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不二和观月（5）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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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太好了！不二学长反败为胜了！”堀尾激动的抱住了胜郎。

一旁一直安安静静加油的樱乃也被大家兴奋的情绪感染：“交换场地之后，不二学长一分也没有丢诶！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真是太帅了。”芝砂织拿起相机就是一顿拍，她既是在夸不二的球技也是在夸不二本人。

……

不二被他的队友们簇拥着下场后，观月也下场了，两人连握手致谢都直接跳过了。

毕竟这种局面下，连看见对方都觉得心烦了。

“可恶！一定要赢的……不赢就没有意义了。”观月站在球场网栏边上，生气的抓着围网。

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怎么会输！！？

玄司，都怪玄司，他就知道玄司故意按着他的剧本出牌没什么好事！

“观月，我们还有打进前五名的机会的。”赤泽第一次见观月这么奔溃，所以安慰得不免有些小心翼翼。

“怎么能在这里输呢！一次也不能输的，这是圣鲁道夫的污点！”观月换成手握拳重重的打了一拳围网。

就在这时，球场外一身黑色队服的不动峰成员路过。

“橘，你看，那些家伙还在发牢骚呢。”走在橘吉平左边的神尾话里的笑意观月听得一清二楚。

在观月眼里，这是嘲讽。

“呵，你们根本不明白我现在的心情。”观月把和青学的这场比赛看得很重。

这场对赛，不仅仅只是青学争夺晋级名额，还是他要打败玄司的一个开始。

玄司消失了那么多年，他准备了那么多年，一切的一切都是要证明他很强，强过玄司，强过不二，强过所有被称为天才的人。

但是现在比赛输了，他的所有努力等于白费。

“你可以重新来过，以全新的圣鲁道夫风格。”橘吉平特意停留在观月面前，他的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希望观月可以重新振作起来，别那么轻易就放弃网球的意思。

当然，也有少许的劝诫观月不要太过于依赖小聪明，因为资料是死的，人是活的，所有事物都是具有变化性的。

“说的容易。”但观月听不进去，因为现在他在气头上，这些话只会让他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们就是这样重生过来的。”橘吉平也不恼，最后的话语也同样是带了些许的安慰，“走吧。”

话说完后橘吉平并没有继续等着观月回答，而是带着队员直接就离开了。

赤泽看着橘吉平经过自己时的侧颜，顿感熟悉，这张正气凛然，严肃冷峻的面孔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队长，怎么了？”站在赤泽身后的裕太看赤泽盯着已经走远了的橘吉平很久了，小声的问了一句。

“啊，没事。”赤泽扯了扯嘴角，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态了。

“哎！”就在众人想继续劝观月平静下来的时候，围网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大家的视线齐唰唰的转向声音的来源处，观月也因为声音有些耳熟而微微抬起了头。

可就在观月抬头那一瞬间，一颗球直直的朝着观月打了过来，“嗒”的一声打在了观月脸对着的围网上。

观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球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赤泽连忙扶住，观月可能都要绊倒了。

“嗒……嗒嗒嗒~”球被围网拦住反弹，并没有真正的打到观月。它掉落在了外墙的地面上，咕噜噜的滚动着。

“怎么样，恐惧吗？是不是很害怕，有没有也给你的心里留下阴影？”千叶站到了里围网大概三步远的地方，捡起了刚刚滚落的那颗球。

千叶冷着一张脸，轻蔑的眼神和语气带着一股压迫感，明明视线是从下往上看的，但偏偏就像俯视着人群一般。

她左手拿着球，右手拿着一把蓝色的球拍。显而易见，刚刚朝着观月打去的那一球，就是千叶打的。

“千叶璎珞！”观月本就因为玄司还在气头上，现下他妹妹居然还来挑衅他！

千叶倒是平静得很，一举一动都仿佛散步游乐一般悠闲慵懒。就连看向站在赤泽身后的裕太时，眼神都是宛若一阵微风徐徐图之，让人没有惧怕感但又感觉到了凉意。

“如果，你真的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我不介意……让你也真正的感同身受。”千叶说话不疾不徐，就连威胁他们的时候都是淡静的，风度和涵养俱在。

