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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氏母女走远了,青青这才忍不住问道“师父,我刚才没看错的话,沈菊香的脸是黑色的。”

“眼力不错,就这么短的时间内,还看的清清楚楚。”容猎户夸赞道;“她脸上的皮肤是黑色的,看起来像是皮肤中毒了。”

“皮肤中毒?”青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一脸讨好的看着容猎户,显然是希望容猎户给她讲解讲解。

容猎户好笑的看着青青,随即把皮肤中毒解释了一遍,等青青表示听懂了之后,他这才说道“看来是沈菊香用错了东西造成的,你知道的,芦荟就算对她的伤口没用,但是也不至于会把她的脸变成这样。”

芦荟本就使用在很多的护肤品中,像宫廷里的娘娘们,有时候还特意寻了芦荟来敷脸。

青青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居然把自己的脸给毁到了这种程度。”

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青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菊香的脸是真的毁得很彻底,原本姣好的容颜,变得漆黑就已经很吓人了,上面还有一点点像肉球的玩意儿长出来,也不知道那个肉球会不会长大。

青青想着想着,很快就想歪了。

“这就要问她自己了,估计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容猎户没所谓道,反正沈菊香跟他没关系,不管她是怎么样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与他何干?

“那能治好吗?”

“不好说。”面对青青的追问,容猎户也只给出了这三个字,随后便什么都不肯多言了。

无法,青青只能把这件事放下,老实的坐在容猎户身边,驴车缓缓走动,青青眉头又紧锁了起来,她现在是宁愿走路也不愿意坐驴车了,可这话她不敢当着容猎户的面说。

直到驴车消失在街道尽头,青青他们都没有发现在医馆对面的茶楼上,有人痴痴的盯着她看。

苏逸晨痴痴的望着前方,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辆驴车了,这才收回了目光。

他身旁还跟着几位损友,孙武兵向来是个心直口快之人,见苏逸晨一直都没回神,早就急不可耐了,现在见他一回头,立刻笑了起来。

“苏兄,刚才你可是在看下面的那位美人?”孙武兵猥琐的挤眉弄眼“我就偷摸看了几眼,还别说,那位美人长得还真是不错。”

他这个位置不太好,只能隐隐看到侧面,但就是这么一瞥,也让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那边看。

他总算能够理解苏逸晨会这么失态的原因了。

“让你见笑了。”苏逸晨大方的承认,他心里隐隐还有些遗憾,为什么不是在他还没有订亲的时候就认识她呢?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交集,但是苏逸晨相信,只要他们有缘分的话,自会相见。

“真有这么漂亮的姑娘?让你们两人如此失态?可惜我与沈兄没有如此眼福,倒是没瞧见。”叶长华好奇道。

也算是间接提醒苏逸晨,沈明涛还在这里呢,让他收敛一些。

闻言,苏逸晨这才像是看到了身旁的沈明涛,他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和沈明涛的堂妹可是刚刚订亲,这要是让沈明涛回沈家乱说一些话,那他怕是就没有这种安逸的日子过了。

沈明涛没什么反应,或者说,最近的他神情都很恍惚,哪怕是上课的时候,也都集中不了精力听讲。

他知道他最近是读不进书了,一想起家里那一摊子的事情,他就没有说笑的力气。

为什么偏偏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沈明涛不止一次这么问过老天爷,可惜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

他也想不明白,别人家的长辈,对小辈很是疼爱,从来不拖后腿,可他家的倒好,从来除了会拖后腿外,再也没有其他能力。

家里人疼爱他是真的,但是更多的还是想借由他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想要飞黄腾达有多难?

沈明涛心里有数,他清楚自己天生不是有那种命的人,他想要得到那一切,就只有加倍努力。

这样才有一线机会,可……太难了。

哪怕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努力,可也不是眼前就能够看到未来的。

未来如何,他还真是不知道。

“沈兄,你怎么了?”叶长华见沈明涛一直走神,忍不住伸出手唤道。

沈明涛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笑“没事,就是在想些事情。”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孙武兵好奇问道。

沈明涛也知道孙武兵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所以也没有隐瞒。

“我昨儿听先生说,最近咱们大楚和乘龙国打的火热,你说我们下次考试的时间会不会往后挪?”

