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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前夕,陈世栋来兴州探望陈恩慈。

发现陈恩慈的身体已经大不前了,一个人守着陈家世代居住过的槐园,看起来形凋影孤。

陈世栋就萌生了回兴州生活的念头,父母觉得他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再说,名义上他仍然是陈恩慈的养子,回来照顾陈恩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回到兴州,陈世栋本想找一家西医院就职。

后来发现所有医院基本都是一样,上班时间规定的十分严苛,他还要兼顾着照顾姑母,时间上自由一点的工作更适合他。

在姑母家附近,开一家西医诊所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把想法跟陈恩慈一说,陈恩慈举双手赞成,兴州的中医诊所不少,西医诊所倒是寥寥无几,陈慈恩手里还颇有些积蓄,资助侄子开个诊所不在话下。

于是,世栋西医诊所就在槐园附近开张了。

当时的兴州,人们对中医的信任度远超过西医,所以,陈世栋的诊所生意有些冷清,但胜在服务周到,价格合理,还是可以正常维持下去的。

再说了,不忙也有不忙的好处,二十五岁的陈世栋可以有时间照顾姑母,也兼顾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陈恩慈在给他安排了几次相亲之后,彻底失去了信心。

这个侄子见过大世面,眼光简直太高了,兴州城的世家名媛,妙龄女郎,在他眼里,不是矫揉造作,就是矫情任性,再不就是空有皮囊,他连跟人家看场电影的兴趣都没有。

陈恩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一句话来安慰自己,可能还是缘分不到吧?

缘分到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张紫萸无意之间闯入了陈世栋的心房,他想赶都赶不出来。

但是,一想到张家是传统的大家庭,紫萸看上去又是个保守的女孩,他也不敢贸然向她表白,万一吓到她,以后连交往的机会都没有了,每每想到这些,他又产生了几分沮丧。

陈世栋不由地嘲笑起自己来,潇洒超脱的陈世栋,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城姑娘,而且是仅仅有一面之交的姑娘,大伤脑筋,这若是放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有时,他想,若是方静知道了自己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张紫萸,会做何感想?会不会骂他精神有问题?

感情的事真是说不清楚,这个平凡的小城姑娘,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心?

他想来想去,唯一可解释的就是,缘分到了,月老的那根红线,一头拴在了他的手上,但是,他不确定,那一头是否已经拴在了张紫萸的手上。

姑母陈慈恩近来总是跟他唠叨身体不舒服。

据她描述,晚上总是莫名的出一身冷汗,大汗退去,便觉的身上阵阵发凉。

一开始他以为是疟疾,但发病季节显然不对,而且姑母虽自觉发热,体温始终正常,并不支持疟疾的诊断,考虑到她老人家从年轻时便有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的毛病,这种异常出汗应该还是与此有关。

于是,他配了几种维生素给陈恩慈服用,来营养她的植物神经,结果效果不佳。

他突然想到张紫萸,中医在调理功能性疾病方面,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她对此病应该有办法。

于是,他问姑母想不想去找中医看看?

陈恩慈想都没想就说“只要能治好病,管他是中医西医呢?”

陈恩慈可算把这事记住了,大正月里,经常唠叨陈世栋,怎么还不带她去看中医?

好不容易等到正月十六裕兴堂开张这一天。

一大早,她就让佣人朱嫂备好了早餐,催促陈世栋起床吃饭,别耽误了带她看中医。

陈世栋笑着说“姑母,不用这么着急,我认识一位张大夫,咱们什么时候到了什么时候看,不用提前预约。”

“张大夫是一位白胡子老头吧?”

“不是,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夫。”

一听说张大夫是一位年轻的女性,陈恩慈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陈世栋故意卖起了关子,笑着说“这个暂时不能告诉您,快吃饭吧,你不是着急去看病吗?”

陈恩慈并不死心,继续问道“认识多久了?她长得好看吗?”

陈世栋笑道“哎呀,姑母,您就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一会儿您见到她了,好不好看,您自己瞧呗。”

来到裕兴堂,陈恩慈听说张紫萸不在,说什么也不找别人看,非要等她不可。

见到张紫萸,陈恩慈非常满意地点着头,自言自语地说“嗯,好看,好看得象画中人一样。”

这下,可把张紫萸给弄得不好意思了,她脸一红,意味深长地看了陈世栋一眼。

何山见他们仨人站着说话,便打岔说“师妹,人家已经等你好久了,还愣着干嘛,带他们去你的诊室吧。”

张紫萸这才不好意思地说“跟我来吧。”

进了张紫萸的诊室,陈世栋将姑母的病详细地向张紫萸介绍了一番。

张紫萸认真地听完,拿一个脉枕,开始写脉案,当问到住址时,陈恩慈回答“槐园”。

“槐园?就是大槐树路那个槐园吗?”

