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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每天都在生死一线,活着,依旧是郝岑的愿望。每到一个地方,那些嗅觉灵敏的丧心病狂的仙门弟子,就会寻到踪迹。郝岑与之战斗,常常被虐到鲜血淋淋,晕厥过去,醒转过来,发现命还在。而青乌带着他满世间的乱窜。

仿佛只要逃到下个地方,那些仙门弟子的爪牙就不会追上来。可惜,天不随人愿,一批又一批,他每次战斗后只剩下疲累,可不敢歇息。停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好处,灵脉一天天壮大,灵力运用的越来越熟练。

在边躲避仙门弟子,边去找人间的夫子学习认字。字认的越多,会的仙术也就越来越多。后面来的仙门弟子,越来越不是他的对手。

他变的越来越强大。强大到仙门弟子都寻不到他一点的踪迹。

郝岑不再躲藏,而是回到了虚美镇,却在街道上遇到一个人影,“浅儿”,试图喊了一声。

浅儿回眸转身过来,“是你呀,当年初遇你时,你还被一堆乞丐揍”。

郝岑一愣,那些梦中她教他认草药,她不记得了吗?

伏轩看的直摇头,浅儿惊心策划与郝岑相遇,干嘛弄得这么麻烦。做好事不留名的后果就是,郝岑除了初遇的知晓她给了一个荷包,还有梦中教他识草药。其余的一概不知,哪怕几度在生死边缘挣扎,也要护他,保他活着。

多次拼命护他活着,将她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到底她图啥?

女人心海底针!真心猜不透。

“主人,狗粮警告,接下来真是甜的腻死人,让单身狗直接汪汪汪,两眼泪汪汪”,正在胡思乱想时,斩生的声线又传过来。

“狗粮多,正常,浅儿付出那么多,怎么着,也得暂时享受一点甜度。甜虐爱情使人向往,因虐过后发糖”,伏轩回道。

果然真如斩生所言,浅儿与郝岑遇到没几日,他俩的关系就已经好到一种令人发指的赶脚,对单身狗的打击,简直太让人难过了。

例如一位壕的不能再壕土豪。

某日,街道上,郝岑带浅儿逛街,浅儿在路边一个捏泥人处停了下来,郝岑直接对那个老板说“麻烦捏两个泥人”,手指却指了指浅儿和他自个。

当浅儿手中有两根他俩的长相泥人时,郝岑霸气发言,“你既喜欢,那可以来每日都捏个,摆满整个屋子的泥人”。

浅儿欢乐的点头。

某日,赤石斋迎来两道人影。

浅儿点了这里最有名菜,吃完后,随口一言,“真好吃!”。

郝岑直接叫来掌柜,花重金买下了这里,“浅儿,若有空,可经常来吃。我已吩咐这里厨子,培养一个,你带回家,可以天天给你做”。

浅儿欣喜的眸光望着他点头。

有一段日子,郝岑在厨房里鼓捣,可以说让许多赤石斋的下人,舌尖上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击。

尤其是青乌首当其冲。

青乌“辣椒多了”,想辣死本神鸟,于是一只神鸟毁了屋顶,飞上天,去找河流,俯冲一下到水里,才舒服的喊了一句,“终于解脱了”

青乌“醋多了”,想酸死它,呜呜,为何要折磨本神鸟。

青乌“糖多了”,太甜了,它甩了一个白眼。

青乌“肉质太老了,煮的太久”。

青乌“火候不到位,太难吃”。

青乌“难吃”

青乌“难吃”。

青乌“超级难吃”。

郝岑想不通当年和小丐是咋吃进去自个煮的食物,难道真的是饿极了,吃啥都香,已忽略了味觉。

青乌“你不适合煮东西,要不放弃?还是太难吃”。

青乌“超级无敌难吃”。

青乌“难吃”。

青乌“味道好那么一点点”

