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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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川，你已经能吸纳灵力了是吗？”其他学生散去，夏小柔单独留下了戚川。

“是的，训导。”戚川挠了挠头，如实回答道。

“把手抬起来。”

夏小柔细腻修长的手搭在戚川的手腕上，一丝微弱的灵力顺着经脉探入戚川的丹田，发现里面确实空空荡荡，刚才吸纳的灵力也因为没有正确的功法去保存，已经散去大半，但仍然留下了些许灵力残余在丹田中。

手腕处传来的光滑与温热之感迟迟没有散去，戚川有些疑惑，但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吸纳灵力应该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夏小柔收回了手，脸上惊讶之色更甚，她已经确定了戚川从未修炼过任何功法，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修行新手。

同样的，是一个天才。

“拥有甲级灵力亲和度的大有人在，初次修炼就能感受到灵力的人也有所耳闻，但初次修炼就能吸纳灵力的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训导，这件事能请您为我保密吗？”

“哦？”夏小柔的兴奋劲一下子被压了下来。

“为什么，你有这种天赋完全可以得到更多的重视，学院会派出更强的武者收你为徒，单独教授你更深奥的武学。你会得到更多的特权，分到更多的资源，为什么要隐瞒呢？”

“太过异常的人，就会变成怪物。”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夏小柔刚想反驳，但看到戚川认真的脸，不知为何有着莫名的说服力。

沉默了许久，夏小柔点了点头，但她还是加了一个条件。

“如果你能在一年后的学院大比中取得前三名，我就帮你隐藏这个秘密。”

“好。”戚川如释重负，开心的笑了出来。

看着戚川灿烂的笑容，夏小柔也不禁心情舒畅了起来，但她还是努力板着脸，维护着身为训导的尊严。她拿出一本封面上写着《凝气诀》的书，扔给了戚川。

“这是我们凌云学院的基础功法，既然你现在已经能感受灵力了，就提前给你了，有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

“让我看到，你没有荒废自己的天赋。”

盘腿打坐在训练场上，双手掐指放于膝盖，戚川的气息平缓、悠长，灵力一丝丝地汇聚于他的丹田之中。

进入凌云学院已过半年，所有学生都陆陆续续的感受到了灵力，逐步开始修炼起了凝气诀。戚川更是先人一步的熟练掌握了这门功法，快速积攒着底蕴，但他与夏小柔二人都心照不宣地隐藏着自己的进度。

“凝气诀是我们凌云学院通用的基础功法，胜在中正、平和，与其他的功法没有冲突，如果你们今后遇到了更强的、更合适的功法可以直接转修，影响近乎于无。”

今日集体训练结束后，夏小柔不知有什么事情匆匆离开，学生们也陆续散去。

“喂喂，戚川，你现在的修炼进度怎么样了？”袁飞在后面拍了拍戚川的肩膀，戚川回头笑了笑“我凝气诀也没有练太久，暂时还没什么进展。”

袁飞撅了撅嘴“你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人家江正老师带的楚向南刚入学的时候就已经是武者了，现在过了半年都一阶中期了，说不定哪天就一阶后期了。”

“你说人和人怎么能差这么多，我的丹田现在还空空荡荡，灵力根本留不下多少。”

“天赋也不代表最终成就，说不定你哪天就突然开了窍进步神速呢？”戚川安慰道。

其他人都散去之后，只有戚川留在了训练场，他还要继续练习上个月学到的武技。

能在一定程度上利用灵力之后，戚川也就有了学习武技的资本，学院自然也有着大批的武技供学生选择。

戚川还没有去做任务的资格，无法使用积分去兑换，只能免费学习两门基本武技。在夏小柔的指导下，他最终选择了《碎石劲》和《游身步》。

梅花桩中，戚川在一个个高矮不一，错落有致的木桩上穿行，时不时的转向、腾跃，如同灵动的猿猴。

游身步戚川已经足够熟练，而且主要以步法为主，注重在实战中的灵活游走，寻找时机，对灵力的需求度不算太大，所以现在戚川才能自如的使用。

至于碎石劲。

戚川走到一个木人桩前，屏气凝神，一股丹田内的灵力阻塞的沿着经脉一路向上，灵力在经脉中不断的流失，最后凝聚于右拳时只余下了一丝。

轻喝一声，戚川一拳打在木人上，木人表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陷。按照武技上的说法，这一拳应该起码将拳面陷进去才算是合格。

