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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是妖怪!”白浔挣扎着想要向大家解释清楚,“慕白不是妖怪,傲天才是妖怪,他是黑蛟龙变的,大家快逃啊!”
可惜没有人听得进去她所说的话,直到风慕白挣脱蛛网站起身来,周身寒冰一般的气息令村民们产生了畏惧感。
有人将手里的锄头高高举起向他脑袋上挖去,如同挖在了铁球上,锄头被折断了。
“妖怪!妖怪啊!”村民们看见风慕白的脑袋如此坚不可摧,自知打不过他,大叫着四散逃开了。
白浔心疼地看着风慕白手腕上的血痕,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受伤,“你没事吧?”
“师父放心,我没事!”风慕白侧目看了傲天一眼,从手掌中飞出三根冰魄凝结而成的冰针朝他飞去。
只听傲天吃痛地大叫一声,所有冰针全都插进了他的身体,将他冻成了冰人,只需轻轻一碰,便可碎成灰烬。
风慕白搂着着白浔的腰肢飞上云层,谁知刚落在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身后就追来了一团泛着闪电的黑云。
从黑云之中走出一个身着暗黑色斗篷衣,脸上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他手中拿着一把金色的弓箭,瞄准前方的风慕白,然后将弓箭拉满对准他心口的位置。
当那只金箭朝风慕白射出来时,箭身周围出现了一团火焰。
风慕白急忙将白浔藏在身后,白浔本以为他可以抵挡的住。
谁知他转过身伸手去抵挡,那支箭的火焰不似人间的,金箭上的灵力令风慕白操控不了,直接穿透了他的手心,径直刺进他的心口内。
“风慕白!”
白浔看着他胸口还在燃烧的金箭,吓得紧紧抱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风慕白瘫倒在白浔怀里,蓝色夹杂着金色的血液慢慢从他嘴角流出,胸口中箭的位置不断有灼烧后的水雾冒出来。
“师父,我没事!”他扯动嘴角微微上扬,不想让白浔担心。勉强支撑着想要站起身来,却被胸口的剧痛压得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云层之上,戴面具的男子垂眸瞥了白浔一眼,而后转身消失在黑云之中。
白浔拖着风慕白来到一棵倚靠着一棵大树下,让他背靠大树坐着。
“风慕白,你一定要撑住,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别死!”
白浔伸手想要拔下他胸口的金箭,可箭柄灼热如火炭一般,手刚一碰到就烫起了一个大泡。
风慕白努力睁着眼睛看着白浔,可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昏了过去。
在寒冰地狱内冰封了万年,他的身体早已与寒冰融为一体。所以他格外怕热怕火,若是普通的火,早就被他体内的寒冰封住熄灭了。
可插在他胸口的这支金箭像是什么法器,金箭上的火焰专门克制他体内的地狱寒冰。
箭头上面似乎还有弑灵水的味道,道行浅一些的神仙若是沾染了弑灵水,很可能会逐渐仙法消散。
这东西与风慕白而言,原本也没什么,只是这味道让他十分害怕。
他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眼角不停有泪水流出,滴落在地上,激起一层冰霜,逐渐向周围蔓延。
除去与师父的那段记忆,风慕白的记忆中没什么事是让他觉得快乐的。
所以他也一并将这些事给忘了,可弑灵水的味道,唤起了他幼年时的一段记忆。
那时他还叫月如风,是一个被父亲藏在一座孤岛上不能见人的孩子。
父亲为他取名如风,是希望他来去如风,本是自由洒脱的意思。
却将还是孩童的月如风囚禁在凡间一座无人知晓的荒岛上,下令不许他离开那座岛。
在荒岛上,他与梧桐树和星叶草为伴,和草丛里的小虫子学习如何爬行,向树上的小鸟学习说话……
有一天,荒岛上来了三四个长得和他一样有手有脚,身上还穿着漂亮衣服的人。
他们将他带到一个水潭边,将他推到了满是释灵水的水潭里,浑身像火烧一样痛,他们却看着他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那一次,他差点儿就死了。
“师父,救我!”
“嗯嗯!我会救你,你一定要撑住,”白浔看着他眉头紧锁,心里没了主意,生怕弄疼了他。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撕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擦去他胸口溢出的血渍,血液已经从蓝色慢慢变为红色,甚至有些温热。
“师父!”
