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僵尸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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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峰一口烟雾吐出，竹灯笼骤然停下，烟雾弥漫整个竹灯笼内外，瞬间幻化成烟锁锁住还没动身的顾境轩，竹灯笼变成了竹囚牢，同时白马一口咬碎了棒棒糖，一声大喊，碎糖粉末伴随着气浪喷将出来：“困！”

白马的话就像咒语，顾境轩突然老实了一般，不再颤抖，也像静止一般，没有了一点点其他反应，黑气也是没有继续冒出来，白马皱了一下眉头，蓝峰看在眼中侧身小声问道：“怎么了？”

“没有变回常态，这也就是现在的他吧，如果等他再厉害一点，可能我就根本不是对手了！”白马心有余悸的说完走向顾境轩。

不过白马还没有走到顾境轩身边，顾境轩的黑气再次涌动而出，白马心头一惊，眉头微蹙，顾境轩还好没有动，白马马上跑过去，同时手上的毛笔也是在空中优美的滑动一圈，笔尖直中顾境轩眉心，白马瞪大双眼，一股气浪震碎了竹灯笼，震碎了烟锁。

气浪消失，此时的顾境轩已经老老实实躺在了地上，白马提起毛笔，在顾境轩身上的空中写了一个“静”字，一挥毫，“静”字没入顾境轩体内。

白马收起毛笔长舒一口气道：“他没事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蓝峰重新点上一根烟，也长舒一口气，收好烟盒，走过去拍了拍白马的肩膀，扛起顾境轩用眼神征求了一下翟让的意见，翟让眼中也带着些须担心，轻咳两声道：“今天到此为止，下次再说！”

蓝峰扛着顾境轩和白马一起跟着翟让回到动物园，翟让做好饭，顾境轩也缓缓睁开了眼睛，蓝峰吐出一口烟雾拉着脸打趣道：“闻到饭香就醒了？”

顾境轩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脖子问道：“我怎么又晕了？又暴走了？我怎么一点不难受？”

“因为有白马，在你暴走之前就把你压制住了，这次没有让你失控，你的能力真的不是很好控制，看来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实战出真章，行了，先来吃饭了！”翟让端着最后一盘菜走进屋里说道。

三个人都饿了，饿狼般嚎叫着扑向餐桌，吃完饭之后，翟让边收拾桌子边说道：“小峰留一下，跟我看看动物，顺便跟你商量一下小轩的事，以小轩的力量一旦失控就会很危险，如果你不能打败他或是引导出他体内的意识，你就会很危险，为了能够保护你，我需要知道一切关于小轩暴走之后资料，你亲身经历过，我要你把当时的一切都再跟我详细说一遍，我要确保没有纰漏！”

蓝峰点点头，顾境轩看到蓝峰要留下干活，心里就是那么高兴，也可以说是幸灾乐祸，做了个鬼脸喊道：“老爷子，我们先走了！”

顾境轩撅着嘴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翟让的住处，白马跟在一边，不时跟顾境轩闲聊两句，顾境轩也不好不理人家，随口应付着，看着白马有点端架子的走路姿势还提着胳膊，顾境轩总感觉别扭。

白马突然歪着头不解的问道：“那个叶雨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

“当然不是，除了性别相配我俩哪儿还相配？”

“那我怎么感觉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啊？”

“那个……我看你是太女性化了总是说自己对某些东西很敏感，其实哪是那样，你也挺累的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顾境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起话来就吞吞吐吐了，还有点慌张。

顾境轩只顾冲着白马张牙舞爪的喷唾沫，没看到前面走来的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两人撞在了一起。

白马也没注意到那个老者，看到老者摔倒，赶紧和顾境轩去扶那个老者，两个人一脸紧张的给来人拍打身上的尘土，白马赶紧询问道：“您没事吧？没撞坏吧？”

可是老人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啊，就算不责怪顾境轩的毛手毛脚，这年岁被撞了一下，跌倒了却连眉都不皱一下，反而是一个阴冷怪异的笑容，任谁都没法理解。

