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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昭仪之子连根汗毛都没有见到,何必那么快讨论是否继承大统的事情?
纪韶元的话让升平太公主十分赞同,“为时尚早了些,陛下不如等瓜熟蒂落后,顺理成章方为最妥当。”
说句不好听的,华昭仪的孩子有没有机会平安长大还是未知数,皇宫素来不缺夭折的皇嗣。
纪常登见纪韶元与升平太公主意见一致,泰国公沈夫人一言不发,心里一叹,面上一笑,“也是,此事不急,等瓜熟蒂落了,再说吧。”
“陛下英明。”
在场诸位心思各异,宴会的气氛也和之前的热闹相比,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纪韶元吃着烤鸭,柳令言则在一旁开口,“陛下,昭仪妹妹恭谨淑德,此番又梦熊有兆,不知陛下想如何封赏妹妹?”
原来是替华昭仪讨赏。
纪韶元眸光一闪,不赞一词。
升平太公主倒是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华昭仪已贵为九嫔之首,实为陛下的荣宠,倘若大肆封赏,不知放在前朝文武眼中,华昭仪难免多些流言蜚语。”
虽说文武百官不至于闲到天天挑一个后妃的毛病,但是,纪常登若太过宠爱华昭仪,有失分寸,前朝的御史大夫绝对不会视若无睹,不天天上奏,对不起他们的身份。
纪常登蹙眉,“这……”
纵心里属意华昭仪春雨可贵为皇后,可柳令言无过,家世显赫,好端端的废后,泰国公夫妻与柳太傅有怎会轻易放过此事呢?并且,朝堂上指定又要因此频起事端。
华昭仪没有得力娘家撑腰,终究是弊端,看样子,他得想方设法给华昭仪寻找一个可靠又得力的娘家了。
“不必了,华昭仪多亏了有皇后照拂,方能侍奉君上,延绵皇嗣。等皇嗣一落地,朕自有封赏,至于晋封,为了避免事端多起,还是暂时不用了。”
纪常登三言两语便敲定了华昭仪晋封一事。
泰国公柳宴鹤听完后满意地点头。只要不当皇贵妃甚至皇后,一切都好说。
他这辈子只得华阳夫人一个女子,不代表世间所有男人皆是如此。尤其是九五之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皇室开枝散叶,怎么可能允许皇帝只有一个女子?
纪韶元挑眉戏谑,“陛下,之前姐姐说想照顾一下华昭仪的孩子,您当时没有立即答应,现在看来,陛下应该是想亲自抚养小皇子吧。”
不经意的一句话,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柳令言开口,“陛下,您……”天底下哪有皇帝亲自抚养皇嗣的?
升平太公主面无表情地看着纪常登,“陛下,您疼惜华昭仪,也该三思而后行,小皇子年幼,不能没有母亲照顾,陛下此举,着实不妥。”
太过抬举华昭仪,容易导致满朝文武对柳令言这个皇后充满怀疑。
“咳咳,”纪常登有意转移话题,“朕政务繁忙,无瑕照顾小皇子,姐姐与皇后倘若得空,就多来看看小皇子吧。那是朕之长子。”
皇室素来看重长子长孙,眼下恰逢纪常登初登大宝,可不就是双喜临门?
只要不是纪常登有意自己带小皇子,一切好说。华阳夫人嘴角上扬,声音带着几分雀跃,“臣妇恭喜陛下喜得贵子。”
“恭喜陛下喜得贵子。”
一下子,恭喜声如浪潮般淹没了纪常登。
纪常登原本有点不快的心情,此情此景,遂使他大喜,“哈哈哈……多谢诸位的恭贺,朕之长子,是贵子……”
翊坤宫的一场相聚宴会,以有人欢喜有人愁的结果落下了帷幕。
纪韶元预备回府时,泰国公夫妻叫住了她。
“长公主慢,”泰国公柳宴鹤双目注视着纪韶元,带着诚恳的语气对她说,“微臣近日新得了一些佳酿,不知长公主可有兴致前来寒舍小品几口?”
道是过府品酒,实际上……
纪韶元望向华阳夫人,“沈夫人,本公主是否有这个荣幸去你们国公府做客品酒呢?”
话音刚落,华阳夫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有,长公主大驾光临,臣妇与夫君倍感荣幸。”
“好,本公主随你们一块去。”
好不容易有人请她喝酒,纪韶元干嘛不去呢?
