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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文所说的做旧办法对每天忙碌的人来说,显然有点不切实际,但是做旧的效果却是非常出色的。
最离谱的竟然还有做土锈和陈旧感,做土锈就是在缩釉处、露胎处以及想做土锈的地方涂少量502胶水,拍上黄泥,黄泥最好是墓土,其中带有少量老石灰。也可以在器物的某个部位放上几枚铁钉,撒点盐。一个星期以后,瓷面上的铁锈用刀刮不掉,盐酸也难以洗去。
而陈旧感则是要在器物的底部扔点甜食碎渣,吸引虫子,结上蜘蛛网,撒上蟑螂屎,蒙上灰尘。
要说起来,这为了做旧,做高仿的人也是拼了,当然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玩意儿做起来还真得是不太容易的,换了张天元,肯定就嫌麻烦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做旧方法,还是很容易辨识出来的,只要你足够在行,就算没有张天元的鉴字诀,也依然能够窥探出真相来。
所以刘大彬这个疯子自己研究出了一种做旧的方法,这个方法一旦用出来,虽然说消耗的资金可能是普通做旧的数倍,但是气效果却要更加出色,并且泥沁之后的包浆效果,也是远远高于普通做旧的办法的。
他的这个方法没敢告诉别人的原因就是怕一旦传出去,会引起一些麻烦,估计到了那个时候,大部分的鉴定师父都无法判断出老旧了。
当然,他给张天元说了,因为这个时候,除了张天元之外,没有人可以救他,就他的那些事情,除了张天元之外,真没有谁帮得上忙了,他虽然是个疯子,但也是要活命啊。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事儿他还真干不出来。当然,五斗米太少了,多给点钱,他或许就损失原则了。
这也就是之前张天元在工厂里头一直给刘大彬打气的原因。不然这家伙肯定因为害怕,最后绝对会妥协答应奥朗德的要求了,到了那个时候,张天元真得就悔之晚矣了。
知道这些事儿的张天元,也就产生了一个非常胆大的想法。那就是凭借刘大彬的技术可他目前的一些手段,来影响国际古董陶瓷器的价格。
如今这古董陶瓷器可是非常火爆啊。
古董是一个广义概念,包括瓷器、杂项、玉器、家具等多种门类,国际市场上通常以瓷器为第一大宗。
精美绝伦的古代瓷器,作为中华古老文明的象征之一,以其广博精深的内涵,华美绚丽的外表,始终是中外艺术品拍卖市场的关注点,堪称海内外收藏市场的无价瑰宝。作为古代中国的特产奢侈品之一,瓷器通过各种渠道流传到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如今已作为极具收藏价值的古董被各类收藏家所珍藏。
内地艺术品拍卖市场出现已经十多个年头,从最初的摸着石头过河到今日的欣欣向荣,成长之路坎坷崎岖,着实不易;这个年轻的市场真正发展起来并被国际大家庭所接受乃至重视,则是跨进21世纪的事情了。较之书画古玉青铜市场的“井喷”景象,内地的瓷器市场“处变不惊”,始终处于“平稳发展”态势。
据调查,我国目前有近1亿的艺术品收藏与投资者,其中以“捧瓷大军”最多。
综合近两年瓷器专场春季拍卖情况后发现,拍品呈现数量少而质量精的特点。熟悉各大拍卖行的瓷器陶瓷专家,也就是张天元现任的神罗博物馆馆长王政君告诉过张天元,这个市场足够大,而且根本不缺钱。无论市场发生怎么样的变化,一旦有亮眼的拍品出现,市场肯定会出合理的价,只要估价合适都会有藏家追逐,这已经成为瓷器拍卖市场上的一个惯例。
在前两年结束的一次香港苏富比春季拍卖中,重要中国瓷器及工艺品的“天青宝色──日本珍藏北宋汝瓷”专场拍出的极为罕见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以2.786亿港元的高价成交。刷新了之前香港苏富比于2008年4月中国瓷器及工艺品春季拍卖中的“逸翠凝芳-日本藏宋瓷及古画”专场以6753万港元拍出的“南宋官窑粉青釉纸槌瓶”的宋瓷世界拍卖纪录,最终由匿名买家电话竞投成功投得,超过拍卖前估价的三倍。
从这些事例中,可以看到,无论外围经济如何不理想,只要是流传有序、存量稀少的瓷器依然能拍出高价。
