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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头拿出来的这幅《起居平安图》便是他唯一的花鸟画传世真迹。
此作纸本墨笔,纵118.5厘米,横49.6厘米。
画面左上角行书款署:“魏郡边鲁制”,下钤“边鲁”“边氏鲁生”两方白文印。
此图描绘了一只神采焕发的锦鸡站在嶙峋奇石之上,倾身俯首,似有所见,张嘴鸣叫,形态逼真;奇石下,溪水流动,灌木丛生,一派生气。
该图以锦鸡比作雄鸡,取“鸡鸣将旦,为人起居”之意,又以竹子取“竹报平安”之意,寓意平安吉祥。
全画构图新颖别致,近景主体突出,远景全部空白,(或为天,或为水)令人视野开阔。
主体景物的安排更是严谨平稳,奇石的倾斜方向和锦鸡体态的走向形成十字交叉,使二者在倾斜中达成平衡,在平衡中暗含动势。
倾身翘尾、欲跃然而起的锦鸡和静止的奇石,动静对比,相映成趣。
画中最吸引人的地方是那只刻画精细、造型准确、姿态生动的锦鸡。
在现实中,锦鸡身上的羽毛本是五彩缤纷、非常耀眼的,因此在中国传统绘画中,大多数画家在描绘它时都会使用绚丽的色彩。
但在这幅作品上,边鲁仅用墨笔就取代了那些丰富的色彩。
他以深浅不同、干湿相宜的墨色表现了锦鸡身上那色彩斑斓的羽毛。
在笔法的处理上,边鲁也做了些改变,虽然仍是院体的勾勒渲染技法,但有些局部的刻画,突出了墨笔的效果。
如锦鸡颈部的羽毛,先以淡墨打底,再用浓墨粗笔勾勒;而锦鸡身上那几根尾羽主干,则先以淡墨一笔勾出,再在两边布以短促的小笔,既见笔力又不乏轻盈之感。
同时,边鲁在此画中还使用了类似山水画中牛毛皴的笔法,传神地表现出了锦鸡羽毛那种毛茸茸的质感。
此外,画中奇石的勾勒翻转流畅,松动、秀逸的笔触充分表现了其凹凸起伏以及圆浑坚硬的质感;
竹叶则是中规中矩的双勾,用笔爽利飘逸;
枝干是用温润的淡墨写出……画面于朴素中包含了无尽的变化,透出了盎然的生机。
这种以水墨在纸上创作花鸟画的新风气,是在元初画家钱选、赵孟頫的倡导和带动下,在元代中后期逐渐形成气候的,并出现了王渊、陈琳、张中、边鲁等一批画家。
虽然边鲁的名气并不是很大,可因为他的传世真迹中花鸟画就这么一幅,因此显得极为珍贵。
所谓物以稀为贵,便是这个道理了。
“田老板还是很有诚意的嘛。”
在某个圈子里头,称呼某位高官,很多人都喜欢叫“老板”。
张天元也习惯这么称呼了。
田老头态度不错,他这称呼自己也有所改变。
“李教授、张先生,还有几位请进屋谈。”
田老头似乎是对张天元有了几分相信。
首先是张天元道出了临天局的事儿,之后是一张符篆别解决了麻烦的土狗的事儿。
再然后居然一眼便看出那边鲁的真迹。
要知道,他当初为了得到这边鲁的真迹,可是没少花钱请专家鉴定啊。
因为一个专家他不相信,觉得不太靠谱,所以请了十几个专家,而且确认这些人之间并没有联系,才放心下来。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困难的事情,到了张天元这里居然片刻就给解决了,这让他真有点心中无奈。
同时对张天元也多了几分佩服之意。
进屋的时候,张天元突然停住了脚步。
田老头看到这情况,不由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怪人,便急忙问道:“张先生可有什么不满意?”
“田老板开空调了?”
张天元问道。
此时可是秋季,虽然秋老虎尚未过去,可是一般人已经不敢轻易去开空调了。
尤其是这田老头明显上了年纪,空调对他可没什么好的。
但张天元踏入客厅的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让他背脊发凉。
“没有开啊?”
田老头也有些奇怪,他身体不太好,所以宁愿在外面乘凉,也不太开空调的。
“呵呵,可能是我的错觉,没事儿了,都进去吧。”
张天元笑了笑,便走进了客厅之中。
田老头说老,其实也就五十多岁,这客厅里面还有一个比他更老的人。
田老板进入客厅之后便对那老人道:“爸,这个就是李教授给咱们请来的风水师。”
那老人看了张天元一眼,竟然皱了皱眉,非常直接地说道:“风水师?这不就是一个毛头小伙吗?我说小李啊,你怎么眼光也不行了,请这样的人,可办事不牢啊。”
这老人是田老板的父亲,说话非常直接,一点面子都没给张天元。
这家子人,还真都是很傲慢啊,估计常年身居高位,都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格了。
不过话说的倒也不算难听,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张天元暂时不打算跟他计较。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他肯定是要怼一下这个人的。
“田老先生,您可不要小瞧我这学生啊,他虽然年轻,但自由师从高人,对于风水学,确实有一番很深的造诣。”
如果放以前,李明光怕是不敢这么介绍自己的学生,因为怕把自己给坑了。
毕竟他也不知道张天元的真正本事啊。
但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他渐渐觉得张天元或许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厉害,这说话腰板也明显直了起来。
“行了小李,你也不用解释了,既然你说他是风水师,那我倒是要做个测试,我这客厅之中,有什么布局是要注意的,你让他说说看。
说对了,我就信他。”
田老先生说话的时候,那位田老板显得非常紧张。
他一直盯着张天元,生怕自己父亲的话又得罪了张天元,导致更大的麻烦。
见张天元依然面带笑意,田老板才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想再看看张天元的本事。
毕竟之前的事情透着古怪,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张天元是怎么看出来会出事儿的。
他甚至怀疑有人故意给张天元做内应,把他们家的情况说了出去。
但这客厅之中的风水布局,除了他和他父亲,还有那个布局的风水大师之外,别人还真不知道。
如果张天元真能堪破,那他就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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