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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白世界的荒凉在于,他从小到大似乎都围绕着邢祺二字在转动。直到他亲手挖掘出邢祺的不堪,终于在自我荒凉的人生当中,徒添了悲戚。
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部话剧《如梦之梦》里面的经典独白。
--你这一生中的迷,必须要用其他的迷才能解开,就像有的梦,必须穿过其他梦才能醒来。你必须一个一个的走过,才能走出这场连环梦。
他走出了邢祺这场连环梦,却陷进了苏洛这场连环梦。前者有解,后者无解。
他坐在开往c市的火车上。这趟旅程,他就像忘了世界上还有种名叫飞机、高铁的交通工具。他坐在时速最慢的火车上,跟着它穿过一个个山洞,越过一座座高山,青山绿水在他的眼前缓慢划过。他还是感觉到了稍纵即逝的落寞。
他在c市的车站下车,正午的强光落在他几日未曾梳洗的发间,尽显沧桑之感。他随意找了一间旅馆,简单的进行一番洗漱,短暂停留之后,便坐上了一路向西的大巴车。
他在车上昏昏欲睡,车上旅客低浅而混乱的交谈声飘进他的耳朵。大多数人都说着他听不懂的方言,带着几分当地人特有的质朴。
从c市出发,到达若尔盖草原,400多公里的路程,一路上他在大家的交谈声中半梦半醒。当大巴车到达他要下榻宾馆所在的小镇时,已是凌晨时分。
应该是在车上睡得时间过久了点,当他躺在宾馆的床上时,已是全无睡意。他打开窗户,望着万里无云的夜空,密密麻麻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在别人的梦境里面,津津乐道。
陈娇在他下火车的时候给他来过电话,却被他挂掉了。这是一场孤独的旅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破坏它的静谧。
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他看着这个曾经被称为难于上青天的地方。遥望几千年来的恢宏历史长河,想象中当年大军征服蜀道的霸气,同时也体验着当下的绝美风光。
突然,不知那间房屋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在寂静地夜晚尤显洪亮。他仿佛体验到了幽幽空谷,声声翠鸣的感觉。
这里的天亮的比荔城的早,所以不过才4点不到,他便被从窗口射进来的强光刺醒了。他抬手放在眼眸处,想要做会赖床的小孩。
实则,陆舟白来的时间有些不对。若尔盖最美的季节应该在下月,成片的薰衣草在天地之间洒下紫色浪漫,那些穿插在草丛中的小花就如那些零散镶嵌在墙壁上的海贝壳,装饰了行人的眼眸。当你在宽阔的道路上狂奔时,两边的牛羊在你的身边慢慢倒退。远处那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空,会给你一种自己深处天堂的错觉。
陆舟白挂着单反相机,独自踱步在草丛间,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当地人在他的镜头下穿梭。他们笑容就似头顶的太阳,灿烂,暖人。
他随意的走着,有着四海为家的感觉。当他走到一处满挂着经幡的山坡处停了下来。他的镜头在手中落下,似乎拍照这样的无礼之举会破坏了它所代表的意义。他表达了自己前所未有的虔诚,那张被铭刻在心底深处的容颜慢慢浮现,滑过他世界的每个角落。
离开若尔盖的前一晚,他躺在星空下的草地上,他的心事与万里苍穹相望。所谓旖旎心事,画作满星河。
他的旅途路线规划的有点曲长,从川西入藏,再穿过尼泊尔,走遍东南亚。体验佛教的虔诚,也感受沙贾汗对慕姆塔兹玛哈尔的守护。
离开若尔盖之后,他坐上了开往色达的汽车。他不是信佛之人,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到那个遍布佛学院的地方。或许是那一片耀眼的红,牵引了他的心绪。可是,当他深处在那片红色的房屋之间时,他才知道自己为何要到这里。
他向来没有结伴而行的习惯,所以当他旁边座位的女子问他能否结为驴友的时候。他只是佯装睡着的模样,女子的言语穿过空间,飘出窗口,随风而逝了。
或许是女子含情的目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拿起大腿上的帽子,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原本不俗的长相在几日的不修边幅之下,散发出一股成年大叔的性感魅力。这类诱惑,于涉世尚浅的女子来说可谓杀伤力十足。
遭到漠视的姑娘似乎不甘放手,拿出了自己的行程规划,对着陆舟白说着问那。在始终保持沉默的陆舟白面前,一路上都是她的自言自语。
或许是这样的声音实在是打扰了他的梦境,他取下帽子,语气是不耐烦地“闭嘴。”
姑娘不敢在说话,直到下车后,眼看着两人要分道扬镳了才鼓足了勇气伸手拦在陆舟白面前“你有女朋友吗?”