“沈兄,你这就多虑了,打战是将军的事情,总不能咱们文人也上战场帮着去打战吧?就我们这副身子,怕是没到战场就病倒在了路上。”

孙武兵的想法很是简单,他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读些酸诗什么的,难不倒他们,但是要指点战场上的事情,那还真是不行。

打战是将军们擅长的事情,他们现在只要读好书就行了。

“孙兄,你这么说也不算错,只是家国天下,年年打战,受苦的还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叶长华说起这些事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谁不想过安稳的好日子?

每次一打战,赋税就增加了,这样他们家里的压力也大了许多,别的不说,就说他家里吧!

他早前刚刚看到他爹愁得头发都白了,这战事要是再不消停,到时候来个征兵什么的,估计他们这些文弱学子也得上战场去了。

苏逸晨也很有同感道“我爹说最近这段时间米粮的价格怕是会翻上几番,据说是前面战事吃紧,粮草不够,怕是又要来咱们这里征收了。”

四个读书人说了一通闲话,对于国家大事,他们也只有在这里说几句话罢了。

四人散场之后,苏逸晨心神有些不宁的回到了家里。

苏家是清河镇上殷实人家,家里的宅院自是清河镇最宽敞的,里面的摆设精致的很。

在苏家伺候的丫鬟小厮走出去个个也都是昂首挺胸,似乎在苏家干活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苏逸晨回到家,他的母亲钱氏迎了上来。

“逸晨,你今儿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钱氏走上前,关切的问道,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她是既骄傲又自豪。

苏逸晨学业算是有所小成,比家里那个庶子是优秀的太多了,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满心满眼只有那个不成器的庶子和妖艳贱货,对他们母子倒是冷淡了许多。

“和同窗在茶楼里喝了些茶,说了一会儿话。”苏逸晨揉着眉头,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问了出来“娘,我想退了沈家的亲事。”

“你说什么?”钱氏大吃一惊,很是不解“订亲前,我问你说对沈姑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一个字不说,怎么现在就有想法了?”

“我那时候还没有想清楚,你就要我和沈姑娘订亲,前几日咱们家举办了茶会,你也和沈姑娘深交了一番,你觉得她这样的人,能撑的起咱们家的门庭吗?”

苏逸晨问道,他对沈艳丽不说喜欢,但也不讨厌,要是没有遇到那位美人,他说不地暖这辈子就这么跟沈艳丽过了也不一定。

可惜,他现在遇到了自己认为命中注定的人,他不想将就着跟沈艳丽过下去了,所以他后悔了。

“我觉得沈姑娘挺好的,逸晨,你听娘跟你说,沈姑娘知书达理,又懂事,性格娘也挺喜欢的。”

钱氏苦口婆心劝道“你们都订亲了,现在要是退婚的话,怕是会引起不少的闲言碎语,不说别的,就后院那对母子也会趁机对咱们落井下石。”

这才是钱氏最担心的地方,要是后院没有那对不省心的母子,她倒是不会逼着自己的儿子娶沈家女,可就是因为有那对母子,钱氏这才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儿子的权益。

“娘,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一定要我娶沈家女?还要我跟沈明涛相交?”

这是苏逸晨最不明白的地方,依照他的身份地位他根本就不需要与沈明涛这样的穷鬼相交,可偏偏他娘坚持,他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和沈明涛相交了两年多,他也算对沈明涛的学问有点佩服,除此之外,别的地方一概没有。

沈明涛不理俗事,也不懂如何跟人打交道,要不是他强拉着沈明涛跟叶长华和孙武兵一起玩,他们四个人也聚不到一起去。

比起要跟沈明涛相交,最让他不解的,还是他娘坚持他要娶沈家女,还言明要娶沈家最不起眼最不受重视的女子。

钱氏面色一僵,很是不自然的摆摆手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跟你解释,你只要知道娶沈家女,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放心,娘不会害你。”

苏逸晨自然知道钱氏不会害他,但是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他现在真的做不到!

