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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务集团和供水公司第一时间就来了领导慰问,然后石沱水厂不当班的工人、主管来了一百多人,因为领导在楼上,所以这家离水厂最近的区医院外面站满了穿着浅蓝色工作服的员工,天上还有点小雨,所以很多伞看起来阵势颇大,这让下楼离开的领导们有点诧异,相互都多看了几眼。
这些大领导似乎距离工人们已经很遥远了,除了剪彩仪式上远远的看过,大多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大官,就连厂里面的二级主管都最多不过能认得老外总裁和副总裁,所以大多数浅蓝色工作服都把伞放低点不让领导看见自己的脸,等领导们劝说转院无果,慰问完毕上车了,才呼啦啦的好多人往楼上走,有些人拎着水果,还有人拿着保温桶。
这幅场景让坐在专车里面离开的领导们从后车窗看见,多少会有些印象。
朱宏涛跟曹天孝差不多傍晚时候才到,看见的就是医院病房那不怎么宽敞的床头柜跟陪护床上堆满了东西,一点都不昂贵的东西明显不是水务集团供水公司这种级别拿得出手的,街头几块钱一斤的苹果橘子,脏兮兮的布袋装着麦乳精这种好像上个世纪的东西,几个堆在床头柜上的小锑锅更是黑黢黢的歪歪扭扭锅盖缺了把手,用筷子头代替,说明送来的家庭不宽裕。
可就是这些东西堆在那,就是有气势,几十袋几块钱的苹果堆出来就是量变产生质变,柳清翘着兰花指正在挨个打量锅里的好东西:“居然有盒补脑的口服液,哈哈,我看看生产日期怎么样,可以给丢丢吃,哦!有猪蹄儿,你喜欢的!”
齐雪娇已经开始品尝鸡汤了:“那个含胶质比较多,不适合肺部伤患,我们吃!嗯,这个鸡汤味道好,比刚才那个乌骨鸡好,你这种开放伤口,传统说法也是不能吃带翅膀的,我们代劳了,晓影来一碗不,还加了党参和百合呢,这是个什么炖法?”
石涧仁保持重伤的模样,一脸生无可恋的态度看这两只勤快的小蜜蜂忙碌,他已经心如死灰了。
吴晓影笑眯眯的坐在陪护床的边角吃橘子:“谢谢,我减肥……”她也剥开只给自己吃,一瓣都不分给伤员。
气得齐雪娇只想把小钢精锅子给她砸过去,都那么瘦了,是在磕碜自己么:“你减什么……”那边吴晓影已经敏捷的丢了手里的水果站起来姿态万千了:“领导好!感谢统战部的宏涛部长跟曹处来看望石总,外面还下着雨呢,二位真是有心了……”还伸手帮忙接过滴水的雨伞。
公共事务总监随便都能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也给了齐雪娇擦嘴的时间,柳清赶紧收起好奇寻宝的表情也规规矩矩跟大堂经理似的站好轻轻颔:“两位领导辛苦了。”
齐雪娇负责帮伤员介绍情况:“这里有一支十七厘米长的使用过焊条,在事故中穿过第五根和第六根右肋骨之间,形成右肺部外侧穿刺伤害,创口清理愈合止血都已经完成,主要是对肺部形成气胸……”
两位统战部的领导一听这位就是专业的,就好像参观博物馆一样频频点头,然后才觉得姿态有点不对,朱宏涛亲切的弯腰到石涧仁面部上方端详:“你辛苦了,精神有点……”
石涧仁实在是被三位现代女性折磨得没了脾气,看见党的光辉一般,眼睛都亮了:“没事没事!我很快就能出院……”话说得急了点,肺部立刻有带动咳起来,齐雪娇娴熟的抓了旁边消毒片给他捂嘴:“有不舒服的就咳出来,有可能会有淤血块在呼吸系统。”
得,石涧仁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一个劲给领导抬手指旁边,孙临才也一直躺在旁边呢,不敢说话,头上包得跟印度锡克族似的,经过一下午的领导跟工友冲击,也有点呆滞,可能更主要是见证了三位女性自顾自的忙碌状态,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吧。
曹天孝还是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过去跟孙临才握手慰问几句,朱宏涛已经坐在他床边面对石涧仁:“非常好,这起抢险工作中你表现得非常好,是我们统战部派出去的优秀干部,体现了无党派人士在艰难险阻面前毫不畏惧的作风……”
柳清仗着身高,笔直的站在旁边悄悄翻白眼,齐雪娇却听得聚精会神,曾经她最熟悉的套话,现在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因为她读得出来朱宏涛的诚恳啊,吴晓影继续滴水不漏的过去给曹天孝小声介绍细节,石涧仁如何奋不顾身扑到工人身上,这位秘书又如何着急的护住厂长,从习惯上来说,她来了就必须找当事人了解最细节的情况,陈有根心神不定的差点连自己祖宗三代都汇报了,然后演员讲故事说台词的能力,情绪掌控得炉火纯青,曹天孝都听得惊叹连连。
石涧仁也讲,不过他不是说受伤:“最主要的还是洪水来得太凶猛了,也就一瞬间上涨接近两米,造成本来就有一定隐患的取水口坍塌,新厂嘛,一切设备设计都是要经受考验的,我觉得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朱宏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觉得怎么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石涧仁简单:“改用我们工厂一位年轻厂务助理设计的替代方案,我觉得更适合实际情况的运用。”
朱宏涛点点头:“之前隐患被证实了,这种建设问题你觉得该怎么追究呢?”
