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天道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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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气劲动荡中，秦海连忙现出身形，气劲化铠护体，他可不想在这强劲的冲击波中受伤。

在观看了这样一场别样大战之后，秦海心中若有所得，总觉得心门之上有一扇窗，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只要推开了这扇窗，天道奥义便在眼前。

秦海非常迫切的想要推开这扇窗，他的心跳突然加快，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他努力压制，才没有让自己贸然动手。

他很清楚，习武之人，一旦参悟天道，哪怕是最为末节的道义，身体便会在有无之间，魂魄在虚实之境穿梭，变与不变，只是一个样子。不变则好，一旦发生变化，将会是不可逆的，永远无法再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到了那时，身心魂魄，都没一定寄托之所，看上去没有损伤，实际上却有大损伤。

秦海的修为与他进入石塔之后碰到的诸多生物相比尚浅，在这种情形下，秦海若想强行参悟天道，只得循规蹈矩，不然，若有差池，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处，秦海没有贸贸然原地参悟天道，而是定睛朝着那战斗中的人望去。

就在这时，便见一片飞沙走石中，两点绿芒一晃，朝着他所处的方向疾驰而来，那绿芒身后，一片金霞尾随，未及他细看，那两点绿芒已近身前十丈。

秦海心头没来由地一惊，入眼竟是一条斑斓狰狞的怪物，身长数丈，头生三眼，冒火而来。

这怪物刚一出现，秦海根本不及多想，仓促间，扬手便是一记攻击，但见光芒过处，须臾间电光霹雳，轰然一声闷响，打在那怪物腰间。

那怪物先前就已遭重创，此时又挨了这记攻击，更是雪上加霜，一口鲜血被震散，随着一声凄厉怨毒的嘶鸣，那伤痕累累的身躯顿时落了下去，未及到得山底，便又挣扎着一个猛蹿，重回山腰洞穴。

秦海是情急出手，不觉间已是用上了全力，那一击所产生的力道更是不容小窥了。

秦海见了此物，便已知端倪，又猛见山峰左边金光一闪，隐隐有无数火光，只是眨眼的功夫，整个天空已是火红一片，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不及片刻，那半空中又飞出一道霹雳来，大振一声，击在那山腰上，一片碎石飞舞中，又见几条火龙横空而出，缠住山峰，扑腾烧灼起来。

这时望去，只见满山里烈焰飞腾，腥臭之气夹杂着焦糊的味儿随风四散，无数嘈杂的嘶鸣怪声充塞耳际。

见此情景，秦海估摸着那山下大汉正在对付洞中怪物们，当下便将身体移了移，警惕地注视着远处的山崖。

大概是经不起烈火烧灼，不到盏茶功夫，就听得惊天动地一声嘶叫，那逃入洞内的怪物在一团血雾的包裹下又复冲出洞口，未等它逃遁，熊熊烈火中，早有一条火龙摇头摆尾，和他缠搅在一处，但见火星四溅，热浪排空，直烧得它巨大的身躯四下乱挺，惨鸣不断，过不多时，一身皮肉已化为灰烬，又经漫天霹雳一震，那一丝残魂也随之消于无形。

几乎在同时，那洞穴之内，各式大小怪物全都显出了真身，或长五尺，或长三尺，纷纷涌出，未及遁形，便在几条火龙的纠缠中发出一阵噼啪炸响，化为灰烬，一只也不曾漏脱。

等得尘埃落定，山风徐徐，寂林山野又恢复了它的平静。

远处，秦海轻舒一口气，遥望一轮明月悬于夜空，水银般的月华下，巍峨群山在烟尘中慢慢显露出来，鸣重细语，清风吹拂，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回头望了望残败不堪的山崖，秦海眼里闪出一点莫名的光芒，正待离开，却听身后一个沉厚的声音道：“小子请留步！”

秦海闻言，循声望去，只见之前那个山下大汉一身衣服已经烧焦，皮肉却是完好无损，嘴角微微勾起，朝秦海慢慢走了过来。

秦海凝眉望着他，不知道这人的来历，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大汉虽然刚刚才显露过狠辣手段，但是，他打杀的毕竟是一窝怪物，秦海并没办法从这件事情上判断出眼前这大汉是好是坏。

既然无法判断，秦海索性站在原地，也不吭声，只拿眼睛望着大汉，等着大汉先开口说话。

“小子。”