母子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谈话的时候,屋外还有一个人在侧耳倾听,等到屋内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时,屋外的小厮,鬼鬼祟祟的离开了这里,往后院跑去。

回到沈家村的青青,先是把东西都送回了家里,然后招呼海月和沈素娟过来帮忙做衣裳。

青青觉得她必须得好好学习一下针线活,不拘以后多厉害,起码能够做些简单的衣裳也行啊!

知道青青想要学习做衣裳,海月和沈素娟都惊呆了,她们可都还记得上次青青指天发誓说再也不想拿针了。

怎么现在一转眼的时间,居然又想学了?

不等海月多想,很快就见青青拿出了两块藏青色的布料,她又准备好了尺子和剪刀,甚至连同色的丝线也准备好了。

“青青,这种颜色太成熟了一些,可不适合咱们这些小姑娘。”海月提醒道。

怕是青青去买布料被坑了,这种颜色,比较适合那些经常要上山或者是年纪稍微大些的人。

她们可都还是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根本就撑不起这种颜色的衣裳。

“我知道,我这料子是专门买来给我师父做衣裳的,月儿,你也知道,我师父对我们太好了,我现在无以为报,也只想得到用这种方法报恩了。”

说起这些烦心事,青青整个人都忧虑了不少,容猎户对她太好了,好到她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本来还想着帮着去采药,然后找些好药材送给容云初补养身子,这也算是报答一二了。

谁曾想,容猎户会把卖药材所得的银钱都给了她,还说她比较需要这笔钱。

容猎户对她是亦师亦父,让青青尝到了两辈子都不曾感受过的父爱。

上辈子她有父有母,也有所谓的姐妹,可惜,她都不曾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在自己家里,父母看她不顺眼,姐妹欺负她,在大姨家,她始终就是个外人,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沈苏苏对她好了那么一两分,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束光。

为了那点虚情假意的关心,搭上了自己的一生,最后还死在了他们手里。

这辈子她本以为只能跟沈素娟相依为命到老了,不曾想她还拥有了海月和师父,在这里,她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月儿,我知道你手艺很是不错,你就教教我吧,我想亲自给师父做身衣裳。”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她要的是一份心意,所以不想借别人之手来完成,最好还是自己亲自动手。

“好。”难得青青肯学,海月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不过在做衣裳以前,我们还得知道你师父衣裳的尺码,否则,我们也无法裁剪。”

“……”作为一个刚刚立志要孝敬师父的人来说,海月的这几句话就像是一盆凉水从天而降,直接把青青从虚幻中拖到了现实。

对哦,她还不知道容猎户衣裳的尺寸,只是通过目测,大概估算出容猎户有一米八左右,身材很好,但是做衣裳靠目测显然是不够的,还需要精准的尺寸。

她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容猎户精准的尺码呢?

青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纠结。

沈素娟想了想“姐姐,咱们可以亲自去问容大叔啊!他一定会告诉我们的。”

青青扶额,很想告诉沈素娟,她这是打算给容大叔一个惊喜,要是直白的问他衣裳的尺寸,是个傻子也能猜出她的意图了,到时候,哪还有惊喜可言?

“娟儿,你姐姐是想要给容大叔一个惊喜,所谓惊喜就是要出其不意。”

海月给沈素娟解释道“咱们去问,容大叔定然会告诉我们,但是这就没有惊喜可言了,你姐姐是希望能够偷偷摸摸的完成这件衣裳。”

沈素娟小脸皱成一团,“这也太难了,姐姐,要不然这样可好,我年龄小,容大叔定不会多想,我去跟他借一件衣裳来给你做样本,怎么样?”

