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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临川你自小就同我们一道长起来。顾府就是你家,你便在这处安心住下。日后我论诗讲文,也好有个伴不是?”顾泽深也在一旁劝着,倒是叫洛临川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就住下呗,我们日后也好一起去玩。”顾梁浅这时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这句话倒是彻底惹恼了顾伯禹。顾伯禹骨子里是个正经读书人,一直觉着文官清流,对顾梁浅入了镇抚司颇有怨言。这会儿看看眼前那举止有礼的洛临川,再打眼一瞧,看见在一旁四仰八叉,半点样子没有的顾梁浅,逼啊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说!”他一拍桌子,冷眼看过去“全家上下就属你没出息,简直把我顾家列祖列宗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我哪里丢你脸了?我怎么也是个锦衣卫的同知,正三品呢,官阶比大哥还高……”顾梁浅嘟嘟囔囔地念叨了一句,全然没顾上曾氏在一旁劝他。
他其实天生的反骨,这点倒是同许南枝颇有几分臭味相投。但顾伯禹每每见着许南枝,就想起自己早亡的妹妹,对许南枝格外的纵容。但是对着顾梁浅就没这么好的脾气。
他一听这话,脸色一遍,竟是连手上的酒杯也往地上一砸“你还有脸讲。我知你是个没出息的,想着好歹会些拳脚功夫,也算有一技傍身。本想着你去边关历练,去军中历练,怎样都好。谁知道你竟背着我去了锦衣卫。还有脸同你大哥比,你大哥如今是京兆少尹,过两年寻个外放,回来兴许能入内阁也不一定,前途一片大好。再瞧瞧你,做的都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能有什么出息……”
“父亲……”
“老师……”
“老爷……”
众人俱是脸色一变,忙忙开口制住顾伯禹的话。
顾梁浅倒是一声冷笑“父亲莫不是吃多了酒,锦衣卫是陛下亲卫,如何见不得人?”
顾伯禹大约也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只是冷哼,气得不说话。也就曾氏敢出言劝慰两句,但这两父子的脾气都倔的要死,谁都不愿先服软,索性就僵在那处。这好好的一场家宴倒是变得格外尴尬。
许南枝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心里暗道不好。正这会儿子,下头人送了点心果子来,许南枝二话不说,抢了那食盒过来,推门进去。
“舅父,舅母,临川哥哥,我拿了些时兴的点心来,你们尝尝。”她对着芸其使了个眼色,将食盒送到了芸其手中。芸其点了点头,便将点心分发到了个人面前的矮桌上。
“呀!”许南枝故作惊讶地四下看了一圈,只见这屋子里说不出的尴尬。她皱了皱眉,计上心头,叉腰到了坐的四仰八叉,一脸理直气壮的顾梁浅面前。
“顾梁浅,你是又惹了什么祸事不成?”她挑眉盯着顾梁浅,故作气恼道“临川哥哥来的好日子,又是叫你搅和了。你看一会儿我不教训你。”
“我……”顾梁浅一脸的不服气,正要开口辩驳。许南枝却是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他大抵也晓得这是许南枝在给他台阶下,这才有些不大耐烦地道“行行行,左右这一大家子就我一个不成器的。"
许南枝笑了笑,又端了杯茶,娇嗔地凑到了顾伯禹面前“舅父,顾梁浅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您同我说,我一会儿去教训他。”
顾伯禹本就疼爱许南枝,拿她当个珍宝似的。这会儿看见许南枝对着自己撒娇,原本心头的不快也是扫的差不读了。他对着许南枝道“还是阿沅贴心。”
他脸上难得有些笑模样“生那两个讨债玩意儿做什么,平白惹我生气。要我说当初就要个阿沅便够了。”
一面说一面从边上的点心盒子里捡出个平素里许南枝爱吃的,塞到她手里。
“官人,你就惯着她吧。早晚给你惯的没有规矩了,这么大个姑娘,进来也不先问安行礼,蹦蹦跳跳跟个假小子一样。这日后……”曾氏所说一面抱怨,可一面却还是拉着许南枝坐下,将手里的暖炉塞到许南枝怀里。“这可还有外人在呢……”
“临川哥哥……不算外人的。”许南枝下意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却又觉得面上烧的厉害。
曾氏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看洛临川,又瞧了瞧许南枝,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从小便缠着你临川哥哥,现在大了还这样。要我说,临川哥哥给你当夫君要不要?”
“舅母……”虽说是玩笑话,不过许南枝却忙忙打断“这种事情……这种事不好胡说的。”
曾氏不过是为了打趣她,见状也是一笑,叹了口气“到底是大了,小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说要嫁给临川哥哥当媳妇呢。”
她一面说,一面看向了顾伯禹,仔细打量着顾伯禹脸上的神色。这一次顾伯禹倒是没有像之前,曾氏提及许南枝婚事那般抗拒。只低头啜了一口茶“孩子还小,再过些日子吧。”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方才被曾氏那话臊的,许南枝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像是透不过气一样。
她抬头去看,却见坐在自己对角处的临川也是脸上也是一片红晕,神情不大自然。他低着头有些慌乱地饮茶,但目光却悄然地朝着许南枝那处瞟。
两人各有心事,只觉着手中的茶也变得无甚滋味。不过曾氏在一旁,却是将两人的神情都净收眼底。心里竟是另有了一番打算。
先前总是为着许南枝的亲事担忧,如今却是有个现成的人摆在眼前。这洛临川,虽说家世略差了一点,不过也算是名门望族里头出来的。人又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人品当是没的说。日后若是科举中榜,前途想来也是无量。最要紧的一桩,看着两个孩子像是彼此有情,这便是最为难得的。
想到这处,曾氏饮了口茶,笑的越发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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