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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就开始了?!
慕晟死死瞪着陆默,眼睛通红了一片,“秦然,你这是在背叛!”
陆默眨眨眼,似乎早料到了他的反应,摇头道:“不,我从未有过背叛的心思,我清楚的知道身上所穿的衣服代表什么,也清楚知道我作出如此选择的代价,但是,哥,四年的准备,我早已经切断了后路,没法回头了。”
“放屁!狡辩!”慕晟大力朝桌子拍下,连吹风机都被震得跳了跳,差点滚下桌去,“你到现在都还没认为自己是错的?”
陆默面不改色,“是的,我不认为自己错了。”
慕晟盛怒之后反倒异常的平静了下来,“好,那秦然你来告诉我,什么才是错,告诉我你近来布局是怎么对的,我洗耳恭听。”
陆默轻笑,忽然就没了兴致,诚然她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慕晟,但她不可能让慕晟从内心给她认可,如此就是缓和了关系又如何,她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加清醒的将自己定位。
从四年前开始,她就注定回不去那个少年时一腔热血赤诚的秦然。
就如她对叶晚所说,在一切尘埃落定前,她没资格做回秦然,她只是陆默。
游走在黑白边界,无视规则,这样一看,她和甘根倒没有太大区别了。
原来,这样一路走来,她自己成了往日最想消灭的那一类人,那么,最后,她会将自己也一并消灭吗?
她没有明确的答案,但她确实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沉默许久,慕晟等得不耐烦之时,陆默终于开始了她的陈述。
“知道沉风吧!它的前身是利美的休斯顿集团,算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私产,四年前我召集了一批自滇南退役的猎人前辈,组建起一个社团——沉风,借着爸爸早些年在滇南发展起来的关系网,将之组建为集团,在南方的经济市场中占据关键一席,而且以休斯顿财团的雄厚资金作为后盾,慢慢将休斯顿的资金和高层人员都转移了过去,两年前沉风机制完全成熟,我以无心管理财务亏空为由申报休斯顿集团破产,沉风随之上市,趁势崛起。”
“沉风因为其灰色的背景,扩张得十分之迅速,甘根很快就找到我要求合作,这本来就是我做这么多的目的所在,自然是不可能拒绝的。”
“自那以后,我以沉舟为名和他达成了合作,如今滇南白粉黑货生意,沉风包揽了三分之二,除了壁虎那边的固定货源,我都拿了下来。”
“我很认可大队曾经告诉我们的一句话,堵不如疏,对于这种暴利行业是屡禁不止的,我没能耐一下子就让它永久消失,但我可以将他们控制在可控范围,然后逐步地去蚕食,瓦解。”
“这些年的合作,我还发现一件事,缅南的大枭们并不是完全的以甘根为尊,在那个庞大网络里,甘根充其量也就算个堂口小头目,真正的一把手至今还没露过面,只知道他被称为河神,而二把手就是壁虎的头领——山将。”
“如此就很明了了,滇南的势力盘根错节,但左不过是蜃楼和河神的博弈,如今是河神暂时占据了上风,蜃楼也不过暂时的示弱,休养生息,二者的最终目标都一定是滇南全部的市场,而他们如今跟我们下的所谓战书,不过是遮掩其目的的一块遮羞布,或者也有真的不甘心想报复的心理在,但这份私心始终是越不过蜃楼的大利益。”
“所以我趁着他们安排过来的暴发户炮灰演的这出戏码,顺势申请了退出猎场,一是表明我的立场和决心,二是不给他们利用我挑衅猎场而引发更大事故的理由。”
“这几天他们送来的投名状和邀请函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事态还在可控的区间,所以我不曾插手阻止。”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命不值钱,无论有罪还是无罪。”
“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人付出该有的代价,对得起这些无辜惨死的人们!”