“不用了,我有办法了。”青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法子,眼睛贼亮的说道“我先出去一趟,你们在家里等我,对了你们上次去村长家借来的斧头和长刀有没有还回去?”

“还没有,我和娟儿在山里还有一些木柴没有弄回来,村长伯伯说不着急还他。”海月说道。

青青面露喜色“如此就好,斧头给我,我出去外面一趟,很快就回来。”

海月想问青青想出了什么法子,可惜青青硬要保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青消失在门外。

“娟儿,你说青青想了什么法子?我怎么就感觉心里不踏实呢?”海月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青青究竟想出了什么法子。

沈素娟倒是乐观,她笑眯眯道“月姐姐,我姐姐可聪明了,她肯定是想到了好法子,然后才去实施的。”

海月见沈素娟神情淡定,一脸轻松,也压下了心里的忐忑不安,转而跟沈素娟聊起了别的事情。

被沈素娟如此信任的青青,现在正窝在翠屏山的一处山坳里,她蹲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见不远处的容家。

青青看着手中的斧头,想着自己的计划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她想的很简单,先是去山上砍一棵树,然后装作自己的衣裳被树枝给划破了,衣不蔽体的去容家寻求帮助。

容家只有容猎户父子,容猎户要是看见她衣不蔽体,肯定会拿一件他的外套给她披着,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借口也能拿到容猎户的衣裳了。

想法很美好,但是实行起来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青青看着身上的细棉布做的衣裳,咬咬牙,把外套脱了,套上了一件以前穿的破布衣裳。

青青以前的衣裳,可以说都是用破布缝合在一起的,只要她稍微用力些,就很容易裂开了缝。

对此,青青很是满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是她这次出门可能是没有看黄历,衣裳刚刚褪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呦,这是谁啊!青天白日的,这么孟浪。”

这个声音,青青很是熟悉,她动作一僵,缓慢的转过头,入目的就是一张欠扁的笑脸。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有说错吗?”少年坏笑的闭着眼“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青青被少年的举动弄的是尴尬不已,她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肩膀,咬着牙把衣裳穿了回去。

双眼怒瞪着少年,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八字肯定跟少年相冲,不然的话,怎么每次都倒霉的遇见他?

少年闭着眼,随口胡诌道;“我自知道姑娘在这里等我,为了不让姑娘失望,这才前来赴约啊!”

“找死啊你!”青青被少年的话给气到了“要是知道你会来这里,我肯定绕道走。”

少年浅笑道“喂,你的衣裳穿好了没有?我跟你说,我是有心上人的,你可别打我主意,要是我心上人知道了,我就完了。”

青青对于少年的话有些诧异,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少年看起来这么欠扁,居然也会喜欢的女子。

不是说古人很是含蓄吗?

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表达出来,可她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大大咧咧就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看他的表情,应该和那位女子感情挺不错的。

“呵呵,你真是太自恋了,也不知道那位姑娘眼睛是不是没洗干净,才看上了你这样的人。”

青青留下这句话后,转身就想走,因为少年的出现,她的计划也不得不暂停。

少年闻言,很是不满青青居然敢这么说他的心上人,嘴上也不留情了“她比你好了千百倍,起码不会不知羞耻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裳。”

这种行为实在是伤风败俗!

传出去的话,可是要被村里人用族规处罚的。

“你闭嘴,不许你再说了,我刚刚明明就看过了,这周围都没有人,你突然间出现,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故意跟踪我,然后等我落单了,想要非礼我?”

青青气急败坏的吼道。

少年听着青青的控诉,满心不爽,他毒舌道“就你这样的容貌,还没有吸引我的资本。”

青青不理会少年的话,转身就走,少年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这才睁开了眼睛,想了想后,还是跟了上去。

青青走了几步路,发现少年跟了上来,忍不住嘲讽道“你不是说我这样的容貌没有吸引你的资本,那你怎么还跟着我走?”