他阴沉着一张脸说道“知道我来这干什么吗?”
姑娘摇摇头。
他随意的指着前面的一间房屋“出家。”后来,他想起这位姑娘,会无奈地摇摇头,叹笑她的大胆与无知。
曾有人说过,当你在尘世游走,觉得心烦气躁之时,就去西藏走走,你会感觉到那种穿越了千年的静谧与深邃。它会将你从泥沼中带出,还你一片温柔祥和之色。
陆舟白此时此刻站在一排排红房子之间,便是这样的感觉。他看着自己身边那些虔诚的信徒,感受着他们的信仰。他手中的相机在这刻失了它的功能,似乎一切的记录在这刻都变成了一种亵渎。
他的脚步放缓,慢条斯理的将这里的一寸一脉刻进自己的心间。墙上栩栩如生的佛家壁画,那些雕刻的活灵活现的佛像,每张脸上似乎都是吸收了天地万物精华而折射出来的柔光。
他静静地走,默默地量。
这是他在色达的第一日。晚间,他坐在左边的山顶上,看着下面渐渐亮起的金黄色灯光,红色与金色在此刻完美的融合,它们在幽邃的夜空之下点亮了这世间最美的宁静。
他沉醉在这样的一片安详之中,他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发送给苏洛,却被显示“对不起,对方还不是你的好友。”的字样。那刻,他凄凉的笑容,被这个佛家的柔善所安抚。
这晚,他不会知道自己余下的旅程都沉浸在了这满山的红色学府当中。第二日,他跟着一些人走进佛学院的公开课。他学着他人的模样,如同自己又回到了学堂。这次,却没有了当年的调皮捣蛋,也没有当年的童趣天真。
他奇怪的是,那些并不是什么难懂的人生哲学,也不是他不懂的藏语。然而,全程他却是似懂非懂的听着那些佛家禅语。后来他才明白,那是源于自己的心还被尘世所羁绊。不过,直到他返回荔城。这样的公开课都成了他每日的例常。
他照样每天给苏洛发张照片,尽管那里至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对话。
他偶尔也会跟着朝圣者,学着他们的样子,虔诚的跪拜。与他们不同的是,他们心中所念所想是佛,而他心中所念所想是那位名叫苏洛的女子。
他的每一次虔诚,都是在为苏洛祈福。
当他转动五明佛学院,最高山峰的坦城时。他在心中一遍遍的念着“阿洛,阿洛。”
每天108圈,每天108声阿洛,每天108道祈祷。
当坦城在他的手中一圈圈的转动,他仿佛觉得自己便是那扭转命运的乾坤之手。他转动着自己与苏洛的过往与今日,似乎一切都被自己所改写。他心底的每一声阿洛都换来了回应,他的每一个笑容都被苏洛的笑容所覆盖。
他每天在这片绛红圣洁中穿梭,曾妄图净化自己的尘世夙愿,却更加浓厚了爱而不得的那份遗憾。他与无数虔诚的灵魂相伴,却无法融进他们纯粹的幸福之中。
当他离开这个佛家清幽之地时,回望这一片绛红,却潮湿了双眸。因为他明白了自己无法参透朝圣者的幸福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他心中的信仰不是被众生所朝拜的佛,而是那名与自己此生只能是陌路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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