风慕白恢复了一些意识,瞧着哭得满脸泪痕的白浔努力笑着,“师父,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话才刚说完,他又昏了过去,额头上满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嘴唇白得发紫。
白浔看着那支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从箭柄内流向风慕白的胸口,她的手指刚碰到箭柄,指尖又被烫起一个水泡,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将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想着风慕白可是神仙,一定是这支箭在搞鬼,只要将箭拔了,他一定有办法替自己疗伤。
于是,她脱下外衣包住双手,可惜才一碰到箭柄衣服就被烧毁了。
上牙咬住下嘴唇,双手握着那支如烧红烙铁一般的金箭,就像将自己的手放在火里烤一般,疼得她直咧嘴。
可她要救风慕白,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了。
“风慕白,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救你的!”
“啊!”
灼热的刺痛穿透皮肤刺进骨头里,手上的鲜血顺着箭柄流进风慕白的伤口里,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时候,终于将箭拔了出来。
她倒在风慕白身旁,十根手指头又红又肿,上面还有很多白白的水泡。
迷迷糊糊中,树林里走进来一个红色长衫,外面套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衣摆上还有金线绣的莲花,栩栩如生就像真的金莲一般。
他银龙束发,眉目如峰如画,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眼眸如星河璀璨,身后背着竹篓。
他走到白浔身旁站着,居高临下细细看着她的脸,渐渐看得出了神。
“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
白浔翻身看着昏迷不醒的风慕白,对他说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徒弟!”
之后的一段时间,白浔都陷入了梦魇里。
时而看见汪洋的火海,时而看见遍地的尸骨,时而看见布满雷电阵法的高台,时而看见满是血迹的高高台阶。
一幕幕鲜血淋漓的景象,似梦非梦,令白浔很是不安。
这一次,她还在梦里见到了一只白兔,它的眼睛与其他兔子的红眼睛不同,它的眼睛是蓝色的。
小小的一只兔子,蓝色的眼睛看着她骨碌碌地转着。她走过去将它抱起来放在怀里,轻轻抚摸它白色的皮毛,这让她的心,得以平静。
白浔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后。
“风慕白!”
猛地从梦里挣脱出来,坐在床上,看着周围陌生的屋子,幸好旁边的床踏上躺着的白衣人就是风慕白。
她伸手想要掀开被子下床去看风慕白,低头时看见自己的双手也被人包扎过了。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铜盆,盆里有一块满是血渍的布,射中风慕白的那支金箭就放在铜盆旁边。
她来到风慕白床边,他胸口已经有人帮他处理过了,包扎的很细致。
“师父?!”
风慕白也在这时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白浔站在自己床边,立即开心地笑了。
“臭小子,胸口都被箭射中了,我都快吓死了,你还笑得出来!”白浔悄悄将自己的双手藏在身后。
风慕白看了一眼胸口上的伤,有些愧疚地看着白浔说道:“让师父担心了!下次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呸呸呸!”白浔没好气地说道,“你可别是个乌鸦嘴,快把你刚刚说的话呸了,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
“好!我知道了,”风慕白伸手撑着从床上做起来,“我身上的伤口处,是师父帮我包扎的吗?”
白浔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屋外,外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外面还有一大片竹林。
这时,背着竹篓的男人从竹林里走出来,白浔走到门口去看,只见他推门进来,问道:“姑娘可算是醒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是你救了我们?”白浔看着他,年纪不过二十五六,身后的竹篓里满是草药。
他笑着点点头,将竹篓取下来放到墙角,拉着白浔来到院子中央的木桌边坐下。
“我叫令月,你呢?”他眼睛一直盯着白浔看,可眼里的笑意一点儿也不轻浮。手上也没停着,将白浔手上的绷带轻轻拆下来。
到了贴着肉的那一层,他还会将她的手捧到嘴边帮她轻轻地吹一吹,然后取出药膏为她上药。
白浔看着他的动作很是娴熟,也他对自己也太不见外了,倒弄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难道你没有名字吗?”令月又问。
“啊?不是,我……我有名字,我叫白浔,里面的那个是我的徒弟,他叫风慕白。”
“风慕白?”令月眉头轻皱,“他真的是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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