“谁说我跟着你走了?想要去沈家村,就必须走这条路,要不是因为只有这一条路,我早就走别的路了。”

少年看着青青那姣好的面容,觉得自己的脸被打了。

青青的容貌很是不错,在这十里八村都能排得上名号,皮肤白皙细嫩,比他的心上人更加漂亮。

但是少年对青青的行为很是反感,所以在认真打量过青青的面容后,自动把青青归结于那种长的好看,就自命不凡之人。

清河镇的姑娘容貌都很不错,能成为其中楚翘的,更是姿容不凡。

少年从小就生活在这一方天地,因为职业关系,这附近的村子他都走遍了,可以认真,负责任的说,青青是他看到过的姑娘里面,长得最好的。

但是人品也是最差的。

“哼。”青青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容家走去,给容猎户做衣裳迫在眉睫,这次计划失败了,她也只能想别的法子。

到了容猎户家门口,青青推门而入,少年就站在离青青几步远的地方,对青青这么主动就去推门,很是不满“这位姑娘,你有没有礼貌?去别人家里,首先要敲门,得到了主人的应允之后,才能进入。”

少年说的苦口婆心,可青青是左耳进右耳出,直接给无视了,她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容云初坐在屋檐下挑拣药材。

听到声响,容云初抬头,看到来人是青青时,露出了一抹浅笑“你来了,厨房里有一些新鲜的果子,你去看看有没有合你胃口的。”

“好啊,我这就去。”

“不用不用,容大哥,我就是来找容大叔的,您就别太客气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青青和少年对视一眼,纷纷嫌弃的撇开了头。

容云初这才像是看到了少年一样,扬眉道“雅松,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蔡雅松苦着脸走上前,“容大哥,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想来麻烦容大叔,容大叔在家吗?”

“嗯,我爹在药房捣鼓药材,青青,你去帮我喊一下。”容云初放下手中的药材说道。

青青点点头,直接跑去了药房。

蔡雅松看着青青的背影,眼里浮现出挣扎的神色,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把那件事告诉容云初,不能让容家父子给眼前的臭丫头骗了。

“容大哥,这位姑娘,心思不纯,您可得注意点,没事别让她来您家里,免得败坏了您的名声。”

对于蔡雅松的话,容云初有些惊讶,他挑眉问道;“你不是喜欢背后议论人的人,青青她是做了什么事了,让你这么说她?”

容云初知道青青是怎么样的人,好歹上一世,他们也算是知己,哪怕最后分道扬镳了,但是他依旧是世上最了解青青的人。

知道她不拘小节,也不愿意被那些条条框框所束缚,只是上一世,青青最是不喜欢这些,可偏偏被这些东西束缚了一辈子,直到后面惨死,也没能逃脱。

一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容云初眼里飞快的掠过一抹悲伤。

上一世说到底还是他无能,眼睁睁的看着青青走向那样的结局,他没有能力改变,最后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惨死。

好在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青青没有被季氏卖掉,沈素娟也还活的好好的,青青这辈子身边有了亲人和好友,定不会再落得跟上一世的结局。

蔡雅松把刚才在山坳里看到的画面阐述了一遍,在他的描述中,青青就成为了那种不知廉耻的姑娘。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相信青青不是那种人。”见蔡雅松还要再说什么,容云初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今日来找我爹,是不是因为你那位的病情加重了?”

说起这件事,蔡雅松的脸直接垮了下来,正好这个时候容猎户跟着青青出来了,他等容猎户过来后,才仔细的把来意说明。

青青坐在一旁听着,很好奇能被这么奇葩的少年看中的女孩子是何等人。

“翠花她从昨儿开始就发高烧,请了镇上的大夫来看,可那大夫只说让咱们准备后事,就匆匆离去了,我没办法,这才来求容大叔。”

蔡雅松急切的说着,要不是真的没有了办法,他是不会来麻烦容家的,毕竟要是翠花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婶子一家赖上容大叔,那他还真是造孽了。

