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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怀抱着一位娇人,悄然落于地面,阳光打在他们洒着尘土的脸上,剑眉星目对上了那双扑闪的桃花眼,似有红韵,耳畔晕开。
午后,总有一些让人心动的小插曲,我与你的相遇、相识、欢喜,仿佛从那天看到的一抹背影,帷幕就悄悄地拉开了。
风吹拂着白衣少年的发,撩拨在娇人的脸庞,轻微的触碰,心却剧烈跳动着,砰砰砰,清晰入耳。
“你要抱我多久?”冥浔看着眼前一脸痴傻的男子,他嘴角的笑容让人想抽耳巴子。
“哦哦哦,不好意思,刚才吓坏了,你没事吧。”零榆久久才缓过神来,他从没有仔细地看过冥浔,他的眼,仿佛看一眼便让人深陷其中,温柔如三月桃花荡漾心扉,他的唇饱满滋润,若樱桃般小巧粉嫩,停留片刻便有想触碰的念头。
零榆松开了手,挠着头,憨憨地笑着,没有注意此刻有人在他放手的那一刻,垂直地掉到地上,沉闷的一声,一双带有怒气的眼看向了自己。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冥浔你没事吧?”零榆蹲下身,伸手要扶摔倒在地上的人。
冥浔无视了伸向自己的手,直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果然,和这家伙待在一起准没好事。“快说吧。”赶紧商量完赶紧跑路。
“说啥?”零榆还没有从刚才的美梦中回过神。“哦哦哦,赏月的那件事。”
“哎,别走呀,不是这件事,老板,老板那件事。”零榆大声呼唤着毫不留情的背影。
“嗯,说吧。”冥浔停下了脚步,依旧背对着他。
“你背对着我,怎么商量呀,还那么远。”眼前这张动人的背影,真够无情,果然美人都是冷血动物,零榆小声地抱怨着。
“。。。”
零榆长吁一口气,走到了冥浔身旁,这位小美人得当太奶奶伺候着。
“首先,云桐的故事就有破绽,山神怎会利用自己的老婆,然后,说啥静观其变,直接将老板扣起来问不就得了,区区凡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出来,最后一点是大师兄没有否定大家的猜测,让我们一起等,等山神过来一网打尽吗?”
他二哥云桐一肚子坏水,这次去朝阳谷没准就是要干什么坏事,零榆觉得最要提防的人应该是他。
冥浔点点头。“嗯,今晚行动。”
哦耶,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自己了,零榆内心涌起千层浪,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喜上眉梢,“晚上我想办法摆脱大师兄。”
“嗯。”
准备美酒,零榆麻溜地跑进了客栈,留下冥浔一个人,感受着袭面而来夹杂着尘土的风,迷了一眼。
“。。。”
入夜,大家安静地围坐在桌旁,那朵幽蝶兰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朦朦胧胧。身旁依旧站立着昨天提着灯笼的那几位店小二,等他们回房休息,若不是仔细观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店小二的眼睛都闭上了。
“我肚子好痛呀。”零榆难受地叫着,那声音嗲得让人汗毛倒立,他牵住了身旁人的手。“大师兄,我肚子好痛,要去茅厕。”
“三师兄,你怎么又肚子疼?”
“茅厕不是炸了吗?”
大家很是无语,这么关键的时刻,出了零榆这样一颗老鼠屎。
“可是憋着真的。”零榆脸色发青,那表情像极了吃了巴豆,马上要倾泻而出。
云桐挥手,“去吧去吧。”好走不送,大家看着零榆牵着二师兄,迈着欢快的步伐。
仓库
“老板,让你给我准备的陈年好酒好了吗?”零榆一掌拍了老板的肩膀,此时,老板正透着窗户的缝向外看着什么,零榆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怀中的酒没差点摔到地上。
“好了好了。”老板抹去额头的汗,一脸笑容。“早就为小兄弟准备好了。”老板将酒递给了零榆。
零榆接过那坛酒,嘴角弯起一个坏坏的弧度。“不知这风雅楼哪里的位置赏月最好呢?”
“当然是屋顶呀。”尴尬的笑容僵在老板的脸上。“只不过,这几天,小兄弟也是知道的,还是不要随便乱跑,在这里饮酒就好了。”
“不能赏月,那得多无趣呀。”零榆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酒坛,酒坛在他指尖打着转。
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锋利的剑,抵在了客栈老板的脖间,刀刃间散发泠冽的光在黑夜中分外夺目。
老板吓了个哆嗦,身体没差点软下去,他不停地摇手。“小兄弟,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
“那房中蓝色的花是不是你放的?”
“蓝色的花,什么花,我没有放。”老板死死地盯着脖间的剑,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
“真没有,没有,没有,小兄弟,我一客栈老板只想着规规矩矩地赚钱,什么都没做过。”老板极力地辩解着。
“真的?”狭长的眼睛盯着苍老的脸庞,那眼神仿佛要一口吞掉眼前的猎物。零榆松开手,酒坛瞬间摔成碎片,清酒缓缓的流出来,升起了一缕的白烟。
冥浔捕捉到了那抹微小的细节,那股酒香中,夹着淡淡的药味。“酒中下了迷|药。”
这话一出,老板吓得跪倒在地,接连磕头,边哭边求饶“两位小兄弟,我真的不是要陷害你。”
“那你在酒中放迷药是做甚?快说,那蓝色的花是不是你放的?“零榆向来对凡人没什么好感,再残弱的老人又能如何,坏人就是坏人,他从不区别对待。手中的剑逼的更紧了。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花呀,我要怎么说呢?”老板欲哭无泪“上头,指不定是上头,上头出神入化,指不定就是他们放的。”
“上头?”零榆皱眉,盯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人,此刻是害怕得不像个人样了。“上头,你说的是山神吗?把你做过的事情,知道的事情统统说出来。”
“好,我说。”老板叹了一口气,眼神涣散。“我有一个女儿叫阿七,是我和七娘唯一的孩子,七娘难产后,我独自将阿七抚养成人,我看着她一天天地长大,成为亭亭玉立的姑娘,原以为就这样平淡地过下去,我开客栈,她帮我管理账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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