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高岭之花拉下凡尘:08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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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明华说一个姐姐帮她收拾了煜哲,还让这个小魔王道歉并且保证再也不欺负明华。贤贵妃李氏宠老八煜哲宠得要命。当年儿子还是皇子时,得李氏父亲李辉煌助力才得以登上王位。大齐皇室向来不屑“狡兔死,走狗烹”。所以尽管李氏气量不足,贤德略亏,也还是封了个仅次皇后的皇贵妃。平民布衣踏进宫门,十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倒不是她多感念旧情,实在是李辉煌的生意遍布整个大齐,甚至还做到了西祁、南疆去。他那财力,起码能再养国库一百年。
偶尔天灾,国库吃紧时,叫贤贵妃带着煜哲回趟永安街上的娘家,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李氏本性不坏,就是脑子不灵光。是以赐封“贤”贵妃,希望她能多学些历代贤后贤妃的为人处世。但有些事情总是不能朝自己预期方向发展的,她那直来直往的性子,连带着煜哲也教得喜怒形于色,吃不得半点亏,在监学得了个“混世小魔王”的称号,这姑娘既能三言两语教导他改正错误,连最讨厌课业的明华都说晚上看完花灯回去还要好好背《千字文》。比监学的夫子还了得,想必不是寻常闺阁女子,有大智慧。
她正打算在官员女眷中选个端雅大方的做明华的女学师,转脸见这姑娘时却见她满脸泪水,似是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纪小小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跪下来。哽咽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女只是想起自己三年前去世的祖母,见明华公主与太后娘娘舐犊情深,心生羡慕明华在前,怀念臣女祖母在后,一时情难自控,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初见这姑娘容貌出众却穿得内敛素雅,想来也是大家闺秀,又见她一番说辞情深义重。实在不忍怪罪,当下竟亲自扶她起来。拍拍她的肩膀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怀念祖母也是情之所至,哀家怎会怪罪于你。何况你刚刚还解了明华与老八素来的芥蒂,也是一件该赏的好事,来说说看,想要哀家什么赏赐?”太后慈爱地看着纪小小,纪小小脑海里却翻涌着与奶奶共同生活的一桩桩、一件件小事,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动情地说道“太后娘娘,澜月什么都不要。只愿太后娘娘身体康健,让澜月能时时为娘娘祈福。”纪小小每个字都说得无比诚挚,饶是太后在后宫斡旋半生也还是动容了。皇家什么都有,最求而不得的就是真心,后宫、朝堂波涛诡谲,笑里藏刀的有,绵里藏针的有,更甚有为保地位铲除异己、毒害皇嗣的。
明华痴傻,她只愿奈何桥上与先皇团聚前为她寻得一门简单幸福的亲事,无需大富大贵,保她后半生无忧即可。比起嫁入高门世家与旁的妾婢争风吃醋,平凡倒也不一定是桩坏事。因此,明华不愿读书时,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不愿她的孙女像她一样,守一辈子规矩,一生不幸。
太后点点头,说道“好孩子,庭睿福气好,娶了你这么个妙人。”
纪小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孩子气的笑了。太后果然和奶奶一样,觉得她是最好的孩子。
太后看向季珩,笑着问道“庭睿,晚宴借你的娇妻陪明华和我这个老婆子一起用膳可好?”
季珩答道“太后娘娘今日是寿星,都听您的。”
太后闻言难得开怀地笑了,明宣帝见了也为她高兴。母亲为了自己操劳半生,先是运筹帷幄,后又担惊受怕,最后破釜沉舟才得来这江山,做儿子的如愿当了帝王却再没时间承欢膝下,说不愧疚是假的。今日见季珩这夫人一番真情实意的说辞,自己也心有所感,是啊,什么富贵荣华、声名地位,他的阿娘当年只问他想不想要皇位,就像儿时问他想不想要那把木剑一般云淡风轻。他说想要,阿娘便拼却半生气力为他筹谋。
明宣帝走神间,太后已经在唤他,“快些脚步,别让你的爱卿久等了”。明宣帝应一声“诶!阿娘!”只见太后略微一怔,笑眼里倏忽氤氲水汽看他。他多少年没唤过她“阿娘”了,是从他第一次入监学开始,还是从他第一次上战场开始,还是从他成为万民敬仰的明宣帝开始……这一声“阿娘”,唤迷了她的眼。
恍若隔世般,仿佛一瞬间带明宣帝回到阿娘哄他入睡的孩提时代,回到阿娘陪他习字读书的童稚年岁,回到阿娘为他拂拭战甲的少年时代……
明宣帝三两步追上来,走在太后的右侧。明华跟着纪小小走在左侧,太子、老八煜哲和季珩走在后面。
太后微仰头,对着这个不知何时高她许多,又不知何时鬓间染雪的儿子说“宏儿,今日阿娘很开心。”
明宣帝笑着,尽管眼角有一些细纹聚在一起。他却笑得如同少年般纯粹。
走在后头的太子低声对季珩说“庭睿,恨不相逢未嫁时。错过了啊!这纪姑娘你若是愿意割爱,就让给我吧!没碰过最好,碰过也无所谓,这开过苞的女子,床笫间更得趣味。我给她换个身份,进宫来常伴皇祖母、明华也好。可好?你就成全我一片孝心吧!”说到后面竟有些当真似的。
季珩看傻子一样看他,面无表情道“休想!”
太子其实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季珩说,她实在是他见过最与众不同、最狡黠睿智、最娇俏可爱、最真情实意的女子,好到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厚脸皮地一而再再而三向季珩要人。她这样好,季珩怎会不知道,又怎会放手。他有些苦涩地扯扯嘴角,帝王术也束帝王,多希望他不是个前途大好的储君,做什么都不管不顾就好。最好是个江洋大盗,半夜里把她偷出来关到自己的屋子里。或者是土匪强盗,明目张胆抢过来,抢到自己寨子里。
太子想着,越想越没边了。转头看去,季珩带着恐怖的笑意看他,这笑意不达眼底,阴寒至极。看得他惊出一身冷汗,上一次他这样对他笑之后,就遭西祁主将痛击,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就因为他说了句“你不喜女色,不会是喜欢我吧?”
太子尴尬地挠挠头,皮笑肉不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庭睿莫要当真。”这才使季珩那可怕阴寒的笑容逐渐消失。
太子心里叹息,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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