马车换了方向,一路去往泰国公府。
泰国公府比邻太傅府,外观上看两府面积几乎差不多,但设置与摆设上,显然泰国公府财大气粗,气派奢华,一点也不逊色于太傅府。
纪常登亲自提笔书写的泰国公府牌匾居于大门正中央,一尘不染的金漆,那似新刷的油漆昭示着主人蒸蒸日上的前程。门口摆放的两个石狮子栩栩如生,双目有神,朱漆红门,高悬灯笼,看样子是和寿昌侯府很相似。
家丁与门房的仆人镇守大门,大门宽阔,能容二辆马车出入,小门处倒是只容一人通过,可谓是小得很。
泰国公率先下马,通知门房的人开门,恭请纪韶元入府。
打量着泰国公府的纪韶元见状,与碧月倚罗低声嘀咕了几句,碧月倚罗颔首微笑。
随后,主仆三人缓缓下车,端的是豪气大方。
华阳夫人伸手,主动引路,“长公主大驾光临,臣妇不胜惶恐。请往这边走。”
因有贵客来,厨房的人顿时忙得热火朝天,脚不沾地。
一路上,仆人忙着手中的活计,几乎没有多少人敢对来客投以好奇的眼神
步调整齐划一,仆人各司其事,不愧是泰国公府,调教下人有方。
垂花拱门一过,连着画廊的走廊映入眼帘,一风景雅致又不失好视角的院落出现在大众面前。
华阳夫人与柳宴鹤相视一笑,二人齐齐对纪韶元行礼,“见过长公主。”
“请起,不必多礼,你们是朝廷重臣,本公主怎好意思让你们多礼?”
纪韶元端的是和善客气,面上滴水不漏。
华阳夫人闻言,谦和地表示,“以前听闻长公主才貌双全,天姿国色,眼下一瞧,臣妇觉得比起长公主的风华无双,臣妇倒是自惭形秽了。”
“哈哈哈……”纪韶元摇摇头,“沈夫人,不必客气,要知道,在我们泰国公的眼中,你比九天玄女还要有魅力啊。”
说着说着,二人便各自吹捧起对方的丈夫了。
柳宴鹤与沈卿照是大兴的一对神仙眷侣,所有人羡慕敬佩的佳偶,纪韶元自是欣赏他们两夫妻的感情与为人,说起话来,也不来虚的。
华阳夫人一听,羞红了脸颊。
泰国公主动上前拥住沈卿照,神色温柔,“得卿照一人,微臣三生有幸。”
纪韶元“……”这算是秀恩爱吧?
“咳咳咳,泰国公,既然你们夫妻情笃意深,那要不,我们进屋,好好喝一杯,乐呵乐呵。”
毕竟,她过来泰国公府可是打着品酒的旗号的。
柳宴鹤这下子笑容满面,客客气气地先请纪韶元入屋了。
丫鬟推开了门,纪韶元的脚跨入门槛,泰国公夫妻紧随其后。
里屋布置不似泰国公府的外表,墙壁上挂着一把古剑,周遭摆设最多的是武器与兵书,实属是肃杀气十足。
纪韶元一落座,丫鬟便将泰国公叮嘱的佳酿端来。
当然,喝酒是要配下酒菜的,烤鸭、花生、青菜,应有尽有,同时端来了几碗米粥。
纪韶元见状,朝着碧月倚罗使了眼色。
碧月倚罗会意,出去外面等候吩咐了。
泰国公与华阳夫人亦挥了挥手,挥退左右,仆人们步伐整齐地走了出去,不急不慢。
门也一块关上了,里屋发生任何动静,外边的人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里屋只剩下纪韶元与柳宴鹤夫妻三人。柳宴鹤随即笑容一收,意味深长地问纪韶元,“长公主,陛下待华昭仪,可是真心的?”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的,纪韶元又不是纪常登,怎会知道是否真心?
纪韶元似笑非笑,“哦?按泰国公的意思,如果陛下真的宠爱华昭仪,那么泰国公想怎么做?”
要知道,萧越可是和纪常登保证定宣王府世世代代拥护华昭仪之子孙。纪韶元也不能言而不信。
泰国公轻哼一声,“不想做什么,只是有点好奇,陛下待华昭仪一心一意,可曾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
再怎么说,柳令言是柳宴鹤的孩子,柳宴鹤必定是要维护她一二的。
柳太傅亦然,孙女当了皇后,总不能被弘宣帝废弃吧。
纪韶元眯了眯眼,“皇后是皇后,华昭仪是华昭仪,这一点,泰国公尽管放心。”
华昭仪有生之年是没有机会当皇后的,纪韶元完全可以保证。
说是这么说,华阳夫人柳眉倒竖,“陛下的心意,今日长公主又不是看不到。陛下存心要时华昭仪尊荣无双,臣妇的女儿有名无实啊。”
皇后尊贵,但不得宠,百年后,还有谁把这位正经国母放在眼里?
是啊,纪常登对华昭仪忒好了。纪韶元说道“陛下只要顾及名声,就不会轻易废后。”
反正,柳令言也不会给纪常登机会废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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