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强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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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之日，上午，亚迪拉德修道院——

这天按照计划，应该是大33家上街游玩儿的日子，此时，本来约定一起穿着奇装异服的上街的众人，却齐聚在了修道院，除了优麻。

“优麻小姐。”本来已经不对优麻使用敬称的小樱，不得不再次加上了敬称，“汝等真是给吾等办了件十分隆重的事情啊。小樱姑且称赞地说。”

就在昨夜优麻居然把自己和那月的秘密向古城、凪沙、雪菜透露了个遍！

优麻和那月是魔女——

所谓的魔女，是那些与恶魔缔结契约，经由获得恶魔眷属的守护者，从而得到了足以匹敌上位魔族的魔力的存在。

但是，与恶魔缔结契约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恶魔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力量给别人，索求的力量越大，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

而“空隙的魔女”南宫那月成为了可以和吸血鬼最高级长老叫板的魔女，所支付的代价，就是成为监狱结界的看守者，独自一人沉睡在监狱结界中。

平时在弦神岛活动的那月，不过是一个魔术分身，沉睡在监狱结界里的那月将自己的五感与大部分的力量都投影在一个实体分身中，用来代替自己行动。

做到这样的事，不需要太高绝的魔法，只不过没有必要，谁会专门沉睡去用分身代替行动呢？但对于那月来说，却是唯一与外界联系的窗口。

而“苍蓝魔女”仙都木优麻本来就是她的母亲为了她自己而制作出来的人偶，为了让优麻切实地成为她的道具，优麻被动缔结恶魔契约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必须全力将她的母亲仙都木阿夜从监狱结界救出来，无法反抗。

优麻知道自己完成这一切的结局是什么，就算阿夜不亲手将自己干掉，自己作为魔女的一切也会被强制剥离，毕竟到了那一刻，契约就已经完成了。运气好的话，也许不会死吧，大概。

说出一切，这是个赌博，要是失败，结果好的话，优麻搞不好因此会被所有人疏远；不好的话，会被直接丢到特区警备队，甚至是监狱结界，陪阿夜作伴。

但是优麻相信古城是好人，他的朋友也都是好人，事实证明，她赌赢了，大家都想帮助那月和优麻解除那种困境。

接着，那月出现了，本来那月应当将自己所有力量龟缩在监狱结界中，直到LCO的行动暂告段落的，但是——

LCO的干部，居然敢利用她的学生，这让那月愤怒，即使知道会让自己的学生伤心，然而自己的事情学生们是肯定没办法解决的，那月给了优麻一个晚上道别的机会，然后，次日，把优麻给带走了。

因为据大家所知，在这方面最有解决办法的，就只有小樱了，于是，不忍心看着优麻和那月这样的古城只能带着凪沙来寻求小樱的帮助了，作为剑巫的雪菜很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她本性善良，对这种事情同样有些看不下去，于是也跟来了。

视线转回——

“嗯……”小樱抄着手，闭着眼，手指有节奏点着手臂，似乎在做着心理斗争的样子。

“我，觉得南宫老师和优麻这样，有些太残忍了。”夏音缓缓说道。

“我也感觉看不下去呢。”秋山说道。

“教官…………”亚丝塔露蒂只说了一个词。

“嗯，如果只是让那月酱和优麻脱离契约的束缚，对吾很简单，但是之后的问题呢？那些凶恶的罪犯不是就全部涌出来了吗？小樱提醒地说。”

“…………”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然而，并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需要等到下个月才能实现。如果要做的话，需要不少准备，转移契约继续维持监狱结界吾也做得到，可是，这个时间段内，监狱结界等同于不存在。”小樱说道。

“就是说，在这个时间段内，必须顶住大量犯罪者的攻击，吗？”雪菜严肃地说。

“没那必要，”小樱说着，没让大家松口气就立即泼了瓢冷水，“好不容易逃出，谁会专门去看几个学生而浪费时间？直接一哄而散还差不多。嘛，不排除少数人可能想屠杀无关群众就是了。小樱在此分析说。”

“那么，就是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些人都抓回来？饶了我吧，如果救了那月酱和优麻却变成了那样，那月酱绝对要杀了我啊。”古城捂脸道。

“好了，这样一来也没心情去玩儿了呢，没事的话，就散了吧，好好冷静冷静头脑，仅仅凭着感性办事可是不行的。小樱在此说道。”

这是一个不愉快的波胧院节庆。在这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节日中，多了几个有着烦恼的身影。

……………………………………………………

波胧院节庆结束后，重新制造出分身的那月仿佛一点都没变地继续在古城的班上课。只是古城和那月之间仿佛多了道看不见的障碍。

小樱所在的三年C班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变化，凪沙很快就恢复了原来开朗的样子，雪菜本来就是特殊机构的人，对此看得开，夏音和秋山（已经转入该班）则相信小樱能够救出那月和优麻。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着。

十一月，亚迪拉德修道院——

某日傍晚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月竟然带着几个科研人员和警备队员来到了这里，是为了讨要一幅以前挂在修道院礼堂中央的巨型金属浮雕。

这浮雕是用液态金属“贤者的灵血”封印制成的，为赫密士·崔思莫吉司特斯的末裔，大炼金术师妮娜·亚迪拉德的肖像，其中更是含有妮娜的意志。

于是，小樱觉得这浮雕对于用于礼拜的地方，有些碍眼，毕竟这里留着个炼金术师干啥？就把浮雕丢进了仓库。现在已经积了不少灰尘。既然那月想要，那就给她好了。

“啊，这次你意外的配合啊。”那月在搬运者离开后，顺口说道。

“毕竟这东西对吾可一点用处都没有呢。小樱在此告知。”

“你这句话会让那些穷尽一生追求‘完美’的炼金术师暴走的哦。”那月打趣道。

“他们所谓的‘完美’对吾来说，不是早就超越了么？小樱嘲讽地说。”

“呵，现人神么？确实比炼金术师追求的‘完美’更厉害啊。”

“对了，这次带走这浮雕，和今天下午吾等遭到自称真理探究者的炼金术师天冢汞的袭击有关吗？小樱提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