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下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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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嬷嬷知道这件事她脱不了关系，想着推卸责任，而且皇后刚才也暗示过了，连忙也跪下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确实只是叫奴婢沏茶，可是并没有其他什么的啊，茶是珍珠亲手泡的，虽然奴婢中途离开去厨房吩咐御厨做些糕点给皇后娘娘，没有监看整个过程，但是珍珠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是信的过的，皇后是冤枉的啊。”

凌宗瑞也是一时错综复杂、纷然杂陈，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烦躁的开口说道，“皇后，还是回房休息吧，没什么事不要出来了，丁嬷嬷就交给段浚审问。”

储雪婧则是十分的不安，害怕丁嬷嬷一个熬不住把之前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抖出来，虽然丁嬷嬷的家人还在她手里，但锦衣卫的酷刑可是素来闻名的。

凌宗瑞吩咐完段浚，回头看见李御医还在一旁站着，突然想起要让李御医给其他嫔妃看看是不是也有人被下什么药的事，便开口说道，“李御医，你给她们看看身体如何？”

凌宗瑞看着储皇后正被两个嬷嬷扶着往外走，开口说道，“皇后也先留下来，待御医诊治完再回宫不迟。”

储皇后从丁嬷嬷被带走，就心绪不宁，现在凌宗瑞又安排医术高明的李御医诊脉，就更害怕被诊出她给别人下绝育药的事情了。

顿时觉得如履薄冰，但她提醒自己要镇定，虽然脸色苍白，但面色仍然平和。

金络不得不说不愧是心机深沉做过多年皇后的，心里素质不是一般啊。

“谢皇上恩典。”储雪婧行了一礼，用一种委屈又温柔的眼光看着凌宗瑞。

李御医拿了块锦帕放在储皇后的腕上，仔细的诊着脉搏，片刻后，对着凌宗瑞说道，“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体虚火盛，服用几幅温补药就没事了。”

凌宗瑞听了没事安心不少，转头又看见莹妃坐在位置上弱不禁风，苍白的脸色，有些怜惜。

又想莹妃入宫也有三年了，至今也没有怀上孩子，他一直盼着能有个他们两个的孩子，可是不知怎么莹妃就是怀不上。

李御医这时也到了莹妃的面前，开始诊脉，这次可不比储皇后，李御医看出这个皇上很是宠爱这个莹妃，可是莹妃的脉象就……

转眼看见站在一旁的钱嬷嬷，这位可是太后娘娘的耳目，眼看着这莹妃是太后娘娘侄女的竞争对手，若是得罪了太后娘娘她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就在李御医皱着眉头，面色扭曲的前思后想之时，凌宗瑞看着李御医的脸色十分不好，心里更是没底，焦急的问道，“莹妃的身体到底如何？”

这边李御医也做了个决定，他是皇上的指定御医，效忠皇上才是正道，而且太后家族背景比这个莹妃的家族背景不知雄厚多少。

即使没有皇上这个靠山，靠上太后家族也不错，眼看着储皇后的地位岌岌可危，那么将来最有可能登上皇后宝座的当然是太后的侄女，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

“回皇上，莹妃娘娘早在三年前就被人下了更凶险的绝育药，生育的几率已经是很低，若是及时发现调理调理，许还可再有孕育的几率，可惜娘娘似乎在这几年经常服用些避孕药物，日积月累，到如今已是回天无力，恐今后都无法再生育。”

莹妃一听立刻觉得天旋地转，早年刚进府时，她是知道自己被储氏下了绝育药的。

自那之后就一直细心调养，小心防范怎么还是被人下了避孕药，一想她一生再无子嗣，眼泪便嗖嗖的往下掉，对着凌宗瑞说道“皇上，求皇上求臣妾做主啊，我的孩子……”

这招以退为进成功的引起了凌宗瑞的怜惜，心里更是对下药之人痛恨至极。

莹妃说到了最后，似乎有些魔怔了似地重复着“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然后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跑向储皇后，猛的跪下磕头，凄凉的说道，“皇后，求求你饶了我吧，你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争宠了，再也不跟你作对了，那绝育药你有解药的对不对，你把解药给我，你要我怎么样都行，皇后我求求你。”

这下殿里的空气安静到了极点，尤其是凌宗瑞那冷气嗖嗖的外放，看着储皇后，担心其他嫔妃是不是也遭了毒手，这些年一直没有孩子的嫔妃，也都盯着储皇后，把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

储皇后一听顿时大怒，“莹妃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自你入宫以来，何时亏待过你，甚至你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比本宫还要高出许多。哪次你一有不舒服，不是本宫找了御医来医治的，本宫尽心尽力的关照于你，现在你却如此冤枉本宫？”