……

终于再无数次的调味道之后,郝岑厨艺见长,不过苦的是青乌。

最后一道道菜品端给了浅儿,她吃的极其开心。

青乌仰天长叹,“本神鸟终于不用再尝了”。有一种极其欢快的解脱感。

某日,一家绫罗绸缎的布庄迎来两道人影。

浅儿逛遍这里的衣裙都不好看,“虚美镇的衣裙,做工太难看了”。

她落寞的眸光,他看到了。于是就有一个大男人,夜晚逼着青乌不准睡觉,夜如白昼亮度,拿起针线,一针一线开始缝制,成功制成一件衣裙。不满意,直接扔了,重新缝制。

青乌骂骂咧咧,“你要讨姑娘欢心,不用夜间拉着我,陪你啊”。

“你敢私自去屏风,我就将屏风拆了”,郝岑威胁道。

夜夜不能睡的青乌,白天私下去找浅儿投诉,“你俩恩爱,没必要拉着我当见证,夜夜不让睡”。

浅儿只是淡淡回了句,“神鸟最适合见证爱意”。

投诉无门的青乌,只得期盼郝岑早日做出一件他满意的,而且她也满意的衣裙,不然它倒霉。

伏轩当时看了笑得哈哈哈,“他俩谈恋爱,专门霍霍青乌”。

斩生也道“我一定不会过青乌这般悲惨过活的日子”。

伏轩反怼道,“小心,将来我追媳妇,就先将你霍霍”。

斩生不乐意的声线传来,“切,我跑的很快的”。

霍霍斩生是个不错的注意。

伏轩难得争辩,反正锲约在,它跑不了。

终于当浅儿穿上郝岑所制一件衣裙,真是美的,无法找到话形容,仿佛走出来是一个仙子。

青乌喜极而泣“呜呜,本神鸟,终于可以夜夜睡觉了,真是个喜庆的日子”。

接下来,郝岑利用屏风中的记载仙器打造内容,为浅儿打造了两件仙器,金簪和折扇,折扇名为浅笑,那折扇画面上的人,正是笑着的浅儿。

浅儿只要了金簪。“浅笑留给你”,就这样浅笑归属了郝岑。

……

街道举办了一年一度的游湖大赛,浅儿报名参加了。

于是当日的湖水面,有十几艘船在一个水平线上,当一声喊声,“花冠之船,开始”。

每一艘船,开始滑动船桨,往目的湖的另一端而去。

浅儿担忧道“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每一艘船上都有五个人”。

郝岑道“青乌”。

于是一只隐匿身形的神鸟,开始进入水底,开始用身体,艰难的推动船行动。

引得斩生传来声音“它好可怜哦,不仅要吃狗粮,当电灯泡,还要当苦力”。

伏轩也点头“确实可怜”。

当然有了神鸟的助力,浅儿当然勇得第一名,当主办方公布名单时,伏轩见她笑的特别开心。

“花冠之王首名是浅儿,古有神语言过,获得花冠,必定一生平安,与郎君白头偕老”。

原来如此,她所图的就是与郝岑活着,并与他白头偕老。

当花冠之花带在浅儿的额间,她言道“娶我可好?你做浅儿的夫君,让我浅笑一生”。

郝岑点头,“娶你,也是我的愿望,生一个小小浅”。

青乌突然小声吐槽“以后有个厉害的主母,本神鸟的命危已”。

……

婚嫁当日

在一所临时租赁的宅院,此时里面传出男子洪亮喜庆的声音,而屋内郝岑高喊“一梳,愁苦永消,乐开怀。二梳,山河在,夫君永不离开,永生相护。三梳,满天星辰,你想,必达成所愿”。

郝岑在女子身后站立,最后一梳,梳过发尖。他要给她一个最好的婚嫁,虽无人间的风俗,也无父母高堂在一侧。

将浅儿的青丝慢慢梳成单螺髻,再以金簪搭配,简简单单的发型,越发显得浅儿娇小可爱。随后给她描眉,眉笔轻轻滑过,弯细长长的眉毛。额间给她画了三片叶子形状的花钿,瞧瞧划破右手指尖,以血滴为她的花钿上色。

再以胭脂给嘴唇上色涂抹,一个新娘装扮完成。

他牵起她的手,走向屋外,在院子内,一只神鸟早已在此处等候多时,“它会送你去成婚之地”。

一身红色嫁衣裙,喜庆且英姿飒爽,与之比肩,心喜。

神鸟青乌驮着浅儿离开,心中却是苦水良多,“堂堂一代尊贵的神鸟,沦落如此地步,可悲,可悲”,可翅膀煽动一跃万里,飞行着,往着目的地而去,若误了吉时,呀,不能想了。

“青乌,若吉时误,羽毛拔光”。

青乌甩开脑海中的画面,扑哧扑哧翅膀,用力煽动,赶往目的地,郝岑实在是太恐怖了。

……

一处依山傍水而建木屋,周围全是各种花香扑鼻的花,盛开的花,五颜六色,在绽放各自的优雅与美丽。一道身着红衣喜服的郝岑出现在这里,笑着看着这里,她会喜欢吗?

