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谈判于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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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海雾终于被逼急了要彻底对我们人类出手了吗！”伊-401的通信传来了杏平急切的声音。

“给我去做俯卧撑！否则和上次一样！御坂纱仓命令！”

依旧可怜的杏平…………

“但是，AdmiralityCode并不允许我们主观上有这样的行为发生。”榛名说，伊欧娜和雾岛附议。

“确实如此，可不明白啊，AdmiralityCode到底要我们完成怎样的最终目的呢？要让人类渐渐衰落直到灭绝呢？还是别的什么，完全不得而知。事实上，我们海雾基本没有和人类为敌的意思呢。御坂纱仓阐述道。”

“？！”那句话在人类参会者中犹如重磅炸弹一般，北良宽又拿起毛巾擦了擦脸。

“可以肯定的是，是你们人类先对我们发动攻击的。”雾岛挥着泰迪熊软软的手臂说道。

“如果人类的行为不与我们接受的命令冲突的话，我们并没有对人类舰艇和飞行器出手的打算。”榛名补充。

理由很简单，到至今为止海雾没有对运送生活物资的SSTO超音速运输机出过手，不然那些依赖进出口的国家早就成了无人区了。当然，军事用途的货物会照常击落，这也是不得不委托伊-401运输振动弹头的原因。

北良宽说：“要这么说的话，最早我们就受到了你们海雾对我们海上的压迫…………”

“唉，”纱仓叹了口气，道，“这是人类中心论的说法吧，纵观人类历史，每当人类发现并利用一块没有同类拥有其主权的地方，就会将其据为己有，是谁规定海洋就是你们的呢？你们跨越、利用海洋变得繁荣的时候，考虑过海洋生物的感受吗？再延伸一下说，发现美洲新大陆并带去欧洲文化的同时，有考虑过印第安人的感受吗？御坂纱仓反问道。”

“……这可是从人类的大航海时期，就一直在讨论，至今连我们自己都无法达成共识的哲学性问题。”北良宽吨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综上，海洋不能拿人类怎么样，所以人类可以跨越海洋；海雾比人类厉害，所以可以完成封锁。用人类的话表达，就是‘物竞天择’吧。”榛名说。

“确实，只要你们的封锁继续保持，人类就会继续衰落下去。”群像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最衰落的只有依赖进出口和加工业、旅游业的岛国，事实上北美、东亚、俄罗斯虽然也受到了影响，但整体并没有衰落太多，而且科技在海雾封锁的背景下，也有所增进不是吗？如果真是人类这个种族的危机，那现在大陆上的人类不还在打着火热的战争吗？欧洲混战正在焦灼状态，俄罗斯和华夏也在虎视眈眈。御坂纱仓在此说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贵舰要亲自击沉即将战败的友军的原因之一吗？”北良宽恍然大悟。

现在人类确实不团结，陆地国家在为了资源而大打出手，因为海雾实在太强了，可望不可即，于是，对外畏首畏尾，对内心狠手辣，变成了这样的局面。但要是由人类的舰艇——白鲸一下子击沉了两艘海雾的战列舰，那产生的影响，绝对会让人类之间的关系快速走向缓和，给逐步再次实现一致对外打下基础。但如果海雾真有这想法的话——

“难道我们人类，开始让海雾产生危机感了吗。”北良宽道。

“现在谈不上，人类下代，下下代也不可能，在所有生物当中，人类是个奇怪的物种，有着最高的智慧，但却给自己套上了名为‘伦理’和‘道德’的限制器，如果这个限制器解开的话，大量的天才和高性能的兵器也能够迅速产生吧？御坂纱仓分析道。”

“那样，先撇开道德和伦理，必然伴随着比同海雾交战更大的牺牲吧。”北良宽道。

“贵国有认为如果状况持续下去，自己必然被逼入绝境的想法，才会有刑部莳绘和振动弹头出现，不是吗？我们海雾之所以能稳压人类，是因为有着无所不破的矛和无坚不摧的盾（矛盾请无视），倘若技术被赶上来的话……为了克服这一点，我们产生了心智模型，这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比如，理解力，我们被禁止进攻陆地，一旦对舰体下达这类指令，就会被自动阻止，但要是受到某种威胁，比如我的核心在陆地上有使用战舰武装保护的必要，就像陆军被轻易击溃那样，或是某些攻击‘不小心’打偏了，打在了陆地上，也不是不可以呢。御坂纱仓威胁道。”

确实，谈话至此，已经变得和武力威胁无异了。

“我国并无国力再将那些计划继续下去了。”北良宽知道这些信息根本瞒不过海雾，便如此说，“现在的你们，又准备以怎样的态度应对此事呢？要将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抹杀吗？”

现在问到关键问题了。

“那是不可能的，”榛名语气中有着强烈的否定之意，“莳绘的事情，我已经约定好了。”

伊-401那边的通信中传来了“噢——”的声音。

“当然，我也不想做到那种程度啊，人类是个非常值得学习的种族，除非真的受到了威胁，你们可以因为自己现在还不够强大而安心。综上所述，要不要来合作一下啊？御坂纱仓提议道。”

又是一记重磅炸弹。

“真的假的啊！”伊-401里传来了那个轻浮感很强的声音。

“哎，哎，哎，俯卧撑速度慢了啊。”纱仓指着屏幕鄙了一句。

“让我听听贵舰的提议吧。”北良宽说道，这次没有任何失态。或者说，直接牵涉到当下重大问题，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次感情数据没有太大波动啊，看来如所调查的资料，北良先生是个非常出色的政治家呢。御坂纱仓赞道。”

“海雾的称赞，我就当做人类的荣耀收下了。”北良宽被白胡子包围的嘴，笑了一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