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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画面,苏洛从来都是在别人的世界中窥见。她从心向往之,到后来的淡漠。直到傅微澜那日提及孩子,她才又新生出隐隐地期待来。
在三人之间,孩子变成了主导者。夏梦跟着孩子亦步亦趋,她将自己缩小,将人生缩短,焕发出内心被岁月掩埋的童心。旁边不知名的花瓣随风落下,她们的笑声绽放在花瓣落下的声音之中。
她没有选择上前,她在一棵树下席地而坐,给盛明德去了电话。在电话里面,她没有提及有关合作的任何事情,只是给盛明德描述出了一副唯美而又幸福的画面。
她说“盛总,乱花渐入迷人眼,初心不易。”
盛明德坐在位置上,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笑声,他认得。曾几次,因为公事的繁琐,他将这些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归为嘈杂。这些年,他听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习惯了别人的曲意逢迎。他在夏家所受的屈辱在他人恭维的话语中得到了释放。也正是他渐渐沉迷于这种扭曲的排遣方式时,也渐渐丢弃了最初的自己。
回想两人来时的路,不得不说,欢笑多于争吵。夏梦深知他在夏家人面前的委屈,故而对他,总是尽可能多的维护与包容。如要说到忽略,便是在生完孩子之后。面对妻子的高龄难产,他不是没有心疼。然而,这份心疼在夏家人对夏梦全心全意的关怀,在夏家人对自己的怨言再道之间消散了。这段时间,夏梦因为孩子,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自然无瑕顾忌到盛明德的心思。
三年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面,女儿渐渐长大,从牙牙学语到蹒跚漫步。而他也从曾对家庭忠贞不渝到如今的夜场买欢。他们的爱情偏离了轨道,他们的幸福也已然移位。所有的救赎,都是尚不可期的漫漫之路。
夏梦自是认得苏洛的,她将孩子托给保姆,朝着苏洛而来。如果你在三年前看见夏梦,对于她的评价会是商界干练的女强人,而如今朝着苏洛而来的女子。她变得柔软,她曾在商战场上竖立起来的棱角被自己的女儿磨平了。她有的只是为人母的温和与从容。
夏梦递给苏洛一瓶水,在她旁边坐下,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和傅董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苏洛打开水,喝了一口“顺其自然吧。”
“我还记得当医生告诉我是双胞胎时的激动,我抱着他,泪水就不停地的落下。那天,我们两人去了商场,置办着孩子的一切东西。衣服,鞋子,玩具,每一样都不想放过。其实,我不是自然受孕。”
苏洛惊讶的看着夏梦,她的双眸在阳光下泛着点滴光亮。
“后来难产,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孩子。因为我知道,他喜欢孩子。”夏梦自嘲道“是不是很傻?”
苏洛摇摇头,那句原来你知道,如鲠在喉,她无法残忍的将血淋淋的现实脱口而出。
“我和他相识的过程有些滑稽。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我撑着伞在路上走着。突然,一位男子因为跑得太快,没有注意到梯阶,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后来,很多次提起,他都不得不感叹下自己当时狼狈。”
“这十五年来,我知道我家人始终不喜欢他。我努力劝说,可惜我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我承认我是自信的,我认为凭着我对他的感情,能抵减其他任何情感的涉入。可惜,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世俗的能力。”泪顺着夏梦的脸颊缓缓滑落。
苏洛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其实,盛总还是爱你的。”说这话,源于世人的信奉。所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可是,她这话不仅欺骗不了自己,也劝诫不了夏梦。
夏梦伸手接过纸巾“我曾有次跟着他到了夜场门口,我坐在车里等着。看着他与那些陌生女子坐进车里,到了酒店。我不是没有下车的勇气,我是没有让我们的感情蒙尘的勇气。”
“我见证过太多恩爱夫妻撕破脸的结局。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如若不能相守安好,也要好聚好散。”
“盛太太。”
夏梦对着她牵强地扯出一丝笑容“苏洛,我知道你今天到此的目的。我也知道他与陆氏之间的交易。我无法承诺你什么,但是我感谢你没有戳破我的伪装。”
“我很抱歉。”
夏梦摇摇头“有时候,总是需要别人推一把才有踏出那一步的勇气。”
不久,她听说盛明德与夏梦办理了离婚手续。尽管盛明德还是s集团的总裁,却不再是夏梦人生的另一半蓝图了。她想起那天离开时,夏梦说的一句话“此生,我与他只能是家人了。”毕竟,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后来,选秀活动按照原定计划如期播出。苏选站在海选现场背后,看着那些稚嫩的追梦少年。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一份属于自己的梦想舞台,他们在自己的梦里勾画出了属于自己的一份未来蓝图。然而,又有几人在历经沧桑之后还能守住自己此时此刻的初衷。
……
对于股权交易一事,着急的是贺宗驰。他知道现在秦楚在到处找他。他需要尽快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毕,逃离荔城。可傅微澜就不如他这般着急了。他站在花园中,看着坐在葡萄架下看书的苏洛“贺先生,抱歉。今日我要在家陪妻子,没时间。”
“那请问傅董哪天有空?”面对傅微澜,贺宗驰确实不敢催促。
“晚点我会让我助理跟你确定时间。”
“那我等傅董电话。”
傅微澜挂了电话,走到苏洛身边,仰头看了看头顶上落下的一串串葡萄“晚上想吃什么?”