陈恩慈点头称是。

“那是陈文茂老人的故居呀。”

“是的,陈文茂是姑母的曾祖,我的高祖。”陈世栋介绍说。

张紫萸笑着点头,又摇头,说“真没想到,你们是陈文茂老人的后人。”

“怎么?你也知道我高祖?”陈世栋问道。

“兴州人谁不知道他呀,咸丰年间中过探花,晚年辞官回乡,隐居兴州。我常听父亲说,当年,我曾祖张应权还是在他的举荐下,进京拔贡的。”

“这么说,你们是张应权老人的后代?”陈恩慈问道。

她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个姓张的世交,是开医馆的,一到了冬季她就容易犯哮喘,还请张炳善来家里看病,喝了不少又苦又辣的药汤,哮喘病竟也渐渐的好了。

小孩子对大人的事情不大经心,所以,她只记得张家的医馆叫什么堂来着。

“叫裕兴堂,这个名字是曾祖起的,从来没有改过。”张紫萸提醒陈慈恩。

“对,对,就叫裕兴堂。”陈慈恩也想起来了。

张紫萸笑着说“我听父亲讲,曾祖先辞官来兴州开医馆,陈文茂老人晚年也辞官归来,那时两家还有走动,后来,听说你们举家迁往省城,槐园里只有几个佣人看管,俩家渐渐失去了联系。”

陈世栋告诉她,他祖父和叔祖都是庚子赔款的留美学生。

回国后,他祖父在省城谋得一个律师职位,带着全家去了省城生活,他父亲大学毕业以后,也成为一名律师。

他叔祖是学习航运的,举家迁往了天津。

槐园的主人相继离开了,只留下几个佣人留守。

陈慈恩抢过话头,说“我就是在槐园出生的,又在那里度过了童年时代,槐园对于我来说,就是难以割舍的故园。”

想起了小时候,陈慈恩的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唉!时光不饶人呀,一晃就是五十年,如今的槐园里,只有我和世栋两个故人了。”

槐园,对于陈恩慈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她6岁随父母离开槐园,16岁从省城的圣心女中毕业。

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陈家的另一位故交谷之恒的儿子古嘉诚。

古之恒带着姨太太在省城就职,古太太带着一大家子仍在老家兴州定居,陈恩慈只得离别父母,回到阔别10年的兴州,住进了古家的深宅大院。

谷嘉诚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声犬色马,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

陈恩慈从小在父母跟前娇生惯养,上的又是洋人办的女校,嫁给谷嘉诚之前,除了父亲和兄弟,她几乎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心灵纯洁如同孩童。这在谷嘉诚眼里并非优点,而是缺陷,他觉得陈恩慈跟一个白痴差不多,完全不懂得风情,成亲之后,他几乎没在她的屋里睡过几晚,反正兴州城里,从来不缺他一张床,床上更不缺女人。

陈恩慈眼里的婚姻,都是书本里描述的那样,男女主人翁相亲相爱,如胶似漆,风花雪月,如影相随,而谷嘉诚,完全不是这样的男主角儿,她感到大失所望。

失望之余,免不了跟谷嘉诚唠叨几句,无非是要求他对自己关心、体贴,不要总是流连于风月场所。

不料,谷嘉诚对她极尽讽刺挖苦,说她就像洋挂钟里面的洋娃娃,只会来回转动眼睛,中看不中用。

眼看着,谷嘉诚整天在外面鬼混,正经事不干,陈慈恩心里暗暗埋怨父母,天下的男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将她嫁给谷嘉诚?想到这里,便以泪洗面。

婆婆见陈慈恩干啥啥不行,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一天到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动不动就哭天抹泪。

成亲都三年多了,肚子还是瘪瘪的,真是废物一个。

暗地里,她开始为儿子张罗着纳妾。

很快,一个叫裕华的女子进了家门。

据说是古家花三十块大洋买来的,别看此女出身寒微,但长相俊俏,嘴巴乖巧,哄得婆婆和丈夫心花怒放。

很快,她就给古家生了一个儿子,接二连三的又生了三个孩子。

婆婆、丈夫全拿她当宝,陈恩慈更被冷落在一边,受尽了全家的白眼。

陈恩慈一气之下跑回娘家诉苦,发誓自己再也不想回古家生活了。没想到喝过洋墨水、沐浴过西风洋雨的父亲,思想却依旧迂腐,认为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婆婆、丈夫之所以不待见陈慈恩,是她不会做人。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就这么败给一个花钱买来的小妾,我都替你丢人,回去吧,好好反省自己,学学做个好媳妇。”他爹寥寥几句话,将她劝回了婆家。

本来谷嘉诚对老岳丈还有点惧怕,陈慈恩回娘家,肯定是找救兵去了,没想到她一个人回来了,谷嘉诚讽刺她“怎么?我那位律师岳父没随你一回来?我还以为他想把我怎么样呢。”

陈恩慈又生气又伤心,气的是丈夫欺人太甚,伤心的是父亲不但不给自己争气,还数落了她一顿,越想越难过,禁不住又哭了起来。

“哭,就知道哭,你个扫把星,看见你,我就犯膈应。”谷嘉诚骂骂咧咧地走了。

陈恩赐感到十分绝望,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毅然决然地离开古家,一个人住进了槐园。

古家人早就厌倦了她,根本没人来请她回去。

从此,她将自己封闭在槐园里,轻易不出门,所有买办的事情,都交给佣人来做,外面的人不了解情况,还以为陈慈恩回了省城娘家,槐园里已经没有陈家人居住了。

陈慈恩今日遇到张紫萸,一见如故,仿佛又见到了亲人,她说“紫萸,今天咱们就算是认识了,往后还和老辈子人一样,常来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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