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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小的时候,苏洛因为瘦小,在学校总是会被别人欺负。开始,她还会回来告诉薛慧,或者缠着苏为理去帮她教训那些欺负自己的同学。可是,每次苏为理都是直接把她推开,冷冷地说“是不是你先打人家了?”

小小地苏洛否认道“没有。”

“那他们干嘛打你?”

“因为他们。”苏洛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同学要欺负自己。

苏为理一把把她推开“好了。我很忙,别来烦我。”

苏洛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没有换来他们的安慰,只是换来了薛慧的一顿打骂。后来,她便学乖了。学校再有同学欺负她,她也不会告诉他们了。她会狠狠地以牙还牙的还回去,所以很多次回到家的苏洛都是满身伤痕。那些伤口在他们淡漠的眉眼中,自行痊愈。而她也渐渐地接受了自己不被疼爱的事实。

薛慧刚离世的那两年,她还会时不时的梦见她。可随着岁月的拉长,薛慧便很少再出现在梦境中了,仿佛薛慧真的入了轮回那般,忘记了在这一世还有一个女儿痴痴等着她来入梦。尽管,生前薛慧赠与她的感情并不深厚,至少因为薛慧自己的人生才会有了来处。

这晚,她躺在李琼家的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迷迷糊糊的梦着。梦里,在一片迷雾中,薛慧朝着自己走来。她年轻漂亮,打扮时尚,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满面笑容的走到苏洛面前“苏洛,这是你弟弟。”

苏洛伸手从薛慧的手中将婴儿抱过来,唇红齿白,银铃般的笑声,声声悦耳。苏洛伸手摸着他细嫩的肌肤,他不停地冲着苏洛笑着。随着婴儿笑声的绵长,渐渐地,怀中婴儿的模样变成了苏覃睿。她的手指如同苏覃睿百日宴那天,慢慢地锁住了他的喉咙。这次,不再是薛慧的指引。

她掐住婴儿的手指用了力,只听婴儿的笑声渐渐变得嘶哑,再是慢慢地消失不见。看着婴儿脸色苍白,薛慧连忙从苏洛手中将婴儿抢走,一把把她推到地上“你干什么?你想杀死你弟弟吗?你这个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四个字不停在她的上方飘荡,回响。

或许是惊吓过度,苏洛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伸手打开屋里的灯。她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坐起身靠在床头,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过。梦里的场景,让她心有余悸。杀人凶手四个字,似乎变成了四个铅球,将她的心脏紧紧地包裹,压抑着她难以呼吸。

她拿起手机,翻出了傅微澜的联系方式,刚拨过去便挂了。这个时间,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比较好。就这样,静静地靠坐在床头。从窗口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高挂在天空中的一轮圆月。因为有它,原本漆黑的夜晚,才有了丝丝光亮。

她想起了苏覃念的话,想起了林琳离世的那个夜晚,想起了顾琛,最后思绪停在了傅微澜衿贵如画的眉眼中。天上的繁星点点汇集在了一起,拼接出了傅微澜那犹如春风轻拂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的笑容。

10岁,她背负着杀人犯的身份走出陆家,走进少管所。17岁,她依旧背负着杀人犯的身份走出少管所,带着被他人贴上洗心革面的标签重新走进校园。因为这段过往,她不敢交际,害怕被人挖出自己的不堪,成为众矢之的。

这十五年中,她从待在少管所里面的无望到重新步入社会的恐慌。在自己的一念天地,小心翼翼地过活。她的所有勇敢,全都用在了对陆远行的仇恨当中。她盲目且徒劳的进行着所谓的报复行为。却忘记了,在这个过程中自己最先要勇敢的地方便是正视自己的过往。

她曝光陆远行的多项罪行,唯独遗忘了他杀害林琳的罪行。这是源于她的不敢。她没有勇气面对在这一罪行曝光之后,自己所要面临的诋毁与质疑。所以她不断收集陆远行的其他罪证,甚至面对陆舟白那样疯狂的行为也都毫不犹豫的参与其中。

