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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坡上滚下来时,戴龙斌被坡底的大树阻挡,消去大部分势能后才直落沟底。幸亏大雨下的急,沟底俨然成了一条小河,这才没要他的命。饶是如此,头仍撞到水中的山石,顿时昏迷过去。
等他醒来时,晕乎乎的像是躺在摇晃的吊床上。他试着挣扎起来,却听到一位女人的娇喝“别动!”
戴龙斌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被人背着在山中行走,而背自己的人正是他要看管的俘虏。他下意识去勒她的脖子,就听那女兵说“想死你就勒吧,脚下就是悬崖。”
戴龙斌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竟是背着他在峭壁边上行走,何况又是在暴雨的天气中,稍有不慎,就会跌个粉身碎骨。他忙松开手说“让我自己走。”
“你的脚肿了。”女兵丝毫不理会戴龙斌的感受,继续前行。
“你要带我去哪?”秀发间飘来的体香让血气方刚的戴龙斌十分难受,他撇开头想用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可身体却在出卖他。
“到了你就知道。”女兵眼角涌上一丝笑意。
走过这段峭壁,女兵又轻车熟路地朝一座山谷走去,最后在一处山腰间放下戴龙斌,显然她对这座大山十分熟悉。
“钻进去。”她移开藏在灌木丛中的一块百来斤山石,下面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戴龙斌暗自惊讶这女人的力气,低头爬了进去。女兵跟在他的后面,将山石拉回洞口。那山石是人工打磨过的,上有一个拇指粗的孔洞,孔洞中穿着用青藤搓的麻绳,移动起来非常方便。
洞口虽然很小,但洞中却别有天地。巨大的石钟乳倒挂在洞顶,闪着点点荧光,像是镶嵌了七彩的宝石。更奇的是在洞的西边有一条巨大的裂缝直通山顶,充足的光线让洞内毫发可鉴。洞内还有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清澈的能看见磷虾的胡须。
戴龙斌靠在洞壁上问“这是哪?”
“我们祖先留下的。”女兵抿嘴的样子非常好看,语气中带有一丝戏弄“就是为了躲避你们这些侵略者用的。”
“为什么带我进来?干脆把我杀掉得了。”
“你救了我,我为什么要杀你?”
“既然不杀我,那你就走吧。”
“嘿,别搞错了。”女兵拿着戴龙斌的手枪直翻转,眼角满是笑意“现在你是我的俘虏。”
突然她把枪握在手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戴龙斌别出声。
从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接着是越语的对话声。她持枪贴在洞口仔细聆听,直到上面的人走远才转过身。
戴龙斌问“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
“为什么要交?你现在是我的人。”
戴龙斌脸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不知道这位越南女兵会把自己怎么样。
“傻大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女兵一脸媚笑,猫戏老鼠似的把枪管沿着龙斌的脸颊慢慢滑下,最后落在两腿之间。
尽管枪没打开保险,但戴龙斌还是本能地向后紧缩,木讷地说“戴龙斌。你把枪拿远点,小心走火。”
女兵咯咯直笑,把枪管塞进自己嘴里,尖叫一声“砰!”
戴龙斌吓的全身一哆嗦,她却若无其事地把舌头绕着枪管舔一圈,又把枪扔给戴龙斌,讥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死嘛!你要是想打死我现在就可以开枪。”
戴龙斌一言不发,熟练地退出枪里的子弹。
女兵微微一笑,靠在他身边自我介绍“我叫黎香梅,你可以叫我香梅。头还痛吗?”
戴龙斌伸手往脑袋上摸了摸,那上面缠了一圈布条,非常趁手,滑滑的如丝绸一般,他摇摇头“不痛,就是晕。”
“那是失血过多。”黎香梅轻轻浅笑“你这人很傻,怎么会不要命的去救俘虏呢?要是我就不会那样做。”
“俘虏也是人,只要他放下武器就应该享有活下来的权利。”戴龙斌不敢去看香梅的脸,望着洞顶说“当一个女人处在危难之中,我要是不去救,那我就不是一个男人。”
“你有多大?满嘴男人男人。”黎香梅故意靠近戴龙斌挑逗。
戴龙斌就像被蛇咬了一口,慌忙往后躲,很不适应这女人的大胆。在他的家乡,那些十七、八岁未出嫁的姑娘都羞涩的很,哪有像她这样的,简直就是要吃人的狐狸精,心里不免胆怯,嚅嚅回答“二十一,你呢?”