他毕竟还不是武者，灵力的储备不足，需要时间蓄力，经脉也不够顺畅，导致灵力的流失过于严重。

“游身步是为了让你在战斗时能够更好的发挥速度的优势，而碎石劲你现在是发挥不出威力的，但可以帮你更快去适应灵力的使用，让你的经脉更加顺畅。在你成为武者之后，就能第一时间拥有足够的战斗力。”当时夏小柔在帮自己挑选武技的时候如是说道。

戚川笑了笑，再一次将灵力汇聚起来，又打出了一拳。

拳、掌、肘、膝、脚，戚川一点一点的去感受、去适应灵力凝聚于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带动身体攻击出去的感觉。直到将为数不多的灵力全部耗尽，他才瘫坐在地上，然后摆好姿势，继续修炼凝气诀。

不远处，一个摇着折扇的身影笑叹一声，转身离去。

晚上，戚川坐在木桶里享受着药浴，感觉身体的每一颗细胞都舒展了开来。萧离推门而入，满脸的如释重负。

“终于熬到假期了，明天不用再看老头子的那张臭脸了。怎么样，要不要明天和我一起去凌云城里玩玩？听说春溪楼里来了新的姑娘哟。

戚川想了想，“我明天确实要去城里买些东西，不过买完之后就要直接用，怕是没时间陪你玩了。”

“哟，你个苦行僧要买什么东西？吃的？穿的？还是用的？等等，你是不是要买首饰送给哪个姑娘？不会是夏小柔吧？”萧离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满脸的八卦。

“秘密，你明天还是自己去玩吧，我买完东西还得回学院呢。”

萧离感觉自己的八卦心在熊熊燃烧。“嘿，本公子还非得揭穿你这个正经人的狼子野心不可，明天我跟你一起走。”

第二天晌午。

戚川拉着满满一车的东西回了学院，身后跟着满脸呆滞的萧离。

“来帮我搭把手，车还要还回去的。”

“铛”的一声，最后一个重物被扔在了院子中间，萧离看着自己黑乎乎的手心，恨不得一把抹在戚川脸上。

“好你个戚川，我当你是个老实人，想不到今天居然诱骗我来帮你干苦力，本公子千金之躯，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戚川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自己非要跟过来的。”

萧离越想越气，“少爷我今天姑娘都没去看，本来想着你这木头说不定今天开了窍，还打算传授你一些追女孩的秘诀，结果你今天跑了一上午，买了什么？锤子！炉子！铁毡！还有一堆煤和破铁块！”

“你都快把人家铁匠铺整个打包了，你是不是最近修炼把脑子练糊涂了？你修炼都快恨不得把一天当两天用了，还要挤出时间去打铁赚钱吗？你缺钱就跟我说啊。”萧离痛心疾首。

“哈哈，你想多了，我只是需要一些铁器，但铁匠没办法打出我想要的大小和形状罢了。”

“人家做不出来难不成你就能做出来吗？你会打铁吗？”

“以前被逼着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恰好学过一点。”戚川还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但萧离隐隐地感觉到，他的笑容后面似乎藏着悲伤。

傍晚，萧离看着排在桌子上的几个零件惊讶不已，“你还真的会啊，而且一般的铁匠真的做不出来这么精巧的玩意。”

戚川疲惫的叹了口气，“可惜了，精度还达不到我的要求，手工锻造的精细程度还是差了一些，有些零件根本做不出来，还有些本身的材质不达标。”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萧离把玩着一小节钢管。

“某种武器，类似弩，但是比弩要厉害，等我做成了送你一个。”戚川霸占在萧离的躺椅上，有气无力的用手比划着形状。

见识过这神奇的技艺后，萧离也相信了戚川说不定真能搞出些不得了的玩意。

“好，本少爷就等着这个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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