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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五年,整个陈汉都在以快速的节奏向前迈进,每一年的实力都在迅猛增长中,国势稳定,经费发达,民生恢复,人心稳定。但是在帝国偏远的角落,在云贵川藏地区,没有几人知道,这叛乱始终没有平息。
坐镇西南的原第一师师帅陈永生,后来的西南军区第一任都督,这几年一直都在成都不见返回南京,连陈启都在大都督府里呆了两年了,陈永生却始终都在外面。为什么?
这不是因为他比陈启更得陈鸣的信任,而是因为西南地方实力,没错,说的就是土司势力,始终有人在叛乱。
没有人会平白放弃手中的实力,哪怕他们清楚的知道武力反抗中央是一种厕所里挑灯——找死【屎】的行为,但总有人寄希望于大西南崎岖的地形,就像当年的大小金川一样,以拖延——钻沟沟的行为,一点点拖死国防军的平叛部队【行为】,谋取自己所期望的权利。
结果事实证明,陈汉镇压土司的意志与当年满清坚定解决大小金川的意志是不分上下的。
为此陈鸣不惜花费重金和人力筹办了专门的山地部队。
后者在短短几年时间里,从最初的一个师扩展为六个旅五个营和一个特务大队。陈彦学、黄子聪等人级别不断上升,那就是陈汉中央侧重偏向的原因。
陈鸣今年冬天里把陈鸣这班权贵子弟下到西川川藏交界的童子营里,那也是想让陈鼎他们好好地体验一下山地部队的艰苦。
“大公子,这家店位置不错,咱们上二楼坐坐?”一个随从打扮的人指着临街口一家酒店对陈鼎说道。
松藩城内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未散去的硝烟味道。
这座刚刚历经了战火的城市散发着一种陈鼎感觉很陌生的气息。
陈鼎抬头看了看酒楼,临街口,窗户一开周边街面可尽收眼底,笑着说:“确实不错!走,咱们上去!”他也是到了童子营之后才知道松藩这个城市刚刚经历了一波叛乱。叛乱分子把一切都算的很好,但就是没有算上童子营的战斗力,最后被松藩童子营的上千十二岁以上的童子军给干净利索的收拾了。
那随从实际上是内卫当中的高手,名字叫陈秉旺,另一边还有陈秉旺的同族兄弟陈公兆,身后跟的又有戴文熊和两个亲卫。这几个人别看不显山漏水的,可陈鼎真遇到危险了,五个人足可以将陈鼎安全护卫出险境。因为这五个人的战斗力,已然是这个时代最强的组合了。就是陈鸣身边的护卫,也只能说与之是一个档次的。
陈鸣过去21时候看,最恶心的情节就是大势力的君主白龙鱼服,遇险落难,然后又碰到美女。这实在是令他反胃的情节。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装逼不成反被套。
中国自古以来就讲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身份重要的人物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做准备就下去乱窜呢?这不仅是都自己的不负责任,还是对自己手下人不负责任。
所以陈鸣就万分重视自己的安危,感觉到有威胁的时候,就比如当初在西安,他是万万不会出面安抚百姓的。
陈鼎身边的保镖也全是他配置的,武力值绝对一流。每个人衣服下穿的还有原始版的防弹衣,这几个武功高手本身也都受过专门的挡弹子训练,实在是很完美的一个保卫组合。
天空彤云密布的,雪花虽已经停了,可是天气依旧冷的冻人。
松藩可跟成都不一样,别看它距离成都也没多远,但地处青藏高原与四川盆地交界处的松藩,寒冬腊月里零下十度,大雪覆盖山川大江,也不是稀罕的事儿。
戴文熊先一步进了去,向跑堂的小二问道,“楼上可还有空的雅间?”
