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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通后知后觉。
转头和曾锋相视一眼,他才意识到自己太早把话说满了。
他连忙补充说:“只是,我若外出,我三弟无人照顾……”
何三不等涂通说完,便主动兜揽。
“涂兄弟,你放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仅仅是你们兄弟二人,所有身处浊泽的人都应该互相扶持。此时此地,对你,对曾兄弟,我能给的承诺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同生共死。”
何三语气诚挚,将这番话说得格外动人心弦,说完还伸出双手,期待涂通的回应。
涂通心底涌上一股暖流,肩头沉重的压力也在不知不觉中减轻许多。
他点点头,上前握住何三的手,缓缓道了一声多谢。
一旁的曾锋也受到触动。他身染瘴毒,却从未失去信心和希望。他昨夜见到黄三针不分彼此、挽回了涂通的神智,白天时见到何三不计前嫌、主动和解,又见到何三不顾自身安危、冒险试药。对黄三针的医术以及何三的品行,他心悦诚服,因此,他才会不顾自己的便利,转而支持贴身照顾他的涂通加入亲兵队伍的巡哨。
童五和其他人一样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何三试毒的事。但他以己度人,大致上能够理解何三对涂通用计的苦衷。
他见识过王妧的刁钻难缠,也不难想到,何三为了替亲兵队伍谋取出路、与王妧周旋时肯定是处处委曲求全。
尽管何三当着他的面把涂通说得既忠心又坦荡、很值得信赖,但涂通毕竟是王妧的人,在实际面对涂通时,何三还是多用了心眼。
其实,他深知自己没有何三那样左右逢源的手段,却也庆幸自己免于夹在两方中间、左右为难。而且,他心里最看重的,不是何三受了什么委屈,也不是涂通兄弟能否活命,而是亲兵队伍必须保住石总管这根主心骨,是黄三针必须找出解除瘴毒的良方,是他自己必须活着度过眼前的困境。
“好,上午的巡哨就要结束了,我正准备带人去接替。不如,就请涂兄弟随我到障鬼台四面巡哨一遭。当然了,入夜之后,我还会另外安排一轮巡哨,不会让涂兄弟你太过辛苦。”童五说道。
涂通听童五说得客气,连忙表示自己一定尽心竭力,不敢偷闲躲懒。
他态度诚恳,口气也很热切,毫无敷衍。
见此,童五心里对涂通的看法才有所改观。
虽然童五仍未全心信任对方,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有利于己方的选择。说到底,双方各为其主,能消减敌意、协力合作已经很难得,他从未奢求双方真的能够亲如手足。
正当童五准备询问涂通一些有关浊泽的异常现象时,何三抢先开口了。
“涂兄弟,我们所有人现在是一条心,要想在这绝境中闯出一条生路,就不要再说外道的话了。”何三看了看童五,神情露出一些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事发突然,他还来不及对涂通兄弟提起石板底下的暗格。但他先前在童五面前表现得太过急切、太过笃定,此时被童五发现他行动拖沓、拐弯抹角,他不免心虚。
见童五神色如常,何三才接着对涂通兄弟说:“我还有一事,想请教二位的看法。我听说,昨夜黄神医在石台上的石板背面发现了一些神秘图像,还把它们都拓印出来了。我想,既然这座障鬼台是巫圣时期遗留下来的旧址,那么石板上的图像很可能也是巫圣时期制成的,其中很可能包含着巫圣对付瘴毒的办法。不知道二位是怎么看待那些图像的?”
何三做出一副开诚布公的模样,说话有条有理,很令人信服。
涂通听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先前他担心石板下的暗格会引起另一场激烈的争执,经过曾锋的开解以及何三的坦诚相待,他已放下顾虑。
直到此时,他才有心思重视石板背面的图像,并设想自己能否将新发现的线索带回梓县。
可惜,他既不能撇下曾锋、带走石板,也无法记住完整的图像,更不懂什么拓印之法。思来想去,他得出一个结果:在老大庞翔再次进入浊泽之前,他最好还是借助何三之力将消息送到大小姐和庞翔面前。
“要不是黄神医,我们可能还发现不了石板背面的图像。我们也想弄清楚那些图像真正的含义是什么。事到如今,我不能不冒昧问一句,不知道何支使能否尽快将这一线索告知我们大小姐?”
听见质疑,何三不但不恼,反而松了一口气,随即做出第二个承诺。
“这是自然的。等我们出了浊泽,我就会将黄神医拓印出来的图纸交给王姑娘。我想,以王姑娘的聪慧,她一定能从图纸中找出解除瘴毒的线索,再加上黄神医的医术,我们所有人活命的希望总算是有了寄托。”
涂通欣喜之余,还体味到另一层深意。
何三高瞻远瞩,深明大义,远超常人。大小姐托付何三接应他们兄弟,既是对何三的信任,也是对他们兄弟的看重。
他绝不能做出损害大小姐的事,绝不能辜负大小姐的期望。
“好,有何支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涂通明知道这话稍微有些不妥,但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
果然,何三皱起了眉头。
“涂兄弟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疑惑?我们已经和王姑娘结成同盟,休戚相关,岂能故意隐瞒这么重要的线索?反过来看,你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把焚烧死人尸首的事告诉我们。你说你放心了,唉,我倒要开始担心,你是不是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涂通露出一脸歉疚之色。
“我说对了?难道和那暗格有关?”何三点破了关键。
涂通心里一紧,又倏地放松。平复了心情后,他向何三和童五承认了他们兄弟此前已经发现石板底下的秘密暗格。
何三谨慎地示意童五追问下去。他自己既没有见过石板背面的图像,也没有见过石板底下的暗格,恐怕多说多错。
“暗格里面干净得不沾一点尘土,是因为你们打扫过?”童五指出一处可疑。
涂通回答说:“不,有人比我们更先抵达障鬼台,我们发现暗格的时候……暗格就是干净的。”
“你们发现暗格的时候,它便已经干干净净、空空如也吗?”童五进一步强调。
涂通叹了口气,回答说:“我只能告诉你们,有人先我们一步打开了暗格、并做了清扫。至于暗格里是否藏了东西,你们得去问我们大小姐。我既不知情,也不愿编造谎话哄骗你们。”
童五并不满意。和暗格里收藏的机密物件相比,暗格是洁净还是污秽根本不重要。他认定涂通是在避重就轻。
然而,何三却在涂通这番话的提醒下,想起一件事。
“西二营哗变之前,项副尉带领亲兵队伍驻守屏岭,容氏曾派人绕过哨所、潜入浊泽。我还记得,领头那人是容全的心腹、名叫萧芜。他逃出浊泽时受了箭伤,想来,他是被你们所伤了?”
涂通仔细回想,不得不承认。
当时,童五正带领着总管亲兵百人在这片禁地中东冲西撞,生死难料。巧合的是,他既未撞见容氏的人马,后来也没有机会从项景口中得知西二营哗变之前的情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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