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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古树倒是很多,只可惜找了一路也没找到一支可以躺下的树干,苏靖仍旧坚持不懈。
月至中天,他们骑马路过了北州的草原,灰绿色一望无际,盈盈的月光撒到草原上,萤火虫三只两只的一堆,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狼的吼叫。
苏靖细心地听着,空旷辽远的原野只有两人一马,传出来的声音空灵动人。
苏靖道“有狼。”
但是从苏靖的声音里并没有听出恐惧,反而有些好奇,一来是因为狼的声音很远,许是在远处山谷中。二来她还没见过真正的狼,她所见到的狼都是在画中见到的。
白清平在苏靖身后趴在她的肩膀上,下郂抵着苏靖的肩头,他幽幽道“还远着呢,你身后不就一只吗?我也很凶的,嗷呜~”
白清平沉声学着狼叫,热气喷到苏靖的脖间,直把苏靖逗笑了,苏靖道“像小狗一样,哪里有半点狼的样子?”
耳垂微微疼痛,瞥眼一看,白清平将她的耳垂含住,苏靖后悔今日没有带耳饰。
白清平松开口时,苏靖白润的耳垂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牙印,苏靖委屈道“疼!早知道应该带个耳坠把你的牙硌掉。”
白清平看着快被他咬破的耳垂,心疼地揉了揉,心软道“我给你咬回来,你怎么咬,咬哪里我都不会还手的。”
苏靖捏了捏那个被咬得微痛的耳垂,嘤嘤低语道“我会让你后悔的。”
白清平没听清苏靖说的话,他贴近了苏靖问道“嗯?”
苏靖直接一个转身把白清平摁下了马,两人在地上抱着滚了两圈,苏靖翻到了白清平的身上,狠狠地俯下身在白清平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竟然咬出了两滴血。
苏靖按住白清平的两个肩膀,怒目圆睁道“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白清平其实很能轻易地把苏靖制服住的,但是月夜下,苏靖身披月光,双眼亮晶晶的,和着月色,显得无比温柔,我见犹怜。
白清平抬头吻了吻苏靖的双唇,苏靖一懵,抿了抿嘴道“你干嘛?”
白清平温声“靖儿,你喜欢孩子吗?”
苏靖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她触摸苏瑶肚子时的感受,那是生命的律动,那个带着对人世间满怀期冀的小家伙等不及要来这世界看一眼。
苏靖没有回答,她不敢想白清平为什么这么问?
白清平道“我们自己生一个好不好,生一只小狼,你怕麻烦没关系的,我给带孩子,你就陪她玩,我伺候你们。”
苏靖双眸被覆盖上了一层雾气,她竟然动心了,但是她还没有那个答应的勇气,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照顾好孩子。
他们俩就这样僵持着,白清平怕苏靖厌烦不敢为所欲为,苏靖心有顾虑不敢向前走一步。
过了好一会,白清平怕苏靖手撑麻了,轻轻的把她抱到怀里,温声道“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逼你的。”
苏靖在这一颗觉得好安心,身边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心保护地死死的,任何风霜都替苏靖挡住,她有什么害怕的理由呢?
白清平照旧把自己的厚外袍披到苏靖的身上,环住她,竭尽所能地为她提供温暖。
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苏靖扯开了白清平的中衣,吻了上去。
白清平全身打了个颤,突如其来的爱意让他差点没承受住,他双手托住苏靖的双颊道“靖儿,你……”
苏靖呐呐道“我……我想要。”
白清平道“你想要要什么,回去我就给你寻。”
苏靖道“我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白清平抱住苏靖,拉上长袍,好天良夜,佳人才子,喜结良缘。
许玉言并没有按找苏靖的叮嘱按时服药,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与身体的疼痛相比,心灵的折磨更让他痛不欲生,书童也很心疼他,可是也知道许玉言是不会听他劝的。
许玉言的心病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在苏靖失踪的那段时间,直接就想冲到泗州和灵州去找她。
每天夜里几乎都是累得睡过去,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帮苏靖的方法就是为她治理好这四州的土地。
他每日害怕着,苏靖在的时候他害怕真相被揭示,苏靖不再信任他甚至是恨他。苏靖离开的时候,他又担心苏靖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时候许玉言就不再介意苏靖恨不恨他了,只要苏靖平平安安,恨他又何妨?
他的爱太卑微,他不能说,说出来,这一切都变了。
收到苏靖出来的消息,明日黄昏便可以赶到宫门,许玉言一直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宫门口接她。
他知道,苏靖可能并不需要他的关心,他的身边那或者是心里有人,甚至可能还比较讨厌他。
可是他又是多么想见一见她,亲眼看一看她的容颜,亲口问一问问她是否安好,哪怕只是面色如常,陈言敬语。
许玉言还是去了,他的心好难受,难受到他非得去城门见一见苏靖才好。
苏靖和白清平的马如约而至,看到他们俩并骑一马的情景,许玉言心里像是被灌了一坛子酸水,酸到他的心肝都疼。
白清平护着苏靖跳下马,看到白清平这般虚弱,略微有些吃惊。
许玉言不断地咳嗽,书童给他锤了锤背,拿出事先带的水壶递给许玉言,许玉言喝了两口,略略缓了缓。
苏靖走上前道“许玉言,你怎么了?怎么还没好反而更严重了,不应该呀。”
许玉言弯腰行礼道“回王上,臣无碍。”
苏靖有些着急道“怎么无碍的?我又不是瞎子,清平,你给许相看一看,。”
白清平给许玉言把了一下脉,疑惑道“你没有服药?”
苏靖疑惑地看了一眼道“为什么不吃药?”
许玉言没有说话,曾经如松雪般挺立的好男儿这个时候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搪塞。
白清平道“我们把最好的药都给了许相,许相为何不珍惜?”
白清平语气有些责备,苏靖语气温婉道“玉言,你这是为什么?你这样,我们很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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