“有,自然是有。”小二眼睛看向打扮就像是一个贵人的陈鼎,献上了一个谄笑,吆喝道:“这位爷,楼上请!”跑堂是酒店招揽来客的人,眼睛自然分得出高下。
陈鼎甩了下手,几人跟着跑堂小二上了楼,见二楼屏风相隔,分成了八个雅座。
其中一半都坐了人,如此看,这家店生意还是不错。
与楼下的嘈杂相比,二楼当然清静多了,虽然雅座隔壁隐隐还有声音传出,可和下面的比,好的太多了。
到了雅座,随便点了几个热菜,陈鼎和戴文熊就坐,陈公兆、陈秉旺和两个亲卫立在了外面。上菜的速度很快,没到一刻钟,就有小二端着一大托盘热气腾腾的酒莱上来。
陈鼎推开窗户,冷冽的寒风吹过,让他不由得缩了下脖子,但陈鼎还是坚持开窗。而酒楼的对面建筑和街面上,几个本地人打扮的人早已经占据了所有可以威胁陈鼎的位置。别看他的包围小组只有五个人,但是外面还有十几倍于五人的内卫在暗中保护着。陈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看着楼下人流往来的街面露出了一个欢喜的笑容,“松藩政府还是有能力的,叛乱过去才十天时间市井就又热热闹闹的了,喜色盈人啊!”虽然时间处在年节位置是绝对的一个重要因素。
可不管怎么样,市井街面的恢复就意味着陈汉治下人心的安定,与这个相比,它的另一层意思都显得渺小了。
松藩各民族成分复杂,陈汉的统治能在这里都得到一个良好的反应信号,那么在更加汉化的四川汉地就更不需要说了。
陈汉的官制虽然看起来托拉、冗多,县均官吏数量比之过去要多得多。这些年里朝野内外一直都有反对声,但现在看,这成果还是很明显的。官吏不分,过去的小吏现在变成了小官,'吏'、'官',虽然仅一字之差却能谬之千里,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人的积极性涌上来了,其效果自然就同过去有了十分显著的改变。
过去再高的吏也做不成官,吏就是吏,典吏就是吏员能够期盼的巅峰;官就是官,典史别看与典吏就一横之差,可那就是天与地的差距。当小吏的根本就没有奋斗的劲儿,他们能图的就只有钱。
可现在官吏一体,无所谓分别,只要一步迈入衙门,那就是迈进官场。有本事,会钻营,最最普通的一员也能有朝一日牧守一方。再加上责任制、财产公开制度等等‘枷锁’的约束,如此,吏员偷奸耍滑、勒索敲诈的现象真就是不多见了。他们至少有了奔头了,不像过去,没了前途就只能求钱途。
往日难得一求的青天大老爷现在似乎县县都有,那警察局为了破案,往日被轻视鄙视的贱民仵作不仅成了法医,地位还越来越崇高了。而职能有了更新的,被增加了后世反贪局和传统的监察御史职责的监察院与经济犯罪侦查科更是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了贴到每个当官的身上,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吏治清明,司法自然清白。而政府该如何同被统治百姓拉近距离,建立自己的公信力?在陈鼎看来‘吏治清明’这就是陈汉王朝拉近自己与老百姓距离最好的一招。人心与威信,人心是做来的,不是靠刀子靠枪杆子压出来的,杀出来的;威信也是做出来的,就跟当年的兔子那样,他们在那个年代为广大贫苦百姓付出了多少,老百姓们自然也对他们有多么大的信任和服从。而后来兔子的威信变得如何了,那也跟他们为广大群众付出的‘心血’成正比例的。