顾境轩没白马那么有爱心，看到老人脸上的笑容，本能手一下收了回来，盯着老人的打扮看了一眼，黑色的帽子黑色的过膝黑色大衣，黑色的裤子和鞋，再配上花白的山羊胡，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白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也松开扶着老人的双手，老者缓缓抬头，厚厚的眼袋托着昏暗无光的眼球，给人很压抑的感觉，老者笑着终于说话：“小伙子？着急回家？我看还是不要回去了，就留下吧！”

老者声音怪异，加上略微嘶哑和怪异的笑容，说出的话就像巫婆念出的咒语，顾境轩和白马下意识的跳到了一边，冷冷盯着老者同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东西）？”就是修养不同说出的话有点出入。

老者目光冷峻收敛了笑容，双手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双手的指甲又尖又长，老者用右手摸了摸山羊胡，盯着顾境轩寒气逼人的说道：“小子，出言不逊，我老友的两位爱徒都是命丧你手的吧？”

“顾良？又是来寻仇的？哼……是我又怎么样？”顾境轩嘴硬的厉声答道。

“哈哈哈……”老者听闻此言，阴声冷笑道。

“还有我……”白马不能让顾境轩一人承担，也开口说道，但是没说完被顾境轩拉起来就跑。

老者没有惊讶，也没有拦下落跑的顾境轩和白马两人，顾境轩那么说只是为了分散敌人注意力，对于自己没什么信心，内心也不信任白马，老者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子，对上手不一定还能跑的了。

顾境轩内心还是忌惮一个道理，老者吃的盐比自己这边两个毛头小伙子吃的饭都多。

老者猜到对方会落跑，随即也把顾境轩和白马两人归为了最低等的小人，为自己老友的两位爱徒大叹惋惜。

老者捋完最后一下山羊胡，手顺势向下一甩，宽大的衣袖仿佛甩出一阵小旋风。与此同时老者轻盈的拔地而起，飞将出去，脚尖点地犹如蜻蜓点水般轻盈，速度之快致使头上的黑帽也被风吹掉，老者无心去管，掺杂着几根黑发的白发被风吹动的胡乱扭动。

老者虽然年近五旬，但是身姿完全不像，事实证明现在的老者要强于顾境轩和白马，两人很快被老者截住。

顾境轩知道跑不了了，表情严肃的看了白马一眼道：“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让你跟他打一旦暴走我不知道到那时候能不能压制住你！”白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顾境轩俩儿眼一眯，板着脸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白马没心情再去跟顾境轩斗嘴皮子，右手已经摸向后腰的毛笔，但是之后右手竟然硬生生僵住了。

白马是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只见那个老者拦住顾境轩和白马之后，竟然脱下黑色大衣在空中抖了个圈又反着穿上，也可以说是这次才是正面朝外，换了一面，米黄色和后背上的阴阳鱼的图案彻底暴露了这件衣服的本质。

白马自然认识这件衣服，惊讶之余说道：“这是……道袍？僵尸道长？难怪会有这种感觉！”

顾境轩自然看过电视上的僵尸道长，但是这是现实不是电影，哪里有什么僵尸，嘲讽道：“老怪物，你打扮这么怪异，玩cospy啊？哪儿让你去找什么僵尸啊？哦，我知道了，难怪你和那个顾良的师傅是好友呢，现在流行火化是吧，这是业务往来啊，是吧，收尸的！”

“咳咳……”老者气愤但是并没说话，只是身后在顾境轩嘲笑的空当被一片若隐若现的迷雾笼罩，老者一只手打了个旋儿缓慢抬起，也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一个铃铛在手中，白马是个谨慎的人，看得直皱眉头。

老者一个冷笑，更似嘴角在抽搐。“叮铃！”一声脆响，老者手中铃铛已经晃动，白马和顾境轩好似看到了迷雾中有一队人马蹦了几下，一开始只是黑影，后来越来越近，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基本可以看出人形了！

