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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眉头微微一皱,对方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对方为什么称呼他为“仙长”?他从来没有修炼过仙术啊。
不说在他有记忆的时间里,他连修行都没怎么接触过;哪怕是后来夙夜传给他的记忆里,他也修炼的是幽玄界的正统巫道祖术,而不是异域的仙道。
“请问此处是何地?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安澜稍稍思索了一下,&bsp&bsp询问道。
“禀告仙长大人,此地为通州化县。最近县城一片清平,都是有赖众仙洪福,哪有什么大事?”
老者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眼中却带着一抹苦涩。
“你为什么要叫我仙长?”
安澜终于忍不住皱眉问道。
“这”
老者张了张嘴,竟是一下子想不到怎么回答这个问题,&bsp&bsp也想不到对方会突然这样发问。
“难道你把我认成异域人了吗?”
安澜摇了摇头,显露出自己的巫族本相。他刚刚穿越到斗罗大陆的时候,虽然变成了人类,&bsp&bsp但后来他早已变回了前世原本的种族,替换了人族的本源。就基因来说,他现在就是纯正的幽玄种,只不过平常一般还是以人形示人而已。
一定要说他平常的样子与人类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眸中那个金色的交织在一起、如倒悬的树木一般的符文。
“你”
那老者似乎是大吃一惊,然后老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
“呵呵,恭喜大人,洗去罪血,获取仙身”
老者长长一揖,又说出了安澜听不明白的话。不知为何,即便自己已经明确显示了自己的幽玄种身份,对方还是坚持认为自己是不同的。
什么叫洗去罪血,获取仙身?
“罪血是什么?”
安澜对这个词非常的在意,眸光有些低沉地问道。
“罪血是什么?呵呵,我们都是流淌着罪血的人啊。我们的先祖是罪人,所以罪族的血就代代流传,&bsp&bsp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昌,&bsp&bsp来赎洗永世的原罪”
老者的声音有些苍凉,充满了一种绝望的压抑感。
“难道这一整个城池,整个化县的人,都是什么罪族吗?”
安澜表情有些僵硬地问道。
“化县?”
老者似乎听见了什么很荒谬的话一般,瞪大了眼睛。
“这偌大的''镇魔界'',除了仙土九十州,哪个不是罪族?”
“整个天下,都是罪人,我们都是仙族的奴隶!”
老者的声音,在安澜的脑海中回荡,令他愣在了原地,难以相信他听到的是真实。
“我们这一界,难道不是叫幽玄界吗?崇光帝国呢?诸王祭地呢?”
安澜轻声说道。
听到这几个名词,老者苍老的面庞上,露出了极为惊恐的神色,朝后倒退了两步,几乎要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你你”
老者指着安澜,一连说了好几个“你”,竟是接不出下一句话来。
“多谢老丈相告,在下先告辞了!”
安澜匆匆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留下那个老者一脸惶然地站在原地。
接下来,安澜没有再找路人打探,而是找了一家藏书阁,进去翻越历史相关的书籍。
越是翻越,安澜的脸色越是难看,心中的有一种难言的冷酷之感。仿佛有一只神灵的手掌,死死揪住了他的心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在史书之中,他没有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诸王祭地,没有看到崇光帝国,甚至连“幽玄界”这一名词,都无处可寻。
在当今的史书中,这一界名为“镇魔界”,所有的土著生灵,都是罪族,肮脏、低贱的邪魔种,天生就是不可接触的存在,只配给仙族做奴隶。
当初,天帝扫平了这一界,诛灭十恶不赦的魔祖,原本是要把这一界的生灵灭绝的。但天帝心中有慈悲,没有将一界生灵尽数诛灭,而是给了这一界众生赎罪的机会。
自那以后,仙域、九天十地就接手了这一界,在漫长的岁月里,建立了九十个大型殖民地,称之为“仙土九十州”。仙土九十州与外界严格隔离开来,严禁罪族闯入,众仙以逆天造化手段,抽走了整一界所有的灵脉,而且彻底改变了这一界的风水地势,让整一界的精华膏腴全部集中在了仙土九十州,其余的地方都化作了一片荒芜。
事实上,这一界的所谓“罪族”,并不只有昔年幽玄界的土著生灵。因为,这一界如今还是流放地,那些在“大净化”中被判定为沾染诡异的族群,也会被放逐到这一界来,沦为新的“罪族”。
“罪族”并不被禁止修行,但所有的修行者,都会被严格地控制、监视。甚至,每突破一个境界,都必须得到仙族监管部门的许可,否则就会被天劫直接击杀。
没错,那些所谓“第一山”走出的“天人”,竟然都拥有控制天劫的权柄,当真是想让谁死、就让谁死。这样的权能,令人感到绝望,根本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甚至,传闻死在“第一山”的手下,那就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要么彻底消散,要么永世在地狱中受苦。
所有人都只能祈祷,日日夜夜的祈祷,轮回转世之后可以脱离罪血身,成为高贵的“仙族”,甚至是最高贵的“九天种”。
当然,如今“镇魔界”流传的修行体系,也不再是昔年的巫道祖术,而是仙道的秘境法。幽玄界原本的体系,显然早已被彻底取缔了,连一丝影子都没有留下。
安澜将史书缓缓合上,心中充满了沉重之意。山河沦陷,神州陆沉;史书中的一笔一画,所谓的“丰功伟绩”,统统都是一代代同胞的血与泪!
他呆呆地盘坐在藏书阁中,拿着史书的手垂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时竟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好不容易回到了故国、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幽玄山河,迎面而来的,却是如此沉重的窒息。
“海角崖山一线斜,从今也不属幽玄。更无鱼腹捐躯地,况有龙涎泛海槎?望断关河非祭地,吹残日月是仙笳。嫦娥老大无归处,独俺银轮哭桂花”
安澜低吟起远古时代的一首悼亡诗,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他像现在这样,深切地体会到了前人的哀思、怅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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