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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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试结束，差不多也到放学时间了，岳明本打算和李不白一起走的，但李不白告诉他郑凝之好像有事找他，这让岳明十分好奇但又不好意思插在中间，岳明也就先走了，和岳明告别后，李不白在校门口不远处等郑凝之。

过了一会儿······

“不白同学，久等了，我修炼耽搁了一会儿，抱歉，抱歉”，郑凝之出现在李不白面前，充满歉意的说到。

“嗯，没事，说吧，郑凝之同学，你找我什么事？”，李不白问道。

“呃，能不能到我家去说”，郑凝之说道。

看到李不白面露难色，郑凝之突然抱着他手臂摇晃，竟然以央求的口吻说到

“求求你了，就当帮我个忙吧，不白同学”。

李不白那里招架得住，他虽然是个冷淡性子，但并不是冷心肠，更何况郑凝之一向对他不错，这让他无法拒绝，只得答应，郑凝之听到他答应了似乎很高兴，在回去的路上和李不白说个不停。

“自从你无法修炼之后，我们就很少这样一起走路一起说话了，你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我也感觉到你不愿意与人交流，不想打扰你，所以我也就很少来找你了，你怪我吗？”郑凝之说道。

“怎么会，我一直都是这样独来独往，你不用想太多”，李不白说道。

“那你怎么和岳明走这么近，每次我试着和你搭话，你总是这般冷淡又客气”郑凝之似乎有些不满的说道。

李不白有些恍惚，自从他无法修炼灵力后，行事就愈发冷淡，对岳明如此，对郑凝之也是，只是岳明一直缠着他，他也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和郑凝之之间可能是独有的少年气吧，他在她面前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心境坦然了，以前他能和她平心而论地探讨书籍，但现在他只想和她无任何交集。

见李不白沉默不语，郑凝之也不在追问，只是说到

“李不白，我很怀念以前我们能畅快地对书中人物、内容谈天说地的时光，你经历了很多事情，变得沉默，变得寡言，但我不想就此斩断你和我之间的联系，难道昔日的时光说抛掉就能抛掉的吗？至少我不会变，我也希望你能记得我，至少像岳明那样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一个过客”。

“能和你做朋友是我的荣幸”，李不白回应道。

他听出了郑凝之心中的哀伤，但他又能如何呢，面对汹涌袭来的命运，他光是招架就已经深感疲惫，少年的心思已经被他压到最底，没有堂堂正正，没有意气风发，只有独自一人默默前行。

不知不觉就来到郑凝之家门口，她家格外宽大，进入的一瞬间，李不白就感受出了相比于他的小院子何为富丽堂皇，何为大气庄重，郑凝之父母也挺热心，一边出来迎接一边招呼李不白入座，这让他有些拘谨，他不明白为何他们这么热情，郑凝之叫自己来究竟有什么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呢？李不白心底充满了疑惑。

“你就是李不白吧，我女儿经常提起你啊”，郑凝之父亲郑正开口道。

“嗯，伯父，伯母好”，李不白站起来鞠躬打招呼。

“哎呀，你是凝之的同学，就别这么客气了，把这里当成家一样，随便点，快坐快坐”，郑凝之母亲柏雅急忙说到，同时站起来拉李不白入座。

入座之后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你不用这么拘谨，我听说过你的事，以前凝之没少缠着我问我有没有办法可以修炼，很遗憾，我也不清楚这种情况”，郑正说道。

李不白没想到他上来就提到这个，让他有些惊讶，不过李不白心境早已锻炼的足够稳重，脸色倒也没多大变化，只是安静地回答到

“劳烦你费心了，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

“怎么会，你这么优秀，肯定能出人头地的”，一旁的郑凝之赶忙插嘴道。

“我女儿对你到是很有信心啊，年轻人不必如此丧气，我听说你爱好读书，还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很了不起啊”，郑正说道。

“伯父谬赞了，在这灵力为尊的世界这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李不白说道。

“谁说这是小把戏了，我就很喜欢”，郑凝之再次说到。

郑凝之的维护让李不白有些尴尬，他很早以前就有意无意地躲开过郑凝之的热情，他不想让自己再分心到其它事情上面，现实的压力也不允许他去和郑凝之他们打成一片。

“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听凝儿说你可是过目不忘，博览群书啊，那么你将来有何打算呢？”，柏雅问道。

