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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让自己的胸膛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双峰也渐渐停止跳动,咬牙切齿道:“你是叫聂东来对吧?”
她斜视着聂东来,看向他的眼神就仿佛聂东来刚刚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饱含幽怨,愤愤不平。
聂东来点点头,有些莫名奇妙地尴尬笑道:“是的,我就是聂东来,敢问姑娘芳名?”
他不知道身旁这个身形火辣的女子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按理来说,自己在清禅寺跟随师父过了六年与世隔绝的清贫日子,就算是江湖中以前认识他的人,现在也不一定能够一眼就把自己认出来吧。
“难道是穆桂天告诉她的?”
聂东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会不会是胖子跟她说过自己,因为女子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过他,她是来找穆桂天的,并非是来找自己,但是这个想法刚刚浮现脑海就被聂东来摇头否决了,因为穆桂天跟着他也没多长时间,而且这段时间里,自己也没见他接触过此人,要说是穆桂天告诉她的,多少有些不合乎常理,更何况,穆桂天之前就说过,他是应了他家老爷子的要求,来保护自己的,也就是说,他之前有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也就没有可能老早便告诉这个大大咧咧、脾气还异常火爆的女子,有关自己的事了。
除此之外,聂东来还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此女子会不会有可能原来就认识自己,但是这个想法也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因为女子之前说过一句话,话里提到了他们所描述的,虽然聂东来不知道女子所说的他们,究竟是谁,但听她的语气,似乎是通过她口中的他们,才了解到自己了,这就更加说明,女子会知道自己,并不是穆桂天告诉她的,也不是因为她很早以前就认识自己,甚至通过女子的言行举止,聂东来几乎可以肯定,她多半应该也是头一回见到自己。
“你这人怎么这么笨?”
不料,女子听完聂东来的话以后,气冲冲地嫌弃抱怨道:“本姑娘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本姑娘叫玄!”
聂东来嘴角狠狠一抽,有些无奈地道:“我的意思是姑娘是否仅仅是单名一个玄字?没有姓氏嘛?”
通常来讲,一个人的名字都应有姓有名,毕竟不管是谁,不论是姓氏还是名字,一般都是父母给的,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而且姓氏永远要比名字早,名字往往都是在出生以后或者即将出生的时候才拟定下来的,而姓氏则是从父母婚配起,就已经被敲定了下来。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也不排除一些性格脾气怪异之人,故意把自己的名字改的乱七八糟,甚至有的还拗口难记,或许在他们自己看来这样更能彰显出自己的气质,但那毕竟只是少数一部分,大多数人就算是在江湖中声名鹊起,被别人尊崇加冕以各种桂冠,但他们的原本姓名从来都不会改变,因为在他们心中,姓名与身体发肤同样重要,皆受之父母,但是聂东来却不得不搞清楚一点。
尽管眼前的女子说过她名叫“玄”,但是聂东来不得不搞清楚一点,那就是她的名字是否只是一个“玄”字,万一“玄”只是她的乳名的话,聂东来这样称呼她,多少有些不太合适,毕竟,一个人的乳名只有他(她)最亲近的那一少部分人,或者是他(她)的亲属长辈才可以随意称呼,别人切不可随意乱喊,不然的话就会显得你这个人很没礼貌。
女子面色微微一红,他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误会聂东来了,但是她娇生惯养的性格注定了她不可能第一时间低头认错,横了聂东来一眼,女子气呼呼地嚷嚷道:“剑!”
女子本名剑玄,她之所以会在给聂东来介绍自己的时候,只说自己名为玄,而并没有提姓氏,是因为她内心觉得,既然聂东来是穆桂天的朋友,那也就是自己的朋友了,她乐意跟穆桂天亲近,自然也就对聂东来没有什么刻意的避讳,原本她的性格就很耿直,不喜欢那种弯弯绕绕的东西,因此也没什么过多的花花肠子。
“贱?”
聂东来愣了愣,内心哀嚎不止,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心问她有没有姓氏,她反倒是好,转过来骂自己贱,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如果不是因为剑玄是穆桂天的朋友,他此刻早已起身离开了,就算你山峰高耸入云,沟壑跌宕起伏,也无济于事。
本着好男不与女人多计较的原则,聂东来深吸一口气道:“好吧,算我贱!”
内心有多郁闷只有他自己知道。
“算你贱?”
剑玄突然噗嗤一笑,饶有兴趣地盯着他问道:“为什么算你贱?”
她突然发现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小青年,除了了长相俊俏的一塌糊涂之外,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他还是蛮幽默的嘛!亏得那家伙天天在她耳边唠叨说是什么长得好看的男人,除了一身皮相之外一无是处,还叫她以后千万不要找长得特别英俊的男人,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所迷惑,还说什么男人想要靠的住,长相必须带点陋,感情都是些骗人的鬼话,这次回去一定要找他好好理论一番。
聂东来翻了翻白眼,心如槁木,垂头丧气地道:“你不是说我贱嘛?”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不能跟身边这个女子动手,聂东来都想拔出自己的大宝剑教她做人了,这简直是什么人嘛,是你自己骂别人贱,完事之后还得问别人为什么贱,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来?至于说跟她讲道理,聂东来根本想都没有想过,跟女人讲道理?那不简直就是开玩笑嘛!
剑玄顿时笑的前仰后合,气喘吁吁地道:“本姑娘是在说我自己。”
女子胸前的山峰犹如地震来临一般,上下起伏,看的聂东来一阵心惊肉跳,唯恐峭峰滑落,差点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托住了它们,随着她身体不停地晃动,一片片白花花、若隐若现的风景,在聂东来眼前绕来绕去,只一会功夫,聂东来就觉得鼻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往外跑,他使劲一吸,吸进嘴里尝了尝,嗯……,有一股淡淡地腥味。
突然,聂东来幡然醒悟,连忙一把捏住自己的鼻子,避免里面的东西继续往下跑,然后有些稀里糊涂地道:“你自己?那有人自己说自己贱的?”
聂东来双手捂着鼻子,呆呆的看着她,难怪古人常有言,说是胸大无脑,看来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并非胡说八道,就拿他眼前的女子来说吧,山峰之高耸万里挑一,脑子之秀逗更是难得一见,那有女孩子家自己说自己贱的?反正除了她,聂东来闻所未闻。
闻言,剑玄脸色一沉,怒道:“本姑娘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贱了?”
聂东来见她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顿时心中一怯,支支吾吾地小声道:“就……就……是……刚刚啊!”
世人都说女人是最善变的生物,他有点琢磨不透女子心中的想法,可不想以身试法,万一接下来的是狂风暴雨,他这点小身板可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
剑玄差点暴跳如雷,双目浑圆,瞪着聂东来,正色厉声道:“本姑娘的意思是说我姓剑,刀剑的剑,你是白痴啊?”
说来也怪,这次她的声音比之前不知大了多少分贝,但是整个千金酒肆二层的酒客们,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既没有朝他们这边观顾,更没有丝毫不满,每个人都一副甘愿屈居女子淫威之下,悠然自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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