木屋是他亲自搭建,花海每一株花,都是他抛开土壤,埋下种子,使用秘法,让花儿赶在婚期时,盛开。

这里是以她名为命名的浅屋。

浅屋前方有一条木桥,铺了慢慢一层红色垫子,一只神鸟从天空中俯冲而下,浅儿目光所及,皆是美景与他。景物中有他,他周围全是景。

她来了,郝岑转身,去迎接他的新娘,来到她身前,笑意,“饭菜我备,衣裙我制,银两我赚,你所愿皆是我所愿”。

浅儿眸中映着他的容貌身影,心中万分高兴,“好”。

一条手链,晶莹透亮的玉珠子,以红线穿成,被绑在了浅儿的右手中,“聘礼”。

浅儿问他“我没有嫁妆?”。

郝岑手中再次拿出一根羽毛,“它就是”。

“哈哈哈”,浅儿扑哧一笑。怪不得青乌最近怨气颇深,原来答案在这,拔它一根毛,可以想象它必定闹腾的很厉害。

“这些年,它的羽毛慢慢长出来,拔一根不碍事”,郝岑不在意旁边投来哀怨的眼神。

浅儿笑得更加的欢乐。

“浅儿,我知没有八抬大轿,凤冠霞帔,高堂缺,定是委屈你了”,郝岑右手拿出一块白色玉石,“它将我们从再遇到现在,一切都记录下来,你和我一起走街串巷,……”。

浅儿接过玉石,“郝岑,你以我为重,以娘子所愿,为你愿,这是最好的婚嫁”。

浅儿眼含笑意,眉间也含笑意,一副笑相注目着郝岑。

郝岑也笑颜如花同样凝视着。两人互视仿佛永恒。

……

一刻值千金,木屋中蜡烛灯光摇晃,一声惊叫声,“斩生,你咋来了?”。

某龙正眼巴巴的望着木屋的动静,扒着木制墙,睁大双眼,往里瞧,伏轩心里纳闷,这厮其他时候,不来,这时跑来,原来是……

不过上前,用手蒙住某龙的双眼,“你还是一个孩子,非礼勿视”。

某龙气呼呼的嘟着嘴,突然被打扰,心里不爽道“你和一条已经几百岁的龙,聊非礼勿视?”,胖乎乎的手,却扒拉那蒙着双眼的手。

“我不管,你化成人形也没多久,反正你现在是人形,就得乖乖听话”,伏轩才不管这厮,依旧蒙住它的眼,想看,没门。

“你嫉妒郝岑抱得美人归,也不用把气撒在龙身上”,斩生停止挣扎。

什么跟什么啊,咋又跟嫉妒扯上关系了,“胡言乱语,果真是被污了思想”,伏轩将斩生抱起来,带它到木桥那边,才松开它,“你瞧青乌多懂事,早早回了虚美镇”。

“切,青乌更惨,郝岑要过两人世界,都不让青乌回到屏风,在外流浪”。斩生眼神瞟向木屋,瞧见主人眼光凌厉,又撤回目光,往别处看。

斩生突然想到什么,猛盯着主人看“你将来娶了媳妇,是不是第一个就将我踹了”。

伏轩想也没想,顺着话答道“偷窃想法的龙,踹了正好”。

呜呜呜,哇哇哭声响起,斩生如抛弃的小孩,一下坐在桥上,使劲的哭泣,“为你出生入死,到头来,惨遭抛弃”。

“那时,你不是应该有了母龙,你要丢下你的美娇龙,来找我?”,伏轩咳嗽了声,疑问道。

哭声渐渐止住了,“对哦,到时,应该是龙踹了主人,哈哈哈哈”。

果然变脸龙,不可理喻。

某龙笑嘻嘻的脸又跨了,“主人才是变脸人,千面模样的面孔”。

这龙又开始了,扶额,伏轩压制住欲吵架的念头,不然吵下去,就真的没完没了。

一直待在这里看回忆,也不是办法,还是早日唤醒郝岑才是正事。

与龙无休止的吵架,有什么用?