苏洛将手拿起,盖在嘴边,想了想“好久没有去石记吃饭了。”
“你这是嫌弃我的手艺了?”傅微澜弯身蹲在她旁边,捏了捏她的脸颊。
苏洛将书放在旁边,看着他“我这是担心你太累。”
傅微澜眉眼浅笑,双眸间波光潋滟。他伸手放在苏洛的脑后,吻顺着一束穿过葡萄架而来的阳光,落在苏洛的唇上。葡萄还是青涩的,若吃起来定是酸的。然而,傅微澜的吻却是带着葡萄成熟后的香甜。
碧落年华虽然是多年前修建的,不过它的地理位置却是极好的滨江别墅。自从住到这里后,苏洛总是喜欢站在阳台上,看着船只划过江面,惊起温柔的涟漪来。
傅微澜未应苏洛的请求去石记吃饭。他带着苏洛出门,两人没有开车。他牵着苏洛走出小区,顺着街边的小道走进江边的一处餐厅。
他们选了室外的位置,临江而坐。他们刚刚落座,对面的五彩霓虹便瞬间点亮。从这里看过去,能将荔城的旖旎夜景尽收眼底。
傅微澜将菜单递给苏洛年前“看看想吃什么?”
苏洛看着菜单,随便点了两样菜,又将菜单推还给了傅微澜“我点了瓶酒。”
傅微澜笑着接过菜单,点着菜说道“嗯,喝点酒更应景。”
苏洛失笑。
傅微澜点完菜,将菜单交给服务员“好了,谢谢。”
苏洛依靠在椅子上,欣赏着远处的夜景。隔岸的灯火喧嚣,此岸的静谧安然,对比鲜明,却都是生活之美。
傅微澜看着苏洛,双眸间流动着尘世光影。他曾经崇尚远方的生活,因为伴随着脚步的流动,那便是诗意的呈现。然而,与苏洛相伴数月以来,从她最初的淡漠到如今的渐渐融入。原来诗意无需远方来烘托。
亦如那场烟火,傅微澜眼中的景始终是随着苏洛的一举一动而移动,而焕发着那份独有的缱绻柔情。
菜倒是上的很快,傅微澜拿过服务员手中的红酒“给我就可以了。”他拿起面前的高脚杯,往里面倒了半杯,递给苏洛。
苏洛伸手接过,摇晃了两下,红酒滑入味蕾。她想起来某牌子巧克力的广告,丝丝入滑,醇香而甜蜜。拿起桌上的刀叉,低头切牛排的时候,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细小的弧度。
傅微澜看着独自发笑的苏洛“笑什么?”