因为,那时的她,哪怕让自己一辈子深陷在道德的枷锁之下,也不愿再次将自己推到大众的道德评判台上。她忘不了在少管所自己所承受的那些异样眼光,忘不了在少管所自己所接受的不公平待遇。可是,在这样的逃避背后。她也忘记了去深究,当陆远行杀害林琳的罪行被证实之后,可以为她带来的如释重负与心灵上的狂欢,是多么地诱惑满满。

可是,如今似乎有些不同了。在对陆氏的算计之初,以傅微澜细致谨慎的性格,便已然想到她的过往会有被曝光的哪天。当然,或许他也曾作过忽略林琳事件的打算。不过,以相处这段时间以来,苏洛对他的了解,最后他定然会选择亲手让人撕开自己曾经的伤疤,再让人狠狠地在上面撒上一把盐。

他与顾琛的不同之处在于,如果顾琛定会事先周全,让所有可能触及到她过往的事情在还未发生之前便掐断它的火苗。可是,傅微澜是大胆的。他就是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换一份苏洛的彻底重生。不过,在众人的唾沫吐向她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的身前。

因为,他要的是苏洛的心底从此不会再有一丝隐晦的地方。而此时此刻,苏洛所要的是,她希望能在不久地将来对着大众坦坦荡荡地说上一句“大家好,我是傅微澜的太太。”她不能让傅微澜妻子这个角色蒙上尘埃,而他们未来的孩子需要一位全身心都阳光明媚的母亲。

苏洛再次睡着,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只知道自己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伸手在床头胡乱摸到了手机,迷迷糊糊的接通,声音带着明显的困倦“喂。”

“小懒猫,还没有睡醒?”傅微澜单手将鸡蛋打在平底锅里,瞬间爆发出滋滋的响声。

“几点了?”

傅微澜翻着煎蛋,将手机从耳边取下看了下时间“7点了。”

“哦。”

“昨晚熬夜了?”

“失眠。”

见状,傅微澜也不再打扰她“那你再睡会。”

苏洛挂了电话,将头捂在被子里。奈何下面的鸭叫声,鸡叫声太吵。看样子,这回笼觉只得作罢。

苏为理昨日找好的工匠与风水大师一早便到了。苏洛下楼时,正好看见苏为理在与几位谈论着关于修坟的事情。

苏洛从他们身边走过,苏为理突然开口问道“大师刚才测过黄道吉日,三天后才可动工。”

苏洛看了看那位大师“嗯。”

吃过早饭,一行人出发到了薛慧的墓地前。年前被苏洛铲除干净的杂草又长了出来。而在薛慧坟墓的四周,不再是如年前时的光秃与杂草丛生。土地里面的玉米长高了许多,细嫩的秧苗也在稻田里面生根发芽了。所有的一切都显现着自然万物顽强的生命力。

苏洛听着苏为理与工匠师傅的规划,要多少石头,选取何种石材的墓碑。可是当工匠问道,墓碑上要刻上什么字的时候。苏为理停顿了。他走到苏洛身边“以你的名义立这个墓碑怎么样?”

苏洛看着他,想了想“好啊。毕竟不能刻成前妻之墓,前夫立吧?”

碍于有其他人在场,面对苏洛的取笑,苏为理

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你真会说笑。”

后来大家商议妥当。工匠散去。苏洛走到薛慧的坟前,伸手将上面的一颗正茁壮成长的野草拔掉,接着是它周边的一些小草。这些杂草抵挡了阳光的照射,让薛慧半生的凄凉依旧伴随着到了世界的另一端。不然,为何多年后的再次入梦,薛慧放不下的依旧是她那胎死腹中的弟弟。

她执迷不悟。

她怨意尚浓。

两人再次的开口,更是一场充满了人心凉薄的交易“说吧,什么条件?”

苏为理没有半分顾忌苏洛的心情,直言不讳道“我可以出庭作证,也愿意将物证交出来。但是我希望傅微澜能保陆远欢万全。”

苏洛在薛慧坟前的坐下,回头对着冷冰冰的土堆笑笑“听见了吗?你说你傻不傻?”