除了心情差劲极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就这样某人在这座木桥将某龙当成了空气,不回应,不争吵,不答应,不理会,唯一有点反应的就是,不许斩生离开去木屋扒拉墙。

剩下时间,都在想如何唤醒郝岑,不让他陷入这里。

连连想了几个日夜,狗粮倒是吃了一地,某龙一直在眼前闹腾与晃悠,终于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于是站在木桥上的伏轩,放声一吼。“郝岑,我知你一定能听见,你爱浅儿,爱到她所愿,皆是你所愿,可她正陷入危险。你在做什么,还不清醒过来”。

没有反应,还在浅屋。

“口口声声说爱她,护她,让她陷入危险,你却陷入回忆,记忆虽美,可终究不是现实世界,而你的浅儿,才是你最该护着,等着你护她一生”。

山摇地动,木桥也崩塌,斩生幻化龙身,护着主人,飞往空中,口吐人言“主人,这里即将崩塌,郝岑快醒了。我们离开吧”。

伏轩点头,“离开吧,这一段郝岑的经历,简直可以用命运多舛来形容,可郝岑却选择保持了善念”。

“善念?哈哈”,斩生笑声一片,“幡斗魂可是灭过倒霉仙人等,将浅儿的爹制成了傀儡。我们初遇他时,他可是一个邪笑少年”。

伏轩摇了摇头,“被仙门弟子们追杀多年,都未伤一人性命。连毒仙,他也未伤半分。至于幡斗魂,一定是有苦衷,事实的真相都未知晓,仅仅双眼所见,并非判断对错的标准。”。

话音刚落,身影已回到了山林翠竹的地方,斩生幻化成人形,朝他走来,反驳他的话,“郝岑已无善念,只有黑化大佬”。

伏轩并未再与斩生搭话,目光却盯着石柱中心的郝岑,紧接着锁链断裂,下一秒,直接成了粉末,连每一个石柱也未幸免。

神志清醒过来的郝岑,沧桑之感犹生,“只是想活着而已,为何这么难?爹已亡,娘被抢走,至今无下落。大哥已寻到,家族已有血脉,从此以后再无顾忌。可浅儿犯了什么错,要有如此遭遇。”

下一瞬间,郝岑消失,再次出现山林翠竹时,抱着一个女子,不就是浅儿吗?可她此刻已昏迷不醒。

伏轩疾步走上前道“她还好?”。

郝岑正视投来的目光,“无碍”,停顿片刻后,“世间之大,可却无我们的容身之处。祸世之魔的威力果然是巨大,屠刀凶悍,连我亲近之人都要诛杀。可怕,扣上污名,是真的洗不清”。

伏轩体会到郝岑的绝望,一度哽咽,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随即,斩生开口道“回客栈,人来人往,诸家仙门会顾忌”。

斩生轻轻打了个响指,几人就出现在之前住的客栈房舍内,隔壁有慕沁阳和玥墨。

郝岑走了几步,将浅儿轻轻放在软塌上,再用棉被盖在她身上。随后转向伏轩后,跪下,“浅儿和腹中骨肉皆因祸世之魔遭遇诛杀,大哥,带她们离开,我来结束这一切”。

伏轩摇头,疾步过去将郝岑扶起来,从他的眸中瞧见了万念俱灰,还有痛恨。“死亡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若自杀,浅儿依旧会遭遇诛杀,这一切没有改变”。

“那我究竟该如何做?”,郝岑绝望的眸中迫切盯着伏轩。

伏轩朝软塌上的浅儿瞥了一眼,在将视线望向郝岑,语气掷地有声的道“强大到诸家仙门中无人敢乱扣一个污名,祸世之魔罪名从此烟消云散”。

眸中燃起了希望之光,贼亮贼亮的,郝岑道“替我照看她,破邪、幡斗魂现”,言毕,双眼紧闭,盘坐在地上,周身黑气缭绕。

伏轩终于明白郝岑为何变成邪笑少年,成了一个黑化大佬,因为有了守护的人,和她腹中的小生命。

屠刀劈向了浅儿。

屠刀劈向了未出生的小生命。

试问这时谁还能是圣人?

难道善念的定义,就是让举起屠刀的人因肮脏欲念得逞,让无辜挚爱与未出生的孩子,枉送性命吗?人都想活,郝岑也不例外,面对前来举起的屠刀,还要心慈手软吗?所以黑化也是无可厚非。他也没错,面对穷追不舍前来诛杀的仙门弟子,仁慈,就是葬送挚爱的命。

举起屠刀的人也得为自个抉择承担所带来的后果。

三十五位生魂手持幡斗魂占满整个屋子的角落,眼神凶狠盯着屋外,若有举动,必定一致对敌。

破邪却眼神呆滞的盯着软塌上的浅儿,嘴里喃喃道“浅儿,浅儿,浅儿……”。

伏轩不忍直视,红了眼眶,要让这对父女见面,等浅儿醒来发现她爹成了傀儡,还是她最爱的人炼制的,她该如何抉择。

软塌上的人儿睫毛一动,预示着浅儿即将醒来,伏轩急的跨步,挡在破邪身前。

哪知朱唇微张,醒来的浅儿“爹,你来了”。

笑音一出,眸中在寻找爹的影子,在伏轩身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随后,她虚弱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接近那道她熟悉味道的影子,伏轩很快被扒拉开了,她见着了她的爹,随即,惊慌一吼“爹”。

