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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是他?
林非脑海中无数念头翻涌,他一时想不明白,直到骑兵靠近,打头那位将军的容貌变得清晰,林非才拨云见日般想明白。
打头的将军剑眉星目,恰巧是他离开关卡朝岚州城去时擦肩而过之人。
那一瞬间,仿佛定格下来,风似乎静止,扬起的披风固定了角度,玉佩上的穗子顺着风的方向摇晃,那小将军回头望着他,神色惊诧。
原来如此……林非心乱如麻,不由攥紧了腰上一直系着的玉佩。
怪不得楚斐然会送他玉佩,他还以为…以为……林非心中酸楚,眼眶悄然红了,抓着树枝的手扣得死紧。
骑兵从藏身的树下疾驰而过,还未远去,身影却渐渐变得模糊,林非眨了眨眼,在泪水滑落之前,捏住袖子抹了把脸。
男子汉哭什么哭。
骑兵渐渐远去,林非跃下树干,往山林深处去,不过半盏茶时间,林非蓦地一顿,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他对面,十来个黑衣蒙面之人从灌木丛后冒出头来,除了带头那位,其余人都手拿十字弓,瞄准了他。
身后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不肖片刻,那小将军带领的骑兵堵住了他的退路。
前后夹击,林非进退维谷,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
陶睿骑骏马上,自上而下看着林非,低垂的眸子内满是打量,“小兄弟真是好胆量,几次光明正大从本将军眼皮子底下来回,竟没让人发现。”
陶睿嗤笑,“纨绔子弟,流连花街柳巷,求而不得的失意人……小兄弟扮得倒是像,不去戏台上唱戏真是委屈你了。”
“不敢当,将军你火眼金睛,我的小把戏怎么骗过你?”林非镇定道,思绪转得飞快,“不知将军是从何发现我编的是假话,让我死也瞑目。”
陶睿顿了顿,没回答林非所问,而是直接抛出自己的问题,“你的玉佩从何而来?玉佩的主人在何处?”
林非心下了然,拽下玉佩,食指勾着红绳,提起来,朝陶睿一送,“你说这个?一位锦衣公子那得来……不过现在是我的了。”
陶睿心一紧,对楚斐然安危的担忧占据首位,顾不得与林非周旋,嗓门蓦地变大,“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啊,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林非耸耸肩,当真无辜,他是真的有好吃好喝招待楚斐然。
他这模样颇有吊儿郎当的气息,并不走心,瞬间激怒陶睿。
陶睿胸膛起伏,即便穿着厚重的甲胄,都能看出他情绪颇为激动,也能看出他在极力压制。
他尚能控制住自己,黑衣人首领却一言不发,直取林非要害,想令他就范。
扣下他后,不论威逼利诱还是刑讯,总能从他嘴里掏出想要的答案来。
林非神色一凝,旋身堪堪避过,左手上臂刺痛,被黑衣首领袖剑划破一道口子,鲜血咽出,顷刻染红半片袖子,血顺手腕滑至指尖滴落,染红了地上腐叶。
林非却似毫无所觉般,与黑衣首领对视,他不敢有丝毫分心,深怕黑衣首领突然发难。
越与之对视,林非的心越沉底,他心知,他身手好,凭借的是飘逸灵活的轻功,真动起手来,他并不是对手。
气氛剑拔弩张,黑衣首领率先出手,招招直取林非要害,袖剑几次擦过心口、喉颈,林非皆险之又险地躲过。
一直避让不是法子,总会力竭,林非以退为进,避开黑衣首领几次攻击后,蓦地贴近,取下玉簪,刺入黑衣首领胸口。
林非两手推簪,狠厉的视线直直盯住黑衣首领,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尽他浑身气力将玉簪刺入他心口,欲取他性命。
黑衣人两手绞住林非的手,令林非不能刺入半分。他亦盯着林非,眸子里满是毒辣与无情,谁也不让谁。
对着这么一双眼眸,林非的心漏跳一拍,终于明白见到他后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黑衣首领就是他就下楚斐然那日,最后出现的那一拨黑衣人。
小将军连日来在找楚斐然,方才对话他亦察觉小将军对楚斐然的担忧不是作假……但目前看来,黑衣人与小将军互相认识,同属一个阵营。
那日,他是去救楚斐然……而不是去杀他?
林非方寸大乱,黑衣首领抓住机会将他迫开,袖剑自锁骨下方二寸处贯穿,林非眼前一黑,身形不稳,还未从剧痛带来的神经恍惚中回神,几把红缨枪从他喉颈、腋下、腰畔穿过,将他整个人架了起来。
“说出主人在何处,饶你不死。”黑衣首领终于开口,声音似沙刮过,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非咋一听闻,恍惚间想起林叔告诉过他,训练死士时会令其吞下火炭,用以改变声音。
黑衣首领是楚斐然的死士。
林非扯了扯嘴角,“你主人是谁?”