白马直皱眉头，玉面写满了惊诧，右手猛地一拍后腰，毛笔在手，大喊道：“装神弄鬼，亮明招式……”

“别急，小子！”老者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先来看看这个吧！”

老者说完，另一只手一挥一把桃木剑已经在手，老者反手握剑，剑柄举到头顶的高度，右手握铃，拇指在剑身上不知在写什么，同时伴随着铃声连连不断，对于顾境轩和白马来说这声音异常刺耳。

老者画好一声大喊，木剑直接插进地面，随即拼命摇铃，嘴里还在碎碎念叨着什么，嘴停手起，地面上裂开了一条三米长的口子。

老者大喝道：“出来！”声毕，裂缝炸开，三个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破地而出，僵尸面目狰狞，满嘴獠牙，全身惨白，指甲锋利如刀，三个僵尸成风车型摆开，双臂搭在一起，中间站了一个女孩。

“还真有这种东西啊，诶？那是？”顾境轩看了一眼僵尸惊讶的等着眼睛喊道。

“咳咳……这个女孩子你们认识吧！”老者冰冷的声音中透露着狡诈问道。

“韩湘？”白马认出女孩，惊叫道。

“果然！哈哈……是你们认识的人吧，从和你们见面时她就一直在，还跟了过来，一直躲在远处张望，猜测她和你们认识就把她请过来了！”老者狡黠的一笑说道。

僵尸的能力或许真的可以发现活人躲在远处，不过顾境轩和白马没办法轻易发现，现在韩湘被抓，白马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者没有等白马发问就说出了自己的意图：“这个女孩对你们很重要吧，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正好，我老友失去两个爱徒的感受也让你们体会一下，我要把这个女孩儿做成僵尸，把她炼成我最厉害的女僵尸！”

“你敢！”白马怒目圆睁，威胁道！

“白马，救我！”韩湘被吓得已经不敢睁眼了，突然被三个怪物缠住哪个女孩也受不了，虽然僵尸经过处理已经没有腐臭，但是样子还是很吓人，韩湘被吓的还是浑身颤抖，三个僵尸冰冷的双臂就重叠搭在韩湘的肩膀上。

韩湘听到了老者的话更是害怕，双腿颤抖的已经快失去最后一点力量，但是韩湘不敢跪倒，害怕自己一倒下去就会被僵尸的利爪刮断脖子。

韩湘紧闭双眸，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抓着上衣的衣角用最后一点力气带着哭腔的朝白马喊道：“白马，你在吗？我看到你和顾境轩在一起，有点担心，就偷着跟着你们，没想到会发生这些，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做梦，我真的很害怕，你在吗？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救出我，就算我要死了，我也要告诉你，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喜欢？哈哈……等你死了跟我的僵尸去作伴吧！”老者昂着头发出阴冷的声音，仿佛已经宣判了韩湘的死刑。

老者手中的铃铛再次响起，眼神也变了，恐怖的程度甚至超过僵尸。

三个僵尸听到了铃声，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从蜡像般的静止变得有了生命，僵硬的手指划动着韩湘的衣衫，嘴里喷出的尸气恶臭难闻，也冰冷刺骨，韩湘依旧不敢睁眼，知道自己死期将至，颤抖的更厉害，双腿之间也是一股暖流划过，雪白的短裙也被打湿。

“啊……”不只是害怕还是羞耻的韩湘惊叫一声。

“妈的，找死的老道！”顾境轩撸起袖子要冲过去解决老道，但是还没冲出去就被白马伸手挡住。

顾境轩眼看韩湘要出事，刚要冲过去，竟被白马拦下，以为白马被吓傻了，刚要破口大骂，但是看到白马表情的一瞬间顾境轩愣了，这种愤怒的表情在白马的脸上出现是顾境轩怎么都不会想到的。

白马猛的抬起毛笔，怒目圆睁露出獠牙，玉面书生宛若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白马大喊一声：“我的女人谁都不许碰！”同时一个闪着金光的定字砸在地面上，一道金光划开地面直奔三个束缚着韩湘的僵尸而去。