“不可能”。

“不会的”

“我爹怎么会是傀儡?”。

浅儿的吼声惊醒了郝岑,那声爹,让他知晓他做了一件错事,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是我将他炼制成傀儡的,他来诛杀我”,郝岑只是在软塌边上站立着,“若你恨,杀了我”。

浅儿望了下眼神呆滞的爹,再慢慢将目光转向夫君,泪水挡住了视线了。他们皆是她重要的人,一个祸世之魔的名头,让他们互相残杀。

“哈哈哈,所谓的罪名害苦了我最挚爱的人”,浅儿摇头。“从头至尾,都是那些诸家仙门的错”。

“浅儿”,郝岑惊呼一声,闪现在浅儿面前,扶住了她,“对不起”。

“还有救吗?”,浅儿发出弱小的声音。

郝岑摇头,浅儿眸中的光黯淡。

“有,可以恢复他的意识。傀儡的身份不会变,但是若郝岑不下命令,那你爹还是一个正常人”,伏轩插了一句话。

斩生再次打了个响指,紧接着,破邪神志清醒“浅儿”,随即看着郝岑,“放开她”。

“你……有孕?”,破邪疑惑的问,又惊又喜。

浅儿点头,“爹,他是郝岑,是浅儿的夫君。祸世之魔本来就是一个争夺神凤图的幌子而已,别杀他”。

破邪道“哈哈,一个成了魔头的傀儡,一个成了魔头的娘子,仙门怎能容?家族也不会容”。

此时外面凄惨声传来,逃窜求饶的声。

“郝岑,今日不交出神凤图,这里所有的凡人皆遭殃”,一声高声传入屋里。

“主人,咋办?除了雪笺宫的弟子没来,整个修仙界仙门的大佬,都来了,我们逃命吧”。斩生胖手拉着自家主人的袖口,在往主人传音道。

“逃?”,伏轩摇头,“我俩已在诛杀的名单内,逃到哪,都会被诛杀”。

斩生急道“回到我们所处的时空,那些仙门不敢。你的家族,还有宋音渺,还有龙族,他们皆不敢轻易招惹你”。

伏轩明白,可不愿走。

浅儿本就大受打击,听到外面传进来的声音,这次真是躲不掉了,

“残灵剑”

黑黝黝一把断剑再现,浅儿握住剑柄,“今日,无论如何,爹,郝岑,我,伏轩,屋内所有人,都得活着”。

破邪随即表态“浅儿,浅笑一生,可终究是愿景。活着,他们我来对付”。

郝岑没有言语,可心中有了决定。

“幡斗魂,一个护着大哥。一个护着浅儿,一个护着破邪,其余的各自找最厉害的对付”。

随后他们都离开了屋子,屋内就剩下一个手持幡斗魂的生魂,还有斩生和伏轩。

“过份,竟不让参加战斗,将我封印在这里”,伏轩气愤道。

斩生兴高采烈道“不战斗,安全,外面太危险了,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

“痛痛痛……”,浅儿一吼,一声婴儿啼哭的声音,随后又一声婴儿的啼哭的声音。

过了没多久,两个生魂抱了各自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出现屋内,将孩子交给了伏轩。整个屋内只有婴儿啼哭的声音。

左右抱了一个婴儿,伏轩心惊,果然其中一个是美人娘亲。

“玥墨”,伏轩对着隔壁一吼,隔壁果然有了动静,随后,玥墨和慕沁阳出现在屋内,两人都是一副才睡醒的模样,懵圈。

慕沁阳瞧见伏轩抱着的一个婴儿,喃喃自语的喊了一声“娘”。

“玥墨,带她们去找鉴赤仙人,你们三个生魂,一起去,保护”,伏轩下达命令。

“好”,玥墨道。

“一个足矣”,其中一个生魂开口道。

随即玥墨带着两个婴儿离开了。

“你们两个生魂,赶紧去保护郝岑”,伏轩吼道。

随即又有一个生魂离开,房间内的那个生魂还是纹丝不动。

在焦急的等待着,因看不见外面情况,只能听着嘈杂的声音。

“卑鄙无此的仙门,打不过竟然封印”,浅儿的话语传了进来。

“浅儿”,痛入心扉的喊声,郝岑高音分贝。

“仙界银幕”,伏轩吼道,只听声音,完全看不见画面。

“好嘞”,斩生胖手一挥。

随即画面清晰可观看,郝岑以及那些生魂们,正被封印困住,浅儿被仙术击中,好似已经没了呼吸,双眸紧闭,神色苍白,被瞎子抱在怀中。

破邪正与一人缠斗。

瞎子好像没有瞎了,能视物了。

“我靠,不能忍了……”,一堆的脏话骂了出来,如此人间惨状,伏轩怒急了。

仿佛开了挂的伏轩,破了屋内的封印,到达了现场,尸骸遍野,无辜的凡人,仙门弟子们。

“凤冥”