“明知故问。”黑衣首领收了袖剑,手中多了颗药丸,药丸鲜红,如血一般,走向林非。
林非病态又疯狂,“来啊,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他在哪!有种你们就把这里的山翻个底朝天,不过到那时,你们能找到的,只有他还没烂完的尸骨!不对,山里常有猛兽出没,他的尸身就是它们的盘中餐,它们会一口口将他分食,骨头嚼碎,到时你们就是把山翻遍了,也凑不齐他骸骨。”
陶睿脸色白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死,也要拉上垫背的!”林非声音拔高,“我下山前就已与人约好,倘若我酉时四刻没能回去,便杀了楚斐然抛尸深山!”
现在是酉时初,距酉时四刻还有半个时辰。
陶睿以楚斐然安危为先,“我可以做主放你回去,但我要你把世……楚公子全须全尾的送回。”
林非扯了扯嘴角,嘲讽意味十足。小将军可真会说。
“可以。”林非张了张嘴,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失血过多,他嘴唇没有了血色。
话音刚落,黑衣首领欺身上前,捏住林非下颚,迫使他张开嘴,猩红的小药丸塞入他嘴中,指尖在喉咙上一滑,咽喉违背主人意愿将药丸吞下。
黑衣首领放开手,退回原味。陶睿手一抬,架住林非的红缨枪便悉数挪开,林非没了支撑,往后退两步靠在树干上,才没倒下。他弯着腰,不住地打干哕。
“小兄弟,带路罢。”陶睿道。
林非捂着锁骨下方伤口,想为其止血,可惜只是徒劳。他站直身,带着陶睿、黑衣首领一众人往山上走。
不能把人带回寨子,防线都不能让他们入。
林非眼前发黑,带着人从西北方位上山,行至半山腰,怪石嶙峋,有多处峭壁,地形险要。陶睿所带的骑兵跟不上,只有下马的陶睿与一众黑衣人跟着他。
就是现在!
林非往后一倒,坠下峭壁。
黑衣首领离弦的箭一般瞬时冲出,连他衣袖都没捞着。
攀云寨,宗祠。
林叔一声大喝“谁人躲躲藏藏!”后,便疾步冲向门口。他有功夫底子,即使快步,也没发出声音。
楚斐然背靠宗祠围墙,四周只有这一处建筑,无处可躲,宗祠后是山林,他亦来不及躲。
楚斐然避无可避,假作是迷路走来这,正要自己往大门处走,就见另一边谢林海走来,他拄着拐棍,一边走一边应,“林叔!是我!”
他死死瞪了楚斐然一眼,拐进宗祠,“我找您没找着,他们说你烧纸钱去了,我就来这碰碰运气。”
林叔收敛了凶神恶煞的表情,“找我做什么?”
“我总感觉胸口疼得慌,您给我瞧瞧是不是接骨没接好?”
“你等我回去就是,怎么还乱走动!”
楚斐然不再久留,转身离开。
他没回竹屋,而是回到书屋。天已经黑了,林非还没回来。
楚斐然摆在面前的书久久未翻页,他垂下眼,长长的睫羽在眼下撒下一片阴影,看不出他神情如何。
门外响起脚步声,又急促又重,楚斐然抬起头,谢林海推门而进。
谢林海甩上门,发出砰的一声,他几步跨到书案前,与楚斐然只隔了一个书案的距离,低吼“你去祠堂做什么!”
楚斐然避而不回。
“我就知道留下你是引狼入室……我几次劝寨主将你送走,他都不干,他怕你下山不安全!”谢林海咬牙切齿,“寨主好心救你,救回来的却是条毒蛇!就是救条狗都比救你值!”
“你救我一命,我现在还你了。你立刻马上滚!你尚有一丝良心,就别恩将仇报泄露寨子情况,我们就是一个小寨子,平日里也不犯奸作恶,向来自给自足,养的都是无家可归之人。”
谢林海盛怒的情绪终于压下来,只是尾音仍不自觉发颤,“不然……不然你看在寨主对你这般真心实意的份上,忘了曾来过寨子。”
“我会让人送你下山。”
楚斐然沉默了一会,道“我见林寨主最后一面再离开。”
“见个屁!见了他能舍得你走?!”谢林海吼道。
窗户被推开,林非钻了进来,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林非“已经见了,我送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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