老者知道这道金光不简单，妙笔丹青能够制约住邪灵的可能也让老者有着几分忌惮，猛地摇铃，想收回自己的僵尸，但是僵尸飞起只有一米就被地上赶到的金光照射到，迟了一秒又重新落回地面，任凭老者怎么召唤，僵尸愣是没有一点反应。

老者有点慌张了，脸上也渗出汗滴。老者急了，把铃铛抛向空中，掏出一张符扔出，桃木剑一剑刺中，纸符燃烧，但是没有瞬间烧光，老者接住铃铛，一个转身一剑甩出纸符，纸符飞向僵尸。

“哼！”白马毛笔一挥，三个僵尸身上炸开金光，金光撞向纸符，触碰到的一瞬间，纸符猛然炸开，化成灰烬飘散在空中。接着三个僵尸纷纷倒地，手臂也垂下，放在了身体两侧。

老者握着桃木剑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本就骇人的面容更是抽动的变得扭曲，如果脱掉道袍，别人肯定分不出哪个是僵尸哪个是人！

老者真的气愤的不行，双臂震开，道袍和头发被气浪震得不停地乱舞，数千张甚至更多的道符从道袍内飞出，从老者的两鬓头顶飞过，涌入迷雾中。

老者单手握剑，剑尖直指天空，剑身立于面前，双目紧闭，铃声越来越急促，突然老者睁开眼睛，迷雾中突然出现了一支百人的僵尸大军，有文官有武将，步步紧逼，砸地有声，看着这么多僵尸如江水涌来一般人早就吓死了，只有白马才能不屑一顾，敢于怒目而对！

白马表情也很吓人，此时脑门的青筋暴起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迈步朝吓傻不敢睁眼的韩湘走去。

顾境轩不知道白马想怎么办，也在后面跟着，只见白马抬手之后松开毛笔，毛笔在空中滞留的一瞬，白马单手在笔前一划，一道金光从毛笔中迸出直冲云霄，接着毛笔粗大的笔杆中弹射出一只金杆的三寸狼毫。

白马抓住三寸狼毫，之前的毛笔掉落在地，顾境轩赶紧给捡了起来，白马手握三寸狼毫走到韩湘身边，一把搂住，在韩湘耳边低语：“没事了，这只是个梦，先别睁开眼，噩梦就快过去了，一会儿我说睁开眼的时候我保证你只会看到我！”

韩湘用力的点了点头，而白马面前的僵尸大军已经近在咫尺，白马抬起狼毫，宛若潇洒的转笔，一个“镇”字已经写好，白马单手一挥，镇字翻滚着变大，飞向空中，最后平铺于空中，面积足以盖住下面的所有僵尸。

白马怒目站定张开双臂大喝一声：“镇压！”随着白马的喊声，一个“镇”字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穿过所有僵尸的身体，侵入地面中，随即所有僵尸都停住了脚步，立在了原地，老者汗如雨下，白马年纪轻轻两下就破了老者的操纵，让老者惊恐不已，不是自己太废物就是对方是个天才。

白马猛地向下一挥毫，僵尸所处的地面开始下陷，所有僵尸缓缓下沉，地面宛若流沙吞噬着所有僵尸，老者猛摇铃也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僵尸大军葬于大地流沙般的吞噬。

所有僵尸全部没入地面，地面也恢复了平静，白马飞快连续的书写了三个“升”字，随着三次挥动手臂，三个“升”字狠狠砸在地面上，地面也骤然开始震动，三个波浪由白马这边的地面涌向老者那边的地面，老者傻眼了知道自己的僵尸大军在下面遭遇了什么，气得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顾境轩看着老者一腔热血荐轩辕，又皱眉头又撇嘴，心里还在嘀咕：这老东西不会是肺气炸了吧！