“……”观月就算气愤，也没有被冲昏头脑，他知道千叶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聪明人之间说话从来就不拐弯抹角。

观月不知道千叶是怎么知道自己对裕太说的那番话的，不过她既然知道了，那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

“哼，比赛本来就是残酷的，就算……玄司！！？”观月嗤笑一声，说着说着，语气一转，又有些咬牙切齿。

看着从远处走到千叶身后的玄司，观月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揪着他的衣领。可是他不能，因为输的人是他。

“……你是来嘲笑我的吧。”本来还在气冲冲的观月语调突然软了下来。

玄司全程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阳光正好透过树叶打在他发梢，阵阵清风拂发，就像是一个神明少年。

如果不是清冷的双眼里风平浪静，毫无情绪波动，你会觉得，这样美好的少年应该带着爱意、阳光和希望向你奔来。

观月和玄司就这样对视了足足一分多钟。

玄司没有回答观月刚才问的问题，观月也没有再开口问。

说什么呢，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彼此都已经相互厌弃了那么久，反正说什么都不会听进心里的。

“如果还想继续打网球，就别再打那种球了。”玄司说的这句话是看着裕太说的，一丝目光都不曾分给观月。

一旁的裕太被这个压迫感十足的场面镇得半天没反应过来，当他想开口的时候，那个观月口中的玄司已经抬脚离开了。

玄司走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要不是他那声清朗的“走了，小叶儿。”传入耳中，大家都还以为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呢。

千叶环视了一圈圣鲁道夫的所有队员，和每一个人都对视了几秒，像是要把所有人都记住，下次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后好立刻报复回来一样。

裕太也对上了千叶的目光，一瞬间，裕太觉得整个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原来她就是那个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千叶璎珞，青学正式队员里唯一的女球员啊。怪不得，怪不得她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裕太还没回过神呢，只听见千叶轻声的说了一句：“一笔勾销了。”

千叶离开时还一边走，一边用球拍颠着球，好不惬意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带着敌意放狠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观月，你没事吧？”大家都不敢打破这份寂静，赤泽思虑了很久才开口。

观月不语，只是默默的捡起自己的球拍，然后走向了放衣服的休息区。

几乎每一次见面，观月和玄司都会不欢而散。其实他们一开始也是挺谈得来的好友，但是后来因为网球方面上有了异议，所以常常吵架。

当然，所谓的吵架都是观月在单方面发脾气，而玄司总是一副漠然置之的看着他。然后等他冷静下来后，玄司都会不痛不痒的对他说“这样不好，以后别这么做了。”

就像刚刚玄司看着裕太说的那句话一样，观月知道，玄司表面上是在劝诫裕太，实际上是在提醒他。

因为这句话和当初观月用晴空抽杀打败玄司时说的话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

在距离刚才千叶站的地方不远处的树荫下，亚久津默默的看完了刚才的一切。

亚久津的皮肤很白，身高很高，整个人隐匿在下灰暗的阴影下，透着一种神秘感和一种冷态的美。

“呵呵呵呵……找到了。”亚久津的嗓音带着一股邪气，典型的痞性不良少年。

“千叶，璎珞……”亚久津的金色瞳孔里一道寒光闪过，冷冽渗人。

亚久津自诩不是一个好人，因为遇到不顺意的事他喜欢暴力解决。看到刚才的画面，他觉得千叶和他是一样的人。

但他不喜欢志同道合，他喜欢恃强凌弱。所以千叶被他放在了猎物的角色上，毕竟一山是不能容二虎的。

至于亚久津为什么会注意到千叶，那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千叶说过一句话——“因为觉得所有的运动都有意义，所以一直努力着。”

那时候的她站在巅峰上，未尝人间疾苦。后来神坛陨落时眼里失去光芒，亚久津竟觉得有些惋惜。。

不过现在看到她眼里又重新有了光，亚久津觉得很好玩，好玩极了。他想看看，这道光会不会……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