容猎户出来时就把医药箱带在了过来,现在知道病患情况严重,他立即说道;“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出发,青丫头,你跟我一起去,给我打下手。”

“是,师父。”青青乖巧的应着,容猎户又说了几种比较名贵药材的名字,青青连忙拿了药材就走。

蔡雅松倒是想阻止,但是现在的他心急如焚,只要能够请了容猎户去看病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他还真的没有过多理会。

蔡家村位于翠屏山的深山里,这里只有区区的几户人家。

走在蜿蜒陡峭的山路上,青青时不时就要用袖子擦擦汗。

翠屏山的深山里本就比外面凉爽很多,凉风吹着,本不该会如此燥热,但他们急着赶路,容猎户和蔡雅松连歇息也都没有,直奔蔡家村而去。

青青自然也不能显得太矫情了,咬着牙跟着往前走。

等到了蔡家村的时候,青青小脸上一片通红,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滑,青青喘着粗气靠在村口的大树上。

容猎户和蔡雅松也累的不轻,三人稍做休息后,直奔翠花家而去。

蔡家村的村民住着的都是土坯房,这些土坯房的年龄甚至比青青的年龄都大得多,每一栋土坯房的墙壁上都留下了修补多次的痕迹。

看着上面颜色新鲜的黄泥,青青忍不住叹了口气。

蔡家村比沈家村还更穷。

沈家村虽然穷,但是村里还是有几户人家日子过的不错,像村长和族长家里住着的是砖瓦房,还有一些人家住着的虽是土坯房,但那也是最近几年才建起来的。

倒是蔡家村,这一路上走过来,房子残缺不堪,道路坑坑洼洼,甚至连见到的人都是些老大娘和老大爷。

甚少年轻人。

三人到了翠花家,青青总算是见到了蔡雅松一直夸赞的女子了。

平心而论,翠花容貌只能算清秀,但是因为她常年卧榻,见不到阳光,皮肤显得很白,是那种病态白。

就是不懂医术的人也看得出翠花的身体不太好。

三人来时,翠花娘正在用冷帕子给翠花降体温。

“伯娘,我把容大叔请来了,他医术很不错,让他给翠花看看如何?”蔡雅松走到翠花娘面前,语气急切的问道。

翠花娘沉默了一会儿,手指不自觉的搅着衣角,在蔡雅松连续问了好几次后,才支支吾吾道

“松儿,不是我不愿意让容猎户进来,实在是家里拿不出钱来了,这看病的钱还有药钱,我都拿不出。”

说到后面,翠花娘忍不住低低的哭泣起来。

听着这哭声,蔡雅松心里极不是滋味,他劝慰道“伯娘,您放心,请容大叔来的人是我,这次的医药费我给出,只要能治好翠花,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值得。”

“你这孩子,可不能说这话,本就是翠花拖累了你,她的身子不好,治得好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下次,你年龄也不小了,要是遇到了喜欢的姑娘,跟伯娘说,伯娘做主,解除你和翠花的亲事。”

翠花娘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忍不住用衣袖抹泪,这让蔡雅松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跟翠花是指腹为婚,是他们两家的老人做主给订下的亲事,蔡雅松小时候也很不待见翠花,嫌弃翠花身子不好,不能跟别的小朋友一样到处疯玩。

他也曾跟家里人抗议过,觉得家里人的眼光实在是不好,挑选了一个病歪歪的媳妇给他。

可是后来,一次又一次的见翠花发病,好几次都在鬼门关前徘徊,翠花家的银钱基本上也都是花在了她的病上。

甚至翠花爹和他爹会早死,也是因为听闻深山老林里有一株血色的人参,只要能够挖到那人参,翠花的病就有治愈的希望。

翠花爹和他爹相约一起去了深山老林,可从此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还是别的村的猎户去深山里打猎,他们这才知道翠花爹他们在山里遇到了猛兽。

