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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男人的成长,其实都是仰望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背影。
而风尘大概向来不想做那个背影后面的目光。
世事似水去无定处,犹如苍狗,终会凋零。在这流水一样的反复无常中,去追求生命的永恒,眺望绚烂的伸张,却好像刻在灵魂之中一样。虽然极目已不见故土,抬头也再不是同一片天空。
前一世,风尘是苦的,苦到他曾经不再忍受任何一条伤疤。
在这些无数的伤痕中,并没有哪一条能够教会他如何才能叫坚强,但总有一条让风尘体悟什么是执着。
也没有哪一条让他有不做选择的权利,但总有一条让他积累下甘心下注的勇气。
只知道披荆斩棘称不上勇气,只学会坚韧执着算不得勇气,只秉承错误的理念也不是勇气。
勇气是无论前路多节,方向迷迭,在这条路上,依然能够心怀热诚。
现在的风尘,绝对要感谢当初做的那些少年英雄梦,没有成为超人的幻想,估计热诚什么的,实在没有什么最佳赏味期。
又一天例行前往医馆接受鞭策,好在自从十多天前和许成皿的交谈之后,杨书也没有再用什么填鸭似的理论教育。
但是这并不妨碍风尘依然毫无头绪。
今天的天幕仿佛一个阴郁的孩子,因为下雨,一改往日的昏黄,灰白的样子渐渐压了下来,竟是要被黑色取代,就这么夹杂着挥洒的水滴,像是在俯视着风尘的狼狈。
“人生如修行一场啊,‘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难道真的只有一天吗?”风尘茫然的站在荒原街上自言自语,早上的行人还没有很多,换了一席白衣,挤进涩涩风雨,阴沉的天色在街旁的青砖石瓦上印出萧瑟,也使得风尘天生无光的瞳孔里显得更加深邃。
想起前几日还觉得没有烟雨江南的氛围,今天偏生就有了淅淅沥沥的体验,风尘不得不感叹:“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啊”
“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东坡先生当初做这首词,可不见得也是你这个心态和调调,怎么?是触景生情,还是心烦难解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旁的许烟萝接下了风尘满嘴的幽怨,撑着伞,一身玫红色短裙,胸线以下蓬松的裙摆,正好飘进了风尘茫然若失的眼光之中。
看着来人,风尘慌忙收起思维宫殿,不得不回到现实当中,“苏子瞻那时候可是三月份,他是出去春游的,赶上下雨能怪的了谁?而且说的好听,还不是和友人一样风雨忽至,狼狈不堪。他朋友如果还活着肯定说他不厚道,衬托自己的泰然自若。”
“呵呵……”许烟萝抿嘴轻笑“杨院长说的真对,你果然每一句都要顶嘴才行。我倒是好奇,你整天吊儿郎当不着边际,看来读的书倒是不少。你以前学校里什么专业?”
“被金融专业录取了,但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没有去报到,看书只不过是业余爱好,为了装装文化人而已。倒是你……一个学医的,背那么多诗干什么?不过也得感谢你博闻强记,不然咱俩第一天说不定都不知道是老乡。”
“学医只不过是家族传承,我的梦想是做个文学家,但是以前和现在看来都实现不了了,索性当个二手文学家也不错。”
许烟萝看着风尘的眼睛,想着该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有这种幽暗无光的眼神,却偏偏平日里跳脱吵闹。“还在为灵晖的事情头痛?”
风尘知道许烟萝看出他的无奈,“嗯,前些天跟你爸吹过的牛皮,现在看来恐怕要变成巴掌,扇在我自己的脸上了。”
“我恐怕帮不到什么忙?”
“本来也是我的事情,我只是还没办法理解灵晖的能力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按照祖父的方式来做呢?毕竟成功过。”
“我不想总是看着被人的背影前进,因为如果踩着前人的脚步,最多也就只能达到前人的高度。你祖父显然没有成功,既然瞬灵晖能造就第一代天格,那肯定远不止于此。”
“不止第一代天格,第四代王权、第二代掌案以及有记载的一位落刃持有者,都是瞬灵晖。”
风尘听着许烟萝的阐述,忽然想起前些天遇到慕轩的时候提到的落刃,这才想起来忘了这件事情,赶忙追问:“落刃是什么?”