“我的所有行动都是得到了上司认可的,否则不等你来质问我,大队也不会放任我继续了。”
“还有,你也知道,我四年前染上了白粉,戒了三年多,直到不久前才算彻底控制住。”
“那是一种作用于精神一类的白粉,有刺激神经兴奋甚至产生幻觉臆想的功效,过量使用会诱导精神疾病,严重的至精神分裂的程度。”
“当时我被注射的就是过量的,你是我的主治医师,应该最清楚,当然,还有一点你一定是不知道的。”
“兄弟们牺牲那天,我就在一边,那时我的瘾正好发作,他们就在我眼前一个一个的被折磨至死,我眼睁睁看着,却没有救他们。”
“那个时候的我,心里眼里,只有那小小一袋白粉,为了它,我连兄弟都可以放弃。”
“所以,哥,既然你救活了我,我也决定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我便没理由也不可能再去逃避这个事实。”
“午夜梦回,我脑中一遍遍回放的,都是他们不解而愤怒的看着我的画面,这是我的罪,无可饶恕。”
“我知道你不会理解我的做法,甚至认为我罔顾了人命,与杀人的刽子手一般无异。”
“但,晟哥,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诉你,我问心无愧!”
“如果一定要说我罔顾了什么,那也就唯有我自己了,除了我自己,世上没有哪个人可以指责我,包括你。”
一连串的话说出,陆默的表情完全归于平静,淡淡看着脸上神色变幻的慕晟。
她,真的问心无愧。
她的信仰,从未忘却。
生在这个和平的国家,她感激,庆幸,所以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它!
“我知道了。”慕晟闭上眼,这些年的失望和此刻的心疼混在一处,他短时间没办法整理好自己,因为没办法面对陆默。
起身,拿起吹风,暖风一阵阵的来,驱散了两人涌动着的冷冽气氛。
“小心华仪,我盯了他很久,虽然他的职位太高且处在敏感位置,我一直没有实证来动他,但也给他添了不少的堵,还有,他知道你是猎人,很关注你。”直到将陆默的头发吹的干透了,慕晟才缓缓放下手,状似无意的道。
陆默心口一阵暖流淌过,点点头,“我会小心。”
慕晟深吸一口气,“你的决定我没办法逼你做改变,只要你问心无愧,我也不会插手,同样的,过了线,我绝不帮你,大队放任你,但我不会,若你越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亲自逮捕你。”
陆默轻笑,其实啊,这样就够了。
*
“季总,还是没有夫人的消息,您给的那几个地址我们都过去,除了叶大少的公寓因为被城市探索者封锁了,我们没能进去,其他的地方都反馈说夫人未曾去过。”一个秘书打扮的男子板着脸报告道。
季名点点头,“被探索者给封锁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有去问具体情况吗?”
秘书摇摇头,感受到了自家总裁的冷气压,不由头皮发麻,咬咬牙回答,“问过了,那些探索者的嘴巴都很紧,只说里面牵涉到了命案,性质还比较恶劣的那种,顶头上司们很是重视,但具体细节不可透露。”
“我还跟他们说了门牌号,那些探索者只说那间屋子没有出现伤亡,至于里面人员的下落需要保密,不管我说什么也不肯再透露了。”
季名这才放下了部分心,有些好笑的想着陆默现在怕是忙着搅和进这人命官司里,恐怕已经顾不着自己了。
也就他这媳妇儿能有这么高的武力值,让他做丈夫的都提不起担心来。
“也罢,不必再找下去了,探索者们想必也是出于对他们的安全的考虑,我有事要出差一趟,若是她来公司找我,千万记得告诉她不必过多担心我,至多一个星期,我肯定回来,但凡她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她。”
秘书捣蒜似的点头,这才如释重负的,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不忘在额头抹一把冷汗。
季名看着手机上那串打不通的号码,轻轻一笑,“阿默,等我回来,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季小二,该出发了!”越赫拖着行李箱敲响了大门。
季名一头黑线,度假呢!这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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