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莫负初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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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尽管野原江很宠小初，但真正照顾他的时间不多。

野原江自幼颠沛流离，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亲缘寡淡。由于他父母的关系，野原江并不知道该怎么养孩子，加上他的性格原因以及小初的到来出乎意料，所以他对小初的态度比较矛盾。

他笨拙地去学怎么做一个父亲，想要孩子好好长大，却不知该怎么做。

于是小初的成长中，有着许许多多人的参与。

小初被父亲带回木叶时还很小，记忆中母亲的形象渐渐模糊，只记得是个温柔的美人。

虽然有点对不住柱间大人，但更多的时候，小初会把水户的形象代入母亲这个角色。

水户只有一个孩子，在自己孩子上战场后，小初就成了她的感情寄托。

她是一个睿智的女子，对柱间、扉间乃至野原江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她很了解他们，有时会笑着对小初说自己眼中的他们。

大概是因为小初是野原江的儿子的原因，她对小初说的最多的，就是野原江。

“阿江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呢，”红发女子这么说，“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小初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红发女子。

“他会为在意的人出生入死、也会为了自己的信念与他们敌对；他会跑去风之国风沙聚积的地方只为了看落日，也会一连几天不出门动也懒得动一下；他会坐在悬崖边形象全无地喝最烈的酒，也会在会议上礼仪得体找不出一点错。”

“他能理解别人的想法，却很少因此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这个人，有时会被感性影响，但有时又会把理智和情感分的很清楚。”

小初似懂非懂，水户却不再说了。

她拍拍小初的头，还是老掉牙的一句：“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可是，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

小初有些郁闷。

这段时间，野原江和千手扉间再次为了宇智波问题争论，导致两方关系又僵硬起来。

不过小初觉得，老师虽然苦恼烦躁，却没有生父亲的气。

最终老师做出让步——宇智波独自掌管木叶警备部。

这看似是顺了野原江的主张，就连宇智波一族也被安抚了，但野原江的脸色却很难看。

那天小初去找老师的时候，听见火影办公室内传来父亲有些疲惫的声音：“你就那么容不下宇智波？”

“阿江，你和大哥一样，都……”老师忽然一顿：“小初？”

小初敲门进来，有些胆怯地说：“老师、父亲……我先离开？”

师兄师姐都已经改叫老师为火影大人，但小初仍没有改变称呼。团藏有些不满，不过即使是小春门炎他们都觉得没关系。

父亲走到小初面前，转过头看着老师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暗部就给他们留下几个位子吧。”

几天后，野原江就在木叶高层的会议上，为宇智波争取了三个人的位子。

…………………………

随着年龄的长大，小初也开始接触任务了。

尽管师从扉间，小初却更喜欢用刀，刀光一瞬时那种夺人心魂的美感往往给了小初更多的动力。少年黑发长刀、脊背很直，带着一种骨子里透出的自信与傲气，这种感觉跟宇智波的“傲”不同，至少它带来的更多是称赞。

这样的小初跟野原江有了五分的相似，老师有几次片刻的失神，小初注意到老师的眼神跟终结之谷时柱间大人看向宇智波斑雕像的眼神有点像，虽说感情比之前者淡了不少，但却一样的复杂晦涩。

恐怕连老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吧……小初想。

他那时不明白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后来隐隐有猜测，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父亲在一次s级任务中受了伤，得知消息后小初很担心，跟镜一起去看望父亲，到了病房时意外见到了老师。

父亲随意地靠着枕头，看上去很悠闲，老师……

老师正在削——苹——果？！

小初目瞪口呆，侧头一看，镜也一脸惊讶。

“刚才就想问了，”父亲偏了偏头、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是我看不见了，还是天黑没开灯？”

小初一惊，这才发现父亲的眼睛似乎没有对上焦距？！

老师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他恍若无事、声音平稳地回答：“我没开灯。”

父亲沉默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是我看不见了吧？”

他看似疑问，语气却是十足地肯定。

老师似乎想说些什么，还没有开口，父亲就打断了他：“我还不了解你的习惯吗？”

他似乎对两人之间的默契很有信心，明明之前闹得那么僵。

老师最终放弃了解释，而是笃定道：“会好的。”

野原江一笑：“好。”声音还是一贯的洒脱，似乎令忍者、特别是体术忍者很难接受的失明，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

亦或者是，他相信扉间不会对他说谎。

两人的相处虽然没说几句话，他们之间的氛围却很不错，矛盾并不影响他们的交情。于是小初和镜只是待了一会就走了，他们默默决定改天再来。

qaq老师的画风跟平时不符啊！

…………………………

扉间的确没有说谎，一个月后，野原江的眼睛就恢复了正常。

但至此之后，暗部部长的任务愈发的少了，野原江自然知道不可能是需要他这个级别完成的任务少了。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再出任务完全没问题，不过他还是接受了扉间的‘照顾’。

野原江练刀的时候从不怕人看——他的刀法是最合适他身体素质的，哪怕是宇智波用写轮眼复制下来，也学不会——达不到这种身体素质一切免谈。

另一方面，野原江不适合当老师，他的体术是无数次生与死之中逐步磨练出来的，自己虽是顶级的忍者，奈何一旦教别人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小初从父亲这里学了基础刀法后就只能自己琢磨，他的天赋很好，不久就跌跌撞撞地找到了自己的路。两人的刀法截然不同，野原江的诡秘妖异，有一种飘逸感；他的却是大开大合，一往无前。

当然，在忍术这一点上两人不愧是父子，小初偏科偏的得让扉间都无语了。

日子就那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期间有发生几件小事：比如千手的长老为扉间找合适的对象但被坚定拒绝，比如镜的婚礼。

新娘很漂亮——宇智波似乎专门出美人——然并卵，她似乎跟大多宇智波一样自傲并专注于族内，除了对小初态度很和善（小初严重怀疑是因为父亲），其他的师兄师姐的待遇都是礼貌却疏离的。

在镜结婚后，除了秋道、日斩两位师兄之外，别的师兄师姐都渐渐减少了同镜的往来，小初对原因心知肚明，他试图弥补几人之间的关系，但显然作用不大。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有一天前线传来消息，云忍与木叶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