大汉见秦海的眼中有戒备之色，也不点破，仍是又走近了几步，继续笑着说道，“刚才的那一场战斗，我想你应该已经从里边参悟到了一些东西吧，如果你现在不打开那扇窗户，等过了这最佳时间，等那窗户关闭，你再想去探寻这天道奥义，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秦海闻言，心中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大汉刚才打的那般激烈，竟然还有心注意到了他的状况，甚至，还知道他从战斗中参悟到了天道奥义的皮毛。

“所以呢？”

秦海不冷不热的反问道，“你是想要帮我突破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大汉道，“我既然能够看出你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就自然有办法帮你参悟通透这天道奥义。只不过这天道奥义各种玄妙，我这个旁观者也只能在旁边帮你解释一些你遇到的参悟难题，却是不能直接帮你打开那扇窗的。”

秦海心中实在不解这大汉为什么也能看到那扇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天道之窗，便问道：“我心中有些疑惑，还请告知。”

“但说无妨。”大汉道。

“你为何能够看到我脑中出现的画面？那扇窗户虚无缥缈，即便是直接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也没能将它的轮廓完全捕捉，更别说伸手打开它了，你为何能够看的那么清晰？”秦海问。

大汉笑了笑，解释道：“这个简单，也许你是第一次参悟天道奥义，所以还不太明白，其实这天道奥义并非出现在你一个人的脑海中，它的出现，波及面非常广，不光是我，刚才那众多被我放的一把火烧死的小妖们怕是也都看的清清楚楚。只不过，我们虽然看得仔细，却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唯一能够推开它的，只有你这个看的最不清晰的人。”

“这又是为何？”秦海继续发问。

大汉回道：“天道奥义玄妙无比，你若一定要探查个究竟，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总之，你若信我，我便可以助你推开它，进入一个崭新的领域！自我眼中，没有进入过天道空间，领悟天道奥义的人，就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武者！”

“天道奥义...没有进入过天道空间的人就不算是真正的武者...”

秦海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心情豁然开朗，就好像原本弄不明白的事情，猛地一下就全部搞明白了一样。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天道奥义的精髓...”

秦海眼中露出璀璨光华，望向眼前的大汉，说道，“天道奥义，首先就是要懂得共享，因为天道是最崇尚公平的，所以，即便是我领悟天道，在同一时间，天道降下的天道之窗也会更加清晰地出现在你们的脑海之中，只不过，我领悟在先，而你们看到在后，你看到的是它的形状，而我看到的却是它全部的轮廓！表面上相比较，仿佛你们看的更真切，但实际上，我才是看的最透彻的那个人！我也是最有可能伸手便推开那扇窗的人！”

说到最后，秦海的音量突然抬高了许多，目光咄咄其华，盯着面前的大汉，一双眼睛不停地在他的脸上打着转。

此时的大汉脸皮抽搐，很显然，他之前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最终他的心思还是被秦海看破说破了。

“看来你还是挺有眼力的，但是，那又如何？如果没有我从旁指点，你就算是看到了它的完整轮廓，也不可能真的参悟这天道奥义。”

大汉的表情冷了下来，目光淡淡地盯着秦海，继续说道，“怎么样？跟我合作吧，我帮你参悟奥义，你把其中的部分精髓分享给我...”

“分享？天道奥义还能分享？”

秦海觉得有意思，便非常感兴趣的问道，“怎么个分享法？”

“很简单，我告诉你一些参悟奥义的捷径，而你则要在参悟的过程中，随时告诉我你的悟道体会，咱们俩互通有无，各取所需。”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告诉我一些你之前悟道的经验，而我却要把这得之不易的悟道所得分出一部分给你？这还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啊...”秦海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嘲讽。

大汉的面皮抖动，他基本上已经听出了秦海话中的意思，虽然很想发火，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眼中阴晴不定，声音尽量平静道：“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不跟我合作，你将会没有一点机会拿到你这得之不易的天道体悟。你不要忘了，你之所以能够参悟天道，也是因为看了我打杀那些小妖们的过程，只要有我从旁相助，你定然能够成功悟得天道奥义，成功进到新的武道领域...”

“呵...那我多谢你，不过，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我不打算在这里悟道。”

秦海的声音刚落，大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目中好似结出了冰渣，冷的毫无温度，反问道：“你当真要这么决定吗？你要搞清楚，要是错过了最佳时间，你再后悔可就晚了。”

“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我现在还没有独自领悟天道奥义的能力，之所以会看到模糊的天道之窗，只是因为突然受到刺激，脑海中灵光一闪而已，并不算是真的天道之窗向我打开，我想以后我能够更清晰地看到它的时候，我自然会毫不犹豫的推开...”秦海并没有因为放弃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感到懊恼，相反，他反而觉得丢掉了这个机会之后，心情豁然开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原来刚才的他进入了一种执念状态，还好及时醒悟过来，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好！你还真是有魄力，只可惜，你今天不领悟也得领悟！”

音落，大汉单手一挥，一条火龙直接冲向天边，冲到最高点的时候，又俯冲向下，以秦海为目标，好似随随便便就能将秦海吞噬在火舌之下！

“你当真要与我在这里战斗一场？”秦海抬头望着那条俯冲而下的火舌，高声问道。

“哈哈哈...”

