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通向世界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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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姬歌的修为已达到淬武境二重的巅峰，无论是身法、还是飞刀，甚至大力熊魔掌都有长足的进步，但无论如何努力，似乎总隔着一层膜都无法突破至淬体境三重。

姬歌虚心向黑虎请教，黑虎震惊姬歌修炼的速度，来到矿山监狱不足两个月，居然从淬武境二重中期，进阶至二重巅峰。

但与自己的武阶有很大差距，内心同时幸灾乐祸，甚至对姬歌并未藏私“淬武境的三个小境界分别为淬体、开脉、通窍，越往后期对武者的天赋要求越高。

淬体境一阶如同将带有杂质的凡铁进化为纯铁，二重如同将纯铁锻造为精铁，但二重到三重是一个质变，是将精铁进化为精钢。

如果说凡铁到精铁属于量变，精铁到精钢属于质变，受限于天赋血脉，努力和勤奋，并不足以改变天赋，需要机缘通过外力，如天材地宝、或者淬体丹改变身体的属性，方可迈入三重。”

黑虎和盘托出，“如果你的好运一直持续下去，我黑虎武道第一岂非不保？”

“看来，这具身体的天赋，比较一般呀！看来只有让晶石的产出量提高到三成，方可获得淬体丹的奖励。”姬歌心里一阵发苦。

姬歌、画心带着两名亲卫来到晶石交易区碰碰运气，看是否有合适草药，让肉身发生质变。

只见在棺材入口处，一群人围着看热闹，只见几个长期受到欺凌的矿奴正在羞辱一位老者，老者目光深邃、沉静，盘坐在地上承受着无尽的屈辱，面如死灰，让姬歌产生一种幻觉，老人似乎承受着如山的巨大压力，这种压力并非矿奴的羞辱，而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压力。

姬歌顿时怒从心头起，这帮杂碎长期受到欺凌，相当可怜，但见到比自己弱小之人，内心的暴戾一旦释放，变态的人格更加阴暗狠辣！

“滚！”姬歌舌战春雷！

“啊？是姬天魔？姬天魔来了，快跑呀！”原本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姬歌，因自称天神附体，被矿奴们冠以天魔。

“这可是敢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魔！”

“何止这些，姬天魔一己之力，引天雷入体，轰杀熊霸、毒蛇、独狼、鬣豺四股势力，他是整个矿区，最凶残的恶魔。”

姬歌早已名扬矿区，而且已是名副其实的霸主！

众人一跑而空，广场上只留下一个萧瑟的老人。

原本如同抽掉脊梁，精气神涣散的老人看向姬歌、画心，眼神突然一亮，目光如炬，深邃的眼眸似乎能洞穿姬歌的一切秘密，甚至有一种贪婪，发现至宝后占为己有的贪婪和激动。

“有病！”姬歌暗自心惊，此人不简单。虽看在眼里，并未理会，转头走向交易区。

矿区内，每日都在发生各种不平和霸凌，姬歌早已见怪不怪！

不到一刻钟，便从交易区失望地走出，兑换了一些兽肉、奇珍。

而老人依然盘坐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姬歌和画心，眼神热切。

原本打算离开的姬歌，轻叹一声，取出一块肉干，两张饼子，让画心拿给老人。

一个多月，原本如同白纸般单纯快乐女孩子，在这人间地狱，已完全适应丛林法则，甚至有如鱼得水的趋势，但始终保持着一份纯真和良善。

“老爷爷，给你吃的！”画心将食物放在老人身边，便要离去。

老者眼神更亮，却梗着脖子嘶吼道“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

“啥，你失心疯了吗？还不吃？你个腐儒，爱吃不吃！”姬歌震惊地扭头看着老者，气得掉头就暴走。

见姬歌要走，老者嘶吼道“除非你们俩拜我周居正为师。作为帝国大儒，当你们的师尊，定不会辱没于你，而你们供养师尊，也是天经地义。”

姬歌赫然止步，身形巨震，双眼精光爆射，“你是周居正？帝国的文官领袖，一代大儒？此监狱的无为而治，便是你提出？”