慕沁阳以伏轩为半径,若越界之人,伤之。那个专门保护伏轩的生魂也在奋力抵御敌人。

于是伏轩很快到达了郝岑被困住之地,正准备破解,哪知郝岑道“青乌傲娇,爱吃,帮我照顾好它”。

郝岑见伏轩眉心多了一个红点,笑了。

随即一阵黑色光芒反扑那些封印的仙门的高手,纷纷吐血。

“结印已成,无边的黑暗,将永生封印祸世之魔与幡斗魂,哈哈哈”。

“郝岑”,等伏轩扑上去时,周围哪有郝岑半点影子。越来越多仙门弟子举起屠刀砍向伏轩,眼看慕沁阳快要罩不住。

斩生幻化龙身,带着主人和慕沁阳,还有那个保护主人的生魂,远离了这场是非,出现在了茅草屋。

“终于安全,嘿嘿”,再次幻化成男孩的斩生难得露出一个笑容。

“带我回去,斩生,我要去救他”,伏轩道。

“等你强大了,可以救他,那个地方危险”,斩生不愿主人冒险。

“斩生”,伏轩只是轻轻的喊了声。

斩生摇晃着脑袋,“半吊子初级菜鸟,以往输出全靠外挂,你如何救?”。

伏轩对着一个方向,望了很久,仿佛成了一个木雕,良久,言道“对不起”。

“祸世之魔,一个莫须有罪名。将一个本就身在地狱的人,再次封印在了黑暗地界。究竟谁才是祸世之魔?”

“弱小的人,本就守不住神凤图,这才是根源。主人,你……”,斩生不知如何安慰,咋词穷了,之前怼人的时候,可从未出现如此情况。

伏轩苦笑,哎。

伏轩眉间红点消散,屏风突然出现在地面上,随后一只神鸟出现。

一只鸟瓜子戳了戳伏轩的背脊,伏轩转身惊呼“神风图?”

“我是遗孤,是他留下的”,青乌收回鸟爪,抖擞着翅膀,鸟头埋头道。

“结印”

青乌话一出,羽毛掉光,通通往伏轩左脸而去,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神鸟印记。

伏轩道往后一退“我不要变成丑男”。

“晚了,主人,你已成了一个丑男,哈哈”,斩生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

“呜呜,被嫌弃了,本神鸟很尊贵的”。

青乌扬起鸟头“郝岑,他嫌弃你的遗孤”。仿佛在向被封印的郝岑告状。

“遗孤?遣词造句错了”,伏轩纠正道。

“郝岑,他虐待我”。

“我错了”

伏轩一副生无可恋的,再也不敢轻易言语,不然后面就是一堆的郝岑。

不对啊,成了神凤图的主人,不就意味着成为诸家仙门追杀的对象。

“我一个初级菜鸟,会被灭的渣都不剩下的”,伏轩盯着青乌,“打个商量,解除锲约?”。

“郝岑,他抛弃我”。

青乌再次高声喊道。

伏轩摆了摆手,“不解除,养,一个是养,两个也是养”。

一旁偷笑的斩生,再也笑不出来,脸垮了下来。

它才意识到,有鸟,来和它争宠了。

一山不容二虎,如今,这神鸟一来,就装可怜,跟个小白花似的,句句不离郝岑,无非就是引出主人的愧疚感。

敢在它眼前争地盘。

岂有此理。

随即斩生挡在伏轩前面,瞪大双眼,盯着这只神鸟。“青乌,别人或许怕你,俺可不怕你。敢来争宠,胆子肥了。也不照照镜子,你如今可是秃了的鸡”

