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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李香薷就坐在林厚朴的自行车后座上,来到了芍药圃,老万和老熊跟她开玩笑说:“大车队解散,我们都到这儿来了,你爹有福,坐着大汽车出去逍遥自在,倒是把你给打发到这儿来了,不过,你也比我们强,还有自行车可以坐。”
李香薷笑道:“以后,我就和大叔大哥们一起同甘共苦了,说实话,在家里我连锄头都没拿过,以后我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各位大叔大哥们多多指教。”
老万说:“能指教你的是林专家,我们也都是大老粗,只会干力气活,技术方面还得听他指挥。”
林厚朴发现老范没来,就问大家老范干嘛去了?
老熊叹口气说:“林技术员,你还不知道吧?老范昨天傍晚被村民给打了。”
林厚朴一惊,问道:“哪个村的村民?为什么要打老范?”
老熊说:“还不是因为今年夏天天旱,村民和咱们芍药圃都在附近的兴河里取水灌溉,村民觉得咱们影响了他们灌溉农田,几次三番来找事。”
老万接过话茬说:“昨天傍晚,来了几个村民,将咱们灌溉芍药圃的引流渠给堵死了,老范跟他们讲理也讲不通,性子上来就先动了手,结果,寡不敌众,最后,被人家给胖揍了一顿。”
“打得厉害吗?去医院了没有?”林厚朴急切的问。
“打得倒是不厉害,身上也没有什么伤,老范就是觉得被村民揍了,咽不下这口气,心里不痛快,引起肝气郁结,回家休息两天,消消气。”老熊不愧在芍药圃待了半年,连肝气郁结都分析出来了。
林厚朴带着李香薷沿着引水渠走到河边,果然看到水渠靠河沿的一头,被石头和泥巴堵得严严实实的。
拉水车的驴子已经被喂驴的老头牵回去了,只剩下一台旧水车孤零零地立在河边。
林厚朴蹲下身,用手扒了扒堵塞的水渠,根本扒不开。
他抬眼望了望河对面,村民的灌溉渠一条接一条,几头驴拉着水车“吱扭扭”地响着,河水沿着水渠咕咕地向田里流去。
有几位村民手里拿着铁锹,在田间浇灌刚刚长出来的玉米苗,他们不断地向林厚朴和李香薷这边张望,眼里充满了敌意。
林厚朴向他们喊道:“你们村长在吗?我想找他谈谈。”
对面没有人回答他。
他挽起裤腿,刚要过河,被李香薷一把拉住。
她说:“厚朴哥,你别过去,他们人多,万一谈不拢,连你也给打了。”
林厚朴笑着说:“你初来乍到,不了解老范,这人脾气太臭了,三句话说不来,就想动手,也不能全怪人家揍他。我过去跟他们协商一下,看看这河水怎么分配才合理,不是去跟他们打架的,把道理跟他们说清楚了,他们不会对我动手的。”
李香薷还是不放心,说:“这件事还是让张伯伯来处理吧,那些村民看你年纪小,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林厚朴说:“张老板最近各种事物缠身,我们就别去给他添乱了,既然他将芍药圃交给我管理,我就得负起责任来,不能什么事情都靠他来处理。”
俩人来到河对岸,穿上鞋子,正想跟村民们聊聊,一位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林厚朴,问:“喂!小孩儿,你找村长有什么事?”
林厚朴连忙解释说:“我不是小孩,是张家芍药圃的技术员,我叫林厚朴,请问您是村长吗?”
中年人似笑非笑地说:“是啊,我就是霍家庄的村长,叫我老霍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林厚朴指着身后的芍药圃,说:“我们芍药圃里的草药都快干死了,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关于这个河水的分配问题。”
霍村长像看着一对怪物一样看着林厚朴和李香薷,说:“我跟你们商量个屁!昨天傍晚,你们那个二百五的老范,三句话不对他的胃口,动手朝着我的前胸就是一拳,他妈的,也不看看老子这个块头,是吃素的吗?要不是别人拉着我,非揍他个半死。”
李香薷一听,吓得一下子多到林厚朴身后,探出头来,怯生生地看着霍村长。
林厚朴拉着她的手说:“香薷,不用怕,我早就听人说过,霍村长是个特别讲义气的人,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是吧,霍村长?”
没想到大块头的霍村长吃软不吃硬,让林厚朴这么一夸,居然裂开大嘴哈哈笑了起来。
他说:“嗯,你这个小孩会说话,比那个老范强十倍,这样吧,前面就是我的家,我请你到家里喝酒,你要是把我喝倒了,我就让你们从河里车水,你敢不敢?”
李香薷赶紧和林厚朴并肩站在一起。
她说:“我不会喝酒,但也要陪他一起去。”
村长笑问:“你俩是啥关系?他上哪你跟到哪?”