香梅咯咯直笑“小孩,姐姐二十四。”
戴龙斌不相信她的话,看她面相也就十八、九岁。他不屑地说“少唬我,二十四岁还不嫁人?在我们那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黎香梅轻佻地说“嫁人!我也想啊。像你这么大的男人死的死,当兵的当兵,我们屯就剩下两个跛脚的,大家还打破头想抢回家去,哪有我的份。十七岁那年我爹倒是帮我找了个好相公,可惜我没那福气,还没过门那男人就被征招出去,死在外面再也没回来。现在还有谁会娶我,要不我嫁给你好吗?”
戴龙斌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嘣出一句话来“咱们是敌人。”
香梅咯咯笑道“什么敌人!我外婆就是中国人,我身上也流着你们中国人的血液。我们屯离边境近,几乎家家都和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糸。小时候我常跟外婆去拜访那边亲戚,从没觉得中国人是我的敌人。哎……不说了。”
她见天色黯淡,站起身点燃火塘中的木柴,像变戏法似的从山壁这个洞里掏一点,那个洞里挖一点。火塘附近顿时变成一个小厨房,竟然还有一挂熏肉。
“肚子饿了吧?我煮饭给你吃。”
戴龙斌瞠目结舌“这些东西放多久了?能吃吗?”
“毒不死你,是我爸让我提前预备的。他是名军官,在柬埔寨。我爸估计你们会打过来,嘱咐我要保护自己,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
“你家里就没其他人?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来?还有你所在的部队,他们不找你?”
香梅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没人会找我,奶奶病死了,妈妈在十多年前跟美国人打仗死了。远房亲戚不知道有这个洞,我也不是部队士兵,念完医校我爸就把我安排在公安屯上班。这是准军事组织,相当于你们那民警。这时候兵荒马乱,他们自顾不暇哪还会记得我。”
“火和烟会不会把敌人引来?”戴龙斌在潜意识中已经把黎香梅当成自己人,言语中和她亲近许多。
“敌人!什么敌人?你才是我的敌人。”香梅戏谑道“放心,山洞的缝隙很多,只要把洞口堵牢,外面看不到火光。”
她用木制的水桶将大锅灌满溪水,然后脱去上衣站在小溪中清洗。但见山峰如玉,兢兢似兔。
戴龙斌赶紧低下头看自己的伤脚,那脚肿的如发面馒头,稍一动弹便痛入心扉。他摸了摸肿胀处,试着活动活动,觉得应该是肌肉扭伤,估计休息一两天就能恢复。
尽管他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痛脚上,可耳边传来的溪水声却有无穷的诱惑力,忍不住偷偷瞄上一眼。
“想看就看,别跟做贼似的。”似玉的俏脸,绽放出如花的笑颜。
勾魂的侬音臊的戴龙斌又低下头,胸口处仿佛打鼓一般怦怦乱跳。
“你也去洗洗。”黎香梅带着一身如玉的水珠,竟然直接走上岸来。
和战友在一起,戴龙斌会拿女人品头论足说些荤话。然而把他单独放在女人面前,他会变成另外一种人,不是野兽,而是羞涩的小男孩。他躲躲闪闪说“你先洗。”
“难道我还会吃掉你不成?”黎香梅搀起戴龙斌,在他屁股上打一巴掌,娇笑道“小弟弟还挺害羞。放心,没人看你,别扭扭捏捏的假正经。我扶你过去。”
手足无措的戴龙斌本能地把另一只手遮遮掩掩,可有些东西就是不给他面子。
香梅满脸是笑,扶着他在溪水中坐下,将缠在伤口上的布条慢慢解开,那布条红红艳艳,竟是她的内衣。
“还好伤口没发炎,用不着再缠。瞧你身上的味,早该下来洗。我是卫生员,什么没见过啊,你还把自己当个宝。把手拿开,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宝贝。”
黎香梅打开戴龙斌的手,温言软语道“她们都说男人好,逮到一个就当老爷供。前几天有个通信兵来送信,给我们屯三个寡妇骗了去,还想让我试试。可他那人瘦的跟猴子似的,比我还矮半个头,脸蛋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你猜后来怎么着?他们师长亲自找来,说他延误军机,要就地枪决。还是我那三个姐姐替他求情才饶了他一命。要是那人长得像你这样,也许我就……”
虽然她的中国话说的很流利,但有些用词却粗俗不堪。可这些粗俗的话偏偏让戴龙斌无法控制自己,闷哼一声,恨不得把自己呛死在水里。
黎香梅吃吃直笑,媚笑道“傻大个,看你这青苹果样就知道没和女人好过。要不咱俩试试?以后就是死在战场,也不枉到人世间走了一回。姐姐身材还不错,你摸摸……”
一头孤狼,咆哮地搅动起一汪春水。那仿佛要断气的黄莺,失神地自语“就算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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