“没什么。”苏洛摇摇头,将一小块牛排送入嘴里。
因为餐厅灯光的鹅暖色,让整间餐厅在浪漫的气息中透着几丝温暖。苏洛侧脸看着自己四周的客人,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一抹婉约而恬静的笑容,而在日间船只来往不凡的江面,此刻也恢复了宁静,倒像是故意为了配合这一屋的温情,而特意隐匿了自己水流潺动的喧哗。
苏洛盘中的牛排倒是没有怎么吃,而杯中的酒却是已经见底了。傅微澜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再次斟满了半杯“慢点喝。”笑容带着独属于苏洛的那份纵容与宠溺。
苏洛接过酒,笑了笑,单手靠在桌上撑着头,看着傅微澜“反正你在,喝醉了也无妨。”
这话是信任,也带着几分撒娇与任性。听见这话,傅微澜自是不再说什么。喝吧,喝吧,偶尔一次也无碍。
苏洛的酒量虽然算不上千杯不醉,但至少也不低。所以喝几杯红酒,就会醉倒不省人事的地步倒是不存在。只是,头晕还是难免的。
傅微澜唤来服务员买单。他走到苏洛身边,问道“难受吗?”
苏洛站起身,晚上傅微澜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就是头有点晕。”
傅微澜把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手间抽出,背过身去,弯腰微微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拉起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苏洛因为头晕的缘故,此时也顾不得大家的目光,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顺势趴在了傅微澜的背上。傅微澜背着苏洛,穿过装修的情调满满的餐厅,在众人温情的笑意中离去。
继上次傅微澜的微博表白以后,大家对于傅微澜对苏洛的深情已经是明朗于心。那几篇微博,浏览量都在逐日递增。如果不是傅微澜设置了禁止转载,估计那几篇微博会在各大网站满天飞。
毕竟,在滚滚红尘中,在这个到处都弥漫着快餐的爱情时代。这样的一份感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尽管自己不是故事里面的男女主角,但光是想想也同样能在自己的心中惊起前所未有的悸动来。这是羡慕,亦有无法忽视的嫉妒。
傅微澜背着苏洛,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的身影落在地上,重叠在一起。傅微澜带着几抹故意的意味,唤道“洛洛。”
苏洛在他背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没事,我就是想叫下你的名字。”
苏洛在傅微澜背上笑出了声,是带着酒后玩弄的回应“傅微澜。”然后,颇为小孩子心性得,伸手捏了捏傅微澜的脸,再是鼻子,再是耳朵。
面对苏洛的顽皮,他庆幸此刻是晚上。若是白日,在大街上如此,被他人看了去。他这个傅董,日后在大家面前还真是有损威严啊。这话自是打趣自己。
到了家,傅微澜将苏洛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准备去冲杯蜂蜜水给苏洛解解酒。
谁知,躺在沙发上的苏洛,伸手拉住他“傅微澜,我有句悄悄话要给你说想不想听?”
傅微澜握着苏洛的手,在他身边坐下“你说,我听。”
苏洛勾了勾手指“你凑过来点。”
傅微澜弯腰,两人咫尺之间的距离。苏洛抬起双手,将傅微澜那张能颠倒众生的容颜拉进,她凑到傅微澜的耳边,轻声说道“傅微澜,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
傅微澜浅笑出声,深邃的双眸飘着碎碎的星光。他的手指摸着苏洛柔顺的秀发,言语温软地在苏洛耳边说道“小乖,这是我三十年来,听过最让我欢喜的话语。”
苏洛看着傅微澜,咯咯地笑着。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两人之间漂浮着的情动。事后再想起,苏洛确认是因为酒精。因为接下来,她自然的攀上傅微澜,带着前所未有的主动,吻了傅微澜。
这夜,园中的花朵不再是被动的接收着月光的照射。它们主动的绽放花蕾,欣赏着月光的皎洁,似将它的每一寸光亮都装进自己的根茎之间,它们超越了以往每一次的默契。花朵的娇艳欲滴,月光的缱绻缠绕,宣泄出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
这夜以后,傅微澜似乎更加深爱碧落年华。他有次对苏洛说“住在这里方便。”
苏洛开始不明所以,十分正经的说道“是比臻园方便。出门不远就有超市,再远点就有饭店。”
傅微澜嗯了一声,然后看着她,双眸间无法涣散的情意“嗯,吃饭方便。”然后,故意拖长了音调“吃洛洛,更方便。”
苏洛红了脸,她夹起一只小笼包直接堵住了傅微澜的嘴“撑死你。”
傅微澜将嘴里的小笼包拿下来“不能撑死。我怕留下你在世上孤单。”
这话,本是傅微澜的玩笑话。落在苏洛的心间,却微微泛酸。她低头喝着牛奶,泪光在双眸间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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