石涧仁想想:“不应该由我们统战部来追究,但可以建议给国资委监察部或者水务集团监察室,我更倾向于后者。”
朱宏涛看了伤员几秒钟:“闫副书记也知道你在抢险工作中英勇负伤,特别叮嘱我给你带话,要你安心养伤,狂风暴雨中考验了你的责任心,统战部以你为荣,是统战部现、培养了你,你也经受住了考验,应该有更重的担子要交给你来承担。”
石涧仁却不识抬举了:“部长,我也实话实说,我到现在依旧是在挂职体验,我想也仅仅就是到这个地步为止,我非常愿意为国家、为社会做点什么,但也仅限于在基层工作,我知道我不适合承担重要的领导岗位,我没有……”
朱宏涛伸手拍拍伤员搭在床边的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也知道你不是待价而沽或者闹情绪,你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更希望保持独立的角度跟人格,这我也清楚,我们重在交心,这些事情都是细枝末节的,你不用烦心,我会帮你安排的,今天来,就是跟你表达市委领导,市委统战部的关心慰问,我跟小曹还先去了水厂,实地看了看你流血的地方,感受了厂里面职工干部对你的急切担忧,所以我们也就没带什么礼物来,但我想,你的为人处世,就是最好的礼物……”
石涧仁绕圈子肯定没朱宏涛有能耐,转啊转啊,伤员就有点晕,不知道是不是手术时打的麻药开始失效了。
还好齐雪娇一直静静的坐在床对面靠近床尾的地方认真专注的听,等柳清以大堂经理那最为标准的姿态送两位统战部领导走了,她才坐回石涧仁床头边,给石涧仁嘴里塞了块猪蹄儿:“这是把你定义为民主人士了,刚才这位朱部长已经说得很清楚,呃,我肯定是个党员,你说我跟你说这些,算不算我在统战你?”
石涧仁嘴里都鼓鼓囊囊了哪还能说出话来,所以齐雪娇就自顾自了:“他说得很清楚,统战步骤就是这样的,现、培养、考察、使用,这一步步递进关系是显而易见的,只不过你已经不是个普通的统战对象,再对你谈使用这个词,已经不太合适了,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短板是什么嘛?”
吴晓影笑眯眯的丢果皮去了,还顺手把两张病床间的帘子给拉上,仿佛给了齐雪娇和石涧仁一个比较私密的空间说话,齐雪娇就俯身声音再低点,顺手给石涧仁嘴里又塞块肥蹄皮,石涧仁只能无声的摇头听那近乎于耳语的轻柔声,略微有点沙,还有点磁性呢:“你就是年龄小了点,要是再大个七八岁就好了……”
她本来就穿的是那种宽大的白衬衫,扎在一条卡其色百褶裙里,绝对不是少女系喜欢的那种膝上短裙,盖过膝盖还往下,有点保守的那种,可是搭配这大翻领大卷袖,还带了俩猎装风格上兜的白色棉布衬衫,就是有种六七十年代的怀旧气息,干净爽朗的风格很配她的气质,就一点不好,领口稍微翻大了点,这会儿一俯身,石涧仁就不淡定了,使劲咽了吃的:“喂,喂喂,衣领,领口……”
厂长的病床靠近窗边啊,外面虽然天色已晚,可夏天哪怕带着雨色还是黑得慢,石涧仁好像看见那山峦起伏的肌肤都被白衬衫映亮了,跟镀了一层银砂似的,在光!
齐雪娇保持姿势不动:“真的,要是你再大个七八岁就好了。”
比抱两块金砖再大点,那样两个人更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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