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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什么?”
自打许南枝回了家,便呆在书桌前头发愣。芸其来来回回走了三四趟,许南枝却是连头也不见抬。从没见过自家姑娘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憋不住了,凑到了许南枝面前。
“姑娘,您在瞧什么啊?”
芸其这一声喊,倒是将许南枝从复杂的思绪之中拉了出来。她慌乱地将那一摞纸收进袖中,扯出一抹笑来看着芸其。
“怎么了?”
“姑娘,你打回来便坐在这处,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姑娘,你是不是心里有事?”芸其一脸的担心,最后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今日听说,睿王殿下来了。二爷还对着睿王殿下动了手……姑娘,您同那睿王殿下,是不是?”
“不是。”许南枝斩钉截铁道“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你这丫头每天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说罢便站起身来,半推半拽将芸其赶了出去。
她总觉得好像被拖进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难以抽身。眼前是巨大的一片迷雾,不知多少利剑悬在额顶,也不知自己又是谁手中的那柄长剑。
那位夭娘忽然出宫,必有缘由。这宫里头几十年都没有宫人放出去嫁人的先例,偏生只有这位夭娘。她一定知道什么,只是这人海茫茫,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
忽然间她想起来一个人。这都城之中,若要寻人,只能是他。
入了夜之后,许南枝早早便歇下。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她乔装改扮,溜出来许府,去了良云阁。
她换了身男装,乍一瞧还以为是谁家的俊俏公子。才入了良云阁,便有小二迎接上来。
“爷,有日子没来了,今日要我们家里哪位公子作陪啊?”
“叙白呢?”许南枝也不搭理他,抬脚就往里头走。这良云阁她熟门熟路,自是不用人领路便能找到叙白的住处。
“哎!”那小二先是一愣,随后又匆匆将许南枝拉住“这位爷止步,我们家叙白公子这会儿有客人在的。”
他将许南枝上下一打量,瞧她像是个富家公子,但却不怎么眼熟。这才又陪笑着道“爷平日里不来吧?我家叙白公子不接外客,也不妨瞧瞧旁的?”
“他有客在?”许南枝拧了拧眉“那罢了,我上去等他。”
那小二哪里敢放许南枝上去,赶忙将人拦住。这处的动静闹的略大了一些,倒是把里头管事的给招了出来。
乐风匆匆跑出来,一瞧来人是许南枝倒是笑了。他连啐了一口那小二,将人喝退了。
“许……许公子,这小二是我们新招来的,怕是不认识你。来来来,您先同我去雅间坐一坐,公子这会儿还有个客人在,您稍坐一坐。”
许南枝倒是失笑“他竟也有聊得来的客人?他不是素来傲的厉害,瞧不上的客人一个多余地字也不愿意搭理。”
“是说。”乐风陪着许南枝在雅间坐下,又给吩咐下头给上了许南枝平素爱用的茶点“那位客人颇为对公子的胃口。这些日子一天得来两回,每次都得跟公子聊上几个时辰。”
他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外头,又叫人进来问了几句话,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姑娘,您找公子有什么要紧事,要不同我说,我转告公子。这公子的客人什么时候走,那可没个准数。眼瞧着天不早了,您要不先去歇一歇。”
正这会儿,外头有人来禀报,说是叙白公子的客人走了。乐风这才一笑“姑娘来的赶巧,公子的客人走了。我去请公子过来。”
许南枝挥手制住了他“不必,我自己去寻他,你且忙吧。”
她出了屋子,倚在过道上往着楼下一瞧。这一瞧不打紧,倒是叫她有几分惊讶。下头一个往外走的那人,分明是喝了些酒,都带着几分醉意,摇摇晃晃。他那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配上身上叮呤咣啷带了个满身的饰物,实在是让许南枝觉得眼熟。那人转身,往上头一瞧,不是玉沉又是谁。
什么时候叙白和玉沉勾搭到了一块儿去了,许南枝心里直犯嘀咕。但她也没多想,转身去了叙白的屋子。
屋门一开,铺面而来一股酒气。叙白倚在桌旁,醉的不行。屋子里一地的凌乱,全是散在地上的诗文,几乎是要没有下脚的地方来。
“怎么醉成了这样。”许南枝皱着眉走到了叙白近处,给他到了满满一杯浓茶,掐着他的鼻子就往他嘴里头灌。
整整灌了两杯,叙白才呛着悠悠转醒。他揉着疼的欲裂的脑袋,眯着眼瞧了瞧眼前的许南枝。这才懒洋洋地叹气道“你怎么来了?”
“太久没见你了,来看看你。谁曾想当初谪仙般地叙白公子,如今竟是落凡尘了?”许南枝有些嫌弃地看了看醉醺醺的叙白“我可记着你先前谁都瞧不上呢?”
“人生得一知己,落凡尘便落凡尘吧,总在天上呆着你也不闲无趣。”叙白换了个姿势,继续假寐。“说说吧,你今日来找我,又是要求我办什么事?”
“这个先不急。”许南枝饶有兴趣地看着叙白“不过,你口中的那个知己,不会是睿王身边那个叫玉沉的门客吧?”
“你识得他?”叙白闻言,幽幽睁眼,有些懒懒地直起身“才思敏捷,文采斐然。胸有城府,心济天下。当真一个妙人。”
叙白的眼中分明又几分钦佩和几分引之为傲的意思。不知为何,许南枝的脑海之中竟是浮现出玉沉的模样来。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这位玉沉总是给人一种不怎么正经地感觉。才思敏捷或然是真,胸有城府倒是实在没看出来。
“他背后之人,可是睿王江云鹤。旁的我不多说,你自己小心,别叫人拿去做筏子了。”
“与其操心我,倒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叙白这会儿子酒算是醒了大半。终于是强打了几分精神,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不紧不慢地直起身来“听说你回了许府,日子过的并不怎么舒畅。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说许家夫人是个不容人的,许家的嫡女不堪其扰,常年住在舅父家。这些日子方才接了回去,不过两三日光景,这位许家嫡长女已然被欺负的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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