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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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发生的种种一切，都被顶层的二人丝毫不落的看在眼中。石易风此时修为不高，不知道聂红尘这一次的成功究竟意味着什么。

其身边的另一个人，此时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画面之中的聂红尘深深的震撼住了。此时的内心深处已经不断的掀起一阵阵波浪。

这些波浪连绵不绝的冲击着数万年也不曾波动的灵魂。一幕幕的镜头，已经将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古董震撼的哑口无言。

“心魔大劫。。。。。。就这么破了。。。。。。”

残灵的身影似乎在这一瞬间，变的苍凉了许多。整个光化的身体，微微一震之后，原本还有些刺眼的光芒，看起来淡了一些。

目光不禁从铜镜之上转向站立在一边的石易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将思绪收了回来，整个人的目光开始渐渐的迷离起来。

“绝世之才，绝世之才。。。。。。”

石易风忽然隐隐间感觉到周围似乎产生了一丝一样，然而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都贯注在画面之中的聂红尘身上，也就对周围的异样不甚太过在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这位大师兄似乎在这个时候，似乎是已经变了。变得跟之前有一些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他不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又或者是不是在以后的道路中，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影响。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师兄已经通过了这一层的试炼，是问道宗这次参见试炼所有人之中，第一个突破第四层的人！

接下来，迎接他的就是那天塔试炼之中最后一道，也是最为困难的关卡，第五关！人族先贤镇守数万年之久都少有修士能到达的最后一关！

这一切的种种，自然都是石易风先前从残灵那里所得知。此时此刻的他，惊叹于自己这位大师兄的天资之余，更多的则是由衷的敬佩。

这么多宗门长老，甚至是几位德高望重的峰主，尚且都在第三层之中苦苦的挣扎，而他却是一马当先，快速的冲到了这最后一关！

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第五关，自白虎残灵进入以来，曾经只有一个人到达过这层考验。而且，据说此人也是经历了极大的考验，才堪堪到达。

至于白虎残灵进入之前的事情，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此时最顶层之上的独立的小小空间之中，白虎残灵脸上的惊诧之意，已经逐渐的消失不见。而石易风此时的目光，虽然距离铜镜不是那么远，但是神色之中包含着一种异样的意思。

这种特别的意思，是任何人都不能够避免的，那就是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男人，或者说没有男女之分。想象着自己若是这个人的话，那该如何，肯定要比这个人要强！

残灵的目光，在此时已经转移了过来。望着眼前不远之处的石易风，虽然看不到其面庞，但是紧攥的拳头，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个人，已经激发了内心之处的好胜之心。

“你这位师兄，当真是老夫所见过天资最为聪颖之人，更难能可贵的是其心性以及意志，也是极为出色之人。。。。。。”

淡淡的话语声，仿佛从天际传来，声音虽然轻，却是一字不差的落到了石易风的耳中。

他不知道这位存在了不知道多少万年之久的残灵，此时此刻说出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是否在暗示着什么。

石易风没有回头，整个人的精神在听到残灵所说的话之后，保持了极为高度的集中，目光也从此时开始，变得更加期待、坚定了。

整个铜镜之上的画面，也是在这短短的几盏茶的功夫，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除了那几个峰主之外，几乎所有的二三代弟子都止步在二三层。

其中值得注意的就是二代弟子之中，尚在继续接受试炼的不仅仅只有命峰大师兄聂红尘。

命峰五子，也就是石易风入门之前的五个师兄弟，毫不例外的都继续在坚持，而且，其他四个人都已经到通过了第三关，准备第四关的试炼。

道峰的大师兄——虚云，此人果然是除了聂红尘之外，问道宗二代弟子之中最为出色的人。

当时在升仙大会之上，石易风就对这个名义上二代弟子的大师兄十分关注。此人异常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拿到了出窍期的前十！

这已经能充分说明了，虚云大师兄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还有就是引天峰的刘通师兄，石易风没想到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师兄，此时此刻竟然丝毫不比其他二代弟子差上一丝一毫，最起码不比命峰五子之中除了聂红尘之外的其他师兄差。

刘通通过第三关，进入到第四关所用的时间，除了聂红尘、虚云之外，几乎跟命峰之中的其余四人差不多。

就算是那些修为惊人的峰主，在这一点之上，也颇有不如！

从这点上来看，倒是十分出乎石易风的意料之外，看来外表并不能决定什么。一个人的修为，心境做不得假。

作为一个旁观者，石易风将这些人闯关的画面，看的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内心之中也是不断的激起一道道涟漪。

然而他此时此刻，内心之中，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只见过几次面，但是却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师兄——聂红尘！

虽然自己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甚至可以说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目的。但是，这个人族先贤镇守的第五关，已经深深的将其吸引住。

残灵当时并没有告诉自己那位曾经通过了第四层考验，进入到第五关的绝世之才究竟结果如何。

是不是止步在第五关，或者是顺利的突破了第五关的试炼。要知道这两种结果可是截然不同，差异极大。

他当时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并且依照他的性格，也不会去问！对方如果想说的，自然会悉数告知，对方不想说的话，他自然不会去触碰。

残灵当然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石易风的脑海之中竟让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他要是知道石易风会这么想，恐怕早就不会保留，而是全盘托出了。

实在是，这件事对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自己亲眼见过一个有绝世之姿的天才罢了。

这在自己数万年的漫长修道生涯之中，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连小插曲都算不上！

绝世之姿又怎么样，天资纵横又能如何。不成仙终究有身死道消的一日，甚至就算成仙了，也并不是就能永生了。

远的不说，就拿现在的自己来说，现在只剩下了残灵尚在。肉身早就在数万年之前的那一战，被对手斩灭！

以自己当初的修为来说，已经可以说是站在仙界之中，最顶端的那一层了，可是结果呢，大意之后，被数个修为相当的敌人围杀。

修为并不能决定一切，这条法则不仅仅是在修道界，在仙界也是不变的法则。如果一个人没有高超的心智，纵然修为再高，也只是被人当做莽夫来看待。

仙人，仙人，纵然是仙人又如何。就算再怎么修道，也不可能脱离世俗之中的那一套，只不过力量有时候强大到一定时候，可以改变一些事情。

但是如果力量相当的话，那又如何！也只不过相当于两个力量相当的人或者是两只凶猛程度相当的野兽之间的战斗。

谁胜谁负，对于修为而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两者之间最大见的不同就是对于外界的影响以及破坏程度不同罢了。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石易风在期待着聂红尘的第五关的试炼，残灵此时也不例外。多少年了，来来往往的试炼之人，一批又一批。

但是只是出现过那一个人，能让自己注意。而今，就连他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在一个宗门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物。

这已经让其许久不曾波动的内心，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凝神静思的石易风，脑海之中不由的出现了一个想法，就像一个小火苗遇到了一大堆干柴一般，开始燃烧起来，而且火势越发的旺盛起来。

聂红尘固然是天资纵横，称得上是自己见过的最为出色之人，然而眼前这个修为仅仅才金丹中期的年轻人，又该如何看待！

短短的思绪之间，屏幕之上二人目光却是同时凝视着已经身在第五关之中，聂红尘那一身傲气凌然的身影。

挺拔颀长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的落寞，孤独的站在一片雪白的大地之上。一望无际的水面在这个寒冷的的季节，都冻成了一层厚厚的冰层！

此时天际之上正飘着雪花，树叶般大小的雪花，不断地在空中飞舞。凛冽的北风，呼啸着大地，呼呼作响。

望着不断飞舞的雪片，正在观看的二人，隐约间能感受到正在缓缓行走的聂红尘，全身充斥着一股无法言明的心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