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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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安全了，可是欧阳何月却还是处于恐慌当中，因为她毕竟也只是个凡人，她虽然是皇妃，可是却不是神仙，也没有法师那样的绝妙法术，能够瞬间移动，能够保护自己。

失去了法师的保护，她也只是个肉体凡胎啊，她也会痛会流血，会死。

掉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她是恐慌的，因为她当时就后悔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好好的学习游泳，她曾经还开玩笑跟朋友说过，要学会有游泳，因为那样的话，就不会出现那样的选择题，老婆和老妈掉在水里，先救谁？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要死了，那一刻非常的痛苦。

如果不是苏南歌再次救了她，她可能死了。

躺在去狩猎场的马车里，欧阳何月真心觉得自己真是历经千难万险，她回去，不会赦免那群老臣的，她不会手软了，如果她仁慈等待她的就是死亡，还有更多人的死亡，这让她很难受。

“咳咳……”

呛水呛得她难受，到现在还觉得肺里面好像有积水一样，她咳嗽咳得浑身疼了。这就是算是到了狩猎场，大概是也不能够骑马了，这不能够狩猎，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呢？

“你好些了吗？”

苏南歌听到里面的咳嗽声，祝福车队尽量慢一点儿，不要太颠簸，因为颠簸会引起她更不适。

“好多了。”

欧阳何月想起在水下的那一幕，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在下沉，就要死掉了，是他跳下水救了自己，那个吻还在的感觉，那是吻也不是，是他在给自己度气。

那个时候，他吻她那种感觉还在，还跟以前一样，那是爱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濒临死亡的时候，却能够感受到他的爱意，那情义缠绵。

他们浮出水面，外面很冷，他的身体给她取暖，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那种感觉好像回到了现代，有好几次，他们都差点儿没有能够把持住自己，那个时候他亲吻了她，只是在最后理智终于战胜了那些感性的东西。

想到那些她就更加确定，他真的失忆了，如果不是真的失忆了，他们就在一起了。可是没有，他还在担心给她造成影响，所以放弃了。

可是她确定，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感情，真是想了让她有些脸红。

“我们快到了，我想应该通知你的人来接你。”

苏南歌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这一路上他的人也没有暴露他的身份，当然只有欧阳和月知道。

他本来就是特意来看她的，也接到了她的狩猎邀请才来的，主要就是为了见她，也为了感谢她当初的帮助。

“你不去了吗？”

欧阳何月听到他的话，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很害怕他离开，有点儿不想要和他分开了。

“前面休息的时候再谈吧。”

苏南歌骑着马跑到了队伍的前面，他领兵打仗很多次，对于周围的环境异常敏感，如果有危险的话，他会第一时间觉察出来的。

所以那晚在水下潜伏了很多的杀手，他也是第一时间发现的，不然他不可能早做准备，也没办法救出欧阳何月了。

她们在离狩猎场还有二十里地的时候停下休息了，想要一天之内将剩下的距离走完，只能够保持体力的均衡，不能够太疲惫，不只是人不能够太疲惫，万一遇到危险就会显得毫无战斗力。

就连马也是一样的，必须要保持它们体力充沛，实时给它们补给水分和粮草。

路上买的干粮也吃的差不多了，侍卫们在休息的时候，都拿着类似于馕饼一样的饼在吃，这种饼一样是凉掉了之后，就容易掉渣，还很干，难以下咽。

这只是短暂的休息，一会儿吃中午饭的时候，才是要真的休息，欧阳何月看着他们有些辛苦，她内心有些愧疚。

苏南歌的人应该是保护他的，可是他们此时却在为自己卖命，或许别人不会去想这些，但是欧阳何月是一个感性的人，她会觉得内疚。

“我觉得我这样一路护送你到狩猎场，你觉得杜衡会怎么想？”他不看她，只看这远处的那片山，那条路，沿着这条路他们很快就会到达目的地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就可以派人去通知他们，让他们的人来接她。

但是他没有，他在等她选择。

“你觉得他会相信我们什么都没有吗？”

他说完这句话，欧阳红月的脸瞬间红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他们大概是真的在一起了。

那么杜衡或许真的会多想，可是多想又如何，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去过，她也从来不爱他，从来没有和他有过夫妻之实。

她不爱他，但是现在的身份却禁锢了她，或许……她转头看向苏南歌，目光中透着些许的不安，带着些许的期待，“你……怎么想的？”

“我？”

苏南歌不看她，只是一味的看着远方，“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个人和朝廷比起来，我们都有各自要守护的东西，人生是不完美的，或许这才是人生吧。”

人生是不完美的，这才是人生？

欧阳何月有些心疼，她好像是缺氧了一样，他不明着说，可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们不会在一起的。

不是个人问题，而是国家的问题。

“如果，有人可以放弃一些东西呢？”

她看着他，她可以放弃皇妃的身份，反正她也不喜欢，她只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就足够了。其他的功名利禄对她来说，那都是过眼云烟。

人生短短的几十年，如果不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么过的有什么意思，她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他是一个伟大的人，现在竟然可以放弃自己的利益。

可是她做不到啊，明明可以在一起，为什么因为一些因素就不要在一起。

“我……”

她好像说，她爱他，可是这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她害怕被拒绝，如果被拒绝她该怎么面对他。如果不说出来，大概还可以这样相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