白马扭头看了顾境轩一眼，又看了韩湘一眼，脸色愤怒之下变得的煞白，一点之前的柔弱都见不到，顾境轩浑身一激灵，知道白马要他干什么，赶紧轻轻扶住韩湘。

白马手持三寸狼毫，走向老者，老者一下扔掉桃木剑和铃铛，从怀中掏出一颗青黑色的牛眼大小的圆形珠子扔进嘴里，又掏出一张深色的道符，摸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用拇指画了一道在上面，一下贴在了自己脑门上。

白马也是一惊，脚下一顿停了下来，刚刚那珠子看着很眼熟，皱着眉头喊道：“老东西，你吃的是什么东西，我好像见过……”

“哼哼……这是成了气候的尸王体内的尸丹，可以提高使用者的力量，而对于我来说会提高双倍。”

老者说完，就见老者身上和周围都出现的一层黑气，也分不清是老者体内散发而出还是周围的空气中凝聚而出渗入老者体内的！

老者头发迅速增长，但是奇怪的是长出来的头发却是黑的，眼眶开始深陷，本就黯淡无光双眸更是没了颜色，由于嘴越咧越大，嘴角也渗出鲜血，獠牙也出现了，更骇人的是老者的皮肤开始变干，水分像是蒸发了一样。

有一点和顾良那时相同的是，老者的手臂、脖颈、胸口还有脸面上都长出了长长的青黑色的毛发状物质，不是马鬃更像是尸毛。

“这是？尸化？可恶，想利用自身的道行来对付我吗？问题一定出在那张道符上，上古僵尸的血吗？不管你是尸人同化还是僵尸附身，总之你一定会保留一丝人性，再疯狂也不可能愿意让自己一辈子都是个僵尸变不回来！”白马自己小声低语，看破了老者的一切道法。

冷哼一声，白马横眉怒目，五官几乎挤到了一起，伸手指着老者大喝道：“妖道，不管你玩什么，你敢动我的女人都要给我死！”

白马说完狼毫一挥，一个大大的“死”字飞向空中，狼毫闪着金光在白马手中飞速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光芒也越来越耀眼，白马手臂一震，狼毫旋转着飞向老者，金光幻化成利刃，包裹在狼毫周围，利刃轻松刺穿老者的胸膛，划过黑气就像打散了黑烟毫无影响与阻碍。

老者眼眸逐渐变清，开始恢复正常，也看出老者是多么惊讶，但是一切就这么结束了，空中翻腾的“死”字直挺挺的落下正中老者天灵盖，黑气瞬间被逼散，在老者上空再次将凝聚好似一个鬼面，但是未完全成型就伴随着一声恶魔的嘶吼炸散，老者脑门上的道符也同时碎裂飞散到空中。

白马走到老者面前看着已经失去生气的老者冷声道：“你不是喜欢僵尸吗？现在你可以去做真的了，你和之前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的人再敢来寻仇，我照杀不误！”说完右手握住狼毫，左手拍着老者的脑门向后推去，借着老者后倒的势头拔出了自己的狼毫。

解决掉僵尸道长，白马开始在僵尸道长身上摸索，除了几颗尸丹，还找到了一封信。

走回到顾境轩和韩湘身边，白马狼毫一挥，一个“解”字打在三个躺地的僵尸身上，只见僵尸的衣服开始腐烂，僵尸身体表层出现一股黑气，慢慢开始消散，虽然没有全部改变，但是比之前的样子好了很多。

看到白马叹了口气，顾境轩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白马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三具尸体，解释道：“我看了，他们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十年，不管他们是从死人还是活人变成这样的，他们都不是什么僵尸，是被炼化来的，那个妖道，我就知道这个世上不会真的存在僵尸，总之没有真的遇到我就不信！”

“我看刚刚那个怪老头吃的东西貌似在哪儿见过！”顾境轩提出了点疑问。

“那个是尸丹，找你寻仇的丑八怪，他手里有一个，当初我还摸过，现在想想就浑身发冷。妖道说尸丹是成了气候的尸王体内的，现在僵尸都没有哪儿来的尸王，想要那些普通僵尸成精需要吸食大量人血，看来那个妖道炼尸丹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白马说到这脸上已经写满了忧虑。