这让李不白猝不及防，不知如何作答，难道说自己准备孤注一掷，三个月内突破黄灵境吗？恐怕只是徒增笑耳罢了，他有太多心事压在心底从未与任何人说起过，万般思绪开不了口，只能敷衍以对

“抱歉，我暂时没想过”，李不白说道。

“哎呀，父亲，母亲，你们干嘛一直问一些私人问题”，郑凝之不满的开口道。

“呵呵，好了好了，我们别审问了，女儿都不满了，把不白同学也搞得尴尬”，郑正笑了笑，对柏雅说道。

“没事”，李不白依然淡定回道。

“是这样的，凝之目前在黄灵境中阶，进入君棠学院完全没问题，我们也了解了你一些情况，我在君棠城有一些熟人，可以推荐你到君棠学院的图书馆工作，哪里的书籍可比你们学堂多的多，而且更多是你们不曾听说过的秘史经典，我想哪里应该很适合你，你有什么想法？”，郑正再次说道。

李不白内心翻涌，这是郑凝之叫自己来的原因吗？也是，自己一个毫无灵力的人能在城里图书馆谋一个差事，应该说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可李不白完全高兴不起来，他毫不犹豫拒绝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恐怕不能胜任”。

“怎么会呢，你如此聪明，肯定能很好的适应这份差事，而且你不是喜欢看书吗？在那里你可以饱览群书，一定可以有一番作为的”，郑凝之急忙开口道。

李不白该怎么说呢，说自己不喜欢，不喜欢她的一番好意，不喜欢将自己的自尊拱手交予他人？

“没事，年轻人肯定有很多想法，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女儿天天给我念叨让我帮你，我认为这份差事很适合你，当然也不仅仅是我女儿的缘故，我也很欣赏你的才华，希望你不要误会”，郑正对李不白说道。

“嗯，我知道，谢谢你的好意”，李不白回答道。

郑凝之还想说些什么，可看见李不白安静的样子，话在嘴边说不出口，她似乎感受到了李不白的抗拒，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晚饭过后，李不白准备告别，谁料郑正留住了他，想和李不白在书房谈一谈，来到书房，郑正找一椅子坐下，同时也招呼李不白入座。

“小伙子，不用这么拘谨，随意点，有些话或许当着凝之的面不好说，我看你也不好说出口，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我们即可以像长辈与晚辈那样谈一谈，也可以像朋友那样交交心，你不用顾虑太多”，郑正说道

李不白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女儿似乎很喜欢你？”郑正再次开口说到。

李不白又是一阵沉默，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并不反对我女儿喜欢谁，但你知道作为一名父亲，她的幸福我是一定要保障的，如果你一辈子都没有体面稳定的工作，我很难不阻止她”，郑正缓慢说到。

李不白不想反驳他，难道说他不喜欢郑凝之吗？或许是的，可或许也有一些喜欢，还是说自己一定能够出人头地？可这些都不是李不白现在所思考的

李不白沉默片刻，缓缓说到

“伯父，说出来或许你不相信，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郑凝之是很好的女孩，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前方道路我不确定会怎样，所以我也不会和郑凝之有任何交集”。

“嗯，李不白你很懂事，或许是我多嘴了，你和凝之做朋友我是不反对的”

郑正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女儿一颗心都念叨着你，我一个当父亲的人都嫉妒啊，但作为一名父亲，我必须保障她的幸福，所以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和她只是朋友”，李不白说道。

他语气平静，以至于郑正都怀疑难道真是他女儿一厢情愿？李不白没有一点动心？还是他的少年意气？

“伯父，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李不白起身说道

“那好吧，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不想让我女儿伤心，她是一个好女孩，你说是吧？”，郑正起身准备送他。

“嗯，我知道，伯父留步，我自己离开就是”，李不白一边说话一边离开书房。

刚出门不久，郑凝之就追了上来。

“李不白，抱歉，我好像办了坏事，我只是想给你谋个差事，而且我也要去君棠学院，岳明也会去，这样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郑凝之不安的说道。

“没事，谢谢你，再见了郑凝之同学”，李不白一边挥手一边离去。

郑凝之很优秀，但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会笨拙，话说从什么时候郑凝之就喜欢李不白的？好像从一开始就喜欢了吧，以至于后来李不白不能修炼灵力还默默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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