“我也没有见过,应该是刀剑之类的吧,你已经知道这个世界金属异常稀缺,原因我们并不知道,所以很少有金属制品的出现,更别提像咱们古代一样金属铠甲和兵器了。落刃确实特例,是王国铸造的金属武器,能够增加灵晖的威能。而倾尽所有,王国也只铸造了14柄落刃,只有为王国或大陆做出突出贡献并被鸿雁馆载入灵爵录中授予王爵封号的人才能有资格被王权授受落刃,成为落刃的真正使用者。”
“嗯?那王爵和你爸谁的地位高一些?”
“王爵只是荣誉,我爸的城主和王座虽然也是封号,但是是职位,当然,你可以把王座和王权也看成一种荣誉爵位,只不过仅有一个就是了,但是王爵没有限制,目前王国一共有王爵十三位。”
许烟萝撑着伞,慢慢的陪着风尘往医馆走,说话也很慢,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两年多的时光,都未曾让她改变这种慢慢的样子,让风尘好不舒适。
大概也是这种慢慢的感觉,让风尘的焦躁能够偶尔的舒缓一些,让他能够想一些实际的事情,于是风尘接着说:“我好像首先应该做的是了解这个世界多一些,而不是着急头疼还不需要去费心处理的事情。”
许烟萝开心一笑:“你终于知道拉?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也觉得你现在的操心或许早了一些,毕竟你现在连一块石头都捂不热,还想着怎么躲避别人的关注。是有些不切实际。”
“能被你这么义正言词的教育,还真是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不过,你干脆来杏坛吧,你当老师应该也挺不错的,有没有考虑过?”
“嘿嘿,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觉得我当医生可以当的更好。”
难得的俏皮,随着许烟萝收起雨伞甩飞的雨滴,一闪而过。
推门而入,看见厅堂中早已坐着一个妇人。阴郁的小雨并没有在妇人的衣衫上留下任何痕迹,轻盘卷发,双腿交叠,脚跟收于椅下。就这么双手托着茶杯放在腿上,看着眼前桌上横陈的书案。听到门响声,才抬起头来。漏出温柔的笑容,或者,她好像一直就带着笑容。
许烟萝看着座上的妇人,顿时喜出望外,“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边问着关切,边快步过去,抓着妇人的手笔。
风尘听着许烟萝的声音,才知道眼前便是许成皿的妻子王禾,堂堂的王国当今第一夫人,因为据说当代王权现在还是个单身汉,可怎么也和这身份联系不起来。
王禾没有城主夫人的雍容华贵,也没有第一夫人该有的母仪天下,偏生一副家庭主妇的气质,但却让人觉得祥和温顺。
王禾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宠溺的顺了顺许烟萝的头发说:“今天早上,小霍说你去找药了,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拉,当然得先来看看你。”
风尘不敢怠慢,也觉得一直这么站着实在有些尴尬,直接坐下又不太规矩,所以还是提气大声打了个招呼:“杏坛风尘,见过城主夫人。”边说边拱手一礼。
王禾早已注意门口的少年,现在才得空正经打量。感受着这种目光让风尘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被杨书盯着看的时候。
“呵呵,你好啊,你就是把我宝贝女儿差点拐跑的那个人啊?”
“妈,你瞎说什么啊?”许烟萝不是一个会拐弯抹角的人,慢慢的性格向来单纯,所以更藏不住任何事情,嘴上说着辩解的话,脸上却泛起了红。
“难道不是吗?小霍都告诉我了,哈哈哈。”看着自己女儿脸红,虽然不是亲妈,但毕竟两年多的时间,自然有所感触。
风尘这时候没办法装傻了,赶紧抢着说:“夫人,您误会了,那天真的是个误会,而且我已经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了,霍哥肯定是还没有解除误会,或者您大概误会了霍哥的误会。”
这一连串误会,恐怕不是误会也没办法误会了。
情节之下说出的一段话,王禾竟然还真的听懂了,看着眼前两个妙人的紧张,逗的王禾放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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