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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完蒲璇娘,林彻继续往柴塔下走去。
这里的人基本都走空了,那些破屋子都敞开着门,里面却都空荡荡的了。
那些人穷惯了,走的时候,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了,哪怕是一个缺了口的瓦罐都没有留下。
林彻穿梭其间,把大致地形记在心里,不时也让随从们用洛阳铲看看土层情况。
在他的预想里,大约是仿造他前世记忆中的那些椭圆型体育馆,来建造一个半露天的场馆。
中间一个马球场,那就有七个足球场那么大了,然后球场的四周就是赛马道,同时容纳十匹马并行的话,大约要七八丈宽。
然后最外层当然是观众台了,以这时候的技术,肯定没法像后世中那样建造,所以林彻打算干脆建成实心的,就用这时候修建城墙的法子,夯土而成,然后在表面上铺上一层砖石。
然后上面再建一个棚顶,既可以遮阳,又可以挡雨,只是球场那里就只能是露天的了。
这样下来的话,整个场馆长大约是两百丈,就是六百米的样子,宽一百五十丈,四百多米的的样子。
技术上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这个时候的人没有这个需求,所以没有类似西方斗兽场这样的建筑。
算起来,整个观众台周长就是四里,宽度在二十丈的样子,因为是梯形,最高到八丈,最低两丈,这样的话,工程量也不算太大,只是需要的人手也不少。
到时候就要让苏知州帮忙征集民夫了,只不过和官府用工不同的是,林彻得付工钱。
若是同时用工一万人,每人两贯钱一月的工钱,一个月也就两万贯,工期估计得要个三个月吧,还有工人的伙食要负责起来,按着林彻习惯,肯定要让工人吃的好一点,那估摸着四五万贯还是要的,合计人工开始十万多贯。
还要加上材料,工具,等等,保守估计,最少三十万贯打底。
幸好林彻得了一笔外财,现在手中有钱,心里不慌,就算五十万贯林彻也是能够接受的。
林彻带着人走走看看,走到康家附近的时候,确定听到那里面传来喊叫声。
康家堂屋,淑芬拿着一把剪刀,顶着在自己脖子上,“你别过来,不然我死在当场!”
五尺外,胡三摆摆手中的字据,涎着脸,“嫂子,这里可是康哥亲手画押的,白纸黑字,可做不得假,他为了从我这里借钱,可是已经把你抵押给我了。”
“康玄!我来你家十年,从来都是任劳任怨,家里家外打理的清清楚楚,对你,对你爹你娘,从来都是服侍周到,我不求你让我过多好的日子,只想平平安安过这一辈子,到头来,你却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行径!竟然把自己的老婆卖了,你还是个男人么!?”
淑芬激动异常,那锋利的剪刀尖不时触碰那娇嫩的脖颈,最终还是刺破了一处皮肉,殷红鲜血淌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刺眼!
而淑芬却是浑然不觉,一双原本优雅迷人的瑞凤眼此刻却睁得瞪圆,死死盯着坐在门槛上的康麻子背影。
康麻子听到淑芬的质问,却根本不敢转过头,语带颓丧的弱弱解释,“不是,不是卖,是抵押,等我有钱了,就把你赎回来。”说完,便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带着几个小弟在边上看热闹的钟九,听到康麻子说这话,不由一声嗤笑,这小子,还在白日做梦呢,还想等以后有钱。
“嫂子,你听到了吧,康哥可是亲口证实了哦,我可是借了四十贯给他哦,嫂子,你就跟我走吧,我一定好好待你,绝对比康哥待你要好。”
胡三咽着口水,一双色眼牢牢得抓向淑芬因为激动而不断起伏的胸膛,他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已经坚硬如铁了,只想尽快把眼前这尤物带回家。
而且,现在他决定反悔了,不会将这个大美人和钟九分享,大不了不和他分那笔钱就是了,反正那四十贯还是要还给自己的。
只是眼前这女人性子似乎有些烈啊,该怎么让她把剪刀放下来,哎呦,这血流的,真是让人心疼啊,这可是我的女人了,可不能再伤了。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使得什么伎俩,也就只有康玄那蠢货才会上你的当!”
淑芬现在既恨康麻子,又恨这胡三等卑鄙龌龊之人,小时候的出身,让她轻易就能看破这些无赖闲汉的鬼把戏。
康麻子听到淑芬骂他蠢货,也听出了点不对劲,腾身而起,“淑芬你说得是什么意思?”
淑芬蔑视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他们做局,联手坑你你都看不出来么?你真的是无可救药,又懒又蠢,还毫无骨气担当,我完颜淑芬如何会遇到你这样的人!”
“什么!胡三,钟九,你们竟然做局坑老子,把老子的钱还来。”
康麻子变得面目狰狞,向钟九扑去,因为钱在钟九身上。
钟九抬起脚,就狠狠往扑过来的康麻子踹去,康麻子被当胸一脚,踹了个结实,向后倒飞,撞开几张凳子,然后撞上那张老旧的八仙桌,八仙桌立马碎了一地。
康麻子撑着地,想爬起来,这一动却带动伤势,口中喷出满满一口老血。
钟九的几个小弟疾步上前,对着地上的康麻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胡三,你还磨叽个啥,赶紧把人弄走啊。”钟九一声大喝。
胡三张口回应,“这娘们顶着剪刀,怎么……”
胡三最后一个字没有吐出来,只因为他看到一大群人走了进来。
“呵呵,精彩啊精彩,又是杀猪局,又是欺男霸女的。”
林彻拍着手掌,施施然的走进堂屋。
跟在边上的虎子在地上捡起一个凳子,用袖子擦了擦,放到林彻身后,“阿郎,坐。”
哈哈,这画面看起来,倒像林彻才是那个欺男霸女的大反派。
林彻不由翻翻白眼,这小子,偏偏这个时候献殷勤,搞得一副恶主刁奴的既视感。
“你们是什么人!”钟九色厉内荏的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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