这证明了市场对于真正的好东西的共识,但与此同时,也证明了张天元的另外一个观点,那就是东西少,才会产生高价,如果说相同的东西在一次拍卖会上出现两件甚至三件以上,那价格绝对不可能拍出那么高了,这也是他想法的基础,没有了这个基础,他的想法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其实这个方法,不仅是能够压低这些拍品的价格,同时也能在短期内赚到一些钱,这些钱作为刘大彬技术研究的经费,张天元并不打算要,当然他也不想把钱一下子都投进无底洞去,自然是要收拾平衡那就最好了。
见刘大彬一直没有说话,在那里沉默低头,似乎是在考虑自己的话,张天元干脆继续说道:“美人醉、紫砂壶和唐三彩只是一个开始,我更希望你能尽快将明代的瓷器融会贯通,那些东西才是真正的值钱啊。”
根据张天元的神罗集团调查结果显示,进入明朱元璋洪武期,其青花及釉里红瓷器,产量明显增加,尤其釉里红瓷器质与量的精美成为洪武官窑瓷器的最大特色,洪武官窑瓷器种类繁多,器型从小型的碗、碟到最大的罐、梅瓶、玉壶春、大盘等等都有,一般市场的价格決定因素是釉里红发色的好坏,及器型的完整性,洪武釉里红及元代釉里红相较在造型上仍承袭元代的风格,但元代流型的印花法到洪武朝则被暗花技法取代,在工艺技术上更进一步。
洪武釉里红在国际拍卖市场上屡创高价,早在1989年5月香港苏富比的一件明洪武“釉里红牡丹菊花外缠枝牡丹纹大碗”就曾以2,035万港币的价格创出天价,此外,近些年来最有名的是在1997年11月5日在香港佳士得公司拍出的洪武“釉里红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以2,202万港币的价格成交,但这几年的国际艺术品拍卖市场上,已很少能看到。
如品相,发色纹饰较差的洪武釉里红瓷器其价格则在百万港币至数百万港币之间,洪武之后的官窑,自永乐,宣德两朝就进入青花瓷器最高成就的全盛时期,在艺术表现上不论发色造型,纹饰等等凌驾各个朝代,青花料使用进口的“苏麻泥青”极具稳定性,使用青花料的成熟度及各类造器的精美度都达到巔峰,因而使得永乐,宣德两朝青花瓷器成为后世的收藏家极力追逐的目标。
正因为如此,张天元也是极力支持刘大彬去研究明代瓷器的,因为这些东西不仅艺术成就相当之高,而且价格也并不便宜。
甚至在国际市场上,明代瓷器所占比重也是相当高的。
刘大彬抬起头苦笑了一声道:“张兄弟,咱现在这关系,我也不想糊弄你,真要想把明代的瓷器都搞懂了,那不仅可能要花费十多年乃至几十年的时间,而且金钱的消耗也是非常恐怖的……”
“时间应该要不了那么久,我在这方面也算是有些经验,到时候会做一些样本给你看的,相信以大彬哥你的技术水平,有了我的样品,花费十年的东西,一年也就差不多了,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比较复杂,大彬哥你现在不要问,就是以后我做出了样品你也不要问,很多事情我都解释不清楚,希望你能理解,至于钱,你就直说吧,我相信不会光是瓷器方面的问题吧,如果只是这方面的问题,我之前都已经说过了,可以帮你完全解决……”
张天元这双眼睛可不光是鉴定古董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啊,看人虽然没有鉴定古董那么神奇,但也是有一定效果的,他明显看出来刘大彬有些话想说,却又不好意思说。
刘大彬叹了口气道:“张兄弟这么说,我也就直说了吧,我这一路走来,遇到的贵人还是不少的,当然也有一些趁火打劫的。这让我欠了不少的外债,你之前给的一百万,我估计还完债,剩下的可能不足十万了,虽然还是不少了,可是用来研究陶瓷器,那太少了,而且有个事情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我其实还有个妹妹,现在虽然已经嫁人,但是生活过得并不如意,妹妹在我困难的时候资助过我,还被她男人打了一顿,最后闹得离婚了,这里头我的过错很严重,我一直都想补偿,最起码给妹妹一些经济上的资助,让她那两个孩子可以好好读书……”
他的这个妹妹其实很早就过继给别人家了,所以外面找他算账的人都调查不到,只有他家里人知道的,他父母死后,也就他知道了,他这些年亏欠的人不少,不过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妹妹了,心里头就想着把剩下的十万给妹妹,反正自己以后有工作,也有钱拿,不愁吃不愁穿的,也用不着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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