两人活活被咬死、啃食,他们去收尸骨的时候,也只是捡回了他们一些骨头和衣服的碎片。

那时候蔡雅松是恨翠花一家的,要不是因为翠花的病,他爹也不会被野兽咬死、啃食。

所以刚开始接触翠花时,他是抱着报复翠花一家的念头。

可后面日日相处下来后,蔡雅松更加了解翠花,也知道当年他爹为什么要让他们订亲了。

慢慢的,他也开始为翠花的病感到担忧,也会时常上山去给翠花采药,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传说中的血人参。

这么多年下来,他是打心眼里把翠花当成了自己的媳妇,所以出钱给翠花治病,在他看来很是理所当然。

“伯娘,您别再说这些话,我和翠花的亲事早就定下,这辈子我非翠花不娶,只要能治好翠花,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蔡雅松语气很是坚定,这让翠花娘感动不已,拉着蔡雅松的手,连连道谢,差点就要给他跪下了。

得到了翠花娘的首肯,容猎户带着青青去了翠花的房间。

刚踏进翠花的房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气,容猎户连忙让青青去把窗户打开,翠花娘看到后,连忙阻止

“小姑娘,这窗户可不能开,这冷风吹进来会加重我家翠花的病情。”

“大娘,这窗户不开,屋里的热气散不出去,时日久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变坏,您放心,这夏天的风不会把人吹坏的。”

青青好说歹说,翠花娘终于同意了开窗户。

窗户一打开,凉风缓缓吹进来,屋里那股子药味和热气终于消散了不少。

容猎户坐在病床前,给翠花把脉,青青站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翠花。

翠花微眯着眼靠在枕头上,等容猎户把完脉后,才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大夫,我是不是活不长了?”

“你的身子亏虚的厉害,加上出生时还带着亏血的毛病,这才造成了你现在这般样子,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喝药,听大夫的话,你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只是你该忌口得忌口,不该吃的东西别乱吃。”

容猎户一把脉就知道翠花之所以会发热的原因。

翠花身子骨是不好,但是只要听从医嘱,自己平日里也要多加注意,治愈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保证她活到四五十岁肯定是没问题的。

当然了,要活到那个时候,也需要不少好药材养着。

容猎户当着翠花娘和蔡雅松的面把翠花的症状说了一通,最后又给翠花行了针,留下了一些药材,这才带着青青告辞。

蔡雅松平日里也会上山采药,对药材也算是有所涉略,容猎户留下的药材都是他手里欠缺的,还有一些药材他这里有,容猎户便没有给了。

蔡雅松要送容猎户和青青回沈家村,被容猎户拒绝了“雅松,你还是回去给那位姑娘熬药吧!有些话我刚才不好当着她们说,但是我也得提醒你,这次翠花姑娘生病,怕不是无意的,你回去要注意下。”

“容大叔,你的意思是……?”蔡雅松不敢置信的看着容猎户,想要问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容猎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平日里多注意一些就好。”

容猎户越是这么说,蔡雅松心里就更加明白,这次翠花突然间病了肯定不简单,不然容猎户不会提醒的这么明显。

蔡雅松把容猎户和青青送到了蔡家村的村口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去了。

容猎户带着青青往回走,一路上青青都沉默着,容猎户也不说话。

青青时不时抬头望着容猎户的背影,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路过一条小溪时,青青计上心头,装作不小心跌倒,掉进了河里。

容猎户惊慌失措的捞起了青青,青青除了手和脚上有些擦伤外,倒是没有别的伤了,但是她浑身湿答答的,容猎户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青青身上。

“你可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要是哪里摔疼了,可得跟我讲。”容猎户细心叮嘱道。

青青垂着头,压根就不敢与容猎户的双眼对视“师父,我没事,咱们走吧!”

容猎户点点头,有了青青掉小溪的事情后,每次路过有些危险的地方,容猎户都会给青青搭一把手。

对此青青内疚不已,毕竟她是故意掉进小溪的,为的就是能够得到容猎户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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