储氏这番话不可谓不高明，即表明她对嫔妃照顾有加，贤惠大度，又说明莹妃在后宫骄奢跋扈还想搬倒她这个皇后，好自己上位的意图。

金络此时完全不担心自己被下绝育药的事，反正她也不打算要和这个海王皇帝生什么孩子，反而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要是能边看边吃东西就更好了。

储氏说完这番话，又对凌宗瑞继续打感情牌。

“皇上，臣妾入宫七年，难道臣妾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何曾因嫉妒而亏待过其他嫔妃？臣妾自问对后宫嫔妃一向是平和以待，也尽心尽力的打理后宫事宜，可如今皇上难道也不相信臣妾吗？”储雪婧边说边十分委屈的看着凌宗瑞。

凌宗瑞因莹妃刚说完那番话后是怀疑储皇后的，尤其再加上蕊妃中毒的事，更觉得储皇后十分可疑。

可是刚听了储雪婧的话，也觉得以这么多年的了解，皇后的确对嫔妃很好，也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不拈酸吃醋，便觉得可能是莹妃打击太大，有些精神恍惚，还是等事情查明了再说。

凌宗瑞的态度刚有些松动，莹妃自然也看出来了，便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于是便再次晕倒。

莹妃突然晕倒，众人又是一阵慌乱，尤其是凌宗瑞深怕她的爱妃受不了打击，也不顾储皇后的深情眼神了，连忙让李御医诊治一番。

“回皇上，娘娘只是心力交瘁，受了刺激，并无大碍。吃几幅压惊的汤药便可。”

凌宗瑞听没什么大碍，连忙让人送莹妃回宫，他也想着陪着莹妃一起回宫看看她，但是眼前实在是一堆事走不开。

凌宗瑞想着莹妃，对储皇后松动的态度谅，又有些责怪。

可眼下也不是处置的时候，他虽然最宠爱莹妃，但是其他的嫔妃，有些还是很得他的喜欢的，更何况还关系到子嗣的问题，子嗣不丰也是他的一块心病。

如此，便又对李御医说道，“李御医，再看看其他人如何？”

“是，微臣自当尽力。”

一番诊治下来的结果却是让凌宗瑞彻底暴怒，除了几个不受宠的嫔妃外，其他受宠的嫔妃都或多或少被下了药。

那些受宠的还是重臣之女的则是被人下了大量绝育药，即使调理几年也是难以受孕，如果不是这次诊治，恐怕这些人也如同莹妃一般，终身再难有孕。

李御医也是冷汗连连，生怕皇上迁怒于他，有一些心惊，皇后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这些年竟然无人察觉。

凌宗瑞大怒，怪不得他的子嗣不丰，这明显已经不是争宠这么简单了，不让受宠的和重臣之女生育，那么那些分位低的，生出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地位。

凌宗瑞不自觉的把眼光放在了储皇后的身上，目前储皇后有了嫡子凌韬还有个大公主，储静妃有了大皇子钰航，而其他嫔妃均无所出，怎么他这些孩子都是出自储家，看来这储家的野心不小！

想到这些，凌宗瑞的脸色更难看了，难道真的是皇后干的？！

其他嫔妃听到莹妃终身不能有孕时，全都幸灾乐祸，可是又一想还不知道自己也跟她差不多，便又忧心忡忡。

尤其是雯嫔和韵嫔两位受宠的妃子，虽然她们家里的势力小，但是因为她们也算除了莹妃外比较受宠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悲凉。

等结果出来，她们算是放心了，虽然也被人下了药，但只是避孕药，而且他们入宫的时间也短，调理两年还可以乘年轻孕育子嗣的。

但是即使这样也对那下药之人恨之入骨，而且她们也怀疑是皇后干的，但是同时也觉得莹妃也十分可疑。

剩下的那些嫔妃有的不能再生育的，更是哭的肝肠寸断，也不管是不是在皇上面前失仪，没了子嗣就相当于没了后半生的希望，谁能不伤心。

金络见此也只能低着头，假装伤心欲绝的抽搐两下附和一下。

看着这些嫔妃们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凌宗瑞要是平时还能欣赏下，但是现在就只剩下暴怒了。

再看看皇后的脸色苍白无力，不知道是同样的伤心还是做贼心虚吓得。

凌宗瑞对着这些女人怒斥道，“都给朕安静点，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凌宗瑞对着李御医说道，“可知导致她们如此的原因？”

“回皇上，单从脉象上看，微臣只知她们服用过避孕的药物，但是具体的，还得仔细询问各位娘娘平时的饮食，以及检查各宫是否有避孕的香囊之类的，这不仅是吃食，避孕药物闻久了，也会导致避孕甚至不孕。”

听到这里，这些嫔妃们像商量好似的，都齐齐的跪下，金络也作势蹲下，“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彻查此事。”

说话间，有几位得宠的妃子还瞟了几眼储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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