青乌抖擞着翅膀,扬起鸟头,“郝岑,他们欺我”。

又来,伏轩扶额,这俩祖宗,“既然你们都是我的灵兽,按江湖规矩,你俩pk,谁赢了,那地位就明了”。

伏轩连连后退几步,既然要pk,那战场肯定得留出来。

“正合我意,敢争宠,我第一个不放过”,斩生恨得咬牙切齿的。

青乌扑闪着翅膀,怒火滋生犹如猛火烧心,“你就这样替他好好照顾我”。换了个主人,依旧卑微的不像话。

它可是神鸟,曾经最珍贵的存在。

如今,却落得个如此田地,找的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可他也因你落得个封印黑暗地界,我还想质问你,你那么牛逼,为啥不救他,尊贵个神气啊?”,伏轩话里莫名带了点迁怒的意味。

烧灼的怒火,如被淋了泼天雨水般,青乌埋头,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他想我活着,不想我被那群修仙界至尊强者虐死”。

鸟眼红的如血腥般扎眼,伏轩正准备说点啥,青乌再次言道“他不想他的亲人,在这场祸世之魔的纷争中,有人再牺牲了。因此他不要你参战,将你封印在客栈的屋舍内,想保全你”

“你的苦衷不成立,他想保护你,你就眼睁睁瞧着浅儿死,他被封印。懦弱的神鸟,算他瞎了才摊上你”,伏轩不信,若青乌豁得出去,就不会有悲剧发生。

青乌道“你嚷嚷的如此得劲,你咋不救呢?”,它朝着一个南北方向望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指责我?你怎知我没试过!”。

伏轩复杂神色闪过,“哈哈,原来弱小才是原罪。是,我没本事,长期以来都靠斩生,以及一堆的外力,才能勉强的活着。我救不了他”。

“碰”,膝盖着地的声音,颓废的伏轩跪地,再次言道“青乌,对不起”。

小爷根本就没有立场来责怪青乌。它是最不愿郝岑受到伤害的。

斩生怒火中烧,青乌三言两语,就让主人都跪着,那不是它这条龙也败了。

“青乌”,斩生吼道,“你的对手是我,我家主人有点柔弱,别欺他”,胖乎乎的手挑衅的招了招手。

“龙要证明家庭地位”。

青乌扬起头,高傲的蔑视道“奉陪到底,分个胜负”。

于是一条龙影,以及一只神鸟,消失了。

慕沁阳走过去,将伏轩扶了起了。“封印只是暂时,姥爷还等着他的外孙救”

伏轩瞧了慕沁阳一眼,心中的信念坚定了。

“神凤图已认我为主,祸世之魔已扣在了我的名上。或许诸家仙门忌惮我身后的势力,明的不敢针对,暗地里肯定是小动作不断。神凤图既然能引得各方仙门抢夺,引起腥风血雨,必定有令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我得好好利用这个优势,破除封印,让他出那黑暗的地界”。

慕沁阳赞同,“在你羽翼未丰满之时,千万不要使用神凤图,那些嗜血的仙门,可是会想方设法谋得”。

伏轩苦笑,“那些老怪物,恐怕等我出现在周家,或者青乌认主之时,就已经知晓了”。

那些仙家的神通不必小爷解释,慕沁阳应能明白吧。

果然慕沁阳神色不定,可能是想到什么,脸色差到极致,随后他言“无论诸家仙门追杀你,我都会站在你身前,挡住所有刀剑”。

伏轩欣慰的笑笑,“不用,你活着就好。若命数如此,也是我该离开世间的时候”。

慕沁阳未在言语,只是真到了那地步,为护一人,与修仙界的诸家仙门为敌,不择手段也要护着。

伏轩是他的血亲之人,他们的娘是双胞胎姐妹。

“我娘,还活着”,慕沁阳从回来后,记忆里多了很多东西,他娘没有死,如今正在雪笺宫山下的一座宅院里。

伏轩视线转向慕沁阳,曾经允诺承诺终于完成,“我还你一个完好的娘亲”。不过当时让生魂送她们走,心里也实在没把握,是否会改变命运?

伏轩道“你为何没有阻止我,当时让生魂送她们走,万一命运改变,你的娘没有遇见你爹,你就不会存在”。

慕沁阳“那你呢?若轨迹变了,你也会死”。

伏轩一笑“渣爹,我信他”。渣爹一出,美人娘亲逃不过的。

慕沁阳“娘活着就好,死而无憾”。

正在某处与青乌战斗的非常激烈的斩生愕然,它听到了啥?怕主人想不开,它还特意留了一丝心神在主人身上。

如今这算是听到了天大的秘密吗?

