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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寒暑交替,不知不觉,一年又匆匆溜走。

赵玉树已经17岁了。

这要是在先前,17&nbp;的女儿还待字闺中,是要被人笑话的。

民国之后,新思想、新风尚吹进了这个边远小城,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不能想象的事情,如今也逐渐被人们接受,并习以为常,男人晚婚,女人晚嫁,在兴州,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这一天,张再景又过来找赵靖奎。

正好赵靖奎刚接诊了一位小腿骨折的病人,和刘春峰俩人在里面忙活着,没空接待他。

张再景也不是外人,赵玉树让他在大堂随便找个座位坐下,又给他沏了一杯热茶,便继续忙活自己的活。

她将前几天晾好的黑膏药,一一折好,叠放整齐,再一摞一摞的,摆放到墙角的药橱里去。

张再景一边啜茶,一边问她“赵叔又要接诊,又要熬这么多黑膏药,真够辛苦的。”

赵玉树笑笑,说“现如今,我爹已经不熬膏药了。”

“是嘛,熬黑膏药可是个辛苦活,还费脑子,你爹岁数大了,早该把这茬事交给徒弟们干,自己多歇息歇息。”

赵玉树摇摇头说“我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肯放心别人干?还不是得辛苦我?”

张再景听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走过来,好奇地接过赵玉树手中的膏药,反复看了几遍,还是有些不相信,问她“这些黑膏药真是你做的?”

赵玉树笑而不答,只问他,找她爹有什么事?

张再景说“我家的骨碎补好几天前就断货了,我爹寻思着,这几天进货的车队也快回来了,不值当的派人再去省城买,骨碎补是骨伤科用量最大的药,这兴州城里,就数你家的正骨馆规模最大,所以,爹让我来看看,能不能先借点使,回头我家车队回来,我再还些过来。”

“就这点事呀,不用等我爹了,我就做得了主儿,你跟我来吧。”

俩人出了厅堂,穿过后院,来到了库房。

赵玉树从腰间取出一大串钥匙,从中挑出一把,开了大门,张再景跟了进去。

赵玉树指着鼓鼓的几个麻袋说“这里面都是骨碎补,你随便扛。”

张再景笑了“玉树妹妹,你也太豪爽了,可惜呀,我哪里扛得动?”

赵玉树找来一个口袋,让张再景撑着,自己拿起一把铁戳子,麻利地给他装了半袋子。

张再景望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麻袋,信服地说“看来,赵叔就是比我爹有眼光,今年的药材价格像是上了肥的庄稼——噌噌地往上涨,我爹若是早存下一些,也不至于如今捉襟见肘的。“

“这也不能怪张伯伯,药材的价格是一年一个样儿,谁也拿不准,我爹也是歪打正着。嗳,说到我爹了,再景哥,我得跟你打听个事儿。”

张再景点点头。

赵玉树继续说“我爹自打过了中秋节,就开始咳嗽,入冬以来,咳嗽得尤其厉害,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他吐了一口痰,我偷偷往痰盂里瞥了一眼,发现里面有血丝,再景哥,你说我爹不会是痨病吧?”

张再景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安慰她说“咳嗽的人多了,还能都是痨病不成?待会儿我见到赵叔,给他瞧瞧,或许是因为天气冷,伤于风寒。”

赵玉树摇摇头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也知道,我娘今年春上就是死于这个病,她也是先咳嗽,后来咳血……”

说到这里,赵玉树难过得停顿了一下,才说“唉!我真的担心死了,担心爹被娘给传上了。”

说到这里,她哽咽住了。

沉默了良久,她才说“待会儿你见了他,千万别提他的病,他这人要强得很,你就说看他气色不佳,帮他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张再景上次见到赵靖奎还是两个月前,这次见面,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短短两个月,赵靖奎瘦削了不少,可能是刚刚忙活完病人,一跟张再景说话,还气喘吁吁的。

张再景看他面上有些潮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容光焕发,张再景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这是痨病的征兆,看来,赵玉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张再景先跟他说了几句闲话,然后话锋一转,说道“赵叔,我看您最近身子骨还硬朗,只是比先前略微清瘦了一点,您要注意保重身体呀,冬天正适合调补身体,要不,让我爹给您开张方子,调补调补?”

