久不见。”

被限制查克拉流动的符文锁链绑住，小南傲然的站在一旁目光十分不屑，自然也不屑于向直人打招呼，事到如今小南大抵已经知道这是一个骗局。

直人伸手捏住小南的下巴“有时候你应该自杀，相信我，如果你现在不自杀会后悔的。对了，还有一件事一直都很让我奇怪，你和长门为什么对我有敌意，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就是半藏的刽子手，大家对你有敌意不是应该的吗？”小南反问道。

“哦······”

挥起一巴掌，直人打在小南脸上，耳光通透响亮，周围的雨忍不自觉的看过了，但是很快有转了过去。小南俏丽的脸蛋上浮现出手指印，嘴角流出鲜血，看得出来直人很用力。

“不用憎恨我，相较于第一次见面想要杀人，这一巴掌已经很轻了，还是看在你的女人的份上才这样，不然······”

直人侧身伏在小南耳边轻声道“一般在下对其他有敌意的女人都是一剑刺破她的心脏，说实话我也很不喜欢你们，是你们曾经让我变得孤身寡人一个，但是现在我不一样了。所以我只打了你一巴掌，而不是杀了你。”

“鸠助和大佛没有你这种朋友，你根本不配做他们的朋友！”小南扭动头甩开直人的手掌。

“不。”

直人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鸠助和大佛是你们害死的，做为朋友我尊重他们的意愿，朝闻道夕可死。倒是你既没有一心寻死的勇气，又带着对其他人的眷念，最后只能垂死挣扎。”

“我为什么要自杀？”

“我也不知道，友情提示你自杀或许是一件比较好的事情。”侧身紧贴小南的耳朵，直人轻声说道“告诉我你们的紧急联络手段，如果你不想其他人都死的话。”

“对不起，抱歉。”

小南一口回绝直人，此时的直人直接愣住，这个女人犯傻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晓组织的紧急联络方式。

现在只有自己才能避免危险，以紧急联络的手段，如果就这样出现在晓的基地内，直人无论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但是用小南的紧急联络手段弥彦和长门必然相信。

“现在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时候，告诉我紧急联络手段！”

小南摇着头说“没有紧急联络手段，虽然不知道你是否是真心想帮助我们，但是你现在是半藏的部下，而且似乎已经是他的学生。如果你想用和鸠助他们的关系抱歉，你似乎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人心是会变的。

就像现在你帮半藏工作，而我们现在是对立面，彻彻底底的对立面。”

“告诉我！”直人再次抡起手掌。

窗户外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白天即将来临，时间来说还可以来得及，可是直人陷入困境。身上被打上半藏的标签，赢得半藏的信任却失去其他人的信任，一得一失宛如戏剧桥段。

脸颊彻底红肿起来，看守室里的雨忍们纷纷别过头目视墙壁，不愿掺合进去。忽然看守室的大门被推开，行动即将开始，他们要带小南离开。

彻底无望的直人冲出房间，开始不顾一切的向晓组织的基地方向跑去，晓的基地已经被得知，不然堪藏也无法前往。

在木叶根部的情报渗入中，晓组织基地的秘密就像筛子一样，直人一人固然无法得知，可是在村子面前一个小小的组织显得无比渺小。

推开守卫，直人冲出房间，与站在天台上的半藏擦肩而过，冒着瓢泼大雨向前跑。半藏站在栏杆旁甚是不悦的看向直人的背影，紧要关头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半藏叫住身旁的护卫“直人说过要去什么地方吗？”

“他···”护卫断断续续的解释道“直人大人······他没有说，我们也不敢去问，大家都很害怕他。”

“这······唉！”

半藏长舒一口气，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对直人的确有些苛刻，导致村子里的人很是惧怕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不用理会他，直人他自己有想法会及时赶回来的，我们出发！”

手掌握住长刀避免剧烈奔跑影响行动，直人穿过街道，雨隐村大门前赤坂正坐在桌子旁，身旁的妇人提着食盒走来。

“直人大······”

“滚！”

没有过多理会赤坂，直人冲出雨隐村，此时天边的鱼肚白变大，夜晚即将被白天驱赶。

妇人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满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丈夫，今天直人大人是怎么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一旁的赤坂无奈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情，上次直人大人这样还是······

忽然赤坂面色发白，牵起自己妻子的手便往家中赶去，还是躲躲风头，上次直人大人这样还是木叶村的忍者来村子。直人大人说过，自己最好还是回家陪老婆孩子，不要掺合进这些麻烦事中。

“怎么了？”回到家中妇人想起桌上的食盒，用责怪的眼神盯着丈夫。

赤坂为妻子擦了一下雨水气喘吁吁的说“要出大事了，直人大人每次这样就是要出大事，他说过我们只要待在家里就好，不要随便外出。”

婴儿床传来啼哭声，妇人没有继续再心疼食盒和里面的食物，现在女儿才是她最牵挂的。

跑出雨隐村，不顾一切的想前跑，至于为什么要跑已经变得无所谓了。或许对见惯生死的直人来说只需要一个问心无愧，那么什么又是问心无愧？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自己为什么要跑？

心中思绪万千不断，直人依旧没有停下来，似乎也只有不断的向前跑。这件事并不是突如其来，而且循序渐进，可是直人总觉得束手无策，麻木的看着事件爆发。

为什么要跑，当然是要去雨隐村通风报信，那么为什么现在才去，直人也很想知道，是什么在阻止自己迈出那一步？

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麻木？

直人想让自己回答为什么心中那么麻木，为什么？

这次是鸠助和大佛，自己就这样麻木的看他们去死，然后假惺惺的去通风报信。那么下次如果是叶仓应该如何，那个误解自己是一事无成的小混混依然喜欢自己的女孩，还要继续这样麻木下去吗？

直人后悔当初对叶仓的理智回答，什么问题取决与她有多么喜欢自己，她就是那种知晓死亡依然从容面对的人，那么她就不喜欢自己吗？

同样也后悔对鸠助与大佛的不闻不问，为什么要麻木到宁愿将时间耗费在无所事事中睡觉，也不愿意和他们多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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