老人见姬歌知道自己，傲然道，“正是！”随即黯然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身陷囹圄，沦落于此，这是作茧自缚呀！”

“老先生大名，姬歌仰慕已久，有眼无珠，未认得先生，还请先生恕罪。此处风大，随我回矿洞！”姬歌慌忙道。

对于一代大儒，本来心里就充满敬意。

原主原本偏居一隅，过着快乐而满足的生活，从未关心过这个世界的时势，特别是这个世界金字塔尖的格局，更是一片空白，而姬歌渴望认知这个新世界，大儒，便是通向这个世界的窗户。

“不行，你们拜我为师后，才会跟你们回去！”周先生非常倔强！

“拜师之事，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去慢慢谈！”姬歌道。这个世界，怪力乱神，很多事情超出了姬歌认知，拜师是极大的因果，姬歌不敢轻易答应。

“不行，你们拜我为师后，才会跟你们回去！”周先生执拗道。

“哟呵，你个腐儒，一点都不怕我姬天魔？来，把他给我抬回去！”姬歌王霸之气升腾。

“姬歌，你如若折辱于我，我就死在你面前。一代大儒，是因你而死，你将惹上极大的因果！”大儒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哦豁豁，姬歌懵了。

“姬歌，不可！”画心摇头道。

“老先生，嘿嘿，这也是我的考验。当虎落平阳，智慧该如何破解？”姬歌腆腆道。

大儒傲娇地一甩头！

“老先生，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答题满意，我们兄妹就拜你为师！”姬歌道

“好，你问吧！其实，我只需要一句话，你铁定心悦诚服拜师！”大儒一脸自信。

“你为何要收我们兄妹？”

“一代大儒，最不缺的是骨气，甚至早已勘破生死，你以为我真的很在乎供养？

你们二人是我从未见过的璞玉，为师这是见猎心喜，更不容明珠蒙尘，当今世上，就文坛而言，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做你们的先生！”

咖？这就以师尊自居了？

姬歌心中一颤，也难怪之前周先生看向自己，眼露贪婪之色。

“第二个问题，这个世界什么最大？”

周先生沉思片刻后道“以前，我以为是天理，今日我的下场说明，天理不大；

是拳头硬便可代表天理吗？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天吗？是宇宙吗？你在这方井之中，你能看见的天空也就是这方寸之地；

所以，你的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再大的饼，也大不过烙它的锅，这个锅就是你的心。

你的心，决定你的世界。否则，浩瀚无边的虚空，对你无任何意义。”

姬歌等人若有所思。

“第三个问题，这个世界是神造的吗？”

“武道世界，到达一定的境界，可以飞天遁地，开山煮海，他们是神吗？不是，在我看来，他们是超能力人类！

神是什么样子，我并不知。

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有造物主，否则，这个世界不可能如此精妙，精妙到你无法想象！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道’，是没有主观意愿的存在，它只是顺其自然而已，所以，以道观之，无所谓仁爱与否，在自然规律面前人人平等，万物平等，人与小狗平等。

但是，道，又是如何来的？似乎，我们传承于先祖。

那么，先祖的‘道’又从何而来呢？

所以，造物主，或许不是人的模样，但它制造了天地，演化了万物，演化了道，制造了规律。”

见姬歌陷入深思，先生并不打断。

片刻之后，姬歌抬头坚定地看向周先生，只见周先生洒然一笑道“你先不急。我只说一句话，你会迫不及待地行拜师大礼，否则，我扭头就走！”

“先生，请赐教？”姬歌一脸好奇！

“附耳上来！”

咖？又悄悄话呀。

姬歌将信将疑附过脑袋，大儒笑眯眯地声若蚊呐的说了一句话，只见姬歌虎躯一震，面色狂喜，拉过画心，不由分说，行三叩九拜大礼！

画心虽觉得莫名其妙，但凭直觉，周先生极不简单，内心也是极为认可，跟着姬歌叩拜！

连姬歌也未曾想到，行拜师之礼时，居然天降祥云，分成两股落入兄妹的眉心。

这表示天地的认可。

姬歌感觉大脑前所未有的舒爽、清明，仿佛瞬间智慧提高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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