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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箭劲急,这样狭长的小路上,四周也无遮挡。许南枝避无可避,唯有死路一条。弩箭是兵器营的武器,原是军中用的。却没想到陈阁老家中的护卫,平日里也会带着便携的弩箭。
她倒也不再逃了,心里头七上八下,想着对策。
“我不跑,我同你们回去。”她面上保持着冷静,手心却是汗涔涔的,背后也是阵阵冷汗。寒风刀子似地刮在她脸上,可她连冷也感知不到。
“来不及了。”为首那人冲着许南枝一声冷笑“我不知你来此是为了刺探什么,但我晓得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他缓缓抬手,高举在半空之中,做出一个手势。七八把上了膛的弩箭对准了许南枝。
那人嗤笑一声,手缓缓放下。
完了……
许南枝从未有一刻,同如今这般的绝望。
看来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利箭射出,朝着许南枝的方向急急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闪出。他轻功极佳,步履飞快,闯入箭阵之中。手中大刀在日光下夺目耀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竟是将射出的弩箭悉数挡下。
这该是多厉害的功法……
便携的弩箭有一缺点,一箭射出后,再次射击便需要重新安装,要耗费不少光景。这群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一剑竟是伤不了她。故而忙忙去再次组装……
可这人哪里会给他们射第二箭的机会。半点没有停歇,挥着大刀就闪身到了他们面前。并不费什么气力,便将这七八人悉数斩杀于刀下,半点不留活口。
等这些人应声倒地之后,那人终于收了刀,面无表情地站在许南枝面前。
“牧之你怎么……?”
牧之脸上不见半点多余的表情,只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主子请你进去,走吧。”
“江云鹤?他怎么在这里?”
他将刀抱在怀中,抬腿就走,将人领到了旁边的一出院子之中。江云鹤一身白,端坐在院中烹茶。玉沉也陪坐在一旁,拿着本经书念着。见着许南枝进来,笑着打了个招呼,便拉着牧之退去了一旁。
“听说你,险些被人扎成筛子?”江云鹤懒懒抬了抬眼,看向许南枝。
“劳殿下费心,我记着我先前同殿下说的清楚。”许南枝冷着声道。“我以为殿下不是那等子追着人跑,如何也甩不掉的性子。”
江云鹤冷哼,缓缓从位子上站起,走到许南枝近处“若不是我叫牧之去了,方才那弩箭,你以为你躲得过?”他凑的极近,脸上的表情难看的像是要吃人,吓得许南枝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出。只听他又接着道“便就算是你躲得过弓弩,你怕也不能活着处这长明寺。”
“我……我自有决断。”许南枝硬着头皮支吾道。
“好一个自有决断。”江云鹤脸上分明有怒意,他一甩衣袖放开了许南枝“你闹这一场到底又是要做什么?陈家公子,同你有何渊源?”
“同你何干?”许南枝不愿将这事告诉旁人,故而嘴硬。江云鹤气极反笑“好,我不问你。可你也该聪明些。知道筹谋混进去的法子,也该为自己留一条逃出来的路。有勇无谋,蠢笨如猪。”
许南枝气急“还说不是尾随着我来的,连我怎么进去的,进去做什么都知道。江云鹤,你也是个堂堂王爷,缘何日日同我过不去?”
“你……”江云鹤指着她,半天只说了句“你若是我手底下的人,这般的蠢笨,这会儿怕是早就没命了。我身边不留蠢人。”
“主子,外头陈阁老的人来寻。”正这会儿,牧之凑过来禀报。
江云鹤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许南枝,一阵叹气,终是朗声道“玉沉,带她滚进去躲着。”
“得嘞。”玉沉拉着许南枝就朝着后头的屋子走,边走还边说“许姑娘莫怪,我家公子就是这么个脾气,别扭的要死。明明挺好一桩事,偏生不会说话。你瞧瞧这事办的……”
他絮叨了半天,这才想起来什么“不过,有一桩事,姑娘倒是真真冤枉了我家公子。今日公子是奉了长公主殿下的旨意,来长明寺取护身符的,倒是并不知道姑娘在这处。”
他两手一摊,笑的一脸开怀“你瞧这不就是巧了么?那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这缘分到了,便是来长明寺进个香也能英雄救美一回……”
玉沉一个劲地说着,叫许南枝瞪了一眼,这才扫兴地摸了摸鼻子,再不言语。
许南枝随着玉沉进了屋子,隔着门上的毡子,勉强可以看见院子里头的动静。
牧之领着七八个黑衣大半的男子进来。这几人穿着同先前那几个护卫一样的衣服,每人手上还提溜着一个包袱。进了院子二话不说,便将那包袱往地上一丢。
包袱应声散开,圆滚滚八个脑袋从里头滚出来。正巧是方才牧之斩杀的那八个。许南枝隔着远,其实瞧得并不分明,但瞧着其中一个脑袋从包袱中掉出来,在地上咕噜噜翻腾了一圈,胃里是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的人,你杀的?”为首的态度极其不好。
“嗯。”江云鹤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倒也不搭理他,扭身就走,回了位子上烹茶去。仿若死了七八个人,并不能算是什么大事一般。
他这态度彻底激怒了进来的几人,铮铮两声,外头几人齐刷刷地将兵刃抽了出来。为首的朗声道“此人乃刺客同党,窝藏嫌犯……”
牧之亦是抽了刀出来“人是我杀的。”
"放肆,都给我住手。”外头传来一阵苍老的身影。过了一会儿才见一个老者,叫左右随从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进来。想来这便是陈阁老了。
陈阁老入了院子,二话不说撩着衣服就跪倒在了江云鹤脚下“殿下恕罪,老臣治家无方,惊扰了殿下……”
也不知江云鹤是不是故意的,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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