龙身幻化成男孩在一处地上,“停战,容我想想”。

青乌扬起头,“随时恭候,不过胜负一定要分”。

胖手扶住胸口道“呜呜,差点嗝屁了,惨。没文化真可怕,咋脑回路没有跟上啦,差点一朝回到龙蛋时期,主人没有出生,那它不就还是一个龙蛋,凄凄惨惨”。

斩生后知后觉的,惊吓了一声冷汗。

主人干啥呢?这么危险,都不找它商量,就这样将它置于危险,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不打了,你输了”。

“输?”

胖手捏着一根羽毛,青乌一瞧,吃惊的道“你为何有这跟羽毛?”,这根羽毛是郝岑拔的,是浅儿的嫁妆。

“反正你输了,羽毛在手,令箭你得遵从”。斩生现在没时间和青乌争论,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它去做。

丢下一头雾水的青乌,斩生回到了茅草屋,质问之声响起。“闵伏轩,你咋不和我商量,万一你娘和大雷雷没有遇到,你就不会出生,那我不就还是一颗躺在龙族的一颗龙蛋”。

斩生的兴师问罪是伏轩没有预想到的。

“你不还活蹦乱跳的,生啥气。反正你不过是重回炉灶而已”,伏轩满不在乎的道。

“你又抛弃我”,斩生哭唧唧道。

伏轩听它的哭声,头疼,“我哪抛弃你了?”。

“差点重回炉灶!成为一颗龙蛋,你差点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斩生哭的极其伤心。

伏轩轻轻拍打它的背,“一切都未发生,我俩都无碍”。

斩生气的哽咽,哭的更凶了,“变故一但起,命运谁都无法改变”。

这小家伙可能是真的怕极了,“你成了龙蛋,等你破壳长大,到时你再撮合渣爹和美人娘亲,当红娘。红娘可是你最拿手的,撮合成功,那我不就出生了”。

某龙破涕为笑的声音响起,“好像是耶,无论如何,闵伏轩,你逃不了的,注定是我的主人”。

我靠,这台词咋有点羞耻,霸道总裁的戏份台词,咋花落斩生呢?伏轩忍住强烈的冲动,反驳它。

就差某龙,言一个女人。

“当伏轩家的灵兽,你很喜欢?”。

某龙傲娇的抬眼,仰着头,滔滔不绝的言道“闵伏轩是我的主人,有猪蹄吃,还是各种口味。他厨艺超级好,我吃的极其开心”。

“他伺候的极其好,就是有时不按时供给”。

……

斩生越说,伏轩眼神逐渐冰冷,“原来你不是缺一个主人,是缺一个厨艺俱佳的烧火厨子”。

斩生挠了挠额头,思考主人的总结话语,“不对,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厨子,时常将自身置入危险中,你是主人,斩生才愿意的”。

哦!明白。“一个供吃供喝厨子主人,你很满意”。

伏轩心凉,贪吃龙的心思太好猜。

“非也,闵伏轩是斩生最最最重要的人”,斩生郑重言道。

伏轩回想起,每次真的被人欺负,快要伤害到小爷,斩生会变得极其威武,上前救小爷。“那我是你的怒气值”。

“对啊,每次将我气的半死”,斩生委屈巴巴的言道。

这厮脑回路果然有问题。

究竟谁将谁气的半死?

忍住!

转移话题。“你不是要证明家庭地位?如何?”。

“主人,我赢了”,斩生笑嘻嘻道。

奇怪,青乌竟输了。“好,以后伏轩家的灵兽归你管,你是老大”。

这句话,给了斩生莫大的鼓舞,内心窃喜。嘿嘿。

“既然是老大,就不许欺负它们”。

斩生像是说中了心事,红了脸。“反正他们欺负我,我就揍回去,我不吃亏”。

落败的青乌恰时出现,扬起高贵的头颅,往这边一瞧,随即又收回目光。

伏轩欲言又止,正好这时解救的声音响起。

“离开这里,回周家”,慕沁阳望着争论不休的伏轩与斩生开口提醒,不过却回头望着那间茅草屋,眸中眷恋不舍。

“不管柳景宸他们?”,斩生急道,龙爹还被锁龙阵困住!不与他们同行?

“先解周家之危,再让他们来周家汇合”,伏轩担心媳妇,还是先出去。

“主人,不看慕沁阳娘亲的爱情故事?”

“你不是嫌弃老掉牙,难道这次因祸得福,其中发生了点变故,让你这条龙都惦记上,想看”。

斩生心虚的移开目光,到处偷瞄,“回周家吧”

伏轩貌似猜到了什么,这条龙真的是……,得管教。

……

周家宅院,闪现几道俊俏影子,刀光剑影,群魔乱舞,各方修仙界势力,齐聚一堂。

原来也是一场修罗场,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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