时间是完善制度法律的最好伙伴,陈汉王朝也才建立五年么,随着陈鸣对于官场制度的一次次调整变成了众人习以为常的东西,那属于新时代的序幕也就在拉开中。
“铛铛铛……‘,清脆的铃铛声从街道的另一头传出。
陈鼎眼角一动就转头瞅了过去,只见片刻后,一队由十辆四轮马车组成的车队在街上行人纷纷的退避中映入他的眼帘。
一车双马拉动,前面是一个驾车的车夫,后面坐着两个持着刀枪押车的童子军战士。马车车厢顶部的一角还各自插着一个赤红色小旗,在冬日的寒风中猎猎飘扬,十面红旗宛若一片火云。
这是后勤部的车队。
那马车上的童子军明明样貌还很幼稚,但是看松藩本地人的反应,很显然,经历了之前的战火的松藩人谁也不敢再小觑他们了。
“大公子,这些是运后勤物资的。”戴文熊小声的对陈鼎说道。
“后勤物资转运?过年的好东西吧。”陈鼎大脑瞬间反应了过来,会意的点了点头。这次松藩土司叛乱,童子营是立下了大功,朝廷对之当然是要有奖励的了。
“军装履新,刀枪鲜明,这些个小娃子船上了这军装后也越发的有气势了……”隔壁雅间的议论声传进了陈鼎的耳朵。
“可不是么。最近松藩市面上的军便装都卖疯了。一车车的棉布往江边的那个成衣作坊里拉,搞得现在街面上都少见好布了。”
“那是人家童子军太出彩了。一个个个子不比枪高多少的孩子愣是杀灭了阿斯侗、商坝寨,还有章腊营的一两千土兵,尤其是反扑松藩县城那一战……,刀子对刀子,大人还干不过小孩子,我偷偷的怕房顶之上看了一眼,那绝对是……记忆犹新。
现在全松藩的家长都想给自己的孩子置办一套军便服,不求自己的娃娃都能跟人家童子军比,只求能相似一分,那也心满意足了。”说话的人听声音年纪还不是多大,话音中充满了唏嘘和感慨。
“你胆子不小,还爬房顶看了?我当时吓得都站都站不住了。就盼着土贼冲进家后只抢掠别伤人呢。”
“竟做白日梦。那土贼要是冲进家里了,怎么可能只抢东西不伤人?那城西老赵家多惨?才满周岁的孙子都给摔死了。那群野人心狠着呢。要不是童子军反扑的快,整个赵家都活不下一个。”这人话音一转,接着说:“但我周胜辉说真格的,还就佩服当今朝廷的军规军法,那老赵家多惨啊?可是赶走了土贼后,不管是童子军,还是召集的官吏警察,每一个敢小偷小摸的,就更别说抢了。”
“周兄说的这话我赞同。这点人家陈汉就是让人佩服,定下规矩,不抢不占,不掠不夺,比鞑子那时的官军强出不知多少……”
“满清的烂兵,那是真正的兵过如篦,官过如剃。绿营那群王八蛋,就没一个好东西,吃喝玩乐还糟蹋人。那当官的也是一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现在真是比过去强多了。当官的送礼都不敢收,虽然收税的时候也没法少报了,可比较起来也不比过去多多少。这一回土贼造反被抄了老窝,阿斯侗、商坝寨,还有章腊营三家土司全完蛋了。那松藩往青海的商道是更顺了。我准备搞个纺织厂,咱们就靠着闽江多方便啊,你们谁愿意来掺一股?”
是纺织机而不是纺纱机,不需要蒸汽机,在水力机械传入四川以后,发展势头还真的比较不错。
“你做梦去吧,等你在闽江边搞好那水力纺织机至少也要等到夏天。到时候人家成都的机织布早就占领青海的市场了。”
“你不准备建纺纱厂?”
“蒸汽机要轮到松藩这小地方了,我还有比较去建纺纱厂吗?”
“那你棉纱都给人攥在手心里,你纺织厂还跟人家竞争个屁啊?”