赵靖奎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这人啊,年纪大了,未免体质下降,天一冷呀,就容易伤风,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就不劳你爹大驾了,你今天正好来了,就劳你给我开张方子,治治咳嗽吧。”

刚说完,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赵玉树连忙端给他一杯水,又帮他拍背。

张再景斟酌半天,考虑赵靖奎是肺阴亏虚,阴虚火旺,治以滋阴降火,润肺止咳,可用麦门冬汤加杏仁、川贝母、白茅根、阿胶。

赵玉树接过方子交到柜上,吩咐司药抓好了药,赶紧送到后头去熬上。

张再景要回去了,赵玉树说“爹,您先歇着,我去送送再景哥。“

出了门,张再景一边走,一边说“我回去就把赵叔的情况告诉我爹,让我爹过个三天两日的过来,到时候,我爹自然会根据病情,给他调整方子。”

赵玉树点点头说“谢谢你,再景哥。其实,我觉得,爹未必对自己的病毫无察觉,都说隔行如隔山,骨伤科虽然和内科用药不同,但医理相通,我娘又死于这个病,我爹心里不会一点数没有,只是别人不说破,他也装糊涂罢了。”

张再景内心不禁有所触动,一直以来,他觉得葛冰玉是个可怜之人,而赵玉树算得上是个幸运儿,从小娇生惯养,父母就差把月亮摘下来送给她。

人的命运真是瞬息万变,赵玉树春天刚没了母亲,如今父亲又得了和母亲一样的病,这个病不仅要人的命,还会传染给亲人。

他不得不提醒赵玉树,照顾好父亲的同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毕竟这个病是传染的,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赵玉树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张再景拍拍她的肩膀说“玉树,我一直很钦佩你,身为弱女子,你是那么的勇敢坚强,令大男人都自叹不如,我相信你,一定会勇敢地挺过去。”

赵玉树使劲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有什么难事也别硬撑着,我爹和我都会尽力帮助你的。”张再景吩咐她说。

隔了几天,张炳善果然以还骨碎补为由,来赵家正骨馆探望赵靖奎。

赵靖奎笑着说“不过区区几斤药材,这大冷的天,也值当的你老哥亲自送来。来,来,坐下喝茶,我托人刚捎来的凤凰单枞,最暖身子,咳咳咳……”

“老弟,你咳嗽得这么厉害,不在家好好歇着,又到前面来干什么?医馆里有玉树他们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张炳善哂怪道。

赵靖奎指了指远处忙碌的赵玉树,小声说“玉树能干是不假,但她毕竟是个闺女,唉!不瞒你老哥,这几年给她提亲的真不少,大凡有个靠谱的,我早就让她成亲,把医馆交给他们了,咳咳……”

张炳善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老弟呀,你也不必着急上火,这缘分要是到了,自然就成了,眼下你还是养好身子骨要紧。”

赵靖奎连连点头,问道“再景也不小了,亲事定下了没有?”

“也是高不成低不就啊,再说这孩子倔得很,非要找个知根知底的,说什么把两个陌生人硬拉到一块做夫妻,不人道。呵呵,老弟,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想些什么?哪一辈子不是单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硬拉到一块过日子的?到他们这里,就成了不人道了。”

“唉,咱们都老了,思想跟不上了,我家玉树啊,跟再景说得一样,不让我给她拉郎配。”赵靖奎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说。

正谈着,赵玉树过来给他们续水、倒茶。

张炳善瞧着她高挑的身材,伶俐的手脚,打心眼儿里喜欢,这才是宜家宜室,旺夫旺子的女子,可惜赵靖奎就是一条筋,非要招上门女婿,不肯有丝毫的通融。

赵玉树给张炳善的茶杯续上水,双手递给他说“张伯伯,正好今天您来了,还得麻烦您给我爹瞧瞧,他这些日子咳嗽得厉害,前天再景哥给他开了三副药,夜里倒是好了一点,今天再麻烦你给调调方。”

说着,从柜上取来张再景前几天开的药方,递给了张炳善。

张炳善瞟了一眼药方,又瞧赵靖奎的气色,刚才聊天的时候,他就一直暗暗在观察赵靖奎,现在诊了他的脉,知他不仅肺阴亏虚,肾气亦不足。除了滋阴润肺,还需补肾益气,便在张再景的方子上,又加了几味补肾益气的药,递给赵玉树,赵玉树催促柜上把药抓齐了,赶紧熬上。

张炳善要回去了,赵靖奎赶忙起身相送,张炳善拦住他说“外面冷得很,你还是不要出去了,让玉树送送就行。”

赵玉树答应着,跟着张炳善出了门。

她问道“张伯伯,依您看来,我爹的病要紧不?”

张炳善皱了皱眉头,说“今冬倒是不要紧,关键得看明年开春,春气上来,阳气上升,他的病若是不加重倒还有希望,这病啊,得三分治七分养,不要让他再干了,让他好好歇息吧。”

赵玉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谢谢张伯伯,让您费心了。”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难事,找再景来帮忙,千万别见外啊。”张炳善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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