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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骄阳渐渐敛去了它的锋芒,极不情愿地缓缓走向西方,像极了历尽沧桑渐迈迟暮的侠客,孤单、落寞,充满了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预示着这场悄无声息的较量,它终究还是将败给那同样来自星空的黑暗,也预示着属于它的一天即将过去,在不久以后,黑暗终将吞噬整个大地。
重新回到圣铉城繁华的主街上,漫步在这个喧嚣的闹事,聂东来的心却始终沉甸甸的,有种莫名的心寒,再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座城池表面上的风华。
他的内心被种上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他不知道像苏阳他们生活的这种贫户区,隐藏在这繁华背后的落魄还有多少,或许在这个适者生存的江湖中,他们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没有人会去理会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的死活吧。
但聂东来自己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他越是不想去想,脑海中的画面就越是清晰,或许是他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但他又能怎么样呢?像这种被人遗落在繁华背后的酸涩又是何其之多,即便是他想要去帮助那些生活在痛苦边缘的人,他一个人又能有多大的力量呢?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这种感觉,他还是头一回亲身体会。
那种无奈,让他头一回感觉到,原来在这个纷纷乱乱的江湖里,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
再回头看看那些浑然不觉,肆意狂欢的路人们,他突然感觉有些可悲。
“呵呵,不知是生活欺骗了我们所有人,还是我们自己欺骗了自己。”
聂东来摇摇头,有些自嘲,有些怜悯。
闻言,穆桂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好像感触很深呐?”
他是一个简单的人,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没心没肺,生气的时候怒,该哭的时候哭,哭完了接着笑,没那么多的思想包袱。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这也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关,穆桂天从小就没有过过什么拮据日子,即使是从小到大,他的父亲一直都对他很严苛,从他开始记事起,基本上他能看见父亲笑的次数寥寥无几,最开始的时候,还偶尔会有,但是越到后来父亲就越严肃了,似乎
每时每刻都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一样。
可能是为了生计,为了他那个偌大的山庄,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开口询问过,父亲也不曾向他袒露过,所以,他一无所知。
但他却知道一点,那就是即便是他们家的山庄大的可以,即便是他们山庄的开销肯定不俗,可是从小到大,他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的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也绝对不差,穿的虽然不是绫罗绸缎,却依旧光鲜亮丽,至于手头的银子什么的从来根本就没缺过。
因此,他根本就不曾体验过穷苦人家的生活,也想象不到他们的日子过得有多艰辛,所以,遇见了他会愤怒,过去了他会释怀。
但是,聂东来却不一样,尽管以前的很多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尽管他连自己父母是谁,是什么身份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但是,在过去的六年里,师父对他的教诲他却没齿难忘。
六年的时间,师父教给他的不仅仅是一身本领,还有做人的道理,江湖的险恶,人心的复杂,甚至是穷人的辛苦与他们生活的维艰师父都时常跟他谈起,可以说所有江湖上可以遇到的人、事、物,师父都跟他谈起过,他不知道师父为何身在空门,却又如此清楚江湖事,也不知道他曾经是否也经历过那些大起大落,悲欢离合,甚至他曾经一度认为,师父把这个江湖描述的太过于言过其实了,但是当他一路走来,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才发现,原来师父并没有夸夸其谈,而师父所说的种种不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一件件的发生着?
所以,面对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因为,聂东来很清楚的记得,师父曾经告诫过他:“世间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而他也自认为,自己并没有穆桂天身上那种“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豁达。
聂东来淡淡道:“感触嘛?也算是吧,接触的越多,就越发觉这个江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反而让人有些失望。”
经历的越多,他越发现这个江湖跟心里心目中所预想的,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穆桂天道:“竞争无处不在,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着阶级层次,不光是圣铉城,每个地方都是这样。”
聂东来心有不甘,道:“即便是圣铉城也不能例外吗?【圣笔铉剑】不是很厉害吗?他不是人人心目中的信仰吗?难道他也没有办法消弭这种阶级层次?”
他的情绪很激动,声音同样不小,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可是聂东来话音刚落,街道上便又不少人纷纷驻足,大家一副看傻子的神情,审视着他,甚至有不少人出言讽刺。
“这哪来的傻子?嚷嚷什么呢?”
“好像是评论【圣笔铉剑】呢?”
“我没听错吧?评论人家【圣笔铉剑】?他算哪根葱啊?”
“就是,还【圣笔铉剑】不是很厉害吗?人家本来就很厉害,怎么?你有意见啊?”
“傻叉,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圣铉城,再胡说八道,小心【幽冥督查史】灭了你。”
“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圣笔铉剑】那种级别的人,也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评头论足的?”
“无知的小子!”
“……”
这可把穆桂天给吓坏了,连忙拽了一把聂东来,伸手指了指他的脑袋,对着周围的人群赔笑道:“对不起,我这个朋友这里有点不正常,让大家见笑了。”
他可被聂东来刚刚一嗓子给吓坏了,心里冷汗“唰唰”的往下淌:“大哥,你胡言乱语也得分场合啊,这里可是圣铉城啊,你还真想害死我啊?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听到穆桂天的解释,大街上的行人纷纷摇头叹息着转身离开。
“原来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可惜了!”
“哎,怎么长得挺精神的一青年,偏偏脑子有问题呢?”
“我就说嘛,要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可能在圣铉城胡说八道呢?”
“真是可惜了他那一副好皮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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