成都就有整个四川最大的一家纺纱厂,松藩近两年的土布价格日益走低,也跟越来越多的便宜棉纱传入松藩有关。
做棉布生意的人谁还不知道棉纱的重要性啊。在松藩这个交通不便的鬼地方,成都的纺织公司一卡着松藩这里的纺织厂的脖子,那就立刻要断气。
可是蒸汽机这东西在国内依旧属于紧俏产品,大多数的成品都流入沿海地区和矿区,松藩太偏僻了。就是成都的纺纱厂都比重庆的纺纱厂要晚上近乎一年的时间,据说这还是因为有四川政府出面打了招呼的。
这要是没有上头的照顾,就松藩这地方,就如那人说的,蒸汽机轮到他这里了,那他也真的没必要去倒腾蒸汽机了。
一抹微笑浮现在了陈鼎的嘴角,出来逛一逛市井,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这些都是好话,大好话,隔壁几人对陈汉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和高兴!
“大公子,要不要让这几人过来……”戴文熊自然也听到了这段对话,看到陈鼎嘴角满意的微笑,于是道。
摇了摇头,陈鼎轻声说道:“没必要。”微服私访就是有着效果。
这几人听语气就是商人或松藩城内的商家子弟,对于蒸汽动力纺纱机、水力织布机都十分追捧。可对陈鼎而言,更主要的还是他们对陈汉政权现在的态度,这个已经在几人的对话中流露出来了,就已经足够了。
“唉,可惜机织布质量还是有差,否则的话,机织布完全取代土布,投入市场,那利润会比现在更大许多。”陈鼎感慨着,世上的事情就是没有十全十美的,水利织布机大大的提高了织布的效率,可也让质量下降了来。如果能够两全其美,那真的是太美妙了。
原本时空的历史上,英国人第一次阿片战争都没能彻底摧毁掉中国自产土布的市场,直到第二次阿片战争后,中国的小农经济加快解体,洋布才开始在中国彻底打开市场。在此之前的欧洲商人,不远万里运来的货物,除转口贸易的香料、毛皮还在中国市场获利外,西方生产的大宗机制产品却根本打不开销路,英国机织棉布不敌中国土布物美价廉,毛织品不适宜在炎热潮湿的南方销售。中国始终是处于大量出超的地位,西方各国商人不得不支付海量白银填补这巨额的逆差。而且,每年西方人还会倒过来从中国转购南京土布运回国内,其中以英国人最盛。就算是现在,都是如此。在东西贸易体系里,作为大宗出口货物的始终是土布而不是机织布。
清末时候中国纺织业的彻底倒下,那是建立在十九世纪后半叶纺织业技术、科技大跨步发展的情况下,哪像现在蒸汽机刚刚应用的时候。整个非人力纺织业还只是一颗青涩的小树,想凭它的力量来彻底摧毁中国传统了两千年的‘土布’,完全是不可能的。
陈鼎大力发展纺织业,建造大型纺织厂,其实质就是劣货驱除良货,新兴的纺织业在朝廷的帮助和支持下,一点点利用自己的价格优势驱除优良的土布。
与中国有长期贸易经验的罗伯特就总结说过:中国有最好的食物--米,有最好的饮料--茶,有最好的衣料--棉、丝、皮毛。其有这些主要产品以及他们的不可数计的本国副产品,他们用不着花一文钱从其它地方购买东西。
苏南传统的十二支纱织成的土布,极为坚韧结实,且表面光滑滋润。下层农民春去冬归,一身土布衣服,一年洗一次,用重棒捣洗,也永不被捣破。这当中又以南通土布为最,耐穿、朴实,吸汗又透气。与此相比,这个时代的机织布质量真的差很多,不敢被陈鸣大力发展的现代纺织业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机织布的宽度比较大,土布一尺八就算是很宽的了,可机织布却能轻松地裁剪整套的衣服,对于后勤部的军装企业来说当然是后者更方便一些。
“大公子,家里传来消息,你们的分配表定下来了。”就在陈鼎满意的听着隔壁雅间的谈话的时候,一个外面的内卫突然进来对陈公兆说了点什么,然后陈公兆走进了雅间。
“那现在我就要立刻返回家里了?”
大皇子的兴致明显透着不到劲头,但是陈公兆还是无言的点了点头。陈鼎他确实该回童子营了。
“把对面的帐一块结了。这一顿,爷我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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