“三百六十行不光可以出状元还能出败类，一辈子搞僵尸死后成了僵尸，这也算是因果报应！这次不光灭了个寻仇的，还替国家除了个败类，大功一件。”顾境轩说着拍了拍白马的肩膀，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进了不少。

“对了，这里有封信，是那个僵尸道长身上的！”说着白马打开信封，但是信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小字，看了半天白马总结出这就是道长口中那个老友写给他求他帮忙的信，不过落款处一个江道羽的名字倒是引起了白马的注意。

顾境轩在白马的指示下看到了江道羽这个名字，在顾境轩不解的目光下，白马解释道：“这个江道羽是道长的老友，这次道长来杀你，就是受他之托，这个江道羽可能才是幕后指使，不找出他可能还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看来我杀了一个顾良惹了个大麻烦，不过这个僵尸道长这么邪乎都挂了，我觉得对方应该会老实一点了，我觉得我还是赶紧解决自己的问题吧，一来可以更加有把握找出那个江道羽，　二来提升了实力我可能就不用忌惮他们的偷袭了。”顾境轩低着头摸着下巴，脸色虽然阴沉，但是得出的观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看来必须加紧对你的训练了！”白马也是很淡定的说道，即便危机再大，如果一时没有好的办法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心态好一点呢。有时候我们看到的结果不好，那只能说明还没到最后。

白马确认了自己的观点，点点头，一把抱起韩湘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走了不远就到了一个公园门口。

白马放下韩湘，柔声叫韩湘睁开眼睛，韩湘点点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白马的一瞬间笑了，但是还是不敢移动脑袋，白马在韩湘脑门上亲了一口说道：“相信我，现在不好的一切都不见了！”

韩湘这才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吓人的僵尸，终于长舒一口气，问道：“刚刚那是……”

白马知道韩湘不是傻子，那一切编瞎话是搪塞不过去的，只能说了实话：“那确实有点难以理解，僵尸是假的，但是这件事确实不正常，这一切我都会慢慢告诉你的，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都会保护你，所以我的一切也都要告诉你！”

韩湘开心的点点头，白马脱掉上衣，系在了韩湘的腰上，责备道：“这么晚了出来还穿这么短的裙子，再冻着了！”其实白马知道刚刚韩湘出了什么情况。

韩湘幸福的依偎在白马怀里，而顾境轩也因为刚刚的事情对白马的态度彻底改观了，笑着抬头看着夜空摇摇头，退到一边转身要走，最后说了一句话：“白马，你刚刚可是说过韩湘一睁开眼只会看到你，那我算什么？你食言了，你个骗子！”

顾境轩是走了，这最后一句话甩的白马尴尬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顾境轩离开后心里还在想以前蓝峰说过的话：什么我会和韩湘走到一起，人家现在都和白马走到一起去了，疯子真是不靠谱，一定是狗血剧看到了，要真是的话也得是……我靠，我是不是也吓坏了，怎么会想起她？我想什么呢这一天天的……

顾境轩“啪”的一巴掌拍在脑门停止了胡思乱想，也在心里不停跟自己说着，不可能永远不可能，这和谁都不能说！

白马送韩湘回到家，可是韩湘怎么都不肯放走白马，白马以为韩湘在撒娇，其实此时韩湘是真的害怕了，不敢一个人睡觉了，哪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之后可能都不敢一个人睡了。

白马知道韩湘家住在九楼，而且没有防护窗，说道：“你进去之后打开你屋子的窗户，坐在床上等我。”说完就跑向了顶楼。

韩湘跑进屋子，打开窗户，不知道白马要干什么，正在想着，白马已经从顶楼跳下，利用毛笔甩出一个“空”字，一脚踩中翻身飞进韩湘的闺房，韩湘激动地一把抱住白马。

两个人躺在床上，白马轻掠过韩湘的秀发，开始讲述关于继灵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