李香薷看了看林厚朴,没说话,林厚朴说:“她是我妹妹。”
“既然是你妹妹,那就一块去吧。”
路上,林厚朴才知道霍家庄一共有100多户人家,世代靠种田为生,靠天吃饭,如果庄稼旱死了,全村人都得挨饿。
到了霍村长家,霍村长让他老婆到自家菜地里摘来辣椒、黄瓜和茄子,又从鸡窝里摸出几颗鸡蛋,让他老婆炒了几个菜。
他从炕角搬来一个酒坛子,咕咚咕咚倒了两饭碗老白干,一碗端给林厚朴,一碗放在自己面前。
霍村长端起一碗白酒一扬脖子下去半碗,把李香薷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林厚朴的衣角。
林厚朴端起酒碗,迟疑了一下,一仰脖子全都喝了下去,被呛的吭吭咳嗽了半天,他抹抹嘴角,说:“霍村长,先干为敬,我喝了你随意。”
霍村长老婆看见了,在一旁说:“孩子,你吃口菜压压酒,别跟这老东西比,他就是个装酒的葫芦,你喝不过他。”
霍村长挥挥手说:“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到外面凉快去。”
他老婆嘟嘟囔囔地出去了。
霍村长又端起酒碗,将剩下的半碗酒喝了,林厚朴连忙又替他倒满,说:“霍村长,我来芍药圃的时间不长,没来得及拜访您,改天我从城里给您带点厚味堂的烧鸡、肘子您尝尝,当酒肴是最好不过了。”
霍村长看林厚朴年纪不大,长得斯斯文文的,说话也中听,心中的敌意减去了大半,他端起酒碗三大口喝了大半碗,眼睛盯着林厚朴示意该他喝了。
林厚朴二话不说,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李香薷吓坏了,照这个喝法,不用一会儿工夫,林厚朴就得喝倒了,叫她怎么把他弄回去?她小声说了句“少喝点吧。”
话音刚落,林厚朴身子一歪,向一边倒去,幸亏李香薷眼睛手快,一把将他扶住,林厚朴顺势趴在桌子上小寐。
李香薷抽泣着对霍村长说:“大叔,我求求您了,他真的不能再喝了,您放了他吧。”
霍村长看了李香薷一眼说:“小丫头,我家有三十亩良田,还养了两头牛,我有一个十八岁儿子,如今在城里瑞祥布行做伙计,如果你愿意来我家做儿媳妇,河水你们以后随便用,谁要是阻拦,我让他好看。”
李香薷听了,大吃一惊,这是哪跟哪呀?
李香薷听了村长的话,赶紧解释说:“霍村长,我已经定下亲了,你们家我就不高攀了。”
霍村长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年纪不大,这么早就定亲了,我倒不信,得问问你哥。”
他用力推了推林厚朴,林厚朴“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问道:“干嘛?”
霍村长问他:“你妹妹真的定亲了吗?”
都说酒后吐真言,李香薷真怕他把真话说出来,急忙在桌子底踩了他一脚,林厚朴唉吆一声,说道:“定了,定了。”
霍村长诡异的一笑,问李香薷:“你们兄妹不过是张家雇来的工人,为啥这么替他张再景卖命?”
李香薷告诉了他,林厚朴小时候患了百日咳,差点没命了,是张再景用几副中药把他的命救回来了的,连厚朴的名字都是张再景给起的。为了感恩,他从省国医学校一毕业,就来到芍药圃,发誓要干出个样子来。
霍村长点点头说:“没想到,他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小伙,我最喜欢讲义气的人,那你呢?一个小闺女为什么来干这种苦活?”
李香薷笑道:“我中学毕业后没事可做,就到这儿来了,反正我能干多少算多少,也没人指望我出大力。”
“这么说来,你也是个文化人,当个小学教师什么的,哪样不比扒拉土块好?”
“人各有志吧,我就是喜欢芍药圃,喜欢种植中草药,对当教师倒是没什么兴趣。”
霍村长轻轻推了推林厚朴,林厚朴睡得正香,对此毫无反应,霍村长笑道:“就这点酒量还敢跟我比试喝酒,我着刚有点酒意,事情还没跟他谈呢,他倒是睡上了。”
李香薷说:“他从来不喝酒的,为了芍药圃能得到灌溉,真的豁出去了,看到他这么有诚意,霍村长,河水也分给我们一部分吧,说不定过几天就下雨了,到时候,你们的庄稼和我们的草药都能保住。”
霍村长不置可否,反而转移了话题,他啜了一口白酒,慢悠悠地说:“今天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给我捎个口信。”
李香薷急切地问:“什么口信?捎给谁?”
霍村长一边吃菜,一边不紧不慢地说:“你也别光看着我吃,这都饭点了,庄稼人的粗茶淡饭,不嫌脏的话,你也尝尝。”
李香薷使劲摇摇头说:“我不饿,等厚朴哥醒了酒,我们一块回芍药圃吃饭,霍村长,你快说让我们捎什么信?”
“是这样啊,芍药圃刚建那年,我和张老板因为这块地的买卖,闹得不愉快。我几次托人捎话给他,想和他一块坐坐,大家谈谈心,他连个回话都没有,几年下来,也没打上个照面,既然今天你们来了,就麻烦再捎个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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