“苏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

苏洛看着前方,双眸黯淡“苏为理,刚进去少管所那段时间,我总是幻想着。你那天良心发现,走到那扇大门外,把我接出去。我天天期盼,日日失望。后来,我醒悟了。所以,有段时间我特别恨你,真的。”

“我曾看见过一句话,说父母与子女是一场渐行渐远的旅程。既然是旅程总有分开的那天,只不过我们分开的早了一天。后来,我才明白,你从来都不在我的这场旅程中。”

“你知道我出狱后,第一次见到苏覃念是什么心情吗?她笑着挽着你的手,吃着蛋糕。你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奶油。那刻,我知道了,你不是没有父爱,而是这份情感从来不属于我罢了。”

“你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对爸爸妈妈四个字已经陌生到难以启齿时的凄凉,你更不知道我在看见你们一家欢乐时心上不停涌上来的悲哀。”

苏洛说的很平静,平静到让听者认为她只是在讲诉别人得故事。而她自己,无关痛痒。双眸上的水雾在慢慢移动,始终没有落出框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不恨你了,也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你们的欢乐我也不伤感了。我甚至高兴是他们让我见到了不一样的苏为理。原来你也有慈爱的笑容,对妻子也会呵护备至。因为我在用你们的幸福来治愈我的苍凉。是不是很可笑?”

“苏洛。”

“可是,我现在是真的不在乎了。所以,我答应你。你用我的清白来交换陆远欢的自由,来保全你们的家庭,这份情就当是还了你们对我的生育之恩。而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苏为理看着苏洛,双目微微泛红,心中第一次有了对苏洛的疼惜之情。他想着自己回来之前苏覃念对他说的话,她的笑容里,流露出了一位女儿对父亲的隐隐作痛“爸,你当年犯下的错,到了该纠正的时候了。”

“可是。”他担忧的无非是自身的处境。

“苏覃睿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懦夫。”说这话时,苏覃念没有看他。她背对着阳光,她的泪落在了熟睡的苏覃睿脸上。

因为来之前,原本放在车上的换洗衣物不够,加上苏洛打算待到坟墓修葺事宜完了之后再回荔城。所以,两人离开墓地之后,她开车去了一趟镇上,走进一间还算干净整洁的店面,随便选取了两套衣服。

结账的时候,老板不停地打量着苏洛“你是不是演萧念霓那位演员?”

苏洛微微一笑,点点头。

老板笑嘻嘻的看着苏洛,用一种让苏洛略微生疏的热情拉着苏洛的手,侃侃而谈。如果李琼此时在,大妈多半会猜出此人便会知道她就是苏为理的女儿。是的,苏为理在这座小镇上以抛家弃子而出名,而苏洛以爹不要妈不爱而被大家所可怜。

从小店出来,苏洛又去为李琼买了一些营养品,水果之类的东西。陪着李琼的几天,苏洛体验到了难得放松。一早起床,偶尔陪着李琼去菜地逛逛,玩耍着菜叶上的露珠,兴致甚浓时,还会向小时候那般去挖泥土下的泥鳅回来给鸡鸭当食物。

村上知道苏洛回来了,大家时不时的总会来李琼家窜窜坐坐。尽管知道大家都是出于一份善意,然而每次来总是不免会提起薛慧,李琼怕说多了苏洛伤心。后来,再有人来,李琼便婉言谢绝拜访。

有一天,她甚至带着村上的几位十多岁的孩子跑到小河沟里面去抓螃蟹。她与他们打成一片,在小河沟旁边生了火,就地取材,一支支散发着清香的竹筒饭绕人脾胃。

傅微澜坐在傅氏传媒的会议室,看着苏洛传过来的照片,在严肃而紧张的气氛下发出了炫目的笑容。照片上的苏洛,一张脸就如小花猫,身边围着四五个孩子,手里举着一只烤焦了的河蟹,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灿烂。不过,这一切都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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