大汉大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呢？我告诉你，在我眼中，你连个屁都不算！今天，你必须在我面前领悟天道，并且把你领悟到的天道奥义分享给我，否则的话，我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海叫道，“我倒要看看，真实战斗中，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秦海直接单手平举向半空中，气劲澎湃，迅速凝聚成一只大手，托向半空中，五指收紧的同时，抓向那火舌的七寸！

轰隆隆！

大手与火舌碰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溅，火舌变换形态，竟然直接变成了一条蛟龙，张开血盆大口，钢牙裂齿，直接就咬向了秦海的第三神技大手印！

两者猛烈的碰撞在了一起，大汉以为自己必然会用这一击让秦海败下阵来，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并没有，他不但没有让秦海认输，甚至，他随手施展出的火舌竟然被那大手印给仅仅攥在了手心，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用神识控制这这条本命火舌，这小子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武者，怎么可能在反手之间就将我幻化出来的火舌握在掌心！”

大汉不解道，“这绝对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样叫着，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狂热起来，好似有火焰在里边燃烧，连成一片，让人看上一眼，仿佛灵魂都能被点燃。

秦海有意避开了大汉的目光，他不喜欢逞一时之勇。

大汉把秦海的这种做法当成了怯懦的表现，重新张狂起来，哈哈大笑道：“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今日我必要抽出你的魂魄，让你在我的意念之下，好好领悟天道奥义！”

“痴心妄想！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秦海道，“有本事你就自己去领悟，想让我为你冲锋陷阵，门儿都没有！”

“那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大汉道，“给我死来！”

声音刚刚落下，大汉又是单手往空中一挥动，又是一条火舌冲天而起，在秦海的头顶盘旋了一阵之后，俯冲而下，几乎下一秒就能将秦海吞噬，焚烧殆尽！

就在这种时候，秦海笑了，笑的无比诡异，只见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绿意，与此同时，他的瞳孔深处，一扇碧绿色的窗户缓缓打开，而这扇窗户与之前秦海脑海中闪现的那道天道之窗的模糊轮廓十分想象，几乎是一模一样。

“哈哈哈...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就是这样，把它缓缓地打开，但你看清楚那扇窗户之后的奥义精髓之后，记得把它分享给我，只要你把它分享给我，我保证...”

大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秦海咧嘴一笑，笑容一闪即逝。

“你想的太美了，你慢慢等着，只要你不死，我会把你想要的一切都分享给你的...”

这样说着，秦海不再看大汉一眼，而是微微闭上了眼睛，随着他闭上眼睛，在他瞳孔深处的那扇天道之窗也随之消失。

大汉见此，怅然若失，连忙扑上前去，伸手抓向秦海的肩膀，叫道：“还差一点！快睁开眼睛！还差一点，我就能看到那扇窗户后边的奥义精髓...”

只不过，他的双手扑空，并没有抓住秦海的肩膀，而秦海却是如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双手直接就掐向了他的脖子，完全没有省力，狠狠地收紧了双手！

在秦海收紧双手的那一瞬间，明明有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这自然不会是秦海的手掌骨骼发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只有大汉的脖子被秦海给捏碎了！

声音响起之后，秦海并没有立刻收手，而是以一个快捷的速度，立刻拉开了他与大汉之间的距离，站在很远的距离之外，睁开眼睛，遥望大汉，眼中的天道之窗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警惕的光芒。

大汉的头颅低垂，看样子像是真的已经断掉了，但是，秦海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因为他嗅到了生机，而这生机并不是他的。这只能说明，大汉并没有死，他还好好的活着！

“桀桀桀...”

终于，在秦海等待了许久之后，周围的空气都几乎要凝固了，大汉的嘴中发出了怪异的声响，随后，他抬起头来，一张面孔上写满了古怪，与之前判若两人！

如果说之前的大汉还能算是一个人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再是一个人，无论是他的生机还是容貌或者是体型，都在一点点发生着变化。这一系列的变化非常诡异，好似一个人融化掉了皮肉，重新塑形一般。

